045 做牛做馬為了什麼(二更)
2024-05-26 21:04:38
作者: 冷流螢
「最近那邊有什麼動作?」蕭冷看著面前的年輕男子,輕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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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整個人隱在陰影中讓人看不真切面容,不過即便只窺到他的一點下巴,便可看出他膚光如玉。
他緩緩開口,有一股行雲流水的瀟灑恣意,「他們現在忙著解決太子一派的殘黨,等解決完大概就要輪到你了。」
「呵,本相等著他們放馬過來。」蕭冷語氣睥睨,似乎不將齊澈和連家放在眼裡。
男子輕輕一笑,聲音涼薄,「你蕭丞相武功高強,他們自然奈何不得你,不過你的夫人就不好說了,她如今懷有身孕,武功又一般般,恐怕暗箭難防。」
「本相會注意的,你先回去吧,注意點尾巴。」
「多謝蕭丞相提醒,在下會注意的,放心吧。」男子起身離去,留給蕭冷一個頎長的背影。
等人走遠了,蕭冷才從飄香樓後院離開,回到丞相府。
「晚晴姑娘…」季智從身後叫住晚晴,大步走到她身邊。
晚晴笑著回頭,大眼睛忽閃忽閃,「季先生有事嗎?」
季智笑的溫潤,眼底映出晚晴嬌俏的面容,「是這樣,在下的腰帶斷了,想做一條新的,聽說晚晴姑娘的女紅不錯,便想麻煩你替在下做一條,不知晚晴姑娘可方便?」
「方便,舉手之勞而已,季先生把碼數告訴我,我儘快做出來給你。」
季智不好意思的笑笑,「在下也不知道碼數,還勞煩晚晴姑娘替在下測量一下。」
晚晴沒有猶豫的跟著季智來到他的房間。
「季先生又不做針線,怎麼會有測量的繩子?」晚晴有些奇怪的看著季智從一旁拿出一條細繩,好像早就準備好一般。
「額…呵呵,在下之前在府上撿的,便放到一旁,沒想到今日就派上用場了。」
晚晴不疑有他,走上前接過繩子準備給季智測量腰圍。季智站在靠床邊的地方,晚晴只好站在他正面伸出手臂環過他的身體,看起來如同抱住他一般。
季智聞著晚晴身上淡淡的香粉氣,有些不穩的晃動了一下,卻一不小心踩到了晚晴的裙擺,晚晴一時不穩把季智撲倒在床。
晚晴羞的滿臉通紅,趕緊起身,不敢看季智,「季先生,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季智看著羞的如同小兔子一般的晚晴,露出一個狡詐的笑容,「沒事,是在下不好,你有沒有摔到?」
「沒事。」
「沒事你剛剛怎麼會疼的喊出聲,我還是帶你去找衛方吧。」
「不用了,真的沒事。」晚晴焦急的擺擺手,剛剛她胸口撞上了季智的胸膛,是很痛,可是她怎麼好意思找衛方看。
季智怕再問下去晚晴就要奪門而出,於是不再揪著不放,「晚晴,量好了嗎?」
晚晴露出一個懊惱的神情,格外可愛,剛剛她本來已經量好了,可是因為突然摔倒已經亂了,又要重新量。
好在這一次沒有出什麼岔子,晚晴總算鬆了一口氣。
「季先生,過幾日我做好了給你送來。」
「好,你別總叫我季先生了,聽著好像我七老八十了似的。」
季智今年不過二十五,只比蕭冷大一歲,只不過因為他向來沉穩內斂,才給人一種老成持重的感覺。
「那我叫你季大哥吧,季大哥叫我名字就行。」
「好,晚晴,麻煩你了。」
「沒關係,我先走了。」
季智看著晚晴綽約的身影,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丫頭性子單純,他的計劃恐怕要很久才能實現了。
慕容安意聽說這件事後,將季智叫到身邊,笑意盈盈的看著他,「季先生近來很閒啊,閒到連我身邊的人都想騙了,嗯?」
季智知道慕容安意指的是晚晴,訕訕的笑笑,「夫人言重了,在下哪敢騙夫人的人。」
慕容安意臉色一變,不復剛才的柔和,「我一向尊重季先生,但是晚晴對於我不僅是主僕這麼簡單,她一路陪我到今天,我想季先生應該能明白我對晚晴的心意。」
季智嚴肅的點頭,「在下明白,在下是真心中意晚晴,求夫人高抬貴手。」
「對於她們幾個的婚事,我一向任由她們自己做主,你如果喜歡晚晴,就憑本事去追吧。不過我先說好,你用什麼方法我管不著,但是絕對不可以把她騙到床上去。」
季智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一向清俊的臉上露出些粉紅來,「夫人把在下當成什麼人了。」
「什麼人?有其主必有其仆,你說我能相信你嗎?」
季智伸出三根手指嚮慕容安意保證道:「夫人放心,在下絕對不會像主子那樣沒有道德。」
「呵呵,是嗎?本相竟然不知道在你心裡本相如此沒有道德,是不是還泯滅人性?」
季智沒想到蕭冷竟然會在房裡,嚇的一個趔趄,哀怨的看著慕容安意:夫人,你坑我?
慕容安意不置可否:坑的就是你,想搶走晚晴,哪有那麼容易。
蕭冷陰測測的看著季智,直看的季智汗毛倒豎,「好的很,真是好狗膽,還不快給本相滾出去,等著作死嗎?」
季智連滾帶爬的跑出院子,連晚晴從他身邊經過都沒敢看上一眼,晚晴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慕容安意,「小姐,季大哥怎麼了,好像有人追他似的?」
慕容安意笑著擺擺手,「沒事,他想抱得美人歸,自然要付出代價。」
「啊,季大哥看上誰了嗎?是秋月嗎?還是春花?」晚晴迷糊的問。
慕容安意無奈的搖了搖頭,不能怪她對季智心狠,實在是她的晴晴單純,小白兔哪裡是悶騷狐狸的對手,所以她這個當主子的就不得不操心了。
等晚晴退下之後,蕭冷才神色陰涼的看著慕容安意,「現在是不是該算算咱們之間的帳了?」
「咱們之間有什麼帳?」慕容安意裝傻。
卻不料蕭冷根本不給她裝傻的機會,「在你眼裡本相就是那種不擇手段也要把人騙上床的人?你這麼說,本相覺得很後悔,當初為何沒把你給騙上床,還白白擔了這麼個名聲。」
慕容安意一點不覺得理虧,反而振振有詞,「蕭冷,你少在這裝大尾巴狼,你們男人願意給女人當牛做馬能為了什麼,當我不知道嗎。」
蕭冷有些不明白,「你倒是說說為了什麼?」
慕容安意不屑的哼了一聲,「能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草。」
蕭冷:……
這話說的,他竟然無言以對。
——偶是男人想吃草的分界線——
六皇子府
「妙兒,不早了,休息吧。」齊澈目光灼熱的看著穿戴整齊的鄭妙,輕輕拉住她的手。
鄭妙一個激靈,掙脫了齊澈,退到一旁,「對不起,殿下,我有點不舒服,殿下還是去西苑吧。」
齊澈陡然變了臉色,有些不滿的看著鄭妙,「妙兒,這些日子你一直拒絕本殿,本殿已經給了你太久讓你準備,可是你還沒有準備好,本殿需要一個嫡子,你明白嗎?你好好想想,本殿過幾日再來。」
等齊澈走了之後,鄭妙才有些嚴肅的將心腹丫鬟叫到身邊,「明天你回國公府帶幾句話給父親,就說我…」
「小姐,您…」丫鬟有些遲疑的看著鄭妙。
鄭妙露出堅定的神色,「曾經我以為我可以為鄭家為父親活,我以為我可以接受天命,可是現在我發現我不能,蕭雨雖然為人不討喜,但到底是他親自娶進門的,齊澈他能如此對待一個愛他的女人,他日未必不會如此對我,況且我不能接受以孩子作為籌碼去爭名奪利,陰謀算計。」
丫鬟心疼的看著鄭妙,神情堅決,「小姐放心吧,奴婢一定會把話帶到,不管小姐做什麼,奴婢都會一直陪著您。」
次日一早,鄭國公便親自上門,以想念鄭妙為由要接鄭妙回家住幾天。齊澈本想陪著鄭妙一起回去,卻被鄭妙攔下,「殿下公務繁忙,不用陪我了,我回去陪父親住幾天,順便查看一下二弟的學業,過幾日回來。」
齊澈最近確實抽不開身,便由著鄭妙去了,卻不想鄭妙這一去,便很久沒有回來。
鄭妙先是感染了風寒,然後又得了疫病,齊澈原本不信,以為是鄭妙想要拖延的藉口,待親自去看過才相信鄭妙真的得病。
鄭妙臉色蠟黃,再看不出從前的風姿綽約,齊澈走到她床邊,剛要跟她說兩句話,鄭妙卻一股腦吐了出來,那股子酸臭味讓齊澈嫌棄的皺起眉頭,連忙找藉口告辭,也不提接鄭妙回家的話。
等齊澈走了之後,鄭國公才臉色難看的嘆息了一口氣,「妙兒,父親知道六皇子不是良配,可你總這樣裝病也不是辦法啊,萬一被人識破可是欺瞞皇室的大罪。」
鄭妙讓人扶著起身,虛弱的對鄭國公道:「過兩日父親便以怕傳染他人為由把我送到莊子上吧,京城的天恐怕要不太平了,父親萬事小心,奪位之事父親一定不要參與,不要因為我的關係支持六皇子,咱們鄭家不求平步青雲,只求安穩度日,所以咱們支持的永遠只是大雍的君主。」
「你這孩子,父親這點成算還沒有嗎?你呀,就是太操心,還是好好養好身體,莊子上畢竟不如家裡,為父真怕你住不慣。」
「沒什麼慣不慣的,女兒不是那些養尊處優什麼都不會的大小姐,父親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