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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 上元節,罪惡的柔情(二更)

2024-05-26 21:04:34 作者: 冷流螢

  又是一年一度的上元節,去年的這個時候慕容安意收到了來自蕭冷和齊琢的禮物,今年的上元節,慕容安意向蕭冷討禮物的時候,蕭冷卻意味深長的笑看著慕容安意的肚子,「禮物不是已經在你肚子裡了嗎?」

  「蕭冷…」慕容安意不滿的嬌嗔。

  蕭冷將人攬進懷裡,笑的寵溺,「今日上元節人多,未免衝撞了你,我們還是不要出去了吧。」

  「可是我想出去看看,去年的這個時候猜燈謎有禮物贏,我想去看看今年有沒有。」

  「那好吧,去看一眼熱鬧就回府。」蕭冷嚴肅的對慕容安意交待。

  慕容安意見蕭冷態度軟化,連忙舉手保證,「放心吧,我保證看一下就回來,很快。」

  蕭冷吩咐席嶺將馬車駕到街頭,直到不能向前,才護著慕容安意下車。蕭冷暗自用內力讓其他人不能靠近他們,將慕容安意護在一個獨立的圈子裡。

  街上人聲鼎沸,到處都是交談聲、叫賣聲,慕容安意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一處賣冰糖葫蘆的小攤,對著蕭冷指了指,「冷哥,我要那串最大的。」

  

  蕭冷護著慕容安意走到小攤前,剛要伸手將那串最大的糖葫蘆拿下來,卻被一隻修長的手同時握住。

  蕭冷抬眼瞥了下對面的齊夙和連馨,沒有鬆手。齊夙也看到了蕭冷和慕容安意,緩緩鬆開手指。

  「我向來搶不過你,無論是人還是別的什麼,你給銀子吧。」齊夙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連馨意味深長的看了兩人一眼,也跟著齊夙走了,等齊夙走後,慕容安意突然失了想吃的感覺,她對著小販說了聲抱歉,拉著蕭冷離開。

  蕭冷見慕容安意心情低落下來,對著席嶺交待了兩句,然後帶著她去買花燈,到河邊放花燈。

  蕭冷將一盞粉紅色的花燈放在河面上飄走,對著慕容安意輕輕呢喃,「容兒,希望這盞花燈能把你所有的不快全都帶走。」

  慕容安意轉頭對著蕭冷露出一個柔和的微笑,「阿冷,讓你擔心了,我沒事,沒有人會一成不變,我明白。」

  就在這時,天空突然飄起許多孔明燈,每個孔明燈上面都有一個大字,慕容安意也仰起頭去看,用了半晌才將上面的字拼全:容兒,萬水千山,你永遠不會孤單。

  慕容安意輕輕依偎在蕭冷懷裡,幸福的看著天上的孔明燈,伸出素白小手握住蕭冷微涼的大掌。

  「你也是,萬水千山,我總不會讓你孤單。」

  另一邊的齊夙和連馨就沒有如此溫情了,剛剛相遇慕容安意和蕭冷後,齊夙便有些掃興的回到府上,和連馨兩個人喝酒消遣。

  酒過半,齊夙臉色酡紅,愈發顯得他艷若桃李,他有些迷濛的看著眼前的連馨,卻發現她的影子有些搖晃。

  連馨試著叫了齊夙兩聲,見他神志不清,起身在香爐里加上一種香甜的香料,不一會兒,齊夙便發覺自己的血液涌動的快了許多。

  齊夙努力壓下小腹跳竄的熱浪,酒意醒了兩分,他涼薄的看著連馨,一雙桃花眸子露出前所未有的寒意。

  連馨被那樣的寒意震的後退了一步,齊夙掙扎著站起身,卻腿腳發軟,差點跌倒在地。

  連馨連忙上前扶住齊夙,她身上幽若的香氣對於此刻的齊夙就像是一劑催化劑,使他身體裡的熱流更加快速的湧向一處。

  齊夙握住連馨手腕的指尖泛起孱弱的白色,想要把她甩開的手也變得猶豫不決。

  連馨輕輕靠在齊夙肩膀,手環上他的脖子,齊夙所有的忍耐在這一瞬間瓦解,他剛要打橫抱起連馨,卻被人在連馨後腦敲了一記,連帶著齊夙也被重力帶倒在地。

  齊珍吩咐人將兩人拉開,將連馨帶了出去,待只剩下兩人,才有些失望的看著齊夙,「齊夙,你不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了,你說你不會寵幸連馨的。」

  齊夙此時已經有些神志不清,聽到對面的女聲,突然上前抱住了齊珍。

  「七哥哥…」齊珍有些意外,玉手輕輕搭上齊夙的背,「七哥哥你怎麼了?」

  這一聲七哥哥終於讓齊夙的理智回爐兩分,他用力的推開齊珍,呼吸沉重的沖她大喊,「你走…」

  齊珍十分傷心的看著齊夙,聲淚俱下,「齊夙,你變了,你說過就算你成親了也會對我好的,你現在這樣算什麼?」

  齊夙揉了揉嘭嘭直跳的太陽穴,儘量用溫柔的語氣安撫齊珍,只是語氣過於急促,「珍兒,我今天有點不舒服,你先走,改天我去宮裡找你。」

  齊夙說到後來聲音已經暗啞的厲害,齊珍也發現了齊夙的不對勁,順著他的目光大步走到香爐前。

  香已經燃盡,還有一點餘溫,齊珍用指甲颳了一點出來,焦急的看了一眼齊夙,大步跑到門外。

  「禮嬤嬤…」

  「公主有何吩咐?」

  禮嬤嬤是聖帝賜給齊珍的教養嬤嬤,除了負責齊珍日常的生活,還肩負著保護齊珍安全的職責,禮嬤嬤的功夫比起皇室暗衛也不會遜色太多。

  齊珍今日本想溜出宮找齊夙上街看燈,架不住貼身宮女碎碎念才帶上禮嬤嬤以策安全,沒想到就派上用場了。

  齊珍剛來到府上時,四處都靜悄悄的,於是她便想在外面偷偷查看,準備嚇齊夙一嚇,沒想到就看到了連馨抱住齊夙的一幕,於是齊珍便讓禮嬤嬤將連馨給扔了出去。

  禮嬤嬤接過齊珍手中的香聞了聞,臉色有些嚴肅,「公主,這東西是從哪來的?」

  齊珍直覺齊夙的不正常與這個有關,於是沒有對禮嬤嬤如實說,只說自己無意間得到此香,想要帶回寢宮用。

  禮嬤嬤聞言臉色大變,「公主不可,這個…這個不能用。」

  「為什麼不能用,我覺得挺好聞的啊。」齊珍眼珠微轉,一派天真的樣子。

  禮嬤嬤看了一眼什麼都不懂的齊珍,覺得有必要讓她知道一些世家大族的腌臢,免得以後著了別人的道,便對她解釋,「這個是一種迷情香…」

  齊珍越聽臉色越沉,嚴肅的看著禮嬤嬤,「嬤嬤,那這種香有什麼辦法解嗎?」

  禮嬤嬤有些尷尬的搖搖頭,「除了那種辦法,便只有硬抗著,不過此香作用極強,若要硬抗過去十分不容易,對身體也會大有損傷。」

  「我知道了,嬤嬤先下去吧,我和七哥哥許久未見,要秉燭夜談,你看好連馨別讓她來打擾。」

  禮嬤嬤不疑有他,痛快的點點頭,有些不放心的交待齊珍,「咱們要在天亮之前趕回去,公主可不要跟七皇子殿下聊到太晚。」

  「珍兒知道,嬤嬤快去吧。」齊珍抱著禮嬤嬤的手臂撒了個嬌,禮嬤嬤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消失在房門前,沒有看見齊珍一閃而過的堅決。

  齊珍回到房間的時候,齊夙已經灌了許多涼透的茶,雖然暫時控制住一些,可身體裡的空虛還是無法排解。

  「不是叫你走嗎,你還回來做什麼?」齊夙有些不悅的看著去而復返的齊珍。

  齊珍沒有說話,緩慢的將門窗鎖上,她的姿態優雅而柔緩,好似最虔誠的信徒在參拜拯救人間的菩薩。

  「珍兒,你做什麼?」齊夙強忍著衝動,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如同正常一樣。

  卻不想,齊珍緩緩走到他身邊蹲下,平視著他,「齊夙,我都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了?」齊夙心裡突然有些不好的預感。

  「我知道你中了迷情香。」

  齊夙陡然變了臉色,以從來沒有過的暴怒對著齊珍大吼,「你知道了還不走。」

  可惜之前連馨為了與齊夙成事將府上的下人都支走了,尤其是席理,被連馨支到府外買好酒去了。不然以齊夙的聲音之大,早就有人衝過來了。

  齊珍伸手撫上齊夙的臉頰,有些痴迷的看著他,「七哥哥,你需要人救你,你不能趕我走。」

  齊夙覺得他被齊珍撫摸過的地方帶著簇簇火焰,他在心裡不停告誡自己她是齊珍,是小公主珍兒,只有這樣他才能稍稍克制住自己體內的欲望。

  齊夙強忍著不適往後挪了一大塊,嚴厲的看著齊珍,「珍兒,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不用你救。」

  「可是如果沒人救你,你萬一挺不過,會有危險的。」

  齊夙沒想到連馨下的藥藥力這麼強,桃花眸子出現一絲無奈的情緒,「既然如此,你把連馨叫來,你聽話,不要胡鬧。」

  齊珍露出一個有些嬌媚的笑容,「齊夙,我不是小孩子,我明白迷情香是什麼,也明白要如何解藥力,我更加明白你現在需要一個女人。」

  齊夙有些不認識般的看著齊珍,臉色比桃花還要鮮妍兩分,「珍兒,你在胡說什麼,我是你兄長,我讓你出去聽到沒有?」

  對於齊夙的疾言厲色,齊珍沒有聽話的退出房間,反而又上前了一步,「我知道七哥哥現在很難受,珍兒可以幫你。」

  齊珍輕輕褪去身上的宮裝,白嫩的藕臂晃的齊夙眼前一花,連忙閉上眼睛。

  齊珍走上前,將齊夙的頭抱在懷裡,齊夙身體一僵,手臂青筋暴起,本來想推開齊珍的手也變得無力。

  齊珍輕輕吻在齊夙的嘴角,這個吻如同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齊夙眸子血紅,眼前失去焦距,打橫抱起齊珍,一步步往身後的大床走去。

  房外幽暗安靜,房內卻上演著最火熱的溫柔,只是這溫柔中帶著一股罪惡的血腥之氣。

  齊珍忍著不適下床,快速的套好宮裝,她溫柔的摸了摸齊夙的臉,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門打開的瞬間,席理快速衝到門前,見裡面出來的人竟然是齊珍,臉色變得格外凝重。

  他按照殿下的吩咐去幫連馨買好酒,回來的時候便聽到房裡…他以為是殿下和連馨,雖然殿下不是真的喜歡連馨,但他們是夫妻,也算無可厚非。

  可是現在,裡面出來的人竟然是公主,是殿下的妹妹,席理瞬間覺得整個世界都坍塌了。

  他有些艱難的看向齊珍身後,沒有看到齊夙,只好猶豫的開口,「公主,房裡的人是…?」

  「是七哥哥,我相信你對他忠心耿耿,自然明白什麼話不能說。」

  席理壓下心頭的波濤翻湧,低下頭去,「公主放心,屬下今日回來的晚,什麼都不知道。」

  「好,我先回去了,你好好照顧七哥哥。」

  等齊珍走後,席理才無奈的閉上眼睛,殿下雖然放蕩不羈,但他相信殿下絕不會做這種事,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席理十分後悔,如果他堅持待在府上,是不是就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了,如果殿下醒了,該如何面對這件事。

  過了半個多時辰,齊夙才悠悠轉醒,他揉了揉發痛的額頭,瞳孔突然放大。一幕幕不堪的畫面在他腦中猶如放電影一般閃過,齊夙痛苦的捂住臉,手背血管凸起。

  待齊夙稍微平復情緒,緩緩的鬆開手,掀開身上的被子時,一片刺目的紅映入他的眼帘。齊夙定定的看著那刺痛他雙眼的顏色,仿佛入定了一般,良久,才嘔出一口鮮血,悉數噴在床上,將原本的紅色覆蓋。

  他踉踉蹌蹌的下床,對著外面大喊,「席理,席理。」

  席理連忙跑到門口,見齊夙赤著腳、衣衫凌亂、嘴角還掛著紅色,不由十分痛心,「殿下有何吩咐?」

  「酒,給我酒。」

  「是。」席理沒有阻止齊夙,按照他的吩咐拿來兩壺好酒。

  齊夙很快便將酒喝光,還要繼續喝,一直喝了十多壺,席理終於看不下去,沒有繼續給齊夙拿酒。

  「給我酒,本殿的話你也不聽了嗎?」

  「殿下,您已經喝的夠多了,足夠消愁了。」席理急切的勸著。

  齊夙卻擺擺手,「你不明白,這是多少酒都消不了的愁。」說罷將桌上的酒瓶全部掃到地上,挨個查看,想找到一點酒。

  席理拉住齊夙,痛心的看著他的眼睛,真誠的道:「雖然屬下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屬下明白殿下不是那樣的人,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原因。」

  齊夙先是怔愣一下,然後才自嘲一笑,「你知道了,你知道了怎麼還能這麼冷靜的勸本殿,本殿竟然對自己的…齊夙,你禽獸不如,她是珍兒啊!」齊夙仰頭躺在地上,不停的笑。

  說什麼酒能解憂,全都是假話,不然為什麼他喝了這麼多,腦子卻依舊清明。為什麼他怎么喝都無法忘記那抹刺眼的紅色,無法忘記他有多麼禽獸不如的占有了她。

  齊夙在地上躺了一個多時辰,才起身讓席理給他沖了一杯濃茶,喝過茶他整個人好了許多,酒氣也散了許多。

  「去看看連馨在哪?」齊夙淡淡的吩咐,桃花眸子多了一些席理從前沒有見過的暗芒。

  席理領命尋找,在府上一個偏院將連馨找到,連馨還沒有醒,席理只好將人拎到齊夙面前。

  「弄醒她。」

  席理潑了杯涼透的茶過去,連馨慢慢睜開眼睛。她按住發痛的後頸,對著面前一臉嚴肅的齊夙露出一個溫柔笑容,慢慢站起身來。

  卻不料齊夙一個耳光招呼過去,將連馨打倒在地,吐出一口鮮血。

  「齊夙,你做什麼?」連馨終於維持不住溫柔的表象,怒氣沖沖的看著齊夙。

  齊夙嫌棄的看著驚怒交加的連馨,冷冷一笑,「連馨,這是本殿第一次打女人,你很幸運成為第一個被本殿打的女人,本殿最厭惡那些下三濫的手段,你害本殿吐血,你說本殿該不該打你?」

  「你竟然沒有…」連馨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齊夙,齊夙說他吐血,連馨便以為齊夙是硬抗過來的。

  齊夙冷冷一笑,算是默認了連馨的想法,他吩咐席理將床單拿下去燒掉,連馨看著上面一大塊鮮紅沒有絲毫懷疑,更加不知道齊珍已經來過。

  「殿下,對不起,馨兒只是太在意你了,馨兒想成為你真正的妻子。」

  「連馨,沒有下次,否則本殿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來,我知道你們連家勢大,但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若不信,大可以試試。」

  連馨豈會不信,現在的齊夙陰晴不定,狠起來可以連自己的命都不顧,沒有人會不怕這種連命不放在心上的人,於是連馨連忙向齊夙承諾,以後再也不會玩這種讓他厭惡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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