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再次被盯上

  帶紅章那幫人，是能惹的嗎？

  哪個村子裡碰到那幫人，不被揭了一層皮？

  村里那些被送來批鬥的人，有幾個有好下場的？

  劉老生就算再混帳，但也不想跟這種事情扯上關係。

  劉大娘瞪他：「胡說什麼呢，我就是隨口一說，沒證據的事情，你可別亂說。」

  

  「是你自己說的。」

  「我這不是覺得她變化太大了，氣糊塗了嗎？行了，我就想問你，你被李翠玉那老娘們這麼下臉，你想不要報復回來？」

  劉老生道：「想啊，可是現在人家出盡了風頭，村子裡的大紅人，誰敢跟她對上啊。我去找她的麻煩，我怕村里其他想學車的人不撕了我。」

  他又不傻，現在村子裡就指望著李翠玉教完上河村的人，到時候自家村子借到拖拉機，自家村子的年輕人也學起來呢。

  就他在村子裡閒逛這幾天，就已經看到好幾波人去找柳大隊長，跟柳大隊長商量借拖拉機的事情了。

  「誰讓你跟她對上啊，我就問你，上回你瞧見她侄女沒有？」

  「瞧見了，咋了？」

  「那最近，你瞧見了沒有？跟之前相比，是不是臉上有肉了許多，有了人樣了？」

  劉老生想到路上無意中碰到的莫莉，嘿嘿地笑了起來。

  豈止是有了人樣啊，經過這幾個月的調養，莫莉整個人都煥發出了一層光來，變得格外好看了。

  以前他還覺得小丫頭片子，就算賣給他也虧了，沒想到這小妮子養好了以後，還挺漂亮的。

  就是青柳村，怕也沒幾個有她出落得好的。

  劉大娘一看他的樣子，就懂了，壞笑起來：「怎麼樣，好看吧？當初我讓你賣下她，沒坑你吧？當時你怎麼說的？還嫌人家瘦，說跟個猴子似的，一點都不好看……滿滿的嫌棄。」

  「哎喲，你也不看看她那個時候的樣子，她那個時候確實不好看嘛……」

  「那現在的樣子，你想不想要？」

  劉老生詫異：「啥意思？那老娘們之前就反悔了，難道她現在還想把莫莉給賣了？她不會是瞧著莫莉變得好看了，能夠賣一個好價錢吧？我可沒這個錢……就是這前的那個價，我都是出了血的。」

  「那你想不想娶一個不要錢的媳婦回來。」

  「娶媳婦，還能不要錢？」

  劉大娘的眼睛裡冒出了一股狠光來，給劉老生出了一個餿主意：「當然，只要你把她睡了，你覺得她還能值幾個錢？」

  劉老生驚呆了：「靠！你居然間我做這種事情？！你這是想逼我去死啊……帶紅章的那些人，那是開玩笑的嗎？我要是被抓住了，一條命就沒了……那可是流氓罪，流氓罪！」

  急得跳腳，覺得劉大娘簡直不透了。

  他停下來跟這麼一個壞婆娘說話，簡直就是他腦子有病。

  上回「坑」自己就算了，這回是把自己往死里「坑」啊。

  劉大娘一看他要走，連忙拽住：「哎喲，你急什麼？你都沒聽我說清楚。我問你，大年前，隔壁村子有個傻姑娘被人睡了的事情，你知道吧？後來那人讓人抓了沒有？」

  劉老生好好回憶了一下：「沒有。」

  「那不就是嗎，人家為什麼不報警，為什麼不抓人？還不就是因為這種事情見不得光，說出來丟臉，也就是一床被子一蓋，全給捂住了……你覺得李翠玉那老娘們是個傻的？她家又不只莫莉一個姑娘，她會為了一個本來就養不熟的小白眼狼鬧起來，連自己親女兒的名聲都不要了？」說著，劉大娘還舉了几上例子。

  這年頭，越是貧窮的地方越是容易出事。

  那些慢慢長大的年輕姑娘，又有幾個沒人盯的？只不過有的人膽子大，敢下手，有的人不敢。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膽子肥一點的，把人一睡，那家人為了臉皮不敢鬧，急匆匆地把姑娘嫁過來的也不是沒有。

  反倒是報警鬧大的，是少數。

  劉大娘這麼一說，劉老生心裡安生了些。

  不過他還是搖頭：「不行，這事干不得，這事要是幹了，讓帶紅章的人抓住，我的命就沒了……之前還有因為流氓罪吃槍籽的，我可不想吃槍籽……」

  「哎喲，你怎麼那麼死腦筋呢？我都說了半天了，這麼丟臉的事情，你覺得李翠玉那老娘們會報警？她肯定不會。你瞧著吧，莫莉再重要，能有她自己的寶貝女兒重要？你沒看見莫莉從小到大的待遇，就是現在，莫莉也是忙裡忙外的，而她自己的那兩個姑娘，整天在幹嘛？整天窩在家裡，連個人影都瞧不著……」

  噼里啪啦，劉大娘將自己腦袋裡的那些內容塞給劉老生，重點給劉老生強調了三件事情：

  第一件，李翠玉就是一個偏心鬼，她不可能為了一個侄女犧牲自己的親女兒的名聲。

  第二件，莫莉要被他睡了，那就是丟臉，是賤人，除了嫁給他，沒有別的選擇。

  莫家想不想丟臉，只能打落牙齒往肚裡咽，還能捂死了。

  第三件，要不是李翠玉那那娘們後悔了，莫莉現在就應該是他媳婦，本來就是應該的。

  他現在不過是去睡自己的媳婦。

  「自己媳婦？」劉老生反覆的咀嚼這個詞，越咀嚼越舒服。

  可不是嘛，若不是李翠玉那老娘們臨時反悔，莫莉現在可不就是他媳婦？

  那現在莫莉賺的錢，不就是他的嗎？

  劉老生臉上露出了笑容。

  劉大娘看到他這個樣子，也跟著笑了起來：「就是，睡自己媳婦犯什麼法？睡自己媳婦不就是理所當然，天經地義的嗎？你要不睡，那才是虧了。」

  ……

  另一邊，莫莉看完手裡的書，就把它還給了四堂姐莫雲。

  老四莫雲一看是這本書，接都不想接：「你去還吧，我就不去了。這本書我又看不懂，你給我也沒用。到時候你再看看他那裡有什麼書，沒看過的，讓他借給你，我之前跟他說好了。」

  「謝謝你，四堂姐。」

  老四莫雲擺了擺手，讓她別煩自己，她卡在這道題卡了好久了。

  莫莉才一走，老四莫雲又後悔了：「啊……我怎麼就不知道問問莫莉呢？真是的，我怎麼那麼笨？」

  莫莉可不知道這些，她抱著那本書，直奔知青點。

  「是莫莉啊，是來找雲興懷的吧？」

  她才剛一出現在門口，就有知青點的人跟她打招呼。

  莫莉笑了起來：「嗯，上回跟他借了本書，我看完了。」

  「你看書還真快，我們的書都被你看完了，就雲興懷那裡還剩幾本大家都看不懂的書……」婁良駿朝屋裡喊了一聲「雲興懷」，還轉過頭詢問莫莉，「你看得懂嗎？」

  莫莉搖了搖頭：「看不太懂，但是我都記下來了。等雲興懷有空，我再跟他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