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第四十一章(合一)
2024-05-26 18:35:30
作者: 古夏揚
「我代表獅城七家珠寶公司,出價八百五十萬美元。」
又漲了五十萬美元!
眾人臉上徹底沒了笑容,這場競價已經成了獅城七家珠寶公司和周大福的單獨較量。
「八百六十萬美元」
「八百七十萬美元」
……
「一千萬美元」
請記住𝓫𝓪𝓷𝔁𝓲𝓪𝓫𝓪.𝓬𝓸𝓶網站,觀看最快的章節更新
最終,鄭家純取得了勝利。
眾人看曹易的眼神,完全沒有了之前的輕視。
用五美元攫取十五萬美元,用一百二十美元攫取一千萬美元,這樣的人,說是神人也不為過。
面對眾人熱切的目光,曹易依舊淡淡的說:「繼續,編號667」
解石師傅不顧疲憊,再次上場。
相比之前兩次開始時的冷嘲熱諷,這一次,全場一片平靜,解石師傅都有些不適應。
輕咳兩聲,解石師傅開始了對快有磨盤大的編號667切割,片片碎石落下,陣陣沙塵揚起。
眾人的目光如同期待一個即將出浴的美女一樣。
連續兩次勝利,已經給曹易披上了一層神秘的光環。
然而,碎石不斷脫落,編號667從磨盤大小變成臉盆大小,還是沒有出綠。
「我看這次有點懸啊!」
有人忍不住唱衰。
「前兩次,一個是廢料,一個看不出來歷,不按照常理可以理解,這次的編號667,定死了是以中低檔次聞名的帕崗廠毛料,不可能出極品翡翠。」
有人一本正經的分析。
但應者寥寥,連續兩次被打臉的記憶還印在大家的腦海里。
突然,翻飛的沙塵碎石中,出現一抹動人的碧綠!
「這,這質地、水種,又是玻璃種帝王綠!」
解石師傅神情恍惚,喃喃自語。
今天接連發生的事,已經超出了他的接受能力。
「臥槽,又出綠了,又是玻璃種帝王綠」
「不可思議,不可思議……」
「玻璃種帝王綠爛大街了嘛」
「剛才那個分析的,臉疼不疼?」
……
眾人又一次被震撼到了。
有人出言嘲笑剛才那個一本正經分析的人。
引起這一切的曹易,如同之前,朝人群中的大金牙投了一個不經意的眼神、一閃而沒的笑容。
立刻收到的大金牙,經過幾秒鐘的困惑,露出恍然之色。
就在解石師傅換上打磨機,準備打磨的時候,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先別解」
這一聲來的太突兀了。
不光解石師傅愣住了,眾人也愣住了。
大金牙推開擋在身前的人,走到曹易面前,笑著說:「道長是方外之人,不應該那麼貪心!」
眾人被大金牙的話搞得一頭霧水,連續切出極品翡翠是道長有本事,運氣好,怎麼成了貪心。
大金牙環顧四周,朗聲道:「發丘印,摸金符,搬山卸嶺尋龍訣;人點燭,鬼吹燈,勘輿倒斗覓星峰;水銀斑,養明器,龍樓寶殿去無數;窨沉棺,青銅槨,八字不硬莫近前……」
人群中不少上年紀的人變色,他們已經猜出這個鑲了一顆大金牙的土豪的身份。
來自,傳承千年的盜墓流派。
有不理解這句話的人,詢問身邊年紀大的人,得到答案,有的露出鄙夷之色,但更多的是露出恍然之色,流傳千年的盜墓流派,難怪那麼土豪。
大金牙背負雙手,四十五度望天,一派宗師風範:「金某這一生,去過精絕古城、龍嶺迷窟、崑崙神宮、南海歸墟……同行的人死了不下兩百人,金某能活到今天,全靠兩個字。」
眾人都露出好奇之色,到底是那兩個字,讓這個傳奇人物從那些一聽就非常厲害的險地活下來的。
大金牙的目光回到曹易身上,輕輕吐出兩個字:「知足」
知足!
眾人全都露出深以為然的表情,那些古墓、險地,擁有海量財富的同時,也蘊含著常人難以想像的危險,一個不知足,就有可能萬劫不復。
「知足」
曹易臉上浮現思索之色,似乎被大金牙的話『觸動』了。
大金牙嘆了口氣,說:「道長是出家人,更應該懂得知足這兩個字,眼下道長已經連續切出了兩塊極品翡翠,常言道再二不再三,道長可別把運氣用盡了!」
不少人反應過來,在心裡破口大罵,這鑲了一顆金牙的傢伙故弄玄虛了半天,原來玩的是迂迴路線,想讓道長放棄全賭。
「再二不再三」
曹易眉頭皺在一起。
「不錯,眼下出綠已屬難得,不如半賭,這樣道長的運氣不會用盡,也得到了好處,更符合道教與自然與天地平衡的教義。」
大金牙圖窮匕見。
儘管知道這個鑲了顆金牙的土豪是在忽悠這個道士,但誰都沒有出聲,一方面是這個道士得到的好處多的讓人嫉妒,一方面,半賭價格不會太高,他們可以參與進來。
鄭家純、代表各地珠寶公司的珠寶商人也沒吭聲,他們跟曹易不熟,犯不著出頭。
「半賭?」
曹易露出猶豫不決之色。
大金牙扭頭朝人群使了一個眼色。
立刻就有人開始了表演。
「昨天,我在玉石交易會上切了一快幾百斤的翡翠原石,一開始出了一大片綠,結果,切出來後,我去,垮了,後面全是石頭。」
其他人有樣學樣。
「我上次賭的那塊,一開始有人出價五十萬美元,後來全解開,連五萬美元都沒賣到」
「去年……」
……
有人甚至走到編號667前,一本正經的把編號667貶低了一遍。
曹易被眾人說『懵了』,愣愣的站著。
「垮了,我的錢全沒了,嗚嗚嗚……」
一聲震天響的哭聲傳來。
眾人紛紛回頭,原來另一邊解石現場,有人解石失敗。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像孩子一樣坐在地上痛哭。
「看,這就是不知足的下場!」
大金牙惋惜道。
眾人全都在心裡狂罵大金牙不要臉的同時,附和起來。
「最可怕的是,這個人的運氣用光了」
大金牙來了一刀最狠的。
曹易臉色『一白』,嘴唇哆嗦了幾下,對解石師傅說:「別解了」
上當了!
上當了!
之前還風淡雲輕,原來是樣子貨。
眾人興奮的在心裡狂呼。
目的達到的大金牙理所當然的開出了價格:「我出五十萬美元」
要不要一上來就把價格抬得那麼高!
聽到大金牙的報價,很多人鬱悶的想吐血。
雖說從天窗看,這塊玻璃種帝王綠翡翠比剛才的編號666大了好多倍。可誰又能保證裡面一定全是玻璃種帝王綠翡翠。萬一不幸言中,垮了,不就虧死了。
商人從來不是團結的群體,大部分人鬱悶的時候,少部分人開始了報價:
「五十一萬美元」
「五十二萬美元」
……
人都是從眾的動物,有人出頭,大家也顧不上風險問題,跟著報起價來,價格很快漲到六十多萬。
「道長願意半賭,我們也不能讓他吃虧,八十萬美元!」
大金牙一下子把價格提了十幾萬。
眾人掐死大金牙的心思都有了,你特麼的到底站那邊。
「多謝居士」
曹易朝大金牙『感激』的笑了一下。
眾人看到這一幕更加反感大金牙,合著鬼是你,神也是你。
惱歸惱,競價還是要繼續的。
「八十一萬美元」
「八十二萬美元」
……
以編號667的個頭,如果裡面全是玻璃種帝王綠,兩百萬美元也不是問題。
可畢竟是半賭,風險大,所以,價格衝到九十五萬美元,就沖不上去了。
「周大福,一百萬美元」
眾人再一次在心裡罵娘,這個鄭家純太貪心了,已經收了兩塊極品翡翠,還不知足。
「獅城七家珠寶公司,一百二十萬美元」
瑪的,又來。
有人忍不住罵出聲來。
「一百三十萬美元」
「一百四十萬美元」
……
鄭家純和獅城七家珠寶公司的代表又一次競爭起來。
期間,大金牙摻合了一把。
兩家誰都沒當回事。
價格一直喊到一百八十五萬,鄭家純放棄,獅城七家珠寶公司的代表取得了勝利。
眾人關注的焦點再次回到曹易身上,雖然最後這個道士的表現有點辣眼睛,可掩蓋不了牛逼的戰績啊!
用了區區一千六百二十五美元,就賺了一千兩百萬美元。
比搶銀行都很!
「這,這可以後悔嗎?」
曹易一臉糾結的看著編號667。
把一個貪財的道士表現的淋漓盡致。
「都拍賣完了,怎麼能後悔!」
「道長,你太遜了」
……
眾人一陣嘲笑。
「也罷,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曹易嘆息。
眾人差點沒吐血,得了那麼大的便宜還一副吃大虧了的樣子,你是想氣死在場的人嘛。
「道長」
「道長」
鄭家純和獅城七家珠寶公司的代表,從人群中走了過來。
不用說兩人是來做交易的。
「怎麼交易?」
曹易恢復了之前平靜的模樣。
「道長用的是什麼銀行卡?」
鄭家純問。
「花旗銀行」
曹易說道。
鄭家純和一旁的獅城七家珠寶公司的代表對視一眼,都露出笑容。
一個小時後。
曹易、鄭家純、獅城七家珠寶公司的代表,從花旗銀行本地分行出來。
「道長,接下來參不參加翡翠公盤?」
鄭家純臉上帶著幾分希冀。
「貧道沒有邀請函?」
曹易苦笑。
世界就是這麼殘酷,沒有相應的社會地位,有些地方連門都進不去。
「邀請函,多大點事,交給我,道長住哪?」
鄭家純爽快答應。
「國際酒店」
曹易說道。
鄭家純點點頭。
又聊了幾句,兩人離去。
曹易走到馬路對面,上了小莊的車。
「道長,我到現在也沒弄明白,那麼大的一塊極品翡翠,你怎麼突然半賭了?」
坐在后座的王凱旋不解的問。
坐在他旁邊的大金牙,突然笑出聲來。
「剛才問你不回答我,我問道長,你又笑,你是不是找揍啊?」
王凱旋有些惱了。
「告訴他」
曹易微笑著說。
「道長開口了,我就告訴你,一開始道長給我使眼色,我沒反應過來,心想道長發信號是不是太早了,可我大金牙是誰啊,京城響噹噹的人,很快我就醒悟過來,編號667有問題,然後我就開始了表演。」
大金牙一臉得意的說道。
王凱旋聽完愣了幾秒,深深的嘆了口氣。
「凱爺,你沒事吧?」
大金牙小心的問。
「我不想跟你說話。」
王凱旋扭頭看向窗外。
……
回到國際酒店,沒過半個小時。
鄭家純就派人把邀請函送來了。
同時帶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今年春季的翡翠公盤,會在今天傍晚提前結束。
房間裡,曹易低頭看著用多種文字書寫的邀請函。
大金牙、王凱旋坐在一旁。
「這上面說,持有邀請函的人,可以帶一個人。」
曹易說。
王凱旋沒有吭聲,相比隨機應變的大金牙,他就是個木頭疙瘩。
「要不還是凱爺去吧?」
大金牙推辭道。
「行」
曹易頭也不抬。
這次換成大金牙傻眼了。
「我去?」
王凱旋糊塗了。
他什麼用都沒有,去能幹什麼。
「貧道已經有足夠的錢,不需要再耍小心思了。」
曹易解釋。
王凱旋噢了一聲,心裡更加鬱悶。
道長帶自己,合著是不需要動腦子的人了。
下午一點多,毒辣的陽光,肆無忌憚的釋放著熱量。。
一輛破舊計程車行駛在馬路上,朝距離緬國市中心二十五公里外的緬國珠寶交易中心而去。
緬國珠寶交易中心每年春秋兩季舉行翡翠原石交易,就是所謂的翡翠公盤。
「道長,這次回去後,你是繼續定居米國,還是回國?」
王凱旋突然問。
「環球旅行」
曹易兩個都沒選。
接下來,肯定是要離開,但這沒必要告訴王凱旋。
王凱旋噢了一聲。
過了一會兒,王凱旋又問:「道長,你懂命理嘛?」
「怎麼對命理感興趣?」
曹易詫異的看著王凱旋。
這個不知道闖了多少險地的天命主角,什麼時候信命了?
「道長,你看我,都三十多歲的人了,還一事無成,連個家都沒有,老胡結婚,以後肯定和楊參謀一起過,我還在人家面前晃悠成什麼了。我打算在國內開公司,以前有個算命先生說我名字不好,我就想了一個,可我又擔心亂起名字不好,所以找您問問。」
王凱旋囉里囉嗦說了一大堆。
「什麼名字?」
曹易問。
「劍霖,怎麼樣,這個名字我想了很久,劍,像利劍一樣,霖,像不像兩個人在雨中拉著手站在一起,希望我能像老胡一樣儘快找到另一半。」
王凱旋一臉對未來的嚮往。
「劍霖」
曹易表情變得有點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