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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斷你前程

2024-05-26 15:18:06 作者: 半壺月

  因為賀錦年知道自已的內力並未恢得,硬拼並沒有十成的把握,所以,賀錦年本想引誘賀錦鈺走狂攻猛打的,消耗他的體力,再來致命一擊。

  誰知道,賀錦鈺就跟吃了興奮劑一樣,越打越勇。

  賀錦年一邊防守一邊思忖著換戰術時,突然,眼角掠到賀錦鈺細小的一個動作——他右手握拳時,並沒有緊握成團,而是虛張著向她的胸口襲來,瞬時,一種尖銳的直覺侵入賀錦年大腦的神經中央,她的眸光仿佛能穿透賀錦鈺厚實的骨格和皮膚,看到他掌心處藏了一根綿針,這種針細如牛毛,穿入人體後,可以隨著血脈遊走,走到心臟,致人猝死!

  死後,任何仵作也查不出傷口在哪裡。

  那一剎那,賀錦年眸光如煙花一暴,射放出凌歷的生殺氣息,一個認識也同時襲入她的大腦:賀錦鈺與賀錦年兄妹沒有血緣關係!

  否則,她無法察覺那種視覺看不到的危險!她天生對危險時刻來臨有感應戾氣的能力,唯獨對親人無效。

  今天她雖然下定決心給賀錦鈺一個教訓,將他從晉級的名單上刷下,粉碎了慶安的美夢!

  但她心中對賀元奇還是感到內疚,畢竟賀錦鈺也是他的親生兒子。

  現在,所有的顧慮如潮夕般褪卻,一個殘酷念想湧起,她的眸光冰冷地落在了賀錦鈺的足裸之上——

  就在她思忖間,雖然她本能地避開了賀錦鈺一常擊在她的胸口上,但動作稍一遲緩,賀錦鈺的一掌又轉而攻向了她的腹部。

  

  剎時,賀錦年長身暴起,雙足一瞪,腳尖輕輕一觸草地,人已掠開一丈開外。賀錦鈺撲了一個空後,緊逼不放,可這一次,賀錦年比他更快,一手捏住了賀錦鈺的右手脈門,反轉,將賀錦鈺的手掌擊入他自已的腹中,那根針自然悄無聲息地被釘進賀錦鈺的腹內。

  同時,似乎動作太大,她和賀錦鈺同時摔倒在地,不巧,她的鼻子正碰到賀錦鈺的額頭,濃綢的血液噴了出來,兩人的臉上都沾滿了血。

  所有動作近乎一氣呵成。

  「鈺兒——」慶安看不到這一系列的動作,只看到賀錦鈺一臉是血地躺在草上,心頭竄上惶然!根本顧不得賽場規距,直接沖向賀錦鈺。

  「錦兒——」賀元奇蹭地從座位上站起,緊隨著慶安奔向賀錦年。

  慶安公主和賀元奇幾乎同時起身,沖向台上——

  「你給老子死開!」賀錦鈺鼻息間全是腥甜之味,更令他難他難受的是,他一開口,剛好賀錦年流下的鼻血正滴進他的嘴裡,噁心得他幾乎嘔出來。

  加上又被他壓制在下,覺得自已這下什麼顏面都丟光了,可不知為什麼,他感到全身的氣息提不上來,尤其是兩隻手綿軟無力得連抬也覺得廢勁。

  而此時的賀錦年卻根本不理會賀錦鈺,她的眸光如陰隼般掠過場地的四周——

  賀錦鈺是誰的兒子?當年慶安下嫁給賀元奇算是「高齡」公主,蒼月國的人一直以為那是因為慶安一直仰慕一代儒師賀元奇,只是因為賀元奇府中已有髮妻,既不想破壞他人姻緣,又不想伏低作小,所以才誤了青春好年華。直待賀元奇的髮妻去世後,方如願以償地嫁給了賀元奇,在蒼月倒得了一個重情重義的美謄。

  那既然慶安早有所愛,並願為其孕育後代,卻不能如願嫁給此人,為了隱人耳目,還不得不委屈求全嫁給一個大自已十七歲男子為填房,只能說,慶安背後的男人有著不可公開的身份。

  無法光明正大地站在慶安公主的身邊,與她一起生兒育女!

  她清楚地知道從場外的角度來看,賀錦鈺被壓在下面一動不動,多數人會以為賀錦鈺受了重傷。如果賀錦鈺的父親此時也在校場之內,以她的洞察力,她相信,她會認出是哪一個!

  果然,一個灰袍的人很快落入她的視覺,那個人眼神帶著與平常人不同的焦急落在了賀錦鈺的腦袋上,但很快,這個人也查覺了她探究的眸光,倏地就從人群中消失,她甚至來不及看清楚這個人的長相。

  這個人到底是誰?是賀錦鈺的親身父親麼?或是賀錦鈺的授業恩師?賀錦鈺在短時間內武功突飛猛進是因為這個人?

  而他方才站的位置,那裡全是當今皇帝倚重的大臣。

  她一直以為慶安公主害死賀錦年僅僅是因為賀家的嫡長子之位。

  但如今看來,顯然沒有這麼簡單!

  她的命運與賀錦年兄妹已聯繫在一起,那她就必須把慶安及早解決,否則,她將來要做任何事,就會腹背受敵,以其時時防備敵人,不如自動反擊!

  慶安公主雖是女流之輩,但兒子受傷,她沖得比誰都快,她先賀元奇到了賀錦年的身邊,再顧不得演嫡母情深,一把推開賀錦年後便抱住滿臉是血,一動不動賀錦鈺,嚇得臉色發紫,連聲焦急呼喚,「鈺兒,怎麼啦,怎麼啦?」

  賀錦鈺臉色蒼白,他知道那根針是在自已的身體之內,他知道這針的霸道,加上全身的力道不知道為什麼全然使不上來,他畢竟年幼,看到慶安公主焦急的詢問時,又驚又怕又委屈,眼眶一紅眼淚就落了下來。

  慶安公主更是嚇得神魂不聚,倏地抬首,那一雙猙獰地眼像蛇信般狠狠地咬向賀錦年,「你到底對鈺兒做了些什麼?」

  賀錦年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慶安公主,瞳仁清冷如雪,眸子裡的尖利如刺——

  她做了什麼?除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在剛才她在那一瞬間還做了一個微小的動作,傷了賀錦鈺的左腿。

  她知道綿針的主人肯定有辦法為賀錦鈺取出針,儘管她知道那針沒入人體在達到心臟前,因為是隨血管輕微流動而感受不到疼,可想從體內取出卻要經受非人能忍受的折磨,因為那根針是在血管中,取出體外必然會通過內臟,儘管因為針很細不會破壞人體臟器,可那種疼痛卻非一般人能忍受。就好象是人的腎臟或膽,一點點的小結石也會讓人痛得死去活來,何況是一根針從內臟里吸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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