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二章 親傳！

  宇宙虛無之地的雅致庭院。

  夏至和坐山客在涼亭內，相對而坐。

  「沒錯，正是《神眼秘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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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山客點頭。

  「《九劫秘典》、《神眼秘術》這兩門絕學，一門從根本上提升基因，改變血統，適合打基礎。

  一門則是特殊攻擊手段，只有真正的強者才能修煉。

  兩門絕學都是極逆天的秘術，因此同樣也遭受宇宙運轉法則的抵制。

  你所看到的那座冰山，還有你師弟羅峰得到的金屬板，單單只是能將秘術本身記載下來，所用的材料，便是你們整個人類族群的所有珍藏加起來，也遠遠不夠……

  我從宇宙初開時便謀劃準備，幾乎耗費畢生精力，就是為找到合適的傳人能將兩門絕學傳承下去。」

  「老師，您是要？」夏至心裡有所預料，但依舊有些激動。

  當初不是說只幫忙煉製至寶，沒什麼資源贈予的嗎？

  自己這記名弟子的身份……要翻身了？

  「嗯，我想收你為親傳弟子，將『神眼秘術』傳授給你。」

  坐山客倒是乾脆。

  「不光是神眼秘術，還有一份天大機緣也給你。

  只要你答應，未來等我需要時，幫我做件事便好。

  至於什麼事，現在還早，說了也沒用，等到合適的時候我會告訴你。

  不過對你來說只是舉手之勞。你可願意？」

  「弟子願意。」

  夏至站起來，一躬身，「老師傳藝之恩，日後但有所命，弟子定會竭盡全力。」

  「好。今後你便是我親傳弟子，排行第三。」坐山客笑道。

  「你可去冰山那裡等待。『神眼秘術』的訊息內容會出現在冰山山腹內。

  這套秘術共七卷，即便想要記憶也會遭受宇宙本源意識的壓制。

  現在宇宙本源意識只是關注這裡，一旦你開始記憶『神眼秘術』的功法，便會立即受到本源意識的意志壓迫衝擊。

  隨著你記下的內容越多，那意志壓迫便會越強，能記下多少就看你的本事了。

  我只提醒你，能記下的越多，未來你得到那份天大際遇的可能便越大。」

  「是。」夏至點點頭，轉身朝草坪中的冰山走去。

  隨著夏至越靠近，原本只是一人多高，猶如一座迷你假山一般的冰山越發巍峨高大起來。

  「準備了。」坐山客的聲音轟隆傳來。

  夏至忙緊緊盯著遠處的冰山。

  嗡~~~

  高空中一直隱而不發的偉大意志突然降臨，令夏至臉色微變。

  「一開始就是宇宙最強者級別的意志衝擊？」

  在黑紋石柱空間磨礪意志多年，夏至對每個層次的意志衝擊強度極為熟悉。

  這剛開始就如此強，到後面還了得？

  老師可是說過，越往後意志壓迫會越強。

  就在本源意志衝擊落下的同時，近乎透明的冰山山腹內，也開始浮現出一個個古老的文字。

  那些古老文字正是起源大陸上的文字，即便不認識，可只要看到便能理解每個文字所代表的含義。

  密密麻麻的文字，幾乎將整個山腹填滿，夏至忙聚精會神，仔細記憶。

  「意志……萬物生靈皆有意志。」

  「意志超然，即便是沒有靈魂的生命，只要有思想便有意志。」

  「意志有強有弱，與靈魂無關，與自己本心有關。」

  「欲要提高意志……必須重視內心，不斷剖析自己的內心……」

  夏至邊看邊思索著神眼秘術第一卷的內容。

  這第一卷剛開篇，都是些對意志提升的指引。

  對夏至來說，雖然他的意志已達到虛空真神巔峰的層次，可依舊對如何運用很陌生。

  意志，是非常縹緲，很虛的一種存在。

  宇宙海流傳的各種秘法之中，關於靈魂一道的秘法有很多，可與意志相關的卻極少。

  最廣為人知的意志提升方法，便是在有強大意志衝擊之地，靠硬抗抵禦來磨礪自己的意志。

  另外便是經歷廝殺越多，存活時間越久，意志便會越強。

  在實力弱時，意志用途並不大，一般只是用來抵抗『幻境』，用來堅守本心等等。

  但意志越強的天才，未來的成就會越大。

  因此人類族群在培養後輩精英時，也特別注重對意志的磨礪，虛擬宇宙設下的『幻境海』便是為此。

  而且，等到了真神、虛空真神乃至更高層次後，意志就越加重要。

  比如真神和宇宙尊者，彼此意志差距太大，僅僅意志威壓即可令對方靈魂粉碎，直接隕落！

  當然，那只是很淺顯的應用，靠的是兩者之間巨大的差距。

  而究竟如何將自身意志的威力發揮至極限，就需要學習意志秘術才能施展了。

  「……提升意志的方法倒是和修心很像。」夏至暗道。

  冰山的山腹內，一段段文字不斷浮現，內容很快便跳過理論指引，進入到正式修煉秘法的階段。

  「終於到『神眼秘術』的修煉之法了。

  「意志得達到虛空真神層次，才能開始修煉神眼秘術？門檻確實很高。」

  夏至聚精會神，一個字都不敢錯過。

  從高空降臨的意志衝擊也緩緩增強。

  第一卷……第二卷……第三卷……第四卷……山腹內的文字出現越來越快，本源意識的意志衝擊也越來越強。

  從第三卷開始，意志衝擊便達到虛空真神級別。

  而越往後，即便夏至也感覺到有些吃力。

  此時，山腹內浮現的文字，正是神眼秘術第五卷。

  「快點，再快點啊！」

  仿佛有座無形的大山從高空降臨，壓迫著自己的意志，讓夏至有一種思維都變慢了的感覺。

  過了大約二十秒，第五卷的內容盡皆顯現。

  同時，第六卷的文字立即出現，且浮現速度明顯比第五卷快了好幾倍。

  準確說，從第一卷開始，每一卷都會比前一卷文字浮現的速度激增，與意志衝擊強度的提升對應。

  轟~~~

  第六卷的內容一開始，可怕的意志衝擊便令夏至渾身一顫，情不自禁地便神體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虛空真神巔峰級別的意志衝擊，又是宇宙本源意識所發，普通宇宙之主遇到都會直接靈魂崩潰隕落。

  「堅持住，決不能倒下。」

  夏至依舊死死盯著冰山山腹內的文字，不斷記下快速閃動浮現的第六卷文字。

  這時候，每一秒都如此難熬，好似一紀元般那麼漫長。

  「快點，再快點啊！」

  冰山山腹內文字浮現的速度都已經出現幻影，可夏至依舊感覺太慢，慢的離譜……為何不一次性全部顯現出來。

  終於，神眼秘術第六卷的文字盡皆顯現完畢，第七卷的內容瞬間出現在山腹內。

  與此同時，自高空降臨的意志衝擊也陡然再次提升一個境界。

  「噗！」「噗！」「噗！」

  夏至的神體一道道血箭爆出，恐怖的意志壓迫令他整個人都趴在草坪上，渾身痙攣著。

  遠處，坐山客默默看著一切。

  「第六卷嗎？也足夠了。永恆真神的意志衝擊，超過他極限了。」

  每一個境界層次的差距，說是天壤之別都毫不為過。

  抵抗意志衝擊無法取巧，扛得住就行，扛不住就不行，就是如此簡單。

  抬起手來，坐山客剛準備把趴在地上，意識應該已經昏迷的夏至挪移出來。

  卻發現，夏至竟然沒有昏迷，而是渾身顫抖的將頭抬起來。

  就是這麼簡單的動作，讓夏至渾身滲透出來的鮮血更多了，很快便將草坪染紅一片。

  「這是……意志突破了？」

  坐山客震驚地看著趴在地上，正努力抬頭看向冰山的夏至。

  「……如此意志，將來學那門秘術，也許便能成功。」

  強大到不可思議的意志威壓讓夏至的思維幾乎停滯，汗水和體內滲出的血水讓他雙眼看什麼都是模糊不清。

  原本，在前一刻他的意志便要崩潰，可胸口隱秘空間中的吳曦傳遞過來一股溫和的能量，將夏至從崩潰邊緣拉了回來。

  「必須看完。」

  「必須！」

  這一刻，思維近乎凝固的夏至只有這一個念頭，努力睜大眼睛看向冰山。

  神眼秘術最後一卷的內容，這次是直接全部顯現，就仿佛是刻印在冰山山腹一樣，密密麻麻的微小無比。

  夏至拼勁全力，頭又微微抬了一下，終於全部看清山腹內的文字。

  轟~~~仿佛是在震怒，高空浮現一顆巨大的金色眼眸，再次提升強度的意志衝擊幾乎凝如實質，直接籠罩向下方的夏至。

  「……看到了。」

  夏至嘴角一咧，頓時頭一歪，意識陷入黑暗之中。

  ……庭院內一片安靜。

  高空上巨大的金色眼眸似是在看坐山客。

  「哈哈，我這弟子不錯吧。」坐山客笑道，「你放心，我沒有那麼蠢，不會給你機會鎮壓我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會在至高法則允許的範圍。」

  轟隆~~~

  庭院上空混沌氣流瘋狂運轉，本源意識似乎在發怒，盤旋許久後才慢慢退去。

  坐山客微微搖頭，手一揮，一道金光射下將夏至籠罩，隨後便挪移到他所坐的涼亭石桌前，同時夏至身上崩裂的傷口也已全部恢復。

  半小時後。

  夏至眼睛忽然緩緩睜開。

  「怎麼樣？」坐山客的聲音響起。

  「非常好。」夏至坐起身來。

  『神眼秘術』七卷全部記下，在宇宙本源意識的意志壓迫下，最後時刻得到吳曦的助益，更是一下突破虛空真神級別，達到永恆真神，這就更是意外之喜了。

  「你記下了所有七卷神眼秘術，似乎只有喜悅，並沒有吃驚。」

  坐山客看著一臉喜悅的夏至，意味深長的道：「難道你就沒有疑問，我為何能創造出如此秘術？」

  夏至一怔。

  疑問？

  這一切我都知道啊！

  可正常來說，任誰在這樣的情況下，肯定都會產生疑問。

  自己老師明明只是一個宇宙最強者，卻創出虛空真神級別意志才能入門的獨特秘術。

  而且最後的幾卷秘術，儼然更是永恆真神，甚至混沌主宰級別的意志才能修煉。

  這怎麼可能是一個宇宙最強者創出的秘術，就是永恆真神也不行。

  看著坐山客似笑非笑的表情，夏至笑了。

  「老師，您都從不問弟子為何會有太宇之塔，為何身體基因比修煉《九劫秘典》提升還快。弟子又為何要問老師為何能創造這麼強大的秘術？」

  「哈哈哈……」

  坐山客笑了，笑的很是開心。

  「是啊，誰還沒有秘密。只要知道我是你老師，你是我弟子，那便足夠了。」

  呼！

  一幅畫卷式樣的物事被坐山客隨手一拋，飛到夏至身前懸浮在空中。

  「這個，就是我所說的天大機緣。」

  「天大機緣？那還就這麼拋過來……」

  夏至暗自腹誹，不過好在看樣子自己的反問算是過關了。

  或許因為都是重生者的關係，夏至深知，兩個同樣有著無數秘密在身，卻彼此不去探究的人，相處起來才更加輕鬆。

  「這畫卷內乃是一位真正超然的存在所留，是真正的無上秘術傳承。具體信息我不能說，想說也說不出口，等你打開畫卷後，便知道了。

  與這無上秘術相比，不管是我傳你的神眼秘術，還是你得自斷東河一脈的核心傳承都差的遠。」

  坐山客越說語氣越是鄭重。

  「我之前一直在猶豫，是否將這秘術傳你，因為單是這秘術的基礎納引秘術便無比苛刻。

  不但對意志要求極高，對靈魂似乎也有著不一樣的條件。你的意志和實力都足夠，但凡事總有意外，一旦修煉不成，等待你的便只有隕落一途。」

  夏至點頭。

  雖然坐山客未說這畫卷內的秘術信息，但他看過原著自然知道，這定是那捲同樣是意志秘術的『列元術』了。

  同為意志秘術，自然也有高低之分。

  『神眼秘術』對真神、虛空真神、永恆真神的用途都極大，需要虛空真神級別的意志方可修煉。

  『列元術』需要意志化聖方可修煉。

  練成後足以令神王那等強者實力暴漲，即便在起源大陸也是最最頂尖的無上絕學，可以影響一方勢力根基。

  越是強大逆天的傳承，想要得到的條件便越是苛刻，這也是符合宇宙運轉的法則。

  「也許是天意，令你得到斷東河一脈的傳承，終於讓我下定決心，將神眼秘術和這畫卷內的傳承贈予你。」坐山客唏噓道。

  「這畫卷你收起來吧。記住，只有練成《不死河》，你才能打開畫捲去接受裡面的傳承。這樣即便是接受傳承不成，靈魂湮滅，至少還能再次恢復，不至於徹底隕落。」

  「是。」夏至鄭重應是，同時打定主意，接下來要先將《不死河》儘快練成。

  斷東河三大核心傳承的《不死河》，對戰力提升沒有任何幫助，但只要練成即便本尊分身俱隕，靈魂湮滅，也能再通過所煉製的自身血液等媒介重新恢復過來。

  這等於就是多了一次翻身的機會，讓自己沒有後顧之憂。

  「好了。這次叫你來，便是這些事。拿上畫捲走吧。」坐山客揮揮手，示意夏至離開。

  將面前懸浮的畫卷收到世界戒指內，夏至接著卻是取出一袖珍的橢圓形黑色球體托在手上。

  「老師。機械的至寶被弟子砸壞了，煩請老師幫忙修復一下。」

  「你倒是不客氣。」坐山客搖搖頭，伸手接了過來。

  「嘿嘿。還有宇宙舟，弟子已經認主……」夏至又道。

  只是剛開口，就被坐山客笑罵著打斷。

  「趕緊滾蛋……還想讓我幫你修復宇宙舟？虧你真敢想！

  你知道想要修復宇宙舟，需要耗費多少材料？需要耗費多少精力？單單需要的永恆層次能量，整個宇宙海你去哪找？」

  「老師，要是有足夠材料，也有永恆層次的能量，是不是就能修復了？」夏至追問道。

  「雖然不容易，倒是可以試試。」坐山客點頭，「但是你修復它作甚？即便修好了，沒有百萬真神也催動不了……」

  夏至一笑，「宇宙舟內有百萬熔岩魔神。」

  坐山客看著夏至，良久之後，才一字一句地說道。

  「等你找到足夠的材料，還有能把造化雷池填滿的永恆層次能量……你再來和我說修復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