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 指教指教

2024-05-26 14:35:07 作者: 悠哉依然

  營地內一片熱鬧的景象,H國其實多以名族特色風情聞名世界,濃郁豐厚的人文環境和古建築的林立讓這個國家十分的受歡迎,營地內最大的訓練場上,以往這裡每天這個時候都還在有士兵訓練,可是今天這裡一片盛景。

  四周都掛著彩燈,最中央用木頭搭建而成的台子上頭,能夠看得到士兵在跳H國傳統的男士舞蹈,一旁有人吹動著傳統樂器,載歌載舞的景象,桌椅板凳呈半圓形將這個台子圍了起來,威利先生坐在左邊的位置,營地裡頭大大小小的軍官也都入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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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最中間空出來了兩個位置,自然是權璟霆和容業的了,人家大老遠的過來,他們自然是要盡地主之誼的,威利手邊的銀色酒杯被灌滿,他看著台上正在舞蹈的士兵,臉上帶著笑意。

  蘇雲被安置在了最邊緣的地方,這次過來正好遇上了歡送權璟霆的部隊,也是個十分好的噱頭,按照他們的寫法,自然是要好好的描述H國人民和M國人民的友情常駐了,所以今晚上的歡送會就是最好的機會。

  國與國之間的交好往來,軍事間的合作也是十分重要的,能夠增強普通民眾的信心,是十分有意義的採訪。

  攝影師手上的相機就沒停下來過,能夠在營地裡頭看到這樣的場景,是十分難得的,這H國的男人從來不輕易跳舞,只有在迎接十分尊貴客人的時候才會跳舞,這樣的噱頭是人們最喜歡看的了。

  「你也別拍了,過來吃點東西吧,都快好幾天沒好好的吃頓飯了。」蘇雲叉子上裹著麵條,看向了蹲在台下拍照的助手。

  「沒事,我不餓,現在可不能餓。」他低頭查看相機里的照片。

  蘇雲也知道她這個助手的性子,工作狂,現在這樣的場景要想讓他好好的吃飯,除非等到台上的人都下來才行,他們一路從T國邊境穿越過來,連著好幾天都是壓縮餅乾和礦泉水,吃的她胃裡都是乾貨,雖然比起在戰區裡頭什麼吃的都沒有要好很多,但是她真的撐不住了。

  好不容易這烤肉麵條什麼都放上來了,可不是得吃飽了嗎,明天權璟霆就帶著人回去了,她們自然也是要回T國去,在那邊有個記者站,回到那裡待命,雖然戰火平息下去,可是地方軍說不定什麼時候又捲土重來了,自然是不能夠掉以輕心。

  這採訪專題一旦開始,自然也是不可能停下來的,所以她得在T國這邊暫時待上很長時間了,至於帝京那邊,暫時是回不去了,她也不想回去。

  「蘇記者不用客氣,多吃些,如果有什麼需要的同他們說就可以了。」威利先生看著蘇葉說道。

  這蘇雲不光是國際知名的記者,還是容業的表妹,他們這些從軍之人向來尊重女性,尤其是像蘇葉這種穿梭於各大戰場,不畏死亡,將戰區現狀報導給全世界人民知道的女性,自然是更加的能夠收到尊重了。

  所以這席位裡頭,自然是有蘇雲的位置。

  「謝謝您了,我吃的很好,這裡的食物都不錯,你們的廚師很厲害。」蘇雲同他笑道。

  「這裡的士兵背靠叢林,我們也自己圈養了山羊,所以烤羊是他們做的最好的,多吃一些,你回到了戰區可就吃不到這么正宗的烤羊了。」

  「那是那是,我多吃一些。」

  雖然國家風俗不一樣,但是人文情懷總是有些相似的,蘇雲好奇的盯著下頭正在拉手風琴的士兵,旁邊的人嘴裡吹得是口琴,還有幾樣H國傳統的民俗樂器,倒是和M國的少數民族的樂器十分的相似。

  吹得還挺好聽的,士兵的舞蹈也帶著獨特的粗狂,和女性的柔美截然相反,獨有韻味。

  蘇雲和這裡的軍官確認過之後允許她使用這裡的網絡,從出門開始就沒有進過自己郵箱的蘇雲翻動著網頁裡頭的信息,看看這段時間有沒有人找過她。

  報社給了不少消息,也有一些私人的,滑到最後的時候,她清楚的看到了上頭寫著的兩個字。

  蕭曉。

  上頭顯示是昨天發過來的。

  蕭曉是從來不會無緣無故的給她發消息的,蘇雲帶著疑惑點開了信件,看看這人找她到底是什麼事情。

  容業和林楓來到的時候就看到了這邊絢爛的場景,載歌載舞的盛況,這威利先生倒是十分的熱情啊,那邊跟著他們來的特戰隊員已經都席地而坐,中間都放著面黃酥脆的烤羊腿,還有一些特色的地方菜,連同一些烤餅一起,不過這些人也不習慣用叉子,握著一把軍刀就開始吃了。

  連著在叢林裡頭吃了一個星期的生肉,這會兒看到這些熟食,可不是得快瘋了嗎。

  「我先過去了,你在這兒等著他吧。」容業拍拍林楓的肩膀之後走到了那邊。

  威利先生看到容業走過來,高興的起身領他入座,「容先生嘗嘗,這是我們傳統的葡萄酒,用山裡頭的野生葡萄釀製的,藏在營地裡頭已經很長時間了。」

  「多謝威利先生的款待。」容業落座,嘗了口這兒的葡萄酒。

  「味道真的不錯。這是你們自己釀得?」

  「那是當然了,我們營地裡頭有著最好的釀酒手藝,你喜歡的話明天給你們拿兩瓶回去。」

  「權爺呢?」威利看看身後,沒見到人過來,倒是見到了遠處的林楓。

  「他還有事情處理,馬上就過來了。」

  威利也沒多問,權璟霆雖然出國了,但是M國那邊的軍務估計也不可能完全放開,打個電話什麼的,也是自然的事情。

  兩邊的士兵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倒是也其樂融融,圍在一起撕扯羊肉,手上的軍用匕首這會兒倒是變成了割羊肉的最好工具,雖然他們身上的軍裝不同,國籍不同,但是也成了實打實的好朋友。

  古話說的好,不打不相識,這練兵這些天,H國士兵雖然沒有贏,但是兩方一來二往的也建立了不錯的感情,雖然輸了不服氣,可也是相互激勵的好辦法。

  「這舞,是跳的挺不錯的啊,營地裡頭的士兵不訓練的時候就是跳舞嗎?」容業偏頭看著威利問道。

  「對,這是娛樂的一種方式,很多士兵都是從邊境來的,從小都是能跳舞的,閒來無事的時候也會跳舞娛樂。」

  容業點頭,這也不錯,帶著民族特色的舞蹈,倒是讓現在的場景不至於太過乏味。

  可是也不能一晚上都在跳舞,他們能跳,容業也看不了那麼多啊。

  「威利先生,我有個提議,我們來了這裡這麼多天了,兩邊的士兵也都還沒有正式比划過,明天我們就要走了,不如就趁著這個機會讓他們都練練,您看怎麼樣?」

  威利先生放下手上的酒杯,這容業是說出了他心裡頭的想法啊,「好主意啊,我之前就想著讓他們都比劃比劃,但是來者是客,生怕你們會覺得唐突了,現在倒好,想到一塊兒去了。」

  軍演的時候權軍的人真的是讓他手底下這群小子輸的窩火,吃了不少的啞巴虧,這會兒能夠讓他們都比劃比劃,輸贏心中有了定數,這是好事。

  如果贏了,他們心裡的這口氣也能夠扳回來。

  「米拉,你去告訴他們一聲,讓他們都準備好了,咱們就用擂台戰怎麼樣?」威利說著看向了容業。

  容業順從的點頭,他是沒什麼意見,「好啊,擂台戰,讓他們都活動活動筋骨。」

  米拉點頭,從這邊走到了士兵的區域,站在席地而坐的士兵中央開始宣布。

  「以擂台戰的形式上台,一對一開始肉搏戰,不論地區國家,站到最後的人是真正的勇士,也會得到先生的獎勵。」

  「好!!」

  「好!!!」

  米拉宣布之後,士兵們都開始沸騰,人群當中帶著各種語言的吼叫開始,這樣的活動自然是能夠讓他們熱血沸騰,男人自然是要在較量當中成長的,他們崇尚強者,所以才會那麼的尊重權璟霆。

  況且這會兒烤著羊吃著肉,是最適合擂台戰的場景了。

  「看樣子是都同意了。」容業看著對面歡呼的場景道。

  「這是自然的,權軍被稱為是戰無不勝的部隊的,這些小子從你們到來的第一天就開始盯著呢,都想著能夠有個機會一較高低,這軍演也沒能夠正式過招,一個一個的可都憋著呢。」威利先生開口道。

  「那就讓他們把心裡頭的火都給發泄出來,這不就成了嗎。」容業握著酒杯。

  米拉說完之後,歡呼的人群當中就起身走上去了一個H國士兵,肌肉恒生,十分的魁梧,皮膚黝黑,說話的時候滿口白牙,踩在木頭台階上都是吱吱作響的。

  「我先來!」

  「喲喲喲!!!」

  台下的士兵一陣歡呼,這已經是上台一個了,剛才米拉雖然說了不論國籍,不論部隊,可是在他們心裡頭還是已經自覺地將自己的陣營劃分好了。

  權軍的陣營裡頭,正在啃羊腿的嚴苗被身邊的士兵捅了一下,「連長,他都上去了,您不去過過招?」

  這次過來都是挑的營地裡頭的特種作戰員過來的,嚴苗也是其中之一。

  「是啊連長,你沒看到那些人都盯著咱們權軍這邊呢,這是打算在我們回去之前挫挫我們的銳氣,您上去比劃比劃。」

  再沒人上去,對面的人可就認為他們權軍中無人了。

  嚴苗看著自己對面的幾雙大眼睛,擦擦手之後先生刀扔在了羊肉盤子裡,起身走了上去。

  「我跟你比劃比劃吧。」

  這對手出現了,滿場自然是歡呼聲四起。

  「麥克,麥克!!」

  「嚴苗嚴苗!!」

  兩邊的士兵都開始各自呼喊著上頭人的名字,聲浪一波接著一波,比上頭的人還要激動不少。

  蘇雲饒有興致的看著台上的場景,她也挺好奇威利先生的人厲不厲害,和權璟霆手底下的特戰隊員能夠過了幾招去。

  「台上這位是我們麥克中尉,不說立下赫赫戰功,但是他參與的軍事演練或者是任務,也從來沒有失敗過。」威利先生得意的說。

  容業挑眉,看著台上的嚴苗,這群小子一來就把嚴苗給推出去了。

  嚴苗是權軍內部個人考核連續三年的第一名,無論是身體指標還是個人技能都是十分厲害,在特種部隊服役七年的時間,跟隨權璟霆上過大大小小的戰場,從來沒有吃過敗仗的時候。

  不過這樣的角色在這五十個特戰隊員裡頭也不算出挑的,充其量是個上中游的人才,對方看上去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這下可是有好戲看了。

  台上的兩人已經開始比劃了,麥克的塊頭是真的挺大的,渾身都是充實的肌肉,硬邦邦的,兩人用的都是格鬥術,纏在一起打得難捨難分,嚴苗倒是懷了手下留情的心思,可是對方卻並沒有,招招都是難以招架。

  很快嚴苗被逼退到了台子邊緣,躲過了對方的拳頭,一把纏上了他的手臂,利用慣性,衝過來的麥克掉了下去。

  「好!」威利和容業同時鼓掌。

  「第一回合,權軍勝!」米拉中氣十足的開口。

  他身邊的士兵看著他,「不是說個人戰嗎?」

  怎麼還扯到派別了呢。

  米拉白了他一眼,沒再說話。

  嚴苗站在台子中央,很快從左邊再次走出來一名穿著H國軍服的士兵,這位不如剛才那個那般魁梧但是卻也差不多,看上去精壯有力。

  下頭和嚴苗一起來的士兵咬著羊肉津津有味的看著台上的連長搏鬥的樣子。

  不得不說,這樣坐著休息看著人打仗,是最舒服的享受了。

  嚴苗本事也不小,連著放倒了三個上來挑戰的士兵,而且各個都不是普通的身手,可是這體力也帶著些力不從心了,畢竟連著練了這麼多天,現在也實打實的上來直接動手,人是快撐不住了。

  這邊威利和容業看的津津有味,目不轉睛的盯著台上的人,兩人你來我往的互不退讓,最後一把小型的飛刀不知怎麼就直接往台下飛過來了,狠狠的扎在了威利先生背後的地上。

  距離飛刀後面約莫兩分米的地方,停著一雙漆皮軍靴,黑色的軍褲,往上就是男人精瘦的腰際和軍裝外套,俊美無儔的面容在燈光下忽明忽暗。

  威利心裡頭暗叫不好,急忙起身過去,「權爺,這,這在台上競技呢,不知道這飛刀怎麼就過來了。」

  權璟霆抬頭,看著台上已經停下來發愣的兩人,嚴苗剛剛是躲過了對方的飛刀的,早知道權爺在他後面,他就接下來了。

  發出飛刀的士兵有些手足無措,急忙開口,「對不起,我一順手就給扔出來了,對不起。」

  打起來了誰是誰自然也分不清楚的,這情況也不是不能夠理解,可是這也說了是肉搏,拼拳擊的那種,自然發出飛刀的那一刻就已經輸了。

  他這也算是作弊吧。

  「權爺!」嚴苗恭敬的敬了個軍禮。

  「權爺快些入席吧。」威利先生指著容業身邊中央的空位道。

  男人帶著白色手套的手掌動了動,看著台上台下的士兵,眼眸幽深,看到他的表情不對勁,容業在心裡畫了個十字架,這人是要發瘋了是吧。

  果然,男人慢條斯理的將手套摘了下來,連同頭上的軍帽一起遞給了林楓,修長的手指一顆一顆的解著軍裝外套,一直到看見了裡頭雪白的襯衫。

  「您這是?」威利疑惑的看著他的動作。

  「既然來了,自然是對你的士兵做些指導,威利先生認為呢?」權璟霆先生裝外套一同遞給了林楓。

  「您要上場嗎?」威利驚訝。

  權璟霆這樣的身份地位,就算要比劃也不會同這些普通的士兵比劃吧。

  「不行嗎?」男人看著他,眼中深沉一片。

  「當然可以,能夠得到權爺的指教,也是這些小子的榮幸。」

  這衣服都脫了,他也不好拒絕啊。

  權璟霆身上只著一件白色的襯衫,下半身一條黑色的軍褲和漆皮長筒軍靴,身形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垂落在身側,單手插在褲兜裡頭,男人一步一步的往台上走過去,微風浮動他清爽的短髮,透出凌厲的氣勢,漆皮軍靴踩在台階上,發出沉穩的聲音。

  林楓安靜的站在台下的位置,看著權璟霆在台上站定,少爺現在的心情,的確是十分的不好。

  看到權璟霆這波操作,下頭咬著羊肉的士兵集體停下了動作,怎麼回事,權爺怎麼上去了。

  「誰先來?或者,一起上?」男人站在台上,視線平淡的掃過了下方的士兵,嗓音低沉平和。

  嚴苗默默的從後面跳了下去,往自己的位置那邊過去,開的什麼玩笑,和權璟霆打,威利先生他們也許看不出來權爺這會兒心情不好,但是跟了權璟霆這麼多年了,嚴苗一眼就能夠分辨的出來。

  現在權璟霆心情不好,他心情不好的時候下手一般沒什麼輕重,能一腳踢死你,他才不要過去找虐,安安靜靜的吃飽了明天回去,誰愛上去誰去。

  果不其然,了解權璟霆的也就是他帶過來的這些特戰隊員,聽到了權璟霆的話之後都默不作聲的低頭啃骨頭。

  權璟霆上一次和他們動手還是在三年前,那時候就為了考察一下他們這些人的本事如何,那時候他們都還興致勃勃,畢竟也都是個連隊裡頭的精英,尤其是權璟霆說了別浪費時間一起上之後,基本完蛋。

  都被揍得好幾天沒能下床,可人家連皮毛都沒傷著。

  再加上這會兒看到權璟霆這臉色,再上去,他們就是傻子。

  「米拉,你告訴他們可以一小隊一起上沒關係。」容業對著米拉吩咐。

  米拉點頭,往那邊的士兵群裡頭過去了。

  威利先生看著容業,有些好奇,「權爺怎麼興致這麼好?」

  能上去調.教那些毛頭小子的。

  容業摸摸鼻子,「估計心情不錯吧。」

  其實就是心情不好想找人揍,發泄一下而已。

  權璟霆盛名在外,不少人都十分的敬佩,但是男人嘛,心裡的那點血性自然是並存的,明知道對方可能比自己要厲害,但是還是得上去較量較量,萬一就不小心打贏了呢。

  果不其然,就看到這邊起來一名中尉,臉上洋洋灑灑的帶著笑容,踩著台階走了上去。

  「權爺不嫌棄的話,我來當你的對手。」

  「這是巴中尉,也是我們連續五年散打冠軍。」威利同容業介紹道。

  倆人還在說著話,就看到巴中尉對著權璟霆沖了過去,出招精準又快,拳頭帶著疾風而去,直直的打向對面的男人,權璟霆連腳都沒動一下,步子絲毫未挪動,伸手穩當的接住了男人的手掌,跟著一個反轉,長腿一蹬,將人踩在了地上。

  容業看著他踩著人脖子的動作,默不作聲的摸摸臉,這人是真的心情不好。

  不過一秒鐘的時間,就解決了他們的散打冠軍,這H國士兵幾乎都炸開了鍋,在他們的地盤上,就算是戰神,也不能被人家給看不起不是。

  男人慢悠悠的收回腿,看著地上的人,「起來吧。」

  輸的發蒙的巴中尉眨眨眼睛,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踩在地上了,「您很厲害,我甘拜下風。」

  「都一起上來吧,不用費時間了。」男人眸光掃過了下方躍躍欲試的士兵。

  能和戰神一戰,是他們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權璟霆這麼一說,自然就從四面跳上來不少人,他被圍在中間,臉上表情未變。

  一二......五.....九......

  蘇雲好奇的看著權璟霆,還真的沒想到會看到權璟霆親自上台,她其實也挺好奇,權璟霆會怎麼處理這上來的這群士兵,好像人數多了點,打不過,九個人。

  圍著的士兵都盯著中間的男人,就看到他抬手解開了袖口,將手上戴著的黑色機械錶放在了放在了邊上,「誰贏了,這東西就歸他。」

  這下子不光台上的人紅了眼,連同下面的人也開始起鬨了。

  這可不是一道普通的手錶,而是戰利品,打敗戰神的戰利品,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得是多麼至高無上的榮耀啊。

  容業單手撫著額頭,嘆了口氣,這麼刺激那些人,心裡頭得窩了多大的火氣才能這樣。

  林楓面不改色的看著台上的權璟霆動手,不過短短几分鐘的時間,勝負已分,他剛才是分明聽到了骨頭裂開的聲音,少爺這會兒面不改色,站在上頭連氣都沒喘一口。

  可是他腳底下,橫七豎八的躺著上來挑戰的士兵,都起不來了。

  可是呢,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波倒下了,很快另外一波又站起來了,而且要比剛才這波人更加多,絲毫不看地上的人叫的有多慘。

  威利目不轉睛的看著台上的混戰,權璟霆下手是一點也沒留情面,幾乎是一擊便讓人動彈不得了,但是也留了點分寸,他為什麼看著這人是在發泄呢。

  分明就是在發泄啊。

  權軍的人坐在台下埋頭苦吃,咬著羊肉都想起來了當年被權爺支配的恐懼,現在這感覺又上來了。

  最後一個回合結束之後,H國士兵這邊已經沒再有人能夠站出來了,權璟霆身上的衣服早就被脫掉了,露出了精壯的上半身,帶著疤痕的肌肉上浮了一層薄薄的汗水,燈光下的帶著散漫的光澤。

  「沒人了嗎?」權璟霆看著台下。

  嚴苗咽了口吐沫,就連容業也跟著挑眉,生怕這人就把自己給揪上去了。

  「啪啪啪......」威利先生鼓掌走過來,長於一口氣,「感謝您讓我們看到了這麼精彩的比賽,只不過這是真的不能再動手了,否則的話我明兒就沒人敢起來巡邏了。」

  林楓走過去,將白色襯衫給他穿上,權璟霆撿起地面上的手錶。

  「既然這樣,多謝威利先生的款待了,明天早上我們準時出發回國。」

  「也謝謝權爺對這些小子的手下留情。」

  看著權璟霆離開的背影,容業嘆了口氣,這人千萬不要一會兒過來找他練拳啊,還想舒舒服服的睡個覺明天回去呢。

  蘇雲坐在位置上,眼中滿是崇拜光亮,她現在算是明白了為什麼權璟霆會讓那麼多的女人趨之若鶩了,這樣的男人,沒有一個女人能夠抵擋的住他的魅力的。

  他站在台上的時候,仿佛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光亮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璀璨耀眼,勝過滿天星河。

  威利看著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士兵,「都起來回去好好訓練,一個一個的丟不丟人?」

  他們算是明白了為什麼權璟霆上台的時候權軍的人都不約而同的埋頭苦吃,儼然什麼都不管的樣子,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這已經不是丟不丟人能夠說明問題的了,這次參加歡送會的可都是他部隊裡頭的精英啊,就這麼被權璟霆給秒了,還是一起被秒殺的,不是一對一死的,他是不是應該感嘆一下,戰勝的名號果真不是白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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