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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八章 心疼

2024-05-26 14:27:21 作者: 蘋果小姐

  領了鬼話的小內侍,戰戰兢兢的保持要去見鬼的狀態離開了。

  他一走,皇上朝沈勵看去,等他解釋。

  沈勵便道:「周亦用一塊玉佩讓我們發現了他,二十年了,他為什麼現在才出現?」

  皇上默了一瞬,「你覺得,是周懷山的出現驚動了他?他在這邊有眼線?」

  「他在這邊是不是有眼線我不確定,但是我可以肯定,平王身邊,一定有他的人,否則他何必送出一塊玉佩,他等了二十年了,他覺得現在時機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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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時間和環境能夠徹底改變一個人。

  二十年的時間讓我們無法斷定現在的他是不是值得我們配合,亦或是各取所需。」

  剛剛他提到平王,七皇子流露出來的感情不是反感不是排斥。

  而周亦在七皇子出行前去送行甚至能掉包玉佩,可見關係。

  所以,周亦與平王的關係,想必不匪。

  「既然平王跟前有他的人,那我們想要送消息給周亦,最安全的就是通過這個人。

  這是周亦自己的線,比我們去聯繫周亦要安全的多。」

  皇上頓時恍然。

  沒錯。

  似乎一切事情,隨著周亦的出現,向前邁進了一大步。

  皇上過了最初的震驚,揉了一下眉心,「你覺得,蘇珩帶兵,可以嗎?」

  與南詔國一仗,這是不可避免了,除非南詔國能不戰而敗。

  否則,就憑南詔國蓄意下毒引發疫情一事,這就沒有一場戰役根本不能解決。

  再者,就算我們不打,對方未必不想打,否則他們也不會造出這麼些么蛾子。

  「臣倒是覺得,如果陛下一定要派蘇珩,不妨讓老七周珩也跟著去,他去,徐峰就能當做隨從跟去。」

  周珩,既蘇恆。

  徐峰的作戰能力不必多說。

  戰場徐閻王的名聲不是白來的。

  縱然時隔這麼久他戰鬥力退化,但作戰指揮的能力還是在的。

  可惜,馬明年來不了,否則這樣一場意義十足的戰役,將變得更加不同。

  皇上沉沉嘆出一口氣,「就怕臨時兵變。」

  沈勵默了默,搖了下頭。

  「臣覺得不會。

  如果蘇珩有二心,當時鎮國公府參與謀逆,他就算不參與也會趁亂離京逃回鎮朔軍大本營。

  只要他回去,我們就一時半刻對他沒有辦法,而且顧及鎮朔軍,我們也不能那麼痛快的處斬那幾位。

  蘇珩,有底線。」

  還有一句話,沈勵沒說。

  當時太子被關押,曾說過:如果他在最初聽了蘇珩的話,也許,一切都不一樣了,可惜,沒有如果。

  也是從太子那裡,沈勵知道,這些年蘇珩勸過他不止一次。

  等沈勵離宮,已經是月上樹梢。

  和同學聚餐大醉一場的周懷山和王瑾在呼呼大睡了一下午之後,終於在黃昏時分醒來。

  然而,吃罷晚飯,爺倆還沒來得及回味今兒聚餐時的各種名場面,就被周青雙雙按在書案前。

  以前是督促爹讀書!

  好傢夥!

  現在是督促爹加哥哥讀書!

  天王保心丹都得吃雙倍!

  周懷山癱在書案前,用一副人之將死的表情,說著其言不善的話。

  「閨女,以前讀書,我是為了改變咱們家的社會地位和經濟能力,現在,咱們家有花不完的錢,地位也不低,我的身份也在皇上那裡得到了肯定,就算將來你和沈勵鬧矛盾,我們也不會吃虧。

  你到底為什麼還要逼我讀書呢?

  你難道真的指望我考個狀元?

  就算我天賦異凜,考了個狀元,然後呢?

  啊?

  閨女?

  然後呢?

  難道你真的讓我起早貪黑去上朝去為國家大事傷害髮際線?」

  面對周懷山的靈魂質問,周平目光灼灼望向了周青。

  「大姐,我也很想知道,然後呢?」

  王瑾打了個酒嗝兒。

  「是啊妹妹,然後呢?

  就算是爹同意皇上都不會同意的,滿朝文武都不會同意的!

  江山不能兒戲!」

  面對這三人,周青眼角一抽,一口氣堵在胸口嘆不出來。

  是啊。

  然後呢?

  她到底為什麼這麼操心勞力的讓她爹讀書來彼此折磨呢?

  各自放過彼此安好不好嗎?

  就在周青都要被說服打算告訴周懷山明天就去給他辦退學的那一瞬,沈勵從外面進來。

  一進來,沈勵先朝周平看了一眼。

  周平......

  舔舔嘴皮,一臉不甘心的起身。

  「得,我去站崗!我就是個哨子,我莫得感情,我就是個哨子,我不配聽到秘密,yang~yang~」

  周平邁著街舞的步伐,拽拽的關門出去。

  他一走,沈勵攬了一下周青肩膀,在她肩頭輕輕拍了一下,然後放手道:「爹還是得讀書。」

  緊跟著,沈勵講了周亦珩的存在。

  就在所有人振奮與目瞪口呆之際,沈勵慢悠悠道:「六哥潛伏南詔國二十年,所圖絕非小。

  當年榮陽侯府滅門與南詔國皇室有關。

  與南詔國皇權交替有關。

  那六哥所要做的,只怕不止是報仇!」

  周青頓悟沈勵這話,「我六哥想要奪權?」

  沈勵點頭,「雖然只是我的猜測,但是,我們為這個做好努力未嘗不是一種準備。

  所以,如果六哥當真要登基,那邊朝政必定會有一定程度的動盪。

  爹若是不用功讀書多掌握些東西,到時候怎麼幫六哥穩定朝局。」

  沈勵一通話,直接把周懷山說的皺住眼角松不開。

  他盯著沈勵看了好一會兒,才吸出一口氣,「你讓我去輔佐老六穩固朝局?你和老六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嗎!」

  王瑾則舔了一下唇,一把拉住沈勵胳膊,「不是,妹夫,你是說,我六哥在南詔國?他還在南詔國做官了?

  我六哥去南詔國的時候才十歲!

  他在那裡無依無靠的,十歲的孩子,怎麼熬過去的?」

  王瑾說著說著就紅了眼,「我六哥這些年,糟了多少罪!」

  說完,王瑾轉頭一把抱了周懷山,嗷的就哭,「爹,六哥好可憐啊!

  爹你知道嗎?我知道咱家的事的時候,足足一年,天天晚上都睡不著覺,就靠安神香。

  六哥,六哥那時候十歲吧。

  他......這些年他怎麼熬過來的。」

  周懷山拍拍王瑾的後背,輕輕捋了幾下,安慰的話,無從說起。

  畢竟他這心裡也疼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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