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是個好人

  許多英里之外，曾經在首相的窗戶外遊蕩的霧氣，此刻正在一條骯髒的河流上飄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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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條河蜿蜒曲折，兩岸雜草蔓生，垃圾成堆。

  一根巨大的煙囪，那是一個廢棄的磨坊留下的遺物，高高地聳立著，陰森森的，透著不祥。

  四下里沒有聲音，只有黑黢黢的河水在嗚咽，也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只有一隻精瘦的狐狸偷偷溜下河岸，滿懷希望地嗅著深深的雜草叢中幾隻炸魚和炸土豆片的包裝紙。

  這時，隨著噗的一聲輕響，河邊憑空出現了一個戴著兜帽的細長身影。

  狐狸驚呆了，一雙警覺的眼睛盯著這個新出現的奇怪身影。

  那身影似乎在弄清自己的方位，過了片刻，便邁著輕快的大步往前走去，長長的斗篷拂過草地沙沙作響。

  又是噗的一聲，比剛才那聲更響，又一個戴兜帽的身影顯形了。

  而且旁邊還跟著一個更小的。

  「很好，你準時的來了西多鐸·奧萊索。」那女人聲音尖銳，聽了有一種扯著嗓子在哭的娃娃音，有點可怕，像極了童話當中女巫的聲音，雖然對方本身就是個女巫。

  「貝拉特里克斯大人。」西多鐸低著頭對對方十分的恭敬。

  「你的女兒？」貝拉特里克斯看著西多鐸旁邊的女孩，對方眨著精靈般的眼睛看著貝拉特里克斯，並沒有表現出恐懼但是多少有些緊張。

  「是的，已經獲得了主人的認可，還有格林德沃先生也很認可彌雅要在霍格沃茲所做的一切。」西多鐸看著彌雅然後讓對方露出獲得認同的手臂。

  彌雅露出乳白色的手腕，那上面是黑蛇和骷髏頭的標緻，正是食死徒的統一標記。

  貝拉特里克斯看到後很滿足的笑了，其實這個計劃黑魔王早就有安排的，以前全盛時期的黑魔王不願意對霍格沃茲下手，但是現在黑魔王認定鄧布利多不如同往日那般強大，是時候在霍格沃茲的木板上插上一根釘子，說不定就能夠要了鄧布利多的命。

  「這還不夠，你只是一個學生，而且在斯萊特林，你需要時時刻刻提防著夏洛克·墨菲斯托。」

  「夏洛克學長？他是一個很好的人。」彌雅嘟囔著，而西多鐸在旁邊很無奈，奧萊索家族已經變成了雙面的棋子了，讓西多鐸推薦女兒去當伏地魔的臥底也是夏洛克提出來的要求。

  而女兒似乎還是很看重夏洛克，甚至還為能幫上對方的忙，而感到開心，對此西多鐸都懷疑這種年齡段的女生都中毒了嗎，中了叫做夏洛克情深的毒？

  聽到彌雅對夏洛克的贊同讓貝拉特里克斯很生氣「你這樣的想法很可能會在霍格沃茲的行動失敗，如果夏洛克那個小魔頭發現你是一位食死徒的話，一定會把你剝皮拆骨。」

  彌雅打了個寒顫，而貝拉特里克斯覺著很滿意，但實際上對方是害怕食死徒們恐怕會真的這樣做，而夏洛克絕對不會。

  「跟我來吧，儘量跟上。」貝拉特里克斯招了招手。

  那它爬到了河岸上，一道舊欄杆把河流和一條窄窄的卵石巷隔開了。

  另一邊西多鐸和彌雅立刻跟了上來。

  她們並排站在那裡，望著小巷那邊一排排破舊的磚房，房子上的窗戶在夜色中顯得黑洞洞的，毫無生氣。

  飛快地穿過房屋之間的一條小巷，拐進另一條幾乎一模一樣的街道。

  有幾盞路燈已經壞了，三個巫師時而被燈光照亮，時而被黑暗籠罩。

  「真噁心沒想到有一天我會親自上門來找他，主人對他太相信了。」貝拉特里克斯最後站在一個破舊的屋門外面。

  她已經敲響了門三個人一起站在門外等著，微微喘著粗氣，嗅著被晚風吹過來的那條污水河的氣味。

  過了幾秒鐘，她們聽見門後面有了動靜，接著門被打開了一條縫，一個男人朝她們張望著，烏黑的長髮像帘子一樣披在兩邊，中間是一張灰黃色的臉和一雙烏黑的眼睛。

  「斯內普！」貝拉特里克斯只是嘟囔了一句，然後也不等主人邀請，就直接進去了，就好像這裡是她自己的家一樣。

  「斯內普先生。」西多鐸倒是表現的很有禮貌像一位拜訪者。

  而彌雅則是完全驚訝了，她沒想到今天要來拜訪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學院院長。

  難道說斯內普院長也是一位食死徒。

  那豈不是？

  彌雅越想越害怕，最後是被西多鐸直接給拉進屋子當中的。

  「貝拉特里克斯，西多鐸，還有彌雅·奧萊索，我的同夥，我的同學還有我的學生。」斯內普看著他們沉悶說道。

  的確如此貝拉特里克斯是他的同僚，而西多鐸曾經是和斯內普同一級的同學，彌雅則是斯內普的學生。

  他們直接走進了一間小小的客廳，這裡給人的感覺像是一間昏暗的軟壁牢房

  精神病院或監獄中牆上裝有襯墊以防被監禁者自傷的房間。

  幾面牆都是書，其中大部分是古舊的黑色或褐色的皮封面，一盞點著蠟燭的燈從天花板上垂落下來，投下一道昏暗的光圈，光圈裡擠擠挨挨地放著一張磨損起毛的沙發、一把舊扶手椅和一張搖搖晃晃的桌子。

  這地方有一種荒涼冷清的氣息，似乎平常沒有人居住。

  斯內普示意他們坐在沙發上。

  「那麼，我能為你做什麼呢？」斯內普直接去問貝拉特里克斯，其實黑魔王的計劃他差不多已經知道了。

  「這裡沒有別人吧？」西多鐸問道。

  「當然沒有。噢，對了，蟲尾巴在這裡，不過我們不把害蟲計算在內，是不是？」

  他用魔杖一指他身後那面書牆，砰的一聲，一扇暗門打開了，露出一道窄窄的樓梯，一個小個子男人呆若木雞地站在上面。

  「想必你已經很清楚，蟲尾巴，我們來客人了。」斯內普懶洋洋地說。

  那男人弓著腰走下最後幾級樓梯，來到房間裡。他

  長著一雙水汪汪的小眼睛，尖鼻子，臉上堆著不自然的假笑。

  他用左手撫摸著右手，右手看上去像是戴著一隻銀亮的白手套。

  「如果你們願意的話，蟲尾巴會給我們端來飲料，」斯內普說「然後他就會回到他自己的臥室去。」

  蟲尾巴閃身一躲，好像斯內普朝他扔出了什麼東西。

  「我不是你的僕人！」他躲閃著斯內普的目光，用吱吱的聲音說。

  「是嗎？我以為黑魔王把你安排在這裡是為了幫助我的。」

  「幫助，沒錯……但不是給你端飲料，也不是……給你打掃房間！」

  「蟲尾巴，沒想到你還渴望得到更危險的任務。」斯內普用油滑的腔調說「這很容易辦到：我去跟黑魔王說……」

  「如果我願意，我自己會跟他說的！」

  「你當然可以。」斯內普譏笑著說「至於眼下嘛，你還是給我們端飲料吧。來一點兒小精靈釀的葡萄酒就行。」

  蟲尾巴遲疑了片刻，似乎還想爭辯一番，但他還是轉過身，從另一道暗門出去了。

  她們聽見了砰砰的聲音，還聽見了玻璃杯丁當的碰撞聲。幾秒鐘後他回來了，用托盤端著一隻髒兮兮的酒瓶和三隻玻璃杯。

  他把托盤放在那張搖搖晃晃的桌子上，立刻三步並作兩步地離開了，重重地關上了那扇被書隱藏的門。

  「主人的要求我全都會辦到，而且也會竭力幫助彌雅小姐完成她應該完成的任務。」斯內普抿了一口酒，隨後接著說「不需要去擔心鄧布利多，他沒有那麼多的經歷去關注每一個人，你需要堤防的是夏洛克·墨菲斯托。」

  「哼！」貝拉特里克斯不滿的冷哼一聲，現在夏洛克·墨菲斯托成了她討厭的名字。

  「只要鄧布利多晚了，那麼黑魔王的大計就成功了，夏洛克就算是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同時對付兩位黑魔王。」斯內普輕聲說道。

  「是啊，主人和格林德沃先生。」貝拉特里克斯笑的相當開心，事實上所有的食死徒都應該認為他們的前途是光明的。

  「那夏洛克學長……」彌雅細聲問道。

  「不要在學校里和他有過多的接觸，他很聰明很敏銳，你不經意的一個眼神就有可能暴露食死徒的身份，而且還有一件事情……鄧布利多並不是你最需要提防的，完成主人給你的任務小心夏洛克·墨菲斯托。」

  斯內普接著說「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幫助你，好在夏洛克不居住於斯萊特林的宿舍，他很少會去公共休息室，要不然的話你暴露的可能性會更大。」

  「斯內普！你這十幾年不也沒有暴露嗎？就像是鄧布利多的寵兒一樣！」貝拉特里克斯尖聲說道。

  斯內普並沒有理對方。

  「待會我會帶你去一個地方，博金博克店，在那裡有一個很重要的道具，一定能讓你事半功倍。」斯內普說完便起身要讓其他人接著再走一程。

  前往對角巷，前往博金博克店。

  伏地魔的黑暗勢力開始行動了。

  而另外一邊鄧布利多也有自己的計劃。

  「愛麗教授不幹了？」哈利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是很吃驚。

  「是的，愛麗教授不再擔任霍格沃茲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了，所以我需要找到新的人來替代霍格沃茲的魔藥學。」鄧布利多領著哈利一起走在英格蘭某處小鎮的街道上。

  這個時候正是深夜，小鎮的氣息有些寧靜。

  哈利的腦袋開始飛速的旋轉，哪怕他不像赫敏那樣聰明，也琢磨出了鄧布利多話中的意思。

  「斯內普教授要成為黑魔法防禦課教授了是嗎？」哈利看著鄧布利多詢問道。

  其實他挺想聽到斯內普離職的消息，但可是鄧布利多卻重重的點了點頭，這代表著斯內普從這學期開始就要成為學校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了。

  這對哈利而言實在不是什麼好事，原本他在黑魔法防禦的成績還算不錯，估計這個學期的話會直線下滑。

  「霍拉斯·斯拉格霍恩。」鄧布利多的口中忽然提到了這個名字。

  「他以前就是斯萊特林學院的院長，而且也是魔藥課教授，他的能力不必斯內普的魔藥學差多少，我估計你一定會喜歡上這位教授，說不定在今年你的魔藥學成績還能夠獲得提高。」

  「又是斯萊特林的院長？」哈利嘟囔了一句，在他心中恐怕只要是斯萊特林的人就肯定難以相處，額……夏洛克除外。

  最終他們在小鎮精緻的小路上找到了一戶看起來破敗不堪的房屋。

  哈利覺著眼前的屋子就像是一個鬼屋一樣。

  哈利，拔出魔杖，跟我來。」鄧布利多小聲說。

  他推開前門，悄沒聲兒地快步走上花園的小路，哈利緊隨其後。然後鄧布利多慢慢推開前門，手裡舉著魔杖，隨時準備出擊。

  「螢光閃爍！」

  鄧布利多的魔杖頂端亮了，映照出一道狹窄的門廊。

  左邊還有一扇敞開的門。鄧布利多高高地舉著發亮的魔杖，走進那間客廳，哈利緊緊跟在後面。

  眼前是一片狼藉，一隻老爺鐘摔碎在他們腳邊，鐘面裂了，鐘擺躺在稍遠一點的地方，像一把被遺棄的寶劍。

  一架鋼琴翻倒在地上，琴鍵散落在四處。

  近旁還有一盞摔散的枝形吊燈的碎片在閃閃發光。

  墊子亂七八糟地扔得到處都是，已經癟癟的了，羽毛從裂口處鑽了出來。碎玻璃和碎瓷片像粉末一樣灑了一地。

  鄧布利多把魔杖舉得更高一些，照亮了牆壁，牆紙上濺了許多暗紅色的黏糊糊的東西。

  哈利小聲抽了口氣，鄧布利多聽見了，四下里看了看。

  認識霍拉斯教授的這段經歷還真是奇妙，對方把自己變成了一座藍色的沙發，其主要原因是為了躲避食死徒的拉攏，只能躲藏到某戶出去旅遊的麻瓜家裡面。

  霍拉斯教授大肚便便，當得知對方曾經教導過哈利的母親，並且講述了有關於莉莉波特的故事就讓哈利對這位老者十分有好感。

  哈利是個單純盲目，而且還固執的男孩，但是他有一個很大的特點，只要有人在他的面前說起父母的好，那麼哈利便會打心眼裡認為對方是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