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二章 祂，大道！

  「我讓你們做的？」

  古塵驚奇的看著眼前這位混沌第一人。

  

  盤，代表著混沌起源三千人族的最巔峰，他說這一切都是古塵讓他們這樣做的。

  「不錯！」

  盤點點頭，手握巨斧望著那一扇門。

  他說道：「昔日，吾追尋大道超脫，走到這裡，見到了這一扇門，一切的根源。」

  「冥冥中有著一股意識告訴我，打破它就能超脫永恆。」

  盤的話，讓古塵心頭震動。

  只聽盤繼續說道：「昔日，我劈開這一扇門，見到了你。」

  「我？」古塵瞳孔一縮，看著眼前的大道之門。

  他心裡震動，根據盤所說，他是從門裡面出來的。

  古塵心中隱約猜測到了什麼，臉色變幻不定。

  「我是誰？」古塵開口問了句。

  盤看著古塵，莫名一笑：「你是誰，自己最清楚，你告訴我，這一扇門稱為大道之門，也稱為超脫之門。」

  「打破了它，就能超脫。」

  盤的一席話，讓古塵震動不已。

  大道之門，超脫之門。

  「昔日見得到你的時候，你的情況很不妙，整扇門都被黑化了，不明的物質污染了大道之門。」

  「而你，則就是被污染的大道。」

  轟！

  古塵大腦轟鳴，仿佛某種束縛打開，無數記憶碎片紛涌而出，讓他整個人呆在那裡。

  腦海里，無窮的記憶湧入，這才讓古塵徹底明悟自己是誰。

  「我是大道！」

  古塵震驚，雖然猜測到了一點點，但仍舊非常的震撼。

  自己竟然是大道，而且還是被污染的大道，遇到了盤，這位想要超脫永恆的起源第一人。

  正因為哪一次遭遇，才有了後來一系列的事情發生。

  「超脫之門被污染，大道沉淪，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盤悠悠的說道，看著古塵的眼神帶著一絲複雜。

  他說道：「昔日的你，同我打了一場，那一戰足足打了三個混沌紀元，你我兩敗俱傷。」

  「在最關鍵的時刻，你的主意識甦醒了，也就是現在的你。」

  盤古的一番話，讓古塵徹底明白，結合自己腦海里紛涌而出的記憶立刻明悟了前因後果。

  昔日，被污染的大道，也就是古塵，遭遇想超脫的盤古，兩者大戰不休，足足打了三個混沌紀元。

  最後兩敗俱傷，而古塵的主意識甦醒，趁此機會，拜託盤古幫助他。

  「你讓我幫你把主意識斬出來，重新轉世，而被污染的部分封禁在超脫之門裡面。」

  盤一五一十的解說昔日發生的一切。

  古塵默默的聽著，真靈之中不斷地湧現無數紛亂記憶，磅礴，浩瀚，無窮無盡。

  這才明白了一切。

  「當初，吾返回起源之中，召集三千混沌人族商議，最後一致決定合力創造一個天道，本想等代替你承載那些污染物。」

  「只可惜，那時候失敗了，最終只能選擇將你的主意識斬出來，經歷一番慘烈大戰，三千起源人族盡數覆滅，你我兩敗俱傷，吾只剩下一顆腦袋化作不朽之城飛出這裡。」

  「而你，主意識被斬成幾份，污染物被封印在超脫之門中。」

  盤徐徐的講述著昔日發生的一切，將古塵的主意識斬出，化作幾份轉世重修。

  其中一部分，化成了命運，另一部分，化作未來之身，可惜最終還是隕滅了。

  還有一部分，也是最小的一部分化作現在的古塵，就是當初的古塵。

  「你答應過吾，當你再次歸來，大道重啟，將引領眾生超脫，這是你的承諾。」

  盤說到這，靜靜的看著古塵，等待他消化這些信息和記憶。

  古塵默默的立在大道之門前，感受到門傳來一陣陣熟悉的呼喚，仿佛就是自己的一部分。

  這感覺很奇妙，頭頂上的仙門嗡嗡顫動，跟眼前的超脫之門有著一絲絲共鳴，就像是原本就是同一部分。

  「現如今，污染物已經甦醒，祂，比起昔日更加恐怖。」

  盤面色凝重的說了句，手裡的巨斧嗡嗡的顫動著，發出一陣陣可怕的聲音。

  古塵眉頭微蹙，看著眼前的門，心中有著一股悸動。

  仿佛裡面關著另外一個自己，那是污染物，真正的污染物。

  大道都能污染的東西，有多恐怖？

  至於污染天道的污染源，其實就是從裡面逃離出來的一小部分污染物罷了。

  是盤帶領三千起源人族創造天道，想要代替大道承受那種污染物，清洗大道本身，可惜失敗了。

  還導致天道被污染，反而變異，最終導致一系列的伐天之戰。

  「你可知，這扇門的來歷？」古塵忽然複雜的說了句。

  盤愣了愣，驚訝道：「難道不是你的本體，你不是大道之門的靈？」

  「不，我不是門的靈，只是一個守門的人。」

  古塵神情複雜的說道，心中有著無數疑問。

  因為覺醒了昔日的無數記憶，卻竟然不知道這扇門的來歷，甚至沒有任何有關於門誕生的記憶信息。

  只知道，自己就是守護這一扇門的人，或者說，大道？

  古塵，只是一個守門之人。

  至於門的主人是誰，如何誕生，一概不知。

  「如今一切明了，該結束祂了。」

  古塵自言自語，一步踏出，走到了大道之門前，默默的望著眼前的這一扇神秘大門。

  號稱超脫之門，只要打破它就能獲得超脫。

  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守門的人，同意，自主放人過去，那就能實現超脫永恆。

  但現在問題是，門裡面昔日封印鎖住的污染物，已經甦醒，脫離，而且比起昔日來還要強大恐怖。

  這是古塵和盤接下來必須要面對的，真正威脅。

  「大兄，隨我一起解決祂。」

  古塵神色一肅，殺氣騰騰的說道。

  盤微微頷首，大笑道：「那是自然，昔日你我之間的約定，吾從未忘記，不滅它，眾生如何超脫？」

  「開始了！」

  古塵深吸一口氣，雙手按在了大道之門上。

  嗡的一聲，大道之門劇烈顫動起來，仿佛主人回來了一樣，立刻產生了驚人的共鳴。

  在他頭頂上，仙門綻放出無量仙光，一絲一縷大道神輝閃爍，交織，跟眼前的大道之門相互輝映。

  兩者氣息交織，融合，如同本來就是一個整體，同宗同源，正有著一種要融合的趨勢。

  「大道仙門，合！」

  只聽古塵大喝一聲，仙門隆隆的撞上去，沒有驚天動地的大碰撞，反而是一種水到渠成的融合。

  嘩啦一下，兩扇門就這樣融合為一體，讓本來斑駁的大道之門一一修復，恢復了原有的光彩。

  上面的痕跡一一淡化，消失，湧出無量仙光。

  轟隆！

  伴隨著古塵輕輕一推，大道之門隆隆的開啟，一股可怕的黑暗撲面而來。

  污染物，就在門中。

  「你終於回來了。」

  黑暗的大道之門中傳來這樣一個聲音，充斥著無窮的黑暗和冰冷之意。

  古塵雙眼一眯，一步踏入門中。

  轟！

  身後，盤手持巨斧一步踏入，兩者一前一後踏入了這一扇門。

  大道之門嗡嗡震顫，發出無量仙光，上面有著兩股力量正在較量，碰撞，相互拼殺。

  一股黑暗，一股仙光，兩者一融合就產生激烈的交鋒。

  大道之門中，一道模糊的黑影坐在一張黑暗寶座上，通體散發著無量光芒，強大，不朽，永恆。

  祂，就是大道！

  準確的說，是被不明污染的大道。

  「昔日的我，就這副鬼樣子？」

  一進來，古塵目光鎖定了那黑暗人影，眉頭緊蹙，有些不滿的嘀咕。

  透過重重黑暗迷霧，古塵看見了那人影的真面目，怎麼說呢，他的真容模糊不清，仿佛有著億萬萬個面孔。

  給人的感覺，就好像眾生萬物都是他一樣。

  「你我本為一體，而你卻甘願跟一群蟲子為伍，太讓吾失望了。」

  黑影淡漠的說了句，話音剛落，就感覺無窮的壓力湧來，仿佛眾生萬物都在這股力量下化為齏粉。

  古塵，盤，兩人立在那裡紋絲不動，甚至沒有理會這股大道威壓。

  因為兩人都不是弱者，身體氣息釋放，將一切大道威壓都隔絕，阻擋在了外面。

  「昔日能劈了你，現在一樣能。」盤霸氣無雙的說道，手裡的巨斧嗡嗡發光。

  現場氣氛極其沉重，三股大道不朽的氣息相互碰撞，交織，古塵，盤，兩人合力才堪堪擋住對方的壓迫。

  「果然，比昔日強大了無數。」

  古塵淡淡的說道，眼神中透著一縷恍然。

  眼前的祂，已經超越了昔日的古塵，完全不在一個檔次，甚至有種要超越大道的恐怖感覺。

  「既然來了，那一切都該結束了。」

  嘩啦！

  說完，那黑影站了起來，整個大道之門突然劇烈的震顫起來，無窮的氣息，能量，威壓統統湧向兩人。

  「你怕是忘了，我才是超脫之門的守門者。」

  古塵冷哼，說完，本來震顫的大道之門立刻平息下去，四周恐怖的威壓一一消散。

  不，不是消散，而是反過來鎮壓對方。

  「仙！」

  古塵大喝，四周密密麻麻的無數仙文閃爍，交織，匯聚成一座仙門，煌煌仙威浩蕩。

  那是一種大道仙光，不朽不滅，直接鎮壓在黑影的頭上。

  「你跟那群蟲子一樣，愚昧無知。」

  黑影淡淡的說道，剛說完，一指點出，無窮黑暗席捲，瞬間就撲滅了無量仙光，兩者雙雙湮滅消失。

  「殺！」

  古塵，盤，雙雙爆喝，瞬間打出了自己最強大的殺招，底牌，完全沒有任何的花哨和隱藏。

  大道無上，傾力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