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十五 耍人!

2024-05-26 09:49:54 作者: 沉歡

  沈亦一心軟了,便讓他跟著自己回府。

  當然,沈亦一男扮女裝,從來都不會走正門。

  領著二皇子回了府,讓春桃倒了水,直接在亭子裡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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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說沈亦一有時候不拘小節,可卻也知道,自己的屋子外男總不能踏入。

  這才坐下沒一會兒,便聽著前頭鬧出了不小動靜。

  沈亦一領著二皇子趕緊去暗處瞧著。

  此刻,喬文柄光著膀子,背著荊條,學著古人的樣子負荊請罪。

  他跪在院子中央,頭頂著炙熱的太陽,一聲聲的喊著,「臣罪該萬死,求聖上賜死!」

  他戲耍了太子,這事肯定瞞不過皇帝,如何善後他總得要算計算計。

  皇帝在沈秋河這吃了點小酒,臉上有些發紅,聽著喬文柄在那請罪,皇帝都愣住了,這才讓人去查。

  等查出結果來,皇帝頭疼的厲害,臉更是因為生氣,整個都漲紅了。

  「你是該死!」皇帝咬著牙,厲聲斥責。

  「聖上。」喬文芷本也也在這邊,聽聞喬文柄鬧開來了,也跟著喬故心過來看看。

  她這個人,一輩子的老姑娘,有些事情看淡了,卻有些事情,看的更重了,比如親情。

  「求聖上饒命。」她跪在喬文柄的身側,大有一種姐弟同罪的感覺。

  「求聖上饒命。」喬故心也緩緩的走了過去,就跪在喬文芷前頭,護著自己的弟弟妹妹。

  她倆是朝廷誥命夫人,可卻並不是指望男人得來的。

  喬文芷本是探花夫人,可因為太上皇的計策,馮兆安下放,無論如何馮兆安死是因為朝堂,是朝堂讓喬文芷當了寡婦。

  後來,喬文芷被周茗算計,入宮經年,盡心盡力的伺候太子長大。

  無論如何,喬文芷有今日都是朝廷該單純的給她的嘉獎。

  而喬故心,無論她當初的縣主,還是後來的誥命夫人,皆是因為喬故心的功勞,並非只靠著家中男人出來的。

  另一邊,沈崇遠他們也得了消息。

  跟沈續皆一道,跪於大人身後,「求聖上開恩。」

  沈老國公,乃是死於太上皇奪嫡,且因為太上皇自己的心結,遲遲不封新國公。

  沈家大房一門忠烈,只有沈崇遠遺孤。

  看著該跪的都跪下了,沈秋河才直接原地跪於皇帝身側,「求聖上開恩。」

  躲在暗處的二皇子,看的嘖嘖稱奇,喬文柄簡直是算無遺策。

  瞧瞧皇帝現在身處的環境,在人家姐夫的地盤上,聽到的都是求情的聲音。

  這事若是鬧的朝堂,就御史台的那些人,總也得說些個難聽的話,瞧瞧在沈家,清一色的求情人。

  而且滿地跪著的,都是有功之臣。

  平心而論,皇帝讓太子放人,那就是覺得太子有錯,本來,對於功勳之家,你除非已經確定對方有罪,不然是不能輕舉妄動的。

  結果,你聽信了婦人之言,攪合的人家家宅不寧,這不是太衝動了嗎?

  沈家雖然有權有勢,可從不斂財,包括喬文柄,他不是個好人,可卻也不會對尋常的百姓如何。

  皇帝咬著牙,抬腳朝喬文柄走去,站在喬文柄跟前。

  眾人抬頭,以為皇帝會說點什麼,可是皇帝卻是一腳,踹在喬文柄的心窩處。

  皇帝不是文弱之人,身手了得,這一腳踹的不輕。

  喬文柄整個人朝後翻去,後背的上肯定扎滿了刺,可是卻抵不上心口這一腳,當下翻身吐了血。

  「柄哥兒。」喬故心緊張的去扶喬文柄。

  喬文柄卻搖了搖頭,唇角似乎還帶著笑。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皇帝到底還是鬆了口。

  不會傷及性命。

  喬文柄到底是賭贏了。

  丟下這話,皇帝走了,臨走的時候看了沈秋河一眼,御史台那邊,十有八九太子是按不下去的,該耍手段還是的沈秋河出面耍手段。

  想想這事,皇帝就氣的牙痒痒,喬文柄真真是瘋了。

  為了一個女人瘋魔,卻偏偏也可以用那個女人噁心人。

  「喬文芷,我還活著你哭什麼?」因為喬文柄身上都是刺,下頭的人只能讓他趴著往回抬,整個後背,血肉模糊,看的喬文芷心驚。

  卻偏偏,他這沒大沒小的話,讓人恨的牙痒痒,「你快閉嘴吧。」喬文芷斥了一句。

  喬文柄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我想要的都得到了,沒什麼好哭的。」

  要是旁人戲耍太子,十個腦袋都不夠丟的,而他只是挨頓打便是了。

  當然,京城,至少現在不會再留他了,正好要出兵扶麻,喬文柄總是得戴罪立功。

  至於那個女人,喬文柄笑了,連皇帝都幫不了她,她也只能認命吧。

  這輩子,註定要跟自己糾纏在一起,不可分,不可離。

  看著喬文柄的笑容,喬故心眉頭微鎖,這樣偏執的喬文柄著實讓她擔心,「我同弟妹聊聊吧。」

  有些事,不能全部都怪在喬文柄頭上的。

  喬文柄卻搖頭,「大姐姐就別擔心了,有空還是多輔佐姐夫為朝廷立功,姐夫不倒,我的好日子不絕。」

  喬故心啪的一下拍在喬文柄的頭上,「你少說兩句吧。」

  這才抬進屋子,喬文清那邊也得了消息,跟淑佳郡主,兩口子一起過來了。

  對於這個小叔子,淑佳郡主是覺得不錯的,真的當成了弟弟了。聽聞後背血肉模糊,還吐了血當下著急了。

  「這事,便就得請太醫過來醫治。」淑佳郡主霸氣的說了句。

  便讓自己的丫頭,拿了太皇太后當初留給她的陪嫁戴頭上。

  如今太皇太后不在,太上皇也去了,是不是皇家就沒她立足之地了?

  她倒是要問問皇帝,她這小叔子到底有什麼錯?太子說是弟妹告人就告了?可立了狀子,可起了卷宗?若都沒有,那她就說是太子將人擄走的。

  自己的夫君是太子太傅,自己是太子姑母,這個人她也能罵得。

  她罵的是太子,諷刺的卻是皇帝。

  如今家裡一大家子人,沈亦一也沒露面,只是聽聞大舅母生氣了要出面,手撐著頭,看向二皇子,「皇后娘娘會說什麼?」

  淑佳郡主必然是要先拜見皇后的。

  二皇子搖了搖頭,「我母后哪會說旁的話。」

  也不敢啊。

  你一個納進來的繼後,總也得有分寸的。

  聽了這話,沈亦一笑了,笑的眼睛明亮,笑的,讓二皇子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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