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六章 盛情難卻
2024-05-26 09:48:55
作者: 沉歡
沈秋河趕緊將頭別到一旁,「沒。」
喬故心是真心問,沈秋河也是真心回答。
可喬故心還是不放心,伸手便要去解沈秋河的衣衫。
沈秋河連忙避開了,「你莫要被王四嚇到了,便覺得我也是這般。」
雖說,他很是喜歡喬故心能主動些,這現在畢竟時機不對。
而後抬手,「我發誓成嗎?」
發一些毒誓,總能讓喬故心信了。
場面沉默了下來,人都說小別該勝新婚的。
沈秋河的眼神灼熱,可卻很快避開了。
外頭艷陽高照,青天白日的,很不適合。
喬故心不自然的去收拾桌案上的杯子,「這一趟可順利?我瞧著你瘦了不少。」
沈秋河低頭佯裝整理衣裳,「你說也奇怪的了,我在家裡的時候身子不怎麼爽利,可去了外頭,便就是鐵打的身子。」
明明走的時候,身子剛施過針,這一路奔波該是會傷著的,可偏偏就如同沈秋河說的那般,咬著牙愣是挺了過來。
說著便又提到一一的滿月宴來,沈秋河心裡總是遺憾,想著等著周歲的時候,一定要辦一場盛大的周歲宴。
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沈秋河有這麼一個寶貝女兒。
「行,你愛怎麼折騰便怎麼折騰。」喬故心無奈的說了句。
可是沈秋河回來,她總就不必想那麼多。
夫妻二人坐在案邊閒話家常,就這麼一聊時間很快的過去了。
念珠念香都知道,小別勝新婚,早早的收拾了被褥。
便是連丫頭,都知道,寧順候不配讓人給他守一年。
夜裡,燭光搖曳,屋子安靜的只能聽到急促的呼吸聲,沈秋河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總是壓不下心中的躁意。
喬故心倒不反感沈秋河親近,可是沈秋河不主動,她總也不好自己邁出這一步,倒顯得她不懂得矜持,上杆子一樣。
她半靠在枕頭上,長發隨意的散落,「聽聞,你們這趟出去艷福不小,怎麼也沒見你帶倆回來?」
沈秋河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子的茶,「你這不是明知故問?我要那玩意做什麼?」
他都說了不納妾,那便是看的淡,何至於再從外頭領女人?
說完喝下最後一杯茶,總算是朝床榻這邊走了過來。
看著他越走越近,喬故心都能清楚的聽到自己如雷的心跳聲。
沈秋河掀了被子的一角上塌,「我都送到宮裡了,扶麻王盛情難卻。」
沈秋河不喜歡外頭的女人,可是人家送的東西,還真不好拒絕。若是他擅自將女人送給下頭的人,人家肯定在想,沈秋河為何不要。
萬一有些不識趣的,又給沈秋河找怎麼辦?
為了避免麻煩,沈秋河將那些女人,跟貢品一起都奉到宮中。皇帝怎麼安頓,那就是皇帝的心思。
反正,別霍霍在自己頭上便是。
看他上來,喬故心的身子往一邊縮了縮。
提起宮裡的事,沈秋河隨即轉過身子,將喬故心摟在懷裡,「文柄這孩子對皇宮還是畏手畏腳的,不然依照他的性子,怎麼會留著德妃的性命?」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你想走的長遠,弄這麼個毒蟲在這做什麼,怕傳不出去嗎,還是怕她不能東山再起?
今個沈秋河已經暗示那些人了,總能在不驚動聖上的情況下,悄悄的將人弄死。
也好睡個安穩覺。
而且,內務府總管是個聰明人,德妃一死,他總的知道,夾著尾巴做人!
沈秋河心裡不悅的很,他不在京城,一些個閹人都敢不給自己女人面子,若非他們一開始推三阻四的,何至於喬文柄將那東西送到喬故心跟前?
不定在喬文柄回來之前,喬故心便將事情安頓妥當了。
喬故心心裡也知道,沈秋河在不在京城,下頭的人總是兩個態度。
沈秋河親自出手,即便是內務府又如何,也還是敢怒不敢言。
饒是如此,喬故心還是提醒他,「莫要得罪小人,萬一此事讓聖上知曉了可如何是好?」
「知曉又如何,難不成聖上為了個女人要同我翻臉嗎?」莫要說德妃了,就是何貴妃又如何?
國之棟樑和一個暖塌的,孰輕孰重,皇帝心裡更明鏡一樣。
再說了,沈秋河除了護著媳婦以外,沒有任何的毛病。
說起這個事,沈秋河接著說道,「這一趟出去有功,明個聖上封咱們一一為縣主的旨意便會下來了。」
沈秋河的官位現在提不上去,只能用別的補償。
喬故心左右看了一眼,猛的拍了一下沈秋河的肩膀,「胡鬧,一一這么小,這麼大的福氣。」
「你可慎言吧。」沈秋河點了一下喬故心的眉心。
他不會解釋,在外頭如何替皇家賣命,如何替皇帝籌謀,顯得就跟賣慘一樣。
旁人只看到聖上器重他,便就這麼看便是了。
手指輕輕的碰觸喬故心的額頭,那觸感在一瞬間,便讓他半邊身子都麻了。
「你放心,我做什麼心裡都有數的。等著一一封了縣主,內務府還會送上厚禮。」你只要強了,跟前都是大度的人,都不會跟你計較這些細枝末節的事。
而沈秋河,慣也會做打人一巴掌再給人一個甜棗吃的事,等著賀禮下來,他自然會待人以貴客。
月牙彎彎,夜色以濃。
沈秋河的聲音越來越輕,到最後還是沒忍住,將喬故心抱在懷裡。
呼吸似是越發的急促,滾燙的唇印在喬故心的眉間,而後一點點的往下。
可是卻又突然停住,只將人摟著,不做其他的動作,「睡吧。」
喬故心不知道沈秋河為何會這般,只是手搭在沈秋河的腰間,輕輕的嗯了一聲。
沈秋河的身子緊繃,「你將手拿開。」聽著,似是咬牙切齒發出來的聲音。
喬故心一收手,沈秋河連忙放開了喬故心,身子平躺著,聲音很大的喘息,「我想,再等等。」
他還是能忍的。
岳父畢竟去了,喬故心或許對寧順候已經沒有多少父女情,甚至只剩下恨了。
可那又如何,畢竟血脈相連,喬故心若真的不念一點父女情,就不會讓寧順候到現在才走。
就好像何氏一樣,沈秋河能不生氣嗎?可是,她終究不是旁人。
喬故心的心思沒有跟任何人提過,甚至連她自己都不願意去想。
「我突然覺得,你這人還不錯。」至少懂得,推己及人。
「那你愛上我了嗎?」沈秋河很想問,可是已經走到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
他雙手環抱著喬故心,這次真的是什麼雜念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