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我再也不和你鬥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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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雲劍術的精髓在於飛與雲兩個字上……」楚暮徐徐道來，李薇全神貫注傾聽，將楚暮所說的話，一字一句全部謹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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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楚暮在池塘中練完劍術後起來，看到李薇在樓房前的空地上練劍術時，隨意出言指點幾句，並且順手比劃幾劍讓李薇看明白。

  李薇小臉時不時的露出恍然大悟，許多疑點解開。

  「你再練一遍。」楚暮道。

  「是，師兄。」李薇小臉因激動而發紅，再次修煉起來，一劍一劍一式一式，如雲氣匯聚而來，最後三招，雲生雲聚，飛雲動，雲散雲滅。

  練完一遍，李薇大眼睛盯著楚暮，等待楚暮的評價。

  「嗯，領悟得不錯，再練一段時間，能夠大成。」楚暮微笑道，讓李薇非常的高興，比吃了蜂蜜還要甜滋滋的。

  「你繼續修煉吧，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我。」楚暮道，走進樓閣內上二樓。

  「多謝師兄。」李薇還是很激動。

  ……

  此時，臨近傍晚，楚暮穿上青色長衫後，坐在陽台上，看看天空雲捲雲舒，看看風吹樹葉搖擺，對於三天後，與王風的生死劍斗，並沒有放在心上。

  「劍道境界……劍勢……」楚暮緩緩閉上雙眼，摒除一切雜念，回想起自己還在外門時，面對王風之際的那種鋒芒勇猛，回想起劍閣長老讓自己感受什麼是劍勢時的體會，磅礴浩瀚鋒芒凌厲，那一剎那，他覺得自己凝固了，像是要被碾壓被撕裂。

  「劍者鋒芒，一往無前，無所畏懼，寧折不屈，身如劍，形如劍，神如劍。」

  「唯有做到鋒芒外放，無所畏懼，身形神如劍合一，才能夠領悟劍勢並且將之釋放出。」

  楚暮力求儘快的領悟劍勢，踏入劍道境界，他十分肯定，假若自己能夠領悟劍勢的話，那麼與王風的生死劍斗，將毫無懸念，輕易可以碾壓王風。

  只不過，作為劍道境界的第一境，卻不是那麼好領悟的，縱然是劍閣長老，也晉升化氣境後，才領悟到劍勢。

  一夜過去，楚暮練劍勢皮毛都沒有領悟，當日的情形，無法再現。

  不過，他終究是曾經半隻腳跨入劍勢，雖然是不知不覺中，也親身體驗過劍勢臨身的感覺，再加上超越常人的恐怖悟性，領悟劍勢，只不過是一些時間問題。

  第二天，楚暮依舊早起，中元劍氣決劍氣護體秘法觀氣術修煉完畢，當即出發，前往凌風劍台，天色仍舊有點暗淡，寒意深重，楚暮來到凌風劍台，練起視劍聽劍和觸劍，之後就是基礎劍術清風劍術與驚雲殺，又溫習一遍飛雲劍術柔雲劍術，重點修煉凌風劍術。

  「我猜，你果然又是第一個到這裡的。」韓瑞飛躍到劍台上，並沒有像以前那般直接出劍，而是苦笑道。

  「拔劍吧。」楚暮淡淡說道。

  「你還有心情練劍嗎？明天後天，大後天就是你和王風生死劍斗的時間了，就算你這三天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修煉，你也無法提升多少啊。」韓瑞道，根本就沒有出劍的心思。

  因為，就算是他，出盡全力，也自覺，不是王風的對手，在他的觀點裡，楚暮雖然劍術不錯，修為卻太低了，如果他全力出手的話，擊敗楚暮，並不會困難。

  「生死劍斗，我並不擔心。」楚暮淡淡說道，語氣有一種睥睨君臨的霸道，極端的自信：「王風，只不過是我通往劍道的一個阻礙而已，就像是一塊擋在我前進道路上的石頭，踢開就是了。」

  韓瑞聞言，臉色大變，隱隱有些暗怒。

  「好，我全力和你一戰，你若能夠勝得了我，才能夠面對王風。」韓瑞厲喝一聲，拔劍，鏗鏘之聲悠揚，雪亮光芒綻放，凌厲無比，和平時相比，更快更猛更凌厲，一道勁風呼嘯而來，直接要將楚暮擊碎。

  楚暮反手一劍橫斬，劍氣縱橫，雙劍交接碰撞，韓瑞只感覺自己快速迅猛的一劍力量被牽引往一邊，無法奏效，讓他臉色一變，迅速飛退，劍氣蔓延，劍氣附刃，淡青色瀰漫。

  楚暮搬運劍氣，蔓延到百鍊劍上，並沒有動用外劍氣。

  「除了凌風劍術之外，我還修煉一套中階劍術：烈風劍術，威力比凌風劍術強大，現在，我要施展烈風劍術。」韓瑞正色說道，無比嚴肅，他的周身，驟然出現一道道風，這些風，除了凌厲之外，還有一種味道：慘烈。

  旋即，韓瑞虛空一劍劈斬，一道淡青色劍氣裂空飛射而來，發出尖銳嘯聲。

  楚暮碎亂步運轉，急速閃避，避開劍氣外放，與此同時，韓瑞一劍直刺，比凌風劍術更為凌厲，並且，有一絲的慘烈蘊含其中，影響人的心智，讓人在瞬間被震懾。

  但，這對於楚暮，沒有絲毫影響。

  「好劍術。」楚暮低喝一聲，清風劍術施展而出，猶如一縷清風蔓延吹拂而去，清與烈瞬息碰撞，一劍一式，一次次碰撞，幾乎不相上下。

  凌風劍台上某一塊區域，劍氣縱橫，森寒，有無數的風吹襲徘徊消散，嗚嗚作響，人影交錯碰撞，鏗鏘之聲刺耳悠長，分開。

  「沒想到，你竟然也修煉有中階劍術，這是清風劍術吧。」韓瑞有點詫異，臉色凝重。

  正常情況下，新晉內門弟子，都是修煉低階劍術，像楚暮這種，帶著中階劍術進入內門的，還真是少之又少。

  言罷，韓瑞再次出手，這一次，劍速更快威力更猛，幾乎是十二分的施展。

  楚暮，也將劍術展現得淋漓盡致。

  韓瑞開始鬱悶了，因為，他的劍，往往無法觸碰到楚暮的劍，就算是觸碰到，也感覺好像從旁邊滑過，無處著力，就像是全力一擊卻沒有擊中目標，軟綿綿的非常難受。

  並且，他漸漸的發現，自己的節奏被打亂了，再也無法按照他自己的意思出劍，只能是被動的隨著楚暮的劍而變換劍招，他的臉色大變，因為他很清楚，當一名劍者無法掌控自己的出劍節奏時，就已經落於下風了。

  憋屈，非常的憋屈，明明劍氣修為要比楚暮渾厚許多，明明劍氣的精純程度也要勝過楚暮許多，卻被楚暮牽著鼻子走，一切優勢蕩然無存，他終於體會到，莊秋生當時的感覺了。

  爆喝一聲，劍氣爆發外放，飛射楚暮，讓楚暮不得不閃避，趁此機會，韓瑞運用步法飛速後退，拉開距離，臉色變幻，眼神怪異，甚至帶著幾分的忌憚。

  「你的劍術……」韓瑞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他覺得，就算是蕭千鋒的劍術也沒有這麼變態啊：「來一招定勝負吧，我要施展烈風劍術的最後殺招，烈風龍捲！」

  「清風絕殺！」楚暮道。

  「好，來吧，一起施展。」韓瑞有幾分期待，也有幾分無奈，要不是劍術上鬥不過楚暮，被牽著鼻子走，他才不願意這麼快就施展最後殺招。

  一絲慘烈，陡然加劇，小氣旋，出現在四周，勁風呼嘯，嗚嗚作響，韓瑞黑髮飛舞，衣角飄揚，風就好像是從他的腳底衝出，高速旋轉，讓他的黑髮直衝往上，整個人，更像是要飛起似的。

  韓瑞所展現出來的慘烈凌厲，聲勢驚人，反觀楚暮，卻紋絲不動，甚至，都無法感覺到有風在身邊吹過。

  「烈風龍捲！」一聲厲喝，慘烈無比，韓瑞舉劍重重劈斬，霎時，咆哮之聲響起，一道近一米直徑的淡青色龍捲，飛速襲卷而來，所過之處，空氣紛紛破碎。

  「清風絕殺！」楚暮信手一劍撩起，一道淡青色的風刃，接近一米長度，以更快速度斬切而去，空間就像是蛋糕被切開。

  這一劍，楚暮用上了風的玄妙，清風絕殺速度更快，威力更強。

  撲哧一聲，清風絕殺與烈風龍捲對碰，雙方一頓，烈風龍捲高速旋轉之下，直要將清風絕殺絞得破碎，但清風絕殺無比凝聚，顏色，比烈風龍捲更深邃一點，一點點的切入列風龍捲之內。

  切入一半時，速度陡然加快，嗤啦一聲，切開列風龍捲，殺向韓瑞，雖然僅剩不到半米，但還是讓韓瑞大驚失色，連忙劍氣外放，並且迅速挪移閃避。

  「你……你……你這個變態……以後我再也不和你鬥劍了……」韓對結結巴巴指著楚暮，最後蹦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