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宗師之悟！內外劍氣

  外門弟子用精鋼劍，內門弟子用百鍊劍，這是青鋒劍派創派以來的規矩。

  百鍊劍，又名百鍊精鋼劍，事實上，並沒有真正做到百鍊，只是十煉。儘管如此，十煉之後的精鋼劍，不論是強度還是韌性還是鋒利程度等各方面，都是精鋼劍的好幾倍。

  楚暮的精鋼劍，歷經多次戰鬥後早已經磨損，吳強的百鍊劍又附上劍氣，威力倍增，不可避免的正面交鋒之下，楚暮的精鋼劍被斬斷，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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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愧是百鍊劍。」丟掉了精鋼劍，握著吳強的百鍊劍，橫在眼前，雙眼銳利，在百鍊劍上緩緩掃過。劍身上有無數的雲氣般的紋路，光滑完整，絲毫無損，而劍刃，則是有細微的幾乎看不到的磨損，對劍本身，沒有明顯的影響。

  楚暮的觀劍術，爐火純青，仔細看過，手指在劍身上緩緩抹過，便判斷出這把百鍊劍的精確長度和寬度以及重量等等。

  「重量是精鋼劍的兩倍，但，感覺更加趁手。」信手刺出一劍，嗤啦一聲仿佛撕裂布帛，雪亮劍光耀眼，信手一抖，一朵朵閃耀劍花憑空出現，收劍，朵朵劍花緩緩消散。

  「劍是兇器，不論用什麼樣的語言來形容它，不論將它劃分成什麼樣子，不論給它冠上什麼樣的名字，始終無法改變這一點。但，越好的劍就是越好的兇器，有此百鍊劍，若再與劍氣境七段一戰，我可以輕易斬殺。」殺氣騰騰語氣，眼底，蘊含一絲殺機：「王風，待我突破到劍氣境七段後，就是你的死期。」

  殺機，瞬間膨脹，充斥內心，殺氣，自內而外噴薄，直衝天際，長發飛揚，衣訣飄飄，衣袖咧咧作響。

  無可抑制，也無需抑制，出劍，仿佛有一陣清風吹襲而來，凌厲殺機充斥風中，隨風劍舞，刺……劈……斬……撩……點……崩……

  輕盈快捷不失力量，剛柔相濟氣韻生動，殺氣凝聚其中，一劍東來一劍西往，如流光似飛鳳，步與身合，身與形合，形與神合，神與劍合，精氣神三合一，手中唯劍，眼中唯劍，心中唯劍。

  劍劍劍！

  這一刻，忘卻其他，遺忘世界，只有劍，永存心中。

  楚暮練的是，是基礎劍術，他已經修煉了二十年，成為本能的基本劍術。

  耀眼劍光道道激射纏繞交織，無數劍影綻放出森寒銳利，劍影森森幕天席地。

  空氣，被攪動，被帶動，洶湧起來，紛紛往楚暮匯聚，往手中之劍匯聚，這一剎那，楚暮仿佛契合天地，方圓幾米之內，盡數掌控。

  不知不覺，百鍊劍上，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透明劍氣，如水般流淌。

  「殺！」

  低喝一聲，全數殺機殺氣一股腦的，隨一劍揮斬而出，銳利的空氣呼嘯聲中，只見一道淡淡近乎透明的白色劍氣，宛如一道殘月般的，從百鍊劍上，斬殺而出。

  寒意森森，劍氣騰騰，殺機繚繞，這一劍，並非清風絕殺，卻如同清風絕殺般的激射而出，眨眼，劃破長空，擊中不遠處的大石。

  撲哧聲響起，碎石飛濺，劍氣崩散，留下一道半米長一寸多深的劍痕。

  劍光凝劍影散，背脊挺直如劍，直指蒼穹，渾身氣息凝練如劍，直破雲霄。

  呼嘯聲響起，仿佛無數的大風，從四面八方吹襲而來，吹得楚暮黑髮亂舞，吹得他長衫飄揚。

  「劍是兇器，劍術是殺戮之術，我……真的明白了……」

  一絲明悟，呈現在心神之中，心神，平靜如水，波瀾不驚，清澈見底，倒映之中，似乎，有一道劍影，有一股劍氣，傲然絕世。

  驀然，呼嘯之聲炸響，仿佛怒吼，吹襲而來的大風，化為一道道的劍氣，蜿蜒如同蛟龍，咆哮著，以楚暮為中心，瘋狂衝擊而來，形如風龍捲，三米，將楚暮襲卷。

  溝通天地！

  心中的明悟，越來越多，清澈見底的水中，劍影愈發的清晰，一聲絕世清鳴，仿佛來自天外，仿佛來自靈魂深處。

  丹田內的劍氣，仿佛相應遠古的呼喚，躁動起來，衝出丹田，順著小周天經脈，不受控制的搬運起來。

  由外沖入體內的劍氣，與丹田內湧出的劍氣衝撞，海納百川般的將丹田劍氣包裹住，互相纏繞，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又涇渭分明，加速搬運。

  一小周天……二小周天……十小周天……十五小周天……

  十六小周天……劍氣修為再次突破，劍氣境五段巔峰！

  第十七小周天……經脈隱隱脹痛，卻被一層外如劍氣保護著……第十八小周天……轟隆一聲，仿佛奔雷炸響，兩股交織纏繞的劍氣瞬間分離，一股順著小周天經脈，重新湧入丹田之內，一股則散逸開去，衝出體外，噴薄而出。

  三米風龍捲一頓，驀然消散，露出筆直如劍直指天穹的身軀。

  良久，一切從歸於平靜，雙眼緩緩睜開，一絲銳利逼人，仿佛兩道劍氣，激射而出，穿透空氣，嘴巴微微一張，吐氣如劍。

  「劍術宗師……我……終於突破劍術大師……達到劍術宗師的境界……」一時間，楚暮說不出悲喜說不出哀樂，仿佛有很多話想要訴說，卻又找不到對象，不知道從何說起。

  在他的感覺之中，從身邊流過的空氣，就像是吹過的風，帶著一絲的靈性，好比如一條條的小魚兒，靈活的穿梭，在指間在指尖在眼前，還能夠輕易的擺弄。

  「我，可以控制這些劍氣……」一聲自言自語，周身的空氣一動，紛紛匯聚而來。他左手食指中指並立如劍，在百鍊劍身上緩緩抹過，劍身上，一層近乎透明的劍氣附體，如同溪流般緩緩流動。

  劍氣附刃！

  這是劍氣境七段劍者的標誌，但，他卻做到了，憑著劍術宗師的境界，做到的。

  劍術宗師，能夠調動劍氣，劍氣從何而來？從周身的空氣之中而來。

  在劍術宗師眼中，可以呼吸的溫和的空氣，可以化為凌厲的致命的劍氣。

  「我的修為，也由此而突破，劍氣境六段，可搬運十八小周天。」楚暮目光深邃，看著百鍊劍上的蒙蒙劍氣：「丹田內的劍氣，是劍者劍氣，為內劍氣，空氣中的劍氣，是宗師劍氣，為外劍氣。我有內外劍氣，劍氣境七段，可蔑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