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柳靈心的發現

  程以肆並沒有向他們解釋的意思，只是站在一邊冷眼旁觀，可能站在大眾的角度上，他會同情一下餘姚，但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上，他實在是無法原諒，為了柳靈心他可以毫不手軟的殺了這些人魚。

  十九悄聲問：「您為何如此確定夫人的病與他有關，咱們都沒有事呀。」

  「靈兒與他的夫人皆為女子，而症狀也相近，不由的我不會懷疑到他的頭上，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錯一人，我賭不起。」程以肆的眼睛裡透露出，當初的瘋狂與偏執。

  十九看得心裡暗暗發驚，程以肆裝忠犬裝的太久了。導致他們都忘了，他原本是一隻兇猛的惡狼。

  餘姚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他問程以肆：「若是我們離開，恩公的身體會好起來嗎？」

  「我沒有把握但是總不能由著她這樣惡化下去，想想當年你妻子逝去之時你的心情，我不能讓他出現一絲一毫的問題。」程以肆的臉色緩和下來：「雖然我答應了，帶你們離開，但是現在這種情況我不得不違背我的諾言，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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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們走。」餘姚沒有絲毫的猶豫。柳靈心就著他們的命，他們不能因為一己之私，害的恩人丟了性命。

  而他們在甲板上準備跳入大海的時候，柳靈心虛弱的扶著門出來：「不能走。」

  餘姚一臉感激的說：「多謝恩公救我們於水火，如今我們不能再連累恩公，咱們就此別過吧。」

  「連累個屁。」柳靈心急道：「我已經想到了解決的辦法，你們給我消停的待著。」

  聽聞此言，幾條人魚面面相覷，最後他們一致的看向餘姚。

  餘姚激動的問：「敢問恩公是何辦法。」

  柳靈心扔出一本古籍書說：「你們自己看吧，我剛才在裡面看了好半天，有很多關於你們的記載，也有如何與人類相處的辦法。」

  程以肆仍是不贊同：「這樣說來，那你的病的確是因為他們而起了，書上的話未可全信，若是寫的不全面，或者完全就是假的該如何是好，你要拿你的命去賭嗎？」

  柳靈心抬起頭堅定的看著他：「不管真假都要一試，君子一言重於千金，我既答應他們帶他們離開，便不能違背諾言，更何況我是一名醫者，沒有任何一個醫者會放棄自己病人的性命！」

  程以肆無奈的說：「你怎麼就這麼倔呢！」

  柳靈心抬頭與他對視，絲毫不退讓。

  餘姚勸道：「恩公不必為我們如此費心，如今已到深海，我們的傷勢也幾乎痊癒，我們可以在這裡重新尋找一個家園，侯爺說的沒錯，萬一書上的內容不盡屬實，那麼後果，我們想都不敢想。」

  「有什麼不敢想的，我自己心裡有數，我不可能會因為這件事丟了命，我還要看著小余心變出人腿，還要看著她嫁人呢。」柳靈心見他們還是要走，就換的一個理由：「你們想想，萬一治療我的方法與你們有關呢？那你們就這麼走了，等我找出治療方法的時候卻找不到一條人魚，難道我就這樣等死嗎？而且我們也不會控船，你們就這麼走吧，是要讓我們迷失在大海里嗎？」

  眾人已經他們從來沒有想到過還有這種可能，柳靈心的話給他們提個醒，即使要走也不能走的太遠，萬一真的需要人魚的幫助，那真的是鞭長莫及了。

  餘姚想了想說：「那我們便下海跟在船後面游，若是用得到我們，恩公喚一聲即可。」

  柳靈心知道一時半會兒也勸不住他們，只能點點頭說：「那就依你們吧。」

  既然他們終於勉強肯留下，柳靈心鬆了一口氣，關上房間門之後，她才癱在了小床上，剛才強撐著一口氣出去，生怕他們看自己太過虛弱更加內疚，直接導致的後果就是體力消耗過大，現在真是動都不想動一下。

  程以肆黑著臉推門進：「你當真是要氣死我不成？幾條人魚而已，比你的性命還重要嗎？」

  柳靈心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嗆著他來，要哄，頓時笑靨如花：「人家哪有氣你啦，人家可乖可乖的呢。」

  「你給我好好說話！」程以肆氣的感覺自己頭頂都已經冒起了青煙：「我知道你重承諾又重視病人，但是你也得重視一下自己的身體，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你真出了什麼事，我該怎麼辦？我能不能受得了！」

  「安啦安啦，既然我敢留下，他們就肯定沒有問題的。」柳靈心笑眯眯的伸出手：「過來抱一下。」

  這要是換在以前，柳靈心肯自覺主動的求抱抱，程以肆怕是做夢都要笑醒，但是現在他站在原地沒動：「你跟我撒嬌也沒用，我還是生氣。」

  「有什麼好生氣的。」柳靈心懶洋洋的滾回床上：「那本古籍裡面說，人魚會自然的發出一種氣息，男子遇上無害，女子相處久了以後身體就會變得虛弱，最終導致死亡。」

  程以肆急了：「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留下他們！」

  「你聽我說完呢，急什麼。」柳靈心慢騰騰的說：「你想一想小余心她娘，與餘姚在一起那麼久才過世，說明還是有能克制的方法，只是他們自己不知道，所以並沒有留意而已。」

  「怎麼克制。」

  「書里寫的很籠統，我分析了一下，你聽我認真詳盡，有條理的跟你解釋解釋。」

  程以肆認真的看著她說：「我只是希望你的身體趕緊好起來，我不想聽那些書里說的亂七八糟的，我只相信我眼睛裡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