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治療的方法

  皇上知道母親有救的時候激動異常，在屋裡來回踱步：「只要你能治好母后，以後要什麼賞賜，朕什麼都給。」

  柳靈心笑道：「那臣婦要皇上的皇后，皇上可給？」

  皇上怔愣了許久，看見皇后揶揄的眼神才反應過來，大笑道：「是朕糊塗了，大恩不言謝，母后就全拜託你了。」

  「好說，不過……」柳靈心頓了頓說：「無論我做什麼，皇上都不許過問，作為醫者我需要絕對的自由。」

  皇上鄭重的點點頭，有皇后的例子在前，他相信柳靈心不會無的放矢，說能治好就絕對能治得好。

  柳靈心的心情很好，作為一個醫者能得到患者的信任和患者家屬的信任，是對她最大的支持。

  而且她看得出來，皇上的母親心性柔和，雖然可能在宮廷求生之中做過一些自己不能贊同的事情，但是人的本質是善良的，自己救她也不會違背良心。

  皇上正色道：「不過有一事相求，母后當年遭人陷害，生死不明如今，此事牽連甚廣，在沒有把握之前，朕不可以讓別人知道她的存在，避免引起他人的注意，可能要委屈你在此暫時居住。」

  柳靈心表示他可以理解，畢竟這樣的事情，關乎著多人的姓名，自己在哪裡都是一樣的，暫時委屈幾天，也不是多大的事。

  慕少霖和皇后的身子都已經進入了穩定的狀態，中間有什麼事情，有什麼需要都可以靠暗衛來回通信倒也不是很麻煩。

  

  皇上見柳靈心答應的爽快，也放下心來，不禁讚賞的看了程以肆一眼，不得不承認他挑女人的眼光，別人當真及不上。

  程以肆得意的揚起了頭，別說皇上，就連自己都認為自己挑女人的眼光，若稱作第二，那便沒有人能稱作第一。

  柳靈心不是拖拖拉拉的人，既然決定幫皇上的母親治病，那便就張羅起來。

  柳靈心先交代程以肆親自去把雪球帶來，讓別人去她不放心，而且雪球認主，陌生人也不見得帶得來。

  皇上得知，只靠一隻貓捉到耗子便能治療自己的母親十分驚訝，但是他並沒有覬覦之心。

  柳靈心並沒有向皇上隱瞞雪球的能力，她看見皇上眼中沒有任何占有的欲望，不禁很是欣賞，有多少上位者便敗在了一個「貪」字上，什麼好東西都想自己占有，卻失了人心。

  皇上明白，即使自己可以以權勢壓人，奪得自己一切眼紅的東西，但是醫術奪不走，腦子裡的東西奪不走，相對比那些珍奇異獸，他更想要的是一名可以信得過的醫者。

  程以肆去找貓的時候，柳靈心便先行把要準備的事情做完，並順便為皇上的母親準備了藥浴，她身上的傷實在是太多了，包括已經落在骨子裡的病症，急需要藥浴的舒緩。

  相處之間柳靈心多少知道了一些曾經發生的事情，倒說不上是狸貓換太子，不過這一次是巨蛇換妃子。

  皇上的母親是當年先皇身邊的德妃，頗為受寵，風頭隱隱蓋過了貴妃。

  不過那時她心性淡泊不爭不搶，沒有害人之心，也沒有想到自己得到的寵愛，已經礙著了人。

  皇上五歲那年，德妃第二次產子，那是先皇唯一的一位公主，龍顏大悅，當晚便晉德妃為皇后。

  此事本不合祖制，但是當時的皇上雄才偉略，所有權力全部掌握在自己手中，大臣們的反對根本就不放在眼裡。

  原本一切順理成章，可是在小公主周歲的時候，皇后帶著她去行宮避暑的路上被巨蛇襲擊，她拼了命把孩子托給自己身邊的暗衛，而自己卻巨蛇擄走不知所蹤。

  皇上派人遍尋京城周圍的山林，卻只尋得了一雙沾染了血跡的繡鞋，悲痛異常當場撅了過去，從此身體狀況越來越差。

  而留下兩個年幼的孩子沒有母后的照拂，生活一落千丈，當時的太后做主，把小公主留在自己身邊撫養，而當時還是小皇子的皇上，送到了位分最高的賢妃身邊。

  剩下的事，柳靈心光靠自己腦補就猜的七七八八，所以說他就討厭這些深宮大院的事，人命不當人命，良心不當良心。

  在那個看似繁華卻如同深淵的地方，所有人性都會被磨滅。

  「太后，該喝藥了。」柳靈心趁著沒人注意，悄悄的往藥里化入了一顆小果子。

  對方笑道：「我並未受封，當不得一聲太后，不過當年倒是與以肆的母親有些淵源，我母家也姓慕，若是不嫌棄，稱我一聲姨母也好。」

  「那恭敬不如從命了。」柳靈心從善如流，喚了一聲姨母。

  慕氏含笑點了點頭，繼續沉入到自己的思緒里。

  柳靈心見怪不怪，她已經發現對方大多數時間都是這個樣子。

  想來不管是誰，在最意氣風發的時候墮入深淵，都會心意難平，她能熬到現在，恐怕靠的也只是那一股心氣兒。

  程以肆很快便把雪球帶了過來，小傢伙看見柳靈心高興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在她身上爬來爬去。

  慕氏看到如此可愛的小貓咪，心情也是好了不少：「以前我也有一隻渾身雪白小貓，不過十多年過去了，想來也早已過世了吧。」

  雪球像是感覺到了對方的悲傷，咪咪叫著在她懷裡打了個滾。

  慕氏含笑逗弄著它：「這小傢伙還真是通人性呢。」

  柳靈心笑道：「您可別小看他，您的病就靠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