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失憶的原因

  吳老爺子得知程以肆恢復了記憶，很是高興，認真為他檢查了一遍身體，確認沒事之後才問起原因。

  「當初岳母大人走的時候去曾對我說，靈兒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與她結合，有可能會帶走我身上的一些東西，比如說健康記憶，五感甚至於性命，如今看我的狀況應該是，偶爾會失去記憶。」

  柳靈心心裡百感交集，雖然程女士說的輕鬆，但是僅憑他的描述也能想到，這件事可輕可重。

  如此說來，偶爾失去記憶已經是最輕的症狀了，若是嚴重的話，失去性命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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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靈心目光直直的看著程以肆：「你就沒有想過離開？」

  程以肆笑道：「我好不容易娶回家的娘子，為何要離開。」

  柳靈心垂下眼帘：「我了解我媽說話的習慣，如果她這麼告訴你，那麼極有可能會危及到你的性命。」

  「我知道，岳母大人也並沒有隱瞞，不過這是我自己的選擇，不管發生什麼樣的結果我都能承擔。」程以肆看起來並沒有往心裡去。

  柳靈心沉默了半晌，低著頭說：「其實……」

  「沒有其實，也沒有如果。」程以肆嚴肅的看著她：「以後什麼樣我不知道，現在不過是偶爾失去記憶而已，只要在我失憶的時候你不放棄我，那便什麼意外的事都不會發生。」

  柳靈心突然激動起來：「那要是下次失去了，不是記憶呢？？萬一你丟的是命呢？難道要讓我做寡婦不成，我告訴你，我一定一定不會為你守寡的。」

  「你肯為我著急，我就已經知足了。」程以肆柔聲說道：「你不是也說了，如果我死了你不會守寡的，開開心心把你的藥膳鋪子開遍大江南北，再找個疼你的相公嫁了，這樣我也就放心了。」

  柳靈心被程以肆的話，鬧得心裡不是滋味兒，她氣鼓鼓的說：「你倒是大方，還真願意，我改嫁不成！」

  「我不願意呀，可是不願意又有什麼辦法，萬一我真的有點早逝，總不能耽擱了你的大好青春，讓你守一輩子活寡吧。」程以肆其實也明白自己心裡不願意，但是他更不願意看到柳靈心真的為自己守節，孤獨一輩子。

  胡老爺子摸著自己白花花的鬍鬚：「你們兩個未免想的也太長遠了些，想要展現夫妻深情，回家關起門來愛怎麼做怎麼做，當著我老爺子的面能不能厚道些。」

  柳靈心的思路突然跑偏：「師傅怎麼從來沒見過師娘呢。」

  胡老爺子瞪了她一眼說：「你這臭丫頭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你師傅我一輩子醉心醫術，根本就沒有時間成親，你又哪來的師娘。」

  柳靈心一臉狐疑的說：「您確定不是當年沒人要？」

  「你個臭丫頭，是不是想老爺子我揍你一頓。」胡老爺子拿起自己的拐棍就要動手。

  柳靈心迅速躲到了程以肆的背後只露出一個腦袋說：「我就說您腿腳又沒毛病，幹嘛總是拿著一根拐杖，原來就憋著揍我呢。」

  胡老爺子舉著拐杖說：「有本事你給我出來。」

  「我出來啦，啦啦啦啦。」柳靈心跳出來朝他比劃的一個鬼臉，之後又躲了回去：「哎呀，我又回來了。」

  我姥爺的無奈：「都這麼大把年紀了，要做孩子媽的人了，還像小孩子一樣。」

  柳靈心捂著自己的肚子，嘴角抽搐：「師傅說下話要遭雷劈的。」

  「遭雷劈也劈不到我，雷公電母眼睛睜著呢，要劈也是劈你這個小沒良心的。」胡老爺子把拐杖丟到一邊，坐到椅子上歇腳。

  柳靈心見狀也坐到的另外一面：「師傅，您說到底該怎麼辦呀。」

  胡老爺子想了想說：「你有沒有辦法去找你的母親，也許他們知道呢！」

  程以肆失笑，這師徒兩個突然就打鬧起來，現在突然又嚴肅的討論自己的病情，轉換的實在也快了些。

  胡老爺子悄悄的朝程以肆眨了下眼睛，聽他這麼一鬧，柳靈心已經把死不死的事情拋到了腦後，認真想解決的辦法。

  程以肆心領神會，悄悄的朝老爺子點點頭表示感謝，他現在是寧願丟了性命，也不願意柳靈心離他而去。

  柳靈心還真不知道如何回到現代找父母，當初他們走的時候也只是說會再回來看自己，但是也沒有告訴她該如何回去。

  程以肆突然想到，岳母大人臨走時候不是認了你娘為姐妹？也許她會知道怎麼聯繫呢？

  「不會吧，我媽走的時候都沒告訴我怎麼聯繫她，又怎麼會告訴我娘呢？」柳靈心覺得他這個想法並不怎麼靠譜。

  胡老爺子摸著下巴說：「以我過來人的經驗，我覺得吧，你娘說不準還真知道。」

  柳靈心疑惑的問：「您是哪兒來的過來人的經驗？」

  「死丫頭，老爺子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都多，聽我的沒錯。」胡老爺子堅決捍衛自己過來人的身份。

  程以肆忍笑，初識胡老爺子的時候一直以為他是，沉穩淡泊的世外高人，相處久了才發現，是個可愛的老頭。

  或者說，並不是當初的印象有誤，而是不管什麼樣的人與柳靈心相處久了以後，都會變得越來越有人氣。

  比如說程以肆，比如說胡老爺子，再比如說張雲鶴，變化最明顯的怕就是慕少霖了。

  柳靈心的身上貌似有一種說不清的力量，能感染身邊的每一個人，讓人覺得生活就是應該這樣有滋有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