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人鳥密談
2024-04-30 04:12:01
作者： 何相似
程以肆不明白大哥為何如此反應，不過他很快想到該是自己無意中說錯話了，既然他不喜歡母鳥，那……公鳥？
八哥警惕的看著他：「你這是什麼表情？你也知道，小爺可是有家室的，你這話要讓八妹知道，信不信他把你的頭髮啄光？」
程以肆瞭然道：「原來還是個懼內的。」
八哥得意洋洋的說：「我這不叫懼內，我這是疼老婆，你不懂。」
「老婆？」
「不是吧你，不是告訴過你老婆是什麼意思了嗎？怎麼又忘了，還好意思說自己過目不忘呢，你這什麼記性。」八哥一臉的鄙視，仿佛他看的是一個吹牛皮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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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以肆淡淡的看著它：「這邊不勞你操心了，你還是關心關心自己吧。」
「我？我怎麼了。」
「沒怎麼。」程以肆的嘴角勾出一個危險的弧度：「我只是突然想起既然你懼內，那我只要把某隻鳥捉回來，就不信你不服從。」
八哥跳腳大叫：「我勒個去，程以肆你還要不要臉，居然跟個女人過不去！」
「此言差矣，我只是令人去捉一隻鳥，與女人何干？」
八哥語塞，他這麼說還真是沒毛病，在常人看來捉一隻八哥而已，實在算不上什麼大事。
它不情不願耷拉著腦袋說：「好吧好吧，你想問什麼問吧，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你這個無恥的傢伙。」
程以肆定了定心神問：「就她曾經都和你說些過什麼，一五一十的告訴我，若是說的好，自然有賞，說不好的話我就給你家八妹，再配一隻公鳥。」
八哥震驚了：「我艹，你太無情了，咱們好歹也算是，同甘過的情分，你怎麼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程以肆淡定的說：「我早就告訴過你了，我不是好人，反正將來也是要下地獄的命，帶上你一個也不虧。」
八哥氣得直咬牙，雖然他知道陳女士不會對自己下那毒手，但是依舊覺得很氣。
不過鳥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為了保住自己甜蜜幸福的小家庭，八哥果斷認慫：「好好好，我告訴你告訴你還不成嗎。」
「早這樣不就行了，坐。」程以肆直接坐到了它的旁邊。
八哥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初五：「那個誰，給我端一盤兒瓜子兒來，要百味齋新出鍋的，不是百味齋的我可不吃啊。」
初五動都沒動，房樑上丟下來一個紙包，上面蓋的紅紙，龍飛鳳舞寫了三個大字「百味齋」。
十九的聲音傳來：「這是我剛買的，免費送你吃了，正正經經百味齋新出鍋的啊。」
八哥兩個翅膀交疊，像模像樣的作了個揖：「謝謝了兄弟。」
「跟我客氣啥，咱倆誰跟誰。」十九從房樑上探出腦袋來往下望：「快說快說，我們都等著聽呢。」
程以肆瞟了他一眼：「你們兩個都出去。」
十九可憐兮兮的看著程以肆：「不出去不可以嗎？」
初五默不作聲的飛上房梁一把薅住他，乾脆利落的離開，還貼心的幫他們把門關好。
八哥小心翼翼的問：「這屋裡還有別人嗎？我可不想讓別人知道，萬一傳到靈兒的耳朵里，有我好受的。」
「沒有了，你說吧。」
八哥叼著瓜子的紙包拖到自己身邊，又踢踢踏踏的推過來一杯茶水，吃的喝的都準備好了以後才一本正經的坐在那裡準備開講。
雖然程以肆很不想打擾它，但是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鳥類一般都是蹲著吧，你怎麼還坐著呢？這樣不難受嗎？」
「我喜歡，我開心，我樂意，我睡覺還躺著睡覺呢，你見過躺著睡覺的鳥嗎？」八哥堅決捍衛自己曾經當過人類的主權，好吧，事實上是如果讓它蹲著睡覺，它根本就睡不著。
程以肆現在可以確定這隻鳥真的很特別，不過想到那個養它的主人，也就不覺得怎麼奇怪了。
大哥坐在那裡開啟了長篇大論的模式，畢竟他是柳靈心在這裡唯一的同鄉，這一人一鳥之間，同有一種，別人理解不了的感情。
所以，雖然柳靈心經常欺負八哥，但是有心事的時候也更願意找它說。
八哥挑挑揀揀，把不影響柳靈心的部分選擇性的告訴了程以肆。
程以肆默然不語，他不知道這些話，到底真的是柳靈心告訴八哥的，還是它自己編的，現在唯一一點能確定的是，自己的心裡真的被打動了。
程以肆我想像不出那個強悍跋扈的女人，心裡有如此柔軟的一面，也不敢相信，除了母親和外祖母以外，居然還有一個女人把自己放在了心裡最重要的位置。
這種久違的感覺讓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八哥坐在一堆瓜子皮里打了個飽嗝：「能說的我都告訴你了，不能說的你也別問，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能說。」
程以肆冷哼一聲：「你倒是挺講義氣。」
「那是，別當鳥都沒種。」
「你出去吧，我想自己待會兒。」
八哥瞪了他一眼：「怎麼著，你這算是過河拆橋嗎？」
程以肆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我拆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八哥絲毫不懼：「那我就去找靈兒打小報告，進讒言，以後有的你受的。」
程以肆輕笑的一聲，搖了搖頭：「好了，你出去吧，讓我自己待會兒。」
八哥終於反應過來哪裡不對，今天的程以肆過於嚴肅了，以前提起柳靈心的時候，他的臉上都會不由自主的帶上笑意，可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