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太后按捺不住

  柳靈心這一天雖然看起來與平時無異，但是配藥的時候手上用的力氣像是要把藥材撕碎。

  掌事姑姑給她端了一碟子云片糕，直接被她捏成了雲片沫，邊疆進宮的特種葡萄，被她捏成了葡萄汁。

  皇后給身邊的宮女使了個顏色，宮女悄悄退了出去，直奔御書房去報信。

  皇上聽完宮女的描述之後，一臉八卦的看著程以肆：「你到底怎麼得罪她了。」

  程以肆張了張嘴沒有說，就算是他再不拘小節，也不可能把房裡事拿出來說。

  皇上好奇的心痒痒：「就說說嘛，朕覺得這時若是把她放到軍隊裡，她能直接替朕滅了敵國。」

  程以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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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說說，讓振業樂呵樂呵。」

  話音剛落又一名鳳儀宮的宮女趕來，匆匆行禮後說道：「陛下，太后娘娘去了鳳儀宮！」

  「什麼？」皇上一拍桌子：「擺駕鳳儀宮。」

  一路上皇上心急如焚，自己花了一個晚上的時間，好不容易才說通了皇后的那個死心眼，太后這個時候又去添亂，鬼知道她又會怎麼給皇后洗腦。

  皇上嫌棄轎輦太慢，直接自己靠著輕功趕路，程以肆緊隨其後。

  不一會兒的功夫兩個人就到了鳳儀宮，而本該在宮內伺候的宮人們，全部都站在宮外，連柳靈心都被趕了出來，正在焦急的向外張望。

  柳靈心一見他們過來，連忙說：「皇上不要著急進去，先聽聽太后娘娘到底說了什麼，到時候也好勸慰皇后娘娘。」

  皇上點點頭，平復了一下心中怒火，才走到門口。

  太后的聲音隱隱傳了出來：「皇后，你的身子弱，怕是在子嗣上沒有指望了，總不能讓我皇家絕了後不是，待秀女進宮，你好好把把關，挑幾個順眼的，以後也能跟你做個伴兒。」

  皇上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自己那日說要選秀只不過是一句氣話，總管太監是跟了自己多少年的老人，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他根本就沒有去傳旨，可恨太后居然那這件事做文章，這真是怕皇后死的太慢啊。

  皇上忍耐不住直接踢門進去，屋裡的人嚇了一跳，皇后下意識的把桌上的小瓶子收了起來，皇上一把奪過那個小瓶子：「這是什麼？」

  「沒、沒什麼。」皇后心亂如麻，腦子裡還都是剛才太后說的話，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不說也沒什麼，景陽候。」皇上直接把小瓶子往外一丟。

  程以肆及時接住遞給柳靈心，柳靈心根本就沒把太后的眼神放在的眼裡，直接打開小瓶子檢查了一番：「這邊是皇后娘娘身上所中的毒。」

  皇上盯著皇后：「你還想吃？」

  「不、不……」皇后猶豫了半晌，眼神慢慢堅定起來：「不、不想，臣妾答應過皇上，要做皇上最貼心的人。」

  皇上鬆了一口：「你記得就好。」

  太后冷聲道：「皇上這是什麼意思。」

  皇上沒有看她，眼神依舊停留在皇后的身上，而說出的話卻讓太后覺得陰寒無比：「李德成，太后鳳體抱恙，需要在慈寧宮靜養，傳旨不如任何人打攪，任何人！」

  「皇上！」太后沒想到皇上居然會對自己做出這樣的事，急道：「愛家養育皇上十幾年，皇上就是這樣報答哀家的嗎？」

  皇上這才看了她一眼：「那太后就是這樣對待朕的嗎？」

  「哀家是為了皇上好！」

  皇上的眼神有些哀痛：「那就多謝太后的好了，李德成，送太后回宮休息。」

  「是。」

  太后被太監總管帶著人送走了，殿內一片安靜，沒有人敢說話，皇上頹然坐在椅子上揮揮手：「都出去吧。」

  程以肆帶著柳靈心去了院子裡，獨留皇后自己陪著她。

  柳靈心感嘆：「這就是天家母子情，太后也實在太狠了。」

  「狠嗎？」程以肆滿臉的譏諷：「比之她對自己親生兒子做的一點兒都不狠。」

  「親生兒子？皇上不是太后所出嗎？」

  「不是，太后是繼後，皇上是元後所出。」程以肆慢慢的解釋：「自元後過世後，那時還是小皇子的皇上便被封為太子，而負責照料他的妃子因為對他疼愛有加，很得太子歡心，被立為繼後。」

  「然後呢。」

  「然後？然後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她得了皇后的位子之後對皇上便不怎麼上心了，轉而培養自己的兒子。」程以肆笑了笑說：「可是他的兒子並不願爭奪皇位，只願做一個閒散王爺。」

  柳靈心突然說：「等等，你別說了。」

  「怎麼了？」

  柳靈心突然覺得不想聽了，皇家的事說來說去都是那麼回事，父母不像父母、兄弟不像兄弟，無外乎權勢地位，她能想像得到太后到底都做了些什麼，所以她不像再聽，即使那些對於她是很遙遠的事情，但市場依舊會影響她的心情。

  「如今想來，太后全皇后自殺根本就不是為了皇上沒有軟肋，而是想要除了他的精神支柱。」

  程以肆點點頭：「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還好你發現的及時，若是連娘子都發現不了，那皇后必死無疑。」

  「皇后也是太傻。」柳靈心不平道：「若是我就直接把毒藥灌進對方的嘴裡，誰想勸我死，我就先弄死對方。」

  「對，要的就是這個氣勢。」皇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來了，對柳靈心的話大衛讚賞，他對身邊的皇后說：「梓童可聽見了。」

  皇后輕輕的點點頭：「妾身明白了。」

  柳靈心大大咧咧的說：「皇后娘娘莫要聽別人胡說，臣婦保管娘娘三年之內一錠有好消息傳來。」

  「真的？」皇后的情緒有些激動，雖說她一直受太后引導不敢奢望子嗣，但實際上她一直很希望能夠給皇上生一位皇兒。

  「當然！」

  這是總管太監來回話：「皇上，太后回到慈寧宮之後一直尋死覓活的，您看……」

  皇上毫不動容：「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