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困惑之局(金絲龍袍篇)
2024-05-26 04:54:12
作者: 寒秋跡
「吳雨兒的屍體就在這裡面哦,目前是在冰櫃裡,只能你一個人進去,而且不能觸碰屍體,記著了!」小張先是帶我去了一趟警局,然後拉著我到一處神秘的地方,然後對著我說著。
「知道了!」我的雲螭眼裡都能看到乾坤。
……
半小時過後,我跟小張來到了街上。小張這個時候已經換了便服,一邊走一邊吃著街上的擼串,嘴角都是沾醬,他剛咽下去就問我:「唐師父,看個屍體為什麼看半小時啊?還是那種一動不動地站著看,真夠嚇人的!」
「是嗎,我怎麼聽不出你害怕的語氣。」我知道那個房間裡有監控,監控里的我只是一動不動地看著冰櫃,半小時一動也不動,就好像是站立的死人。
「你們警察怎麼判斷吳雨兒的死法?毒死?他殺還是自殺?」我試探性地問著小張。
「當然是自殺啊,理由是無法忍受母親去世!」小張一口吞下嘴裡的烤肉,他用手臂擦了擦嘴,好像是疑惑了一段,然後說著:「不過好像江城外有個派出所抓了一個自首的傢伙,說是投毒,毒死了吳雨兒還是啥的……」
「自首?是不是叫徐山?」我問著。
「對對,就是叫徐山,不過現在還在調查,徐山如果沒罪很快就能放出來!可以說吳雨兒還不知道自殺還是他殺,不過已經可以確認是毒死的了!」小張送我到了一處十字路口。
小張要返回天水園,而我則是要去別處。
我跟他道別,我說著:「那就麻煩你,我回去找江知九要一下她的微信,讓你加她好吧?」小張眼裡都是小星星,他說著:「啊,那太感謝了!我已經想像到知九姐姐在我懷裡撒嬌的樣子了!好可愛!」
男人不變態,對不起男人這個詞。
我跟小張簡單分別了之後,本想著去一趟江知九那裡,但是剛好路過森塔蛋糕店,發現柳玉京下了早班,於是我就跟柳玉京一起回了店裡。
「真的好累啊!」一到店裡,我跟柳玉京發出異口同聲。
「誒呀,怎麼了哦?」唐苗苗一臉茫然。
「苗苗快來給我揉揉肩!」柳玉京癱倒在地上,她輕輕地咬著摘下的貓耳髮夾,眼裡全是柔情,很快就把唐苗苗吸到了她那邊去。
「啊,苗苗應該跟哥哥最親,快過來幫我揉!」我橫刀奪愛。
「才不要嘞!」唐苗苗對著我吐舌頭。
「針對我?」我鼓足一氣,走到了苗苗前邊,我高大的身板折射出的影子蓋住了苗苗,苗苗膽怯地拉著柳玉京,她輕輕地說著:「啊,小唐哥又要打苗苗了,嗚嗚嗚,玉京嫂子救救苗苗!」
「哎呦喂!」我臉上被柳玉京貼了一拳,柳玉京憤憤地說著:「欺負人家苗苗算什麼本事!大變態!」那一拳都快把我鼻血崩出來了。
「啊啊,這一拳看著好疼啊,小唐哥沒事吧……」苗苗從柳玉京的背後鑽出來,然後跑到我旁邊,對著我吹氣,然後說著:「苗苗吹一吹就不疼了!」
「還是苗苗疼我啊!」我說著。
「切,一拳而已,不缺胳膊少腿,死不了!」柳玉京毒舌地說道。
扯七扯八之後,我乘著大中午氣溫回升,就去洗了個澡,洗完就躺在沙發上。
「怎麼不去床上睡?」柳玉京吃著水果看著我,她問我。我說道:「啊,午休而已,懶得去床上了!」這個理由讓柳玉京翻了一個白眼。
柳玉京出去了一陣,回來的時候就抱了一床被子,她扔我臉上,說著:「還是蓋著好,省得著涼!」
「嘿呀,謝謝媳婦!」我用被子裹住了自己的身體,只露出一個頭來,臉上都是滿足。
我閉上眼睛,停思一段,但腦子裡盤旋著的東西,就像是滿了杯子的水,一剎那溢出水面。
真是奇了怪了啊。
先是氣味,吳雨兒的書桌上有一股很濃的香水味,這種香水質量應該挺高的,價格昂貴,吳雨兒作為一個初中生是無論如何都用不上的。所以我猜測是韓昭昭用的香水,韓昭昭畢竟是衣裝模特,母女會共用一張桌子。
其次,從冰櫃裡的屍體來看,吳雨兒身上沒有任何陰陽變動的痕跡,雖然說是被毒死的,不過卻不是蠱毒,而是喝下了被人投入飲用水裡頭的工業農藥。總之基本上可以確認的就是,吳雨兒沒有被選為殺手的身份。
第二周的殺手是張予山,第三周第四周還不太清楚,但最讓我迷惑的是第一周的殺手。
這第一周可謂是離譜,一下子死了一半以上,按照殺手的規律,最多應該死兩個才對。
警方的資料也不能出錯,死亡時間都是第一周居多,而且死亡的特點都不是很一樣。
高延死在窒息,但是他的屍體被人下蠱成為了無頭屍,前一兩天已經被我燒了。韓昭昭死於墜樓,吳雨兒死於投毒,高歡死於刀傷流血過多而死,餘子龍死於跟張予山一樣的蠱毒。
如果是張予山第二周的殺手,那我可以猜測一下餘子龍就是第一周的殺手。
但是餘子龍同時也是第一周的死者,這完全是搭不上邊啊。
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真相是什麼,我怎麼什麼都想不出來!
「真煩啊!」我頓時睡意全無,等到我睜開眼的時候,臉上蕩漾著溫和的黃昏光暈。原來是從窗縫隙里投來的光斑,剛好照在了我的臉上,不知不覺我已經睡了四五個小時了。
坐起之時感覺自己腦子很暈,柳玉京跟唐苗苗都已經不見了人影。
可能兩人出去買菜了吧,我深呼一氣,然後翻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機,手機裡面也沒有其他的消息,在那一刻感覺自己就好像是掉入了水的深處,越是努力地往上爬,越感覺自己沉下的速度無法控制。
一種絕望跟無助感,突然間蔓延了全身。
「原來還有你不知道的陰陽事啊,唐懷蘇……」我對著自己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