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道戒地——神荼山

  道戒是個什麼地方，是個修道人所嚮往的練法之地。

  幾乎是每一年一場小比，每十年一次大比，全都積聚在一個神秘的異界裡，進行著一些難以述清的事情，總之那裡才是靈道下的陰陽江湖。

  我跟著柳玉京往外跑，兩個人買了一張車票跑到外省，花了一個半天，幾乎是跑了半個中國，去了一個叫做神荼山的地方。

  神荼山到是個修仙的好去處。

  那兒的山色空濛，雨絲亦奇，層疊的山巒里總會被雲霧繚繞一圈淡色，就像是給山中罩了一層薄袖。

  走進山中，還需要攀上一條竹道，竹道直通山巔。從山下的我就感到了一絲冷色，越往山上爬，那冷風就直往我袖口裡鑽，還沒到山上呢，就開始直打噴嚏，倒吸鼻子。

  「讓你多穿一點你就不穿！感冒在春節可是吃不了好東西的！」柳玉京是以一種老妻之氣對我說話，她從包袱里拿了一套衣服，就想讓我披上。

  「不會又是那水手服般的東西吧？」紫泉寺里的印象記憶猶新，柳玉京目光跟我對視了一眼。

  「哦，看來你挺喜歡這套衣服的嘛，你要穿那個也行！」柳玉京嘴上說著，她就把一件風衣套在了我身上，我的身體一下子就舒服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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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媳婦的玩笑顯得自然，我笑嘿嘿，把這事給拒絕了。

  我用紙擦著自己的鼻子，目光往上一挑，說道：「這地方真他娘的冷，感覺比城市低了個十幾度，」我巴巴地說著，但目光還是尋思到了些什麼。

  之前為了能跟張夢夢碰上個關係，我可是研究了很久的風水學，雖不及一點道，卻也有了些門路。

  看這山分叉各立，一山為松，一山為柏，儼然地像是兩個站立的巨人，持把山關，不肯放下任何生靈，任何神鬼。

  找得到的墓叫做尋龍，找不到的墓叫做潛龍，故而這種找得到卻能把持的，被喚作是守龍。

  守龍門利山腳，守龍身利山腰，守龍眼利山巔。

  所以我感覺這的風水的吉凶不亞於青佛窟，柳玉京聽我這麼扯了幾句，只是會心一笑。

  「唉，就應該把夢夢也帶過來玩玩，她也是單混的，可人家要高考了不太方便……這地方據說是當年神荼出生之地呢！」柳玉京走在我面前，她一蹦一跳的，只是走太快之後，她需要慢下腳步來等著我。

  自家的苗苗都沒敢帶出來呢，你還敢帶別家的夢夢？我心想著。

  這丫頭精力很旺盛，我在柳玉京面前感覺就像是一個半死不死的老頭子，爬個山腿都能發軟。

  「神荼？」這玩意我知道，以前鄉下還是兩扇門的時候，神荼就是貼在門前那高大威武的門神之一，是個陰間的神。我再看看這座山，腦子裡也清晰了很多。

  因為門神多是那種歷史上的武將，比如說張飛啊，關羽啥的，因為殺敵無數而起到震懾神鬼的作用。

  但這個神荼則是一個虛在的神，據說還是上古時代很有名望的鬼王。

  「嗯，對啊，我記得參加這次比賽就有神荼山本地的道派呢，好像是猴靈道的，會對這裡的環境非常熟悉，或許會占據一點優勢……」柳玉京說著。

  「我們就兩個人，最好別第一場就遇到本地人，本地人肯定對神荼山特別熟悉，地形了如指掌，否則咱還沒開始就結束了！」我也跟在柳玉京背後附和著，柳玉京點點頭，表示這情況確實麻煩得很。

  我跟柳玉京是算入蛇靈道方陣的，本來之前還想著能不能找到另外幾個蛇靈道的湊個人數，在江城找了七八個蛇靈道道人，各個本事都是半吊子，所以也就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我雲螭龍降等級了，變成了一條蛇。

  我跟著柳玉京你一言我一語地往上走，不出一會兒就登到了頂，頂上是個寬大的道觀，修築著一些唐宋年間的古鎮子。

  鎮子零落如碎，全是一些很破落的小屋子，跟手指頭都能數得清的街區。

  只是我們登頂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算是來的比較遲了，街區上擠滿了很多人。

  「今年的道子們好像又多了呢……導致整座山都是骯髒的血味……嗯，還有粗人的味道！」在我們身後，悠悠地盪過了幾個道人，我的雲螭眼在一瞬間吃到了很大的壓力，那是靈道等級的壓力感。

  「可不是嘛，最近的道戒老是被外省的茅山壟斷，參加道戒的千家裡，很多都是茅山子弟，這茅山可是最厲害的道人吶，」一個少女搖著扇子，靠在鬍子花白的老人肩頭，她說道：「這不呢，那些沒啥本事的江湖世家可就嚇尿了，俗話說人多力量大，所以人就來多了呢！」

  周圍的人哄堂大笑，在少女一旁站著一個三十歲出頭的男人，那男人一臉痞子味，說道：「那些都是花里胡巧，打打鬧鬧罷了，參加這次道戒的各個派別，最好人數都得在三人之上，除了我們江城七大家族，剩下的幾個靈道，恐怕全派都上了吧？」

  「我見山下都是一個派呢，數來數去有四五十人，真是的，都沒見過大場面嗎？」一個梳著長頭髮的人陰陽怪氣地說道，他那樣子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女人。

  這些人很快就從我旁邊飄了過去，因為路比較窄，我還跟其中一個人蹭了一下手。

  那人估計是嫌髒，就拍了拍自己的袖子，不過卻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我沒見過大場面，只覺得這些人好像是些貴族般的，跟我算不進一個世界裡，任意一個出來都能把我打死，就趕忙往柳玉京那靠，不知不覺直接抱在了她身上。

  柳玉京扯了扯我的臉皮，小聲嘀咕：「靠這麼近幹嘛……大白天呢，你要幹這事也得留晚上……」我那顧得上啥，心想著來也來了，就就硬著頭皮走個過程。

  反正我們只要贏下一輪，柳玉京就能平安地保住在我的身邊。

  「現在宣布參數人數，茅山一人，七大家族各五人，猴靈道七人……」一個廣播的聲音把我拉回了現實，我才發現我們已經到了場下，回頭路也走不得了。

  「猴靈道七個？還不錯嘛……」遇上了之前那群人，他們中有個人輕輕地說道。

  「狗靈道三十二人！豬靈道二十五人！」這些播報聲一出，台場下一片鬨笑聲，那種說不清的怪感覺越來越明顯了。

  我感到自己臉色發了白，緊張感躍然而起，但柳玉京卻笑了一下，是一種頗為無奈地笑。

  「蛇靈道，兩人！」這句話把全場的聲音都閉了下來。

  ……

  「哼，混最差的靈道，本事不怎麼樣，倒也很囂張嘛……」我面前站著一個梳著及腰長發的少女，她戴著一張冷淡而恐怖的面具，那個少女冷冷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