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3章 聽你的(第三更,結束,睡覺了)
2024-05-26 05:29:52
作者: 滄瀾止戈
所有邪選大帝都感覺到了她的殺意,以及入骨的輕蔑。
固然膽顫秦魚如今實力,可邪選大帝們一個個桀驁,也是有脾氣的,自然群體憤怒。
摩舛扣住了腰上長刀,道:「開戰又何妨,不過前提是你能做天選的主。」
他的目光掃過風帝等人,「據我所知,天選做主的可不是你。」
玩刀的也是有心機的,現在秦魚強勢不可匹敵,邪選危機在即,摩舛只能往天選內部點把火。
反正天選大帝們get到了摩舛的濃濃惡意,可惜秦魚沒啥反應,目光都沒落幾分,直接轉移了,看向一個人。
「你怎麼還沒走?」
聽聽這語氣,是人話?
卸磨殺驢,過河拆橋,狼心狗肺。
尹幽倒也沒生氣,就是平靜瞧著秦魚,那眼神跟刷子似的,里里外外都把秦魚這個人捋了一遍。
「我也沒想久留。」
尹幽不是話多的人,乘著裂口就那麼一小點,她飛到裂口前面,
黑裙獵獵作響時,單手扶著空間壁,她回頭對秦魚留下一句,「秦魚,我記得你們地球有一句話,好像叫這世上沒有一場戰爭是非必要的。」
她要開戰,尹幽竟是認同的?
她到底是不是邪選?
可她的確是,這一戰若是開了,也意味著她們成最終死敵。
秦魚看了她一眼,道:「我知道,就好像這世上女人越漂亮越危險。」
尹幽:「呦,你也會誇人?「
秦魚:「我說我自己。」
呦呵!尹幽笑了,以她的樣貌,再和善的笑容也不會有半點正面美感,但越負面,越驚心動魄。
那嫵魅虛幻,那至暗純粹,最終融解在她眼波流轉的一剎。
但她什麼都沒說,只是意味深長深深看秦魚一眼。
然後就進入黑洞,消失了。
這尹幽都走了,邪選大帝們也不想久留,其實早想走了,秦魚這個人就是另一個嬌嬌,危險性太高,嚇人得很。
人走完了,塵埃勉強落定,大崑崙的裂口也修復了,只是十里桃林有些損傷。
瑤姬開始吩咐大崑崙的人員處理現場,其他人也開始原地盤坐恢復。
大帝們遠遠看著秦魚,神色複雜,但還是一個個回歸自己鎮守之地,因為怕退走的邪選大帝回頭去攻襲他們鎮守的地段,他們得回去安排一二,無後顧之憂了再說。
連伽羅地藏跟東皇太一他們都沒有多言什麼,職責為重,便自行離去。
大帝們一離去,眾人壓力頓時小了很多,姜苦這些人也能休息下了,而且因為這般變故,他們也自知極致壓力下,自身該有最有進益的機緣,可以嘗試在大崑崙苦修一下,爭取在三天後....
奇怪,秦魚說三天開戰,他們潛意識裡竟真的覺得三天後會開戰?
其實這種事應該是所有大帝統一決策的,可他們就是覺得秦魚開口的那一瞬間就已經決定了,他們都準備了好決戰資源的配備。
他們有心去問問落地後坐在石頭上的秦魚,可想了下,還是算了。
跟秦魚關係近不近,心理得有點逼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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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魚落地後,坐下,身後是一大蟠桃樹,枝頭掛桃,落地有緋紅桃葉,衣擺垂落地面,青與緋紅仿佛一同融化。
她的人跟呼吸,也好像跟這座古老的桃林一起融化了。
只剩下了她長長的一縷嘆息。
「累了?」
頭上傳來穩重低磁的聲音,秦魚緩緩抬頭,看到一個男人站在跟前靜靜看著她。
「阿,是你阿....」
現代銀灰西裝,短髮,戴著金絲邊眼鏡,好像跟當年秦魚在天藏世界見面時一模一樣的打扮,他沒變。
只是更強了。
不願萬萬里,跨界而來。
永生體,果然厲害!
她低低喚了,聲音綿軟,卻也涼得很,秋葉露水落在皮膚上冰涼脆弱的感覺。
他看她抬眸來灼然展露的眉眼,夭夭灼華,偏偏遇水化青蓮,三分無暇澄澈的清艷,七分狠絕之後的孤獨。
世人都看到她在前面鎮壓一切的強勢,不可匹敵,卻沒幾個人知道這樣的強勢背後是否疲乏憔悴。
因她一低頭,就沒人看見她掩目的茫然。
「如果累了就休息下,休息好了,總有人陪你走下一步。」
藺珩拔出腰上的劍,劍鞘連劍佇著地面,他也不說那些漂亮好聽的話,涼薄克制,反正給秦魚一種底氣。
連這樣一個跟她作對的男人都願意陪她呢?
秦魚看著他,也沒應,只是微垂小臉,唇角輕勾。
一縷笑如清風,乖巧得很。
「好,我聽你的。」
「你越撒謊,越顯得乖巧。」
藺珩雙手上下壓疊,定在劍柄之上,居高臨下瞧著她,看她做戲,看她再次騙自己。
秦魚失笑,左手抵著側臉,腦袋微偏,就那麼看著他。
也不說話。
藺珩也不說話。
青山如故,清衫如舊,流水過橋有人家,她就是那戶人家站在橋下望遠的女子。
枝頭桃李風華時,青山綠水間該縱享風月好姑娘。
古木昏鴉漫無荒寂時,她就變了。
金戈鐵騎踏破山河,屍山血海骸殍浮野,從好變壞好容易,從壞變好難如登天,可這個女人轉變自如。
好人壞人隨時切換,可問題是....
不管怎麼變,塵埃落定的情緒,她不願意跟人分享。
唯一分享的就是從一始終的....美色?
你看她現在一襲青水般,唇紅齒白,眉眼如詩如畫,那青衣太薄,似透色,能將膚色奶稚都四五分清透出來,讓你有種伸出手用指腹去摸索,去感覺衣質的薄紗質感,也感覺到這薄紗無限微孔洞之下的肌膚。
念想跟視覺有時候會形成另一個世界。
就看是否能克制,或者是否想克制。
藺珩目光也沒收回,就那麼看著秦魚。
秦魚當然直到藺珩的眼神意味著什麼,她也沒閃避,就那麼虛弱又憊懶得回視著他。
既無敵意,又無深情。
只有淡淡的一種...洞悉的默契?
但很快,四面八方傳出各種咳嗽聲,要麼就是吐血啊,喊痛啊,要麼就是大聲談事找事啊。
活生生打破了這喪妻鰥夫跟喪夫寡婦的旖旎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