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0：漁灣市

  有這麼嚴重嗎？

  小泡不覺在心中自問。

  哎呀，不過自己也沒進去過，嚴不嚴重自己根本就不清楚。

  太上老君既然進去過，那麼他就最了解裡面的情況，他說讓自己不要進去，那麼肯定是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

  天選之子：行，老君我聽你的，不會進去的。

  那邊的太上老君顯然不太放心小泡。

  於是乎，幾條消息接二連三的彈出來。

  太上老君：切記了，十萬荒漠不是誰都可以去的。

  太上老君：當初老夫也是迫不得已才進去的，裡面很危險，各種野獸、幽魂層出不窮，不是誰都可以像我一樣活著出來，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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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選之子：懂了懂了，放心老君，我肯定不會進去，放心。

  在小泡的再三承諾下，太上老君才放心下來。

  放下手機，孫悟空朝小泡看過來，「怎麼樣？老君這麼說？」

  小泡長呼一口氣，有些沮喪：「老君不讓我進去。」

  這是孫悟空意料之中的事情。

  「俺老孫就說過了，不單單是俺不想讓你進去，就連老君也不希望你進去，知道嗎？那裡面真的不是誰擺平的！」

  孫悟空鄭重道。

  小泡當然知道，可是要不是為了幹掉元首閣下，誰願意去哪個鬼地方呢？

  自己回家，躺在沙發上，吹著空調喝著可樂不香嗎？

  身上若無千斤擔，誰拿性命賭明天？

  當然，這裡小泡賭的明天，是人世界老百姓幸福的明天。

  「反正不管怎麼說，不許去就是不許去。」

  孫悟空懶得跟小泡繼續糾纏了，轉身離開。

  小泡撅起嘴，望著他那淡然的背影，道：「猴哥？那現在我們該去做什麼？」

  孫悟空步伐依舊，只見他慵懶的抬起雙手，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回家，睡覺！」

  「好吧……」

  小泡沒辦法，只好收起心中那強大的戰鬥欲，乖乖的往漁灣市走去。

  這裡是哪小泡根本不知道，因為從前他根本就沒有來過這些地方，估計是哪個郊區也說不定。

  拿出手機，小泡打開導航，他才知道了，原來這裡叫山腰村，屬於漁灣市北面郊區的郊區了。

  難怪這裡如此荒涼、貧瘠。

  打個車吧，走回去，估計腿都得走斷。

  小泡當即打開手機，打了個滴滴計程車。

  可他打了好幾個，都沒一個司機願意接他這個單子。

  原因，就是因為太遠了，空車來一趟接小泡一個人回去不賺錢。

  「靠！」

  「不賺錢，你開上面計程車？」

  「小爺就不信了，今天打不到計程車！」

  小泡軸了起來，繼續在滴滴平台叫車。

  不出意外的是，他叫了好多個，都沒有一個司機願意接他這一單。

  足足浪費了半個小時，他也沒能找到一個司機。

  氣得他心臟病差點犯了！

  意識到這樣不行，小泡乾脆走一會，等距離漁灣市近一些後，再叫個車，這樣這些司機就不會再拒絕了吧！

  這樣想著，他一口氣跑了兩公里，看了眼手機，此地距離漁灣市還剩下九十九公里了，而且附近的村莊也陸續躲了起來。

  不至於再不接單了吧？

  滴滴滴！

  就在小泡全神貫注看著手機時，耳邊傳來幾聲鳴笛。

  小泡抬眼望去，只見不知道何時，一輛白色捷達停在自己跟前。

  小泡還在疑惑，駕駛位的車窗升下，一顆圓潤的腦袋探了出來，臉上還帶著幾分笑意：「小伙，去哪？叔叔帶你一程？」

  這人，又是無比錚亮的光頭，臉上還堆積著許多橫肉，看樣子就不是什麼好人。

  不過眼下，也沒其它的車了。

  要不就上他的車？

  小泡還在思考，那個司機已經下車來了。

  就見他拉著小泡就往車裡吆喝，「小伙子，猶豫啥嘛，不是黑車，放心好了。」

  說這話時，司機還一臉豪氣的在他自己的車上拍了幾下，暗示小泡，他這並非黑車，而是白車。

  「行。」

  小泡沒法拒絕，只好半推半就的上了光頭的車。

  上了車，光頭很是熱情的拿出一盒香菸遞給小泡：「小伙，抽菸不？」

  小泡向來對香菸不感冒，擺手婉拒了。

  「師傅，我不抽菸，謝謝啊！」

  被拒後，光頭臉上閃過一絲嘆息，但他並未說什麼，將香菸收回來，便給自己點上了一根。

  小泡看他還沒要走的意思，就小心問他：「師傅，咱們啥時候走？我挺急的。」

  其實小泡不急，但為了能讓司機早些走，他就故意這樣騙他。

  怎料，司機一聽小泡很急，便哈哈一笑。

  「小伙，不是本地人吧？」

  小泡不理解，為什麼要這麼問，不過他既然問了，小泡也如實回答了。

  「不是。」

  「你看樣子還是個大學生吧？」

  「對，我是閱聽大學的。」

  司機緩緩吐了口煙圈，「嗯，看得出來，儀表堂堂嘛。」

  「師傅，你這根煙抽完能走不？我真的有點急，趕著回去上課。」

  「呼……」

  司機無比享受的吸了好幾口，眼見快要燙到手了，他這才將車窗打開，把煙屁股扔了出去。

  「咳咳，小伙，不是我不想走，我這邊還有幾個人，再等等行嗎？」

  小泡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這……」

  「等等吧，好嘛？」

  「還要多久？」

  小泡這樣問他。

  司機撓撓頭，「半個點吧。」

  「啊？還有這麼久啊？那我不坐了。」

  小泡果斷打開車門下了車。

  他不曾想，就是這一舉動，將司機的另一副面孔挖掘了出來。

  「站住！」

  「他媽的，給你臉了是吧？」

  司機跟著下車，對小泡訓斥道。

  小泡被罵得很無辜，轉身反問他：「師傅，明明是你欺人在先，我不過是不想坐你的車了而已，你至於對我人身攻擊嗎？」

  司機眼神一寒，哼哧了起來。

  「哼，小伙，你知道一句老話嗎？」

  「什麼話？」

  「白捷達黑普桑，後備箱裡全是槍！」

  司機說完，快速繞到後備箱，將裡面一隻用報紙纏繞起來的手槍拿了出來。

  他一邊拆報紙一邊向小泡走來，「什麼叫人身攻擊，小伙子，老子今天再讓你好好知道一下什麼叫人身攻擊！」

  罷了，他將手槍上膛，頂在小泡腦門上。

  別說……槍械的恐懼還是有的。

  哪怕小泡現在已經今非昔比了，但被槍頂著的那一刻，他的雙腿還是忍不住顫了一下。

  就是這個細節被司機注意到了，他以為小泡是個貪生怕死之輩，就開始跟他談條件了。

  「其實吧，小伙，我也不想動粗，這樣吧，你給我點錢，咱們這事兒就算拉倒，行不？」

  司機說完，揚起他那高傲的頭顱，仿佛這一瞬間，這世間萬物都在他的身下。

  「哥，我沒惹你，沒罵你，也沒碰你，反倒是你把我罵了，現在也把我威脅著，你反過來讓我賠錢，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小泡故作害怕的問他。

  現在司機手上有槍，愛誰誰，都不好使。

  他心裡肯定也是這樣想的。

  「過分嗎？不過分吧？你要不拿錢，我就給你吃花生米，就這麼簡單！」

  「不是哥，你這就有點不講道理了……」

  「我就不講道理，你想怎麼樣？」

  司機手裡的槍，稍微往小泡腦門上推了推。

  「說白了，老子明搶，你就說給不給吧？」

  「給給給……當然給，你拿這個東西頂著我，我能不給嗎？」

  「哥，你說吧，你要多少。」

  小泡不想激怒他，一切都按照他說的來。

  並不是小泡害怕他，而是小泡覺得沒必要對個普通人使用靈力。

  就好比你是個大學生，讓你去打一個小學生，你好意思嗎？要是日後傳出去，你還要不要混了？

  司機估計第一次碰上小泡這麼聽話的，捏著手指頭，算了好半天。

  「這樣吧，看你小子態度不錯，我呢，今天心情也好，就不管你要多了，就給我拿個十萬塊，算是你在我車內的空氣磨損費以及地攤踐踏費。」

  「十萬塊？」

  小泡有些詫異，沒成想，這老小子胃口這麼大，張口就是十萬塊。

  要知道，在這個人均工資三千八的時代，十萬塊可是一個人一年的積蓄啊，有的人一年還未必能存下十萬塊。

  「怎麼樣？老子對你算好了吧，才要這麼點。」

  司機笑呵呵的說，仿佛自己還是個大好人。

  小泡不動聲色的變了副面容，「十萬塊確實不多，我可以給你。」

  「那他媽還不趕快拿出來！」

  「不過……」

  小泡欲言又止，這讓司機很惱火！

  「不過什麼？你他媽別給臉不要，老子已經在好好跟你說話了，要是以前的我，直接賞你一顆花生米！」

  「大哥，你聽我說呀，不過你得給我在地上磕幾個響頭，叫幾聲爸爸而已，不難吧？」

  司機聞聽，臉色突變！

  「他媽了隔壁，你他媽找死是不是？」

  司機說著就想開槍，小泡眼疾手快，一把奪過他的手槍，一腳將他踹飛了出去。

  看了眼手槍，居然是假的！

  草！

  小泡生氣的將假槍扔在了地上，緩緩向那傢伙走去。

  「我就說嘛，你這老小子怎麼會有手槍，原來是假的，說說吧，你他媽靠著一招，坑害了多少人？」

  司機從地上爬起來，眼神陰狠的看著小泡，他悄悄的抓起一把地上的泥土，看樣子，他想搞下三濫。

  小泡自然不會上當，迎面照著他的臉，就是重重一拳。

  他的泥土還沒來得及撒向小泡，整個人再次直挺挺倒了下去。

  「真是夠陰險，還他媽想偷襲我是吧？」

  司機不知是暈過去了還是怎樣，就見他癱倒在地上，雙眼緊閉。

  小泡知道他絕對不可能就這麼輕易暈倒，況且自己還未使出靈力，普普通通一拳，最多就是疼一會，不可能直接打休克。

  「喂，起來啦！」

  小泡喊道。

  卻無人回應，司機一動不動，好似屍體。

  小泡佩服他的演技，嘴角都止不住的笑起來。

  「你他媽的跟我玩演技是吧？」

  「行，你別後悔！」

  小泡走到旁邊，撿起一塊大石頭回來，他將大石頭舉到半空，並說道：「老子就數三個數，你他媽不起來，我直接砸死你！」

  「一」

  司機沒反應。

  「二」

  司機還是沒反應。

  給臉不要臉，小泡惱怒，大喊道：「三！」

  司機還是沒動靜，小泡額頭暴起青筋，但見他將石塊扔到一旁，抬腳狠狠的向司機襠下踹去！

  哐！

  這一腳，小泡用了十分力。

  司機再也偽裝不下去了，劇烈的蛋疼，迫使他半坐起來，捂著襠下不停哀號。

  「哎呦……痛死了，哎呦喂……痛啊……」

  「你還知道痛？」

  小泡也蹲下來，與他對視著。

  司機捂著襠下，臉頰因疼痛而扭曲了。

  「大哥，大爺，饒了我吧，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真的！」

  「痴人說夢？」

  小泡不屑的笑笑：「說吧，用這一招騙了多少人了？」

  司機忍著蛋疼回想起來，「五個……不對不對，四個！」

  「當真？」

  「真的，大哥，我就騙過四個人，合著你四個，不合你就是三個人。」

  「有女生沒？」

  小泡又問。

  這一次，司機猶猶豫豫，半天不敢言語。

  小泡心裡有了答案，啪一巴掌朝他扇去。

  力量之大，甚至蓋過他的蛋疼！

  「畜生，禽獸，豬狗不如！」

  「你就是個人渣！！」

  小泡越說越來氣，抬手又是兩巴掌呼在他的臉上。

  司機被打傻了，捂著臉頰，不敢再說一句話。

  「你有媽嗎？」

  「有…有啊。」

  司機不明白小泡為何這麼問，不過還是膽戰心驚的回答。

  「她是不是女的？」

  「是……」

  「那你他媽怎麼能幹出這種事起來？」

  小泡怒氣騰騰的望著他，臉上已經被殺意包圍。

  司機知道這事確實做的很畜生，他再也不顧身上的劇烈疼痛，他反手就給了自己幾巴掌，一遍扇自己，一邊懺悔。

  「啪！」

  「我的錯！」

  「啪！」

  「我的錯。」

  「啪啪！」

  「全都是我的錯，我畜生，我禽獸，我就是個敗類，是個人渣！！」

  「啪啪啪！」

  不知道他扇了自己多少巴掌，小泡只知道，最後，他的臉已經被扇得紅腫無比，甚至有些地方還開始滲血。

  「行了。」

  「大哥……我，我可以走了嗎？」

  司機天真的以為小泡會就此放過自己，然而小泡接下來的話，讓他如墜冰窖。

  「我說的行了是指你自己的懺悔到此為止，並非法律對你的審判到此為止，懂嗎？我已經報警了，你進去坐幾年牢，好好反省一下。」

  「坐牢……不不不，我不想坐牢啊！」

  司機忽然抗拒起來。

  不過這件事情當然由不得他。

  不多會兒，耳邊傳來警笛聲。

  幾輛警車將兩人包圍在田間小路上，幾個警察推開門走下來，其中就有戴飛。

  電話里，小泡已經跟戴飛說明情況了。

  而戴飛來了過後，自然不用多廢話，給他戴上手銬就押上了警車。

  「魯爺，很久沒見了，怎麼感覺你不一樣了。」

  戴飛走過來跟小泡敘舊。

  小泡驕傲道：「怎麼？連你也看出小爺越來越帥了？」

  「哈哈哈，魯爺你太幽默了。」

  「誒，您剛剛不是說您沒車嘛，正好我們開車來的，一起把您捎回去吧？」

  戴飛道。

  「行啊！」

  正好小泡沒法回去，坐他們的車正好，解了眼下這個燃眉之急。

  就這樣，小泡跟他們一塊回到了漁灣市。

  本來兩人好久沒見了，戴飛還想請小泡去吃個飯，順便聊聊這些日子的煩心事，奈何小泡還有其他事情要處理，就沒有答應戴飛的請求。

  於是，戴飛就在警察局門口將小泡放了下去。

  「路上慢點，魯爺，現在是下班高峰期。」

  「嗯嗯，好。」

  兩人揮揮手，就警察局門口就此分手。

  小泡一路上逛著回去的，警察局門口距離學校差不多也有個一公里左右的距離，他沒搭車，就這麼慢慢悠悠的閒逛回去的。

  一路上，很多熟悉的環境讓他差點沒有淚灑當場。

  說真的，能平平安安回到漁灣市，這是小泡沒有想到的。

  自從元首閣下出來，小泡就抱著一顆隨時翹辮子的心，只是天不遂人願，他並未出乎意料的翹辮子。

  反倒是實力強悍的元首閣下被打進了十萬荒漠。

  你說這扯不扯？

  就連他曾經風光無限的四大護法，如今也是跑的跑，死的死。

  尚留存於世的，只剩下南騷了。

  「嗨，還認識我嗎？」

  就在小泡感慨萬千瑣事之際，迎面走來一人，將他喊停。

  小泡聞言抬眸，這人是誰，一時之間沒有想得起來。

  這人樣貌不凡，穿著卻極為簡單，一雙眸子格外明亮清澈。

  「你不認識我？」

  那人好奇的問小泡。

  小泡皺著眉頭，有些無語：「我肯定不認識你，要不然怎麼會認不出來。」

  那人微微一笑，但見他道：「哈哈，我就是你呀！」

  此話一出，小泡大腦突然劇烈疼痛，這種痛，像是螞蟻撕咬，想撓卻怎麼也撓不了。

  「啊啊啊……」

  小泡痛得不行，倒在了地上。

  疼痛使他麻木，很快眼前沒了亮光。

  等他再有意識的時候，耳邊又響起了聲聲呼喊。

  「隊長不好了，他暈過去了。」

  「什麼？我看看。」

  「魯爺，你怎麼了？魯爺？」

  「魯爺快醒醒！」

  小泡被這聲音喚醒，迷迷糊糊睜開眼，入眼的是戴飛那黝黑的臉頰。

  其次，在他身邊還圍著幾個警員。

  「這是在哪？」

  小泡無力的問道。

  此刻，他的腦袋還是隱隱作痛。

  戴飛給他倒了杯溫水，小泡喝下，腦袋的疼痛這才漸漸消退。

  「在警察局休息室。」

  戴飛回答了他的問題。

  小泡又問：「我記得剛剛不是你把我放在警察局門口，我自己走了嗎？」

  戴飛眼角帶著絲絲詫異，他苦笑道：「魯爺，那不是剛剛，那是五個小時前了，現在已經是深夜了，下午那會我的確將您放在警察局門口就走了，但是我沒隔一會就接到報警，說旁邊復興路蛋糕店門口有人暈倒，我趕過去一看才知道是您。」

  「魯爺您是生病了嗎？」

  「回來的時候，看您狀態不是蠻好的嘛？」

  戴飛繼續詢問。

  小泡搖搖頭，他現在只覺得渾身都提不起力氣。

  「我…我也不知道，走的時候的確是好好的，不知道怎麼就暈倒了。」

  「再想想？」

  戴飛又問。

  小泡現在只要一回想之前的畫面，腦袋就會止不住的痛，他索性不去回想，「算了，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導致精神方面出了點問題。」

  「戴飛，你幫我給我大哥他們打個電話，這裡畢竟是你們辦公的地方，我一直耗在這裡也不是一回事。」

  「打過了魯爺，他們說一會就來。」

  「嗯嗯，那你們去忙吧，別管我了。」

  小泡不想耽擱他們的時間，再一個就是人多了，對他自己的休息也沒有好處。

  「行，那我們就出去了，有什麼叫我就行。」

  戴飛一揮手，帶著幾個警員走出房間。

  小泡躺在床上，側著頭，通過窗戶看向外面，高懸的月亮，不知為何，越看越詭異。

  小泡甚至在月亮上，看到了血……

  鮮血……

  一點點滲透了原本皎潔的月亮。

  這幅景象，嚇得他猛的收回目光，並且不停的安慰自己：「眼花了，眼花了，絕對是眼花了。」

  「他媽的，最近怎麼回事，難道真的是精神壓力太大了嗎？」

  小泡自己都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精神真的有什麼異樣。

  咯吱。

  這時，房門被輕輕推開。

  小泡現在不僅精神有些異常，他的情緒還很敏感。

  稍微一點磕磕碰碰，或者什麼響聲，就能他的精神緊繃。

  「誰！」

  但見小泡這樣問道。

  進來的是姚乾述，後面還有鄭濤他們，手裡拎著水果籃，看到小泡憔悴的面容，他們心疼不已。

  「小泡，戴飛一給我們打電話，我們立馬就趕過來了，你沒事吧？」

  姚乾述走過來握著小跑的手。

  身後兄弟們也跟了過來，放下果籃後，就開始對小泡噓寒問暖。

  「怎麼回事啊？」

  「對呀，為什麼會這樣，是那個元首閣下做的嗎？」

  「不是的……」

  小泡長舒一口氣，將自己莫名其妙暈倒的事情跟兄弟們講了一下。

  兄弟們跟小泡的想法一樣，一致認為他的這次暈倒就是歸功於平日壓力太大，導致今天的突然腦袋失控。

  「小泡，最近你就好好休息吧，有什麼事情交給我們兄弟幾個來處理。」

  「對呀，不過咱們可得將小泡先接回家去，不然躺在警察局也不是那麼回事。」

  許鎮跟小泡意識到了同一個問題。

  小泡道：「對，我現在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回去休息幾天就沒事了，我們先回去吧，警察局畢竟是執法的地方，不是我們的醫院，待在這裡也給他們警察同志帶來不便。」

  「行，兄弟們，來搭把手，把小泡抱下來。」

  一番折騰，兄弟們總算是將小泡送回了家。

  這個家並非小泡的家，他在漁灣市一直沒有家，因為他父母都在鄉下，他以前除了住在寢室就偶爾去賓館住幾天。

  考慮到小泡沒有買房子，大家就將小泡送到了鄭濤家閒置起來的一套房子裡。

  本來他們也想過將小泡送回寢室療養身心，不過後來又考慮到寢室人多嘴雜，容易打擾小泡休息，就打消了那個念頭。

  正好鄭濤家有多餘的房子。

  小泡躺在鄭濤家閒置已久的房子臥室的大床上，鼻子抽動，像是聞到了什麼奇怪的味道，他問：「二哥，你家怎麼有股奇怪的味道，不會是你金屋藏嬌了吧？」

  鄭濤不可思議的看著小泡：「哪有，小泡你可別胡說，到時候傳到林予耳朵里了，他非得把我殺了不可。」

  「那這股奇怪的味道是啥。」

  小泡的的確確聞到了一股味道。

  至於什麼味道，他說不上來。

  姚乾述道：「這是房子閒置久了，黴菌的味道吧，我也聞到了，是有點不好聞。」

  「這樣，老三，你去外面超市買點空氣清新劑回來吧，到時候咱們挨個地方噴一下，也好殺一殺這些味道。」

  「行，那我現在就去。」

  許鎮當即便往樓下去。

  「不用這麼麻煩，我倒是會去就行了。」

  姚乾述又道：「我跟老二老三平常在學校，很多時候沒空照顧你，現在趁著有時間，能做一點是一點，到時候我們走了，就讓秋梨留下來陪著你，省得你無聊。」

  「可以，大哥你放心，照顧泡哥的任務保證完成。」

  秋梨滿臉放光，不知道這小子又在打小泡身上哪本武功秘籍的主意了。

  「給蕊蕊打個電話吧，大哥，好久沒看見她了，想她了。」

  「打了，跟你妹妹小雪也打過了，他們每天就過來。」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