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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2024-05-26 03:28:50 作者: 隨風清

  正是此次三國派出來的人的名單,下面的人名各自配應相應的國家,就連隨行的小侍衛也標註得清清楚楚,最後還附帶了這些人如今在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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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三國前面的那幾個熟悉的人名,傾狂一愣,她沒有想到來的人竟然會是他們,表面上明宗只是一個學派,雖然影響大,但也無須勞賀三國儲君親自賀臨吧!

  沒錯,來人的名單中,楚雲兩字下面最前邊的人名便是楚雲太子云玄天,後面是他師傅秦紹和其他一些侍衛的名字,齊月兩字下面則是月鈞楓還有其他一些齊月國侍衛的名字,鳳堯國自是不必說,鳳舞萱。

  目前這三人正帶著人來南渭城的路上,齊月國和鳳堯國與南渭城相距較近,大約兩日後便可到達,楚雲國較遠,少說也得五日後才到,而剛好,在還不知道去天炎谷路線之前,他們全都得在這裡蹲著。

  這下,還真的全湊一塊去了,就不知這三人到底抽的是什麼瘋,不,該說只是兩人,月鈞楓與明宗多多少少應該有點關係,但是雲玄天和鳳舞萱來幹嘛,真當去天炎谷只是去遊山玩水,單這一路上的危險連她都不可預知,更別說天炎谷里還有什麼在等著她,若他們也跟著一起去,要想不被捲入危險,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若是在以前,身為敵國儲君的他們若是真的在這一路上有什麼危險,她一定還會在後面再燒把火,徹底把他們給解決了,然後再使計,讓明宗那伙人跟楚雲三國鬥起來,不管孰勝孰敗,亦或是兩敗俱傷,她都會是最大的得益者,更甚於會是她稱霸路上最好,也是最重要的一步棋。

  可如今,她絕不會走這一步棋,不僅不會走這步棋,她還會保護他們,絕不許任何傷到他們,月鈞楓她不用擔心會被傷到,但是雲玄天和鳳舞萱,可是很難說了。

  等見面了,非得好好教訓教訓這兩人不可,不好好在自己的皇宮呆著,幫著自己的父皇(母皇)處理處理政事,跑到這麼危險的地方來幹什麼?真是頭疼啊!傾狂撫了撫額頭,暗自想著,若是此時雲玄天和鳳舞萱站在她的面前,一定會被她好好一頓訓,然後打包了送回國去,現在也沒辦法了。

  將手中的名單在握在手中,瞬間化為灰燼,正好在這時聽到外面的傳來的聲音。

  「喂,你要去幹嘛?」莫羿軒的聲音傳來,不用想,也知道他是在跟誰說話。

  「去看看莫姑娘啊!她這麼早就回來了,我剛就一直在擔心她是不是不舒服。」蕭若夕理所當然地說道。

  「哎,你看她屋裡烏漆嘛黑的,都已經睡了,難道你還想去叫醒她啊?」莫羿軒無奈的聲音的再次響起,他雖然神經大條,但比起蕭若夕來說,他更像是個細心的『妻子』。

  「哦,也對啊!」蕭若夕恍然的聲音傳來,隨後便聽到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傾狂莞爾一笑,看了眼外面的黑夜,星眸一轉,便走出屋外,身子一閃,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足尖輕掠過枝葉高檐,踏空而行,宛如流星趕月般,飛快連閃,傾刻便鑽進主院東面的一處院落,停駐在屋檐上的一處暗處,凝神感知了一下,犀利的眼眸精光一閃,果然不出她所料,這四周暗處隱匿了很多高手,依那若有似有的氣息可感知到他們的方位。

  正好,也省得她費心思去找淨竹他們被關在哪裡,紅唇輕揚,不屑一笑,身形一閃,精妙的身法,絕佳的角度,愣是在暗處那麼多雙眼睛下閃進院落中最偏僻的一間屋子裡,卻沒有被發覺。

  漆黑的屋子裡連月光都難以照進來,黑得有夠徹底的,然而對於傾狂來說,卻毫不影響他看清屋內的情形,一下子便看到被分別綁在椅子上的四個人,正是淨竹、淨梅、淨若、淨菲,四人此時昏迷著,看起來並沒有受到嚴刑逼供之類的,就連身上之前受的傷也被包紮的很好。

  六岳派那幾個掌門果然又聰明又正氣,顯然對他們是兇手一事還有所保留,傾狂心下暗想,走過去,看到綁在他們身上的天蠶絲,輕撇了撇嘴,真好待遇,竟然連天蠶絲都用上了。

  眼珠一轉,繞到他們的身後,一一幫他們把天蠶絲給解開,這才將他們給喚醒。

  「誰?」淨竹還未真正清醒過來,迷糊中還不忘戒備地低聲喝問道,淨梅三人也是緊繃著身體,戒備地迷著眼,盯著黑暗中看不清晰的人影,雖然來人把他們身上的天蠶絲給解了,但依舊不能讓他們放下戒心來,尤其在今日剛經歷了被冤枉的情況下。

  傾狂能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看清他們,他們雖也能在黑暗中視物,卻終究比不上傾狂,即使清醒過來,也只能看得到他們的面前站著一個人影。

  「是我。」傾狂清鈴悅耳的聲音帶著絲絲笑意,他們在黑暗中戒備的神情,讓她覺得特搞笑,淨竹的鎮定,也讓她頗為欣賞,她一直覺得他是個可造之材。

  「師叔祖?」聽到聲音,四人先是愣了一下,爾後才後知後覺地聽出來這是他們師叔祖的聲音,立即沖了過去,站在傾狂的身前,卻依舊還是看不太清她的表情,驚喜的聲音帶著委屈,是啊!委屈,莫名其妙被當成殺人兇手,他們不委屈,可是他們的師叔祖等到現在才來找他們,卻讓他們覺得委屈了。

  聽出他們語氣中的委屈,傾狂有種很無奈想撫額的衝動,為什麼明明所有人都比她年長,但是凡在她身邊的人總要像是會小孩子一樣,老要自己去哄他們。

  「好了,別委屈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從頭給我說一遍。」帶著威嚴的聲音的在黑暗中響起,極有壓迫力,傾狂在黑暗中頗感興趣地看著四人的表情,她今晚的心情十分之愉悅,所以也很有興趣逗著他們玩,但也不會忘了正事。

  在黑暗中,四人都看不到傾狂的表情,更看不到她嘴角邊噙著的笑意,聽著那麼帶壓迫的聲音,還真是受到了很大的驚嚇,也更覺得委屈了,除了淨竹,其他三人都有種嘟嘴的衝動,那表情確實可愛,看得傾狂差點破功笑出來。

  淨竹是最穩重的一個,沉吟了半響,便開口說道:「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今早我我們意外中發現蘇家暗中調派了很多人手,探查之下才知道他們已經查出你的下落,準備在渭江邊伏擊你,查德知這個消息,我們根本來還不及多想,便去了江邊,到了那裡卻沒有發現蘇家的人,但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就突然衝出一群人來,說我們殺了他們的師兄弟,要殺我們償命,當時我們真的一頭霧水的,然而沒等我們問清楚,說清楚,他們就已經動手了,後來你就來了。」

  「你們之前沒有見過張峰他們那些人?」傾狂邊聽邊思索著,在淨竹停頓的檔口,便問出聲,晶亮的雙眸黑暗中閃著幽光,該是關心則亂吧!否則以淨竹的沉著聰明,怎麼可能會這麼容易被騙到。

  「沒有,我們根本就不認識他們。」淨若略帶著氣憤道,能不氣憤嗎?莫名其妙地跑出一群根本就不認識的人說他們是殺人兇手,還要殺他們。

  沒見過?那張峰他們是如何認出他們的?摸了摸下巴,傾狂一副深思的模樣,其實她心裡大概也猜到了一些,只是尚有一些事需要求證一下。

  沒再聽到傾狂的聲音,淨竹想了一下,便明白傾狂那句話中的意思,接著開口道:「他們手中有我們的畫像。」頓了一下,見傾狂也沒再說話,便繼續說下去:「我們依著師叔祖的意思跟著他們回來,見到了六岳派的幾個掌門,他們也算是明事理的人,從他們口中,我們才知道,六岳派是昨日才到達的,一來就被接進了城主府,就在昨晚,六岳的十個弟子偷偷溜出去玩,可今天早上卻發現死在南悅客棧里,而我們剛好就是住在那間客棧里,蘇家少主蘇曄群及其長老指證是為我們所殺,連客棧里的老闆和小二也在看了蘇家畫的畫像後,言之鑿鑿地說他們親眼見是我等四人行兇。」

  「然後客棧老闆就很好心地跟他們說你們今日會去城外江邊,打算畏罪潛逃,而張峰那幾個比較衝動的弟子在蘇曄群的撩拔下就不管不顧地衝到江邊堵殺你們?」傾狂接著他的話說下去,雖然疑問語,但是語氣卻是十分的肯定,哼,客棧老闆?恐怕也是一夥的吧!

  「哇,師叔祖你真厲害,半分都沒有說錯耶!」淨菲十分驚嘆,卻因壓低了聲音使得這句話聽起來怪怪的,不過還是能清楚地表達出她的敬佩崇拜之情,當然其他三人也是又驚又贊,在黑暗中撲閃著目光,熾熱的目光中帶著崇敬。

  這些都不難猜得到,否則就不會在渭江邊上事先埋伏有那麼多的高手了,傾狂暗中坦然在接收他們崇拜的目光,揚唇輕笑了一下道:「你們的崇拜我收下了,接著說下去吧!」

  淨竹在黑暗中點了點頭,接著道:「我們被帶回來後,跟蘇曄群他們對質,但是所有的證據全都指向我們,除了人證,還有物證,在那十個六岳弟子的身旁有我的隨身之物,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們身上的致命傷,全都是劍傷,跟我們手中的佩劍正好吻合,連我們看了,都不禁要相信他們是死在我們的劍下,而且張峰他們那群人跟我們交過手,有幾個人被我們傷到,傷口跟死了那十人完全一模一樣,這下更是坐實了我們的罪名了。」

  「哼,這很明顯就是栽贓陷害,要不是那六個老頭明理,我們早就被那群只長個子不長腦袋的六岳弟子給碎屍萬段泄憤了。」淨菲嘟嘴紅唇,冷哼了一聲,對於差點被砍成碎屍還是心有餘悸的,不然也不會那麼委屈了。

  「人證,物證,致命傷口,所有證據都齊全了,也虧得六岳幾個掌門見多識廣,識人的眼力還是有的,你們幾個怎麼看都不像是會殺人潛逃的小人。」傾狂依舊笑著說道,然而聲音里還是明顯帶著冷意,又問道:「殺人動機呢?竟然擺足了證據,若是沒有令人信服的殺人動機,也不算是一場完美的陷害了。」

  「說起這個就鬱悶了,客棧的老闆指證說,是因為我和淨竹師兄看中了那十人中那二個女弟子,然後以正人君子的模樣把那兩個女弟子給騙走,然後做了禽獸不如的事,事後還將她們兩人給殺了,其他八個弟子發現事情不對,就跟我們動起手來了,後來知道他們是六岳派的弟子,所以我們一不作二不休,就把他們八人也給殺了。」淨若很是鬱悶地說道,實在委屈到不行,什么女弟子嗎?他又沒見過,更沒碰過,竟然說他們干下那禽獸不如的事,哼,他們倒想殺了那個干下這些禽獸不如的畜生。

  呃!這個殺人動機還真是……令人髮指啊!傾狂嘴角邊的冷意更深了,聲音也是冷得令人發顫:「很好,為了陷害你們,引我莫傾狂出來,他們還真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啊!」很好,真的很好,一下子就觸到了她的底線了,不管前世今生,她最恨的就是這種奸*污女子的勾檔。

  從未聽到傾狂用這麼冷的語氣說話,淨竹四人都覺得一股冷氣直接從腳底躥上頭,讓他們有種逃離的衝動,幸好在黑暗中他們看不到傾狂臉上肅殺的冷意,否則真的會立即奪門而逃。

  淨竹定了定神,聽出傾狂話中的意思,不確定地問道:「師叔祖的意思是,蘇家少主之所心陷害我們,是為了引你出來?」

  斂了斂心中的怒氣,傾狂嘴角邊的冷笑依舊是不變,在黑暗中顯得更加駭人,語氣卻是恢復如常:「嗯,今日在江邊,我就已經發現暗中有高手在,在我開口之後,明顯能感到他們氣息的變化,所以,很顯然的,他們在等著我。」

  聞言,淨竹稍一想,將今日發生的事串連起來,半響,瞪大了雙眼,驚嚇道:「我們的身份早就曝光了?」

  會用他們來引師叔祖出來,那麼必然就是知道他們的身份,他真是蠢啊!現在才反應過來,蘇家的栽贓陷害,絕不可能是無緣無故的,只是他們的一直都很小心啊!怎麼會被發現身份呢!淨竹真的想不通。

  「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在你們踏進南渭城的時候,就已經被認破了身份,之後的一切舉動全都在對方的監控之下,所以他們能從你們的舉動中,大概知道我即將到達,便設下這個計謀,要引我現身。」最終他們確實如願了,她雖沒有現身,卻是現了『聲』,在一定程度上也暴露了行蹤,如果不是自己以女裝示人,恐怕早就曝光了。

  「怎麼會這樣?師叔祖,我們一直都很小心行事,而且以前極少出入江湖,根本就沒有人認識我們啊!蘇家怎麼可能會識破我們的身份?」淨梅有點急了,若是因為他們而了壞了事,害了師叔祖,那他們真是萬死難贖其罪啊!

  「別急,這不關你們的事,識破你們身份的絕不是蘇家,而是他們背後的人,不,該說是背後的勢力,神秘莫測的強大勢力,是我太低估了對方的本事了。」傾狂微眯著眼,聲音顯得有點低沉,在黑暗中幽幽飄散開來,真的低估了嗎?不,自從知道有魔聖天的存在,知道明宗那一伙人跟魔聖天有關,她就從來沒有低估過明宗,也未曾低估過這一趟的危險,更未曾低估過敵人的本事與勢力,但是,終究,她還是沒想到淨竹他們的身份竟然這麼快就曝光了,而且還被利用了。

  這場仗,還真是越來越有挑戰了!那股至今還摸不到底的勢力究竟還有多深,她還真是估計不到,這個漩渦果真是深不可測啊!

  沉默的氣息瀰漫在黑暗中,令人有種窒息的感覺,最終,還是淨竹先開口打破了沉默:「今日在渭江邊,他們沒能真正地把你引出來,但也知道了你已經到達這裡,一定會再利用我們引你出來。」

  「對方這一局布得精妙,但我莫傾狂又豈是那麼容易就被套入局中。」紅唇輕揚,狂肆的笑臉在傾狂的臉上展現,話語中,一股凜凜的狂傲隱隱透出,甚至帶著自負。

  四人同時一震,雖然在黑暗中,他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也能清晰地感覺到她的傲然與自信,一時也受到感染,之前低迷的下去的心又立即變得信心十足。

  「師叔祖,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淨竹帶著信任問道,他相信,不管對方有多厲害,都比不過他的師叔祖。

  從傾狂一計覆滅了天月神教,甚至高瞻遠矚地放走白狐,再到後來一步一步策劃江湖人士齊往天炎谷,淨竹等擎雲堡弟子已經對她產生了盲目崇拜的心理。

  黑暗中,傾狂沉默了半響,黝黑的眼珠咕嚕地轉動著,右手食指輕敲著下巴,笑得有點陰險:「他們不是想引蛇出洞嗎?好,咱們就出給他們看,看看最後引出的會是什麼?」說著,便拉過他們四人,細細囑咐了一番。

  邊聽邊點頭,淨竹四人臉上的笑容越擴越大,心下大呼妙計。

  羿日,當天邊太陽高照的時候,凌傲塵一臉陽光笑容地踏進傾狂所在的院落,直接便往她的房間走去,卻在房間門口跟楊文鴻等人正面撞上。

  「哇,好帥的公子啊!」蕭若夕一見到凌傲塵,便被他灑脫的陽光笑臉晃花了眼,雙手捧在胸前驚呼道,從小跟傾狂一起長大的她,難免受傾狂的影響,出口總是會迸出一兩句現代話來。

  凌傲塵一見到他們,尤其是在聽到蕭若夕近乎花痴的驚呼,臉上的笑容立即收斂,雖然依舊是瀟灑不羈的笑臉,卻少了絲溫暖人心的陽光,多了份傲然的淡漠疏離,雖然這是他在人前一貫的表情,但從未當著他人的面有這麼明顯的轉變,非故意,而是下意識而為之,誰叫他的『主人』已經為他洗了腦,嚴令,他的陽光只能是她的專屬。

  蕭若夕自然是明顯感到他笑容的變化,但也不影響他的瀟灑英俊,所以她自動地把那變化忽略掉,依舊眨巴著眼,欣賞美男欣賞得不亦樂乎,心下打起了小九九:這帥公子跟書呆子和雲玄天他們比起來,毫不遜色,各有各的帥氣英俊,不知道小狂狂見到他會不會也如她一般被晃花了眼,嘿嘿,她一定要他介紹給小狂狂,到時一定會有好戲看。

  蕭若夕一副快流口水的模樣,嗯,在莫羿軒看來是這樣,深深地刺激到了他,難得端起皇家的架勢來,跨前一步,很不善地指著凌傲塵道:「你是誰?鬼鬼崇崇在站在莫姑娘的房門前想幹什麼?」

  身後的柳劍穹和楊文鴻正一臉探究地上下打量著他,也對他的身份和出現在這裡的原因感到好奇,自然也不會錯過他剛剛明顯的表情轉變。

  莫姑娘?凌傲塵微愣了一下下,才明白過來這個『莫姑娘』指的是誰?

  正想開口,『吱呀』一聲,房間在這時候打開了,臉覆面紗的傾狂正斜靠在門邊看著他們,雖然看不清表情,那還是能讓房門外的五人明顯地感覺到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低氣壓,表明她的心情此時不是很美妙,生人勿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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