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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2024-05-26 03:28:28 作者: 隨風清

  「打死了我,他們沒了神仙散,就會生死不如,大師兄,你可要想好哦!」吳仁幸揚起頭,陰險地說道,眼光一瞥,掃向正一臉痛苦的眾人,又轉向氣得渾身發抖卻又無可奈何的雲道恆,笑得無比得意。

  放下手,雲道恆目光一凝,冷冷道:「吳仁幸,你以為這樣,就可以得逞嗎?那也太小看我雲道恆了。」真氣一提,渾厚的真氣散發出來,無形的強大壓力直朝吳仁幸罩下去。

  吳仁幸被這一股令人窒息的氣勢壓得不禁後退了幾步,心頭驟跳,背脊陣陣發涼,但還是強撐著,冷笑道:「嘿嘿,想用武力壓制我嗎?哈哈……雖然你的武功高強,但是雙拳難敵四手,你有把握一個人打得過我們這麼多人嗎?而且,你下得去手對付你的這些好師弟嗎?」又像是想起了什麼,揚起一個更陰險的笑容道:「哦,對了,忘了告訴你了,別想著師傅他老人家能出來『主持公道』,這會只怕是自身難保了。」

  無人性,無恥,該千刀萬剮,淨雲緊緊地攥緊雙手,縱然知道這是一場注意了結果的好戲,還是忍不住氣憤地想衝出去,把那個欺師滅祖的『無人性』給碎屍萬段。

  

  傾狂略微轉頭,向淨雲投去一個稍安勿燥的眼神,否則很容易會爆露行蹤的,這樣,這場戲可就沒那麼好玩了。

  這邊,雲玄天和鳳舞萱也不禁眼眸一冷,尤其是鳳舞萱,這個人還真是個畜生,不僅對自己的師兄弟下手,連自個的師傅下得去手,雲師叔不會有事吧?嗯,看莫,咳,莫師叔這麼氣定神閒,就可以完全放心,還是好好地等著看戲吧!

  「二師兄,你對師傅做了什麼?」下面的那個叫青峰的師弟聞言,怒聲道:「你說過,絕不會傷害師傅和大師兄他們的,你怎麼能對師傅下手?」

  「閉嘴,鄭青峰,我怎麼做,輪不到你們來開口,如果還想得到『神仙散』的話,就給我好好地勸你們的大師兄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吳仁幸冷冷的目光一掃,揚了揚手中的瓶子,陰森森道。

  鄭青峰等人一看到那個瓶子,便硬生生地吞下憤怒的話語,低垂下頭去,在吳仁幸看不見的地方,無神的眼眸中均閃過精光。

  滿意地看到他們的反應,吳仁幸進一步對雲道恆相逼道:「如何,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如果你再不廢功退位的話,就別怪我讓你的這些好師弟親手送你下地獄跟師傅他老人家團聚了。」

  在得知他師傅竟然已經在被那個奇蹟醒過來的『莫風神醫』三兩下就醫好的時候,他便動了殺意,本來他還想依他那重傷的樣子,是不會壞了他的好事,也就不介意讓他活著,但是既然已經好得這麼快,那麼為了他多年的心愿,他也不得不趁機在他藥中下毒,送他下地獄,還有那個『莫風』,哼,縱然她武功再高,中了『巔蠱』,也只有等著受人宰割的份,現在整個擎雲堡中,只有雲道恆一個人在孤軍作戰,即使是個十階巔峰高手,也不過是困中獸而已,朱安興和顧長平那些不受控制的人這次圍攻天月神教,必然也難以回來,這樣,只要讓雲道恆自廢武功,他就如穩穩地當上堡主之位,之後,再利用手中的『天命絕蠱人』除掉藍豹那幾個傢伙,再一步一步地滅掉天月邪教這個威脅,他,吳仁幸便會成為江湖上人人敬仰的英雄,從而踏上盟主的寶座。

  不得不說,他的想法真是太美好了,可惜,只是妄想,今日,也將是他夢醒的時候。

  然而雲道恆卻沒有大聲質問他對雲擎天做了什麼,甚至對吳仁幸的這句話沒什麼反應,突而變得沉默,似是在做擇抉,又似在等著什麼。

  看著對他的進逼無甚反應的雲道恆,吳仁幸突然在心裡湧上一股奇異的感覺,縱然知道他一直沉穩淡漠,但是事關擎雲堡,事關他父親,他怎麼可能如此淡定,莫不是在強裝,還是他……

  不,不可能,所有的事都在他的計劃之中,現在連『天命絕蠱人』都在他的手中,任他再厲害,也翻不了身的。

  半響,雲道恆才抬起頭來,揚起一個意味不明的笑意,突而說道:「吳仁幸,你的『朋友』在當中幫了不少忙吧!既然你這麼胸有成竹,何必還讓你的朋友這麼藏著掖著呢?」他已經感到藍豹三人的氣息了,嗯,也是時候該出場吧!安興他們那裡也差不多該行動了。

  「你……你什麼意思?」吳仁幸一驚,眉頭緊緊地蹙著,陰狠的目光越顯陰冷,心裡在不停地打鼓:他知道?不可能,他怎麼會知道?

  雲道恆一笑,並沒有回答吳仁幸的問題,而是揚高聲音道:「三位閣主,既然已經來了,何不現身呢?」來得可真慢啊!這三人的辦事效率真是太低了。

  話音剛落,一聲張狂的大笑聲便傳進了廳堂里:「哈哈……雲堡主果真厲害,剛一到來就被你發現了。」伴隨著囂張的笑聲,一藍一白一紅三個身影神氣活現地從門外走了進來,活像他們才是這裡的主人一般。

  「三位閣主在我堡中做客多日,道恆身為一堡之主,招呼不周了。」雲道恆一改剛剛的怒火衝天的樣子,溫和一笑道,好似來人真的是他的朋友一般。

  雲道恆的話,讓藍豹、白狐、紅獅心裡一個咯噔,陰狠的目光投向吳仁幸,明顯在懷疑是他出賣了他們,否則他怎麼會知道他們一直留在堡里的事。

  接到他們的目光,吳仁幸心下一顫,又想起現在『天命絕蠱人』已經在他的手上了,也沒什麼好怕他們的,但是雲道恆的話讓他有種很不好的預感,陰冷的目光一閃,乾脆站在一邊,準備來個做山觀虎鬥,然而他是這場『戲』的主角,怎麼可能讓他『置身事外』呢?

  「哈哈,雲堡主真是太客氣了,有貴堡即將上任的堡主親自招待,又怎麼會不周到呢?」藍豹雙手負後,眼中厲光一閃,仰頭哈哈大笑道,此話雖說得似是十分有禮的樣子,然而卻隱含著威脅,表明吳仁幸這個擎雲堡新任堡主人是當定了,也表明了現在整個擎雲堡都在他們的控制之中。

  「呵呵,藍閣主是不是誤會了什麼?誰說吳師弟是即將接任堡主之位?」雲道恆略顯驚訝地笑問道,又轉過來頭,完全一派大師兄的樣子,溫和笑道:「吳師弟,你的這幾位朋友把剛剛的玩笑當真了吧!」

  雖然沒有說得很清楚,但是只要是有腦子的人都聽得出,他的意思是,剛剛那場『篡位大戲』只是個玩笑而已。

  「吳仁幸,是你出賣了我們?」較為衝動的白狐聞言,又想起剛剛去辦的事,當下一怒,大聲質問道。

  「我沒有。」見無法置身事外,吳仁幸開口否認,乾脆跨前兩步,立在雲道恆的身前,陰冷著目光道:「雲道恆,你想挑拔我們,讓我們相鬥是不是?哼,告訴你,別把他們當笨蛋。」事情好像越來越脫離他的掌控了,心下不禁有點慌亂,眼看多年的願望就要達成了,在這種時候他可不許再出什麼意外,『天命絕蠱人』雖然在他的手中,但畢竟現在還沒有解蠱,而且現在也要藉助他們,不宜在這個時候跟他們相鬥,否則,只會落得個兩敗俱傷,得益的只會是雲道恆而已。

  其實除了衝動的白狐,藍豹和紅獅都知道雲道恆是故意說這種話的,吳仁幸想當堡主想得都快瘋了,怎麼可能只是在作戲呢!但是,他在暗中反抗他們,確實是事實,幸而他們早有發現,否則只怕被他得逞了。

  「你什麼時候發現我們的?」紅獅眯著眼睛,問道,他不敢肯定他剛剛那句話,是為了擾亂他們的心而故意說的,還是他真的早就發現了他們,如果是前一種的話,那麼他就要佩服他這種臨危不懼的淡定,但如果是後一種的話,那麼,那太危險了,這就表示他們這段時間的行動可能都要他的控制之中。

  然而這一種可能,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天月神教與擎雲堡鬥了這麼多年,雲道恆他們的處事手段風格,他們都很了解,如果真的早就發現了他們,依他們一貫的作法,必會立即對他們出手。

  「怎麼說來者都是客,我身為主人家,怎麼可能連客人來了都不知道呢?」雲道恆依舊帶著略有深意的笑容道,從他們的表情中,他多少猜出他們在想什麼,不可察覺地目光快速地略過橫樑之上。

  「雲道恆,到了這種時候,你無須再做困獸之鬥,也無須再拖延時間,你派去圍攻我天月山莊的弟子早就是我們的人,至於你的兩個好師弟和得意弟子,此時說不定已經追隨他們老堡主而去了。」最終還是將雲道恆的話當成是第一種可能,紅獅衣袖一揮道,等著看他面色慘敗的樣子。

  然而他們卻失望了,雲道恆只是似笑非笑,說了句:「是嗎?」

  看著似乎越來越不受控制的情況,吳仁幸已經不耐煩了,衣袍一揮道:「別跟他廢話了,直接動手吧!」說著,便一手指著一直低著頭的眾人道:「你們,給我上,廢了他。」

  鄭青峰等人聞言,身子一顫,深嘆了口氣道:「師兄,得罪了。」話音剛落,四人同時飛身而上。

  然而攻向的不是雲道恆,而是吳仁幸師徒和藍豹三人。

  「你們幹什麼?」吳仁幸面對從四面同時向他進攻而來的四個師弟,真氣一提,縱身一躍,怒問道。

  「清理門戶。」鄭青峰完全一改剛剛的頹然無神,眼中精芒大閃,大喝了一聲,便一掌打向吳仁幸,雖然他只是個八階高手,但四個八階高手對付一個九階高手還是綽綽有餘的,而且還是在他措手不急之時。

  吳仁幸雖然避過鄭清峰這一掌,卻還不及避過緊隨而至的另一拳,被重重地打落在地,又一道勁力襲來,把他給震到廳堂門口,猛然吐出了一口血,淨力則早就被清理門戶了。

  而另一邊,藍豹等三人沒想到本已經被他們控制住的人既然反過來對付他們,十幾個八階高手同時出手,很快就逼得他們步步後退,身上中了好幾掌,最後被雲道恆的一道氣勁所打中,倒在門中,齊齊向前噴出了一大口血,躺在地上喘息著。

  「你們,你們……」白狐喘息地指著圍在他們身前的人,眼眸中帶著深深的不可置信,這,怎麼可能,難道他們真的不怕沒有了神仙散所受的生不如死的折磨嗎?

  「是不是很奇怪,我們怎麼突然『臨陣倒戈』,難道不怕以後沒有神仙散嗎?」鄭青峰咧嘴一笑,說出那躺在地上的四人的疑惑,頓了一下,又攤了攤手道:「很簡單,因為我們根本就沒服用神仙散。」

  什麼?藍豹等人難以置信,仔細一看,他們那副精神爍爍的樣子,確實一點也不像是服用了神仙散的人,可是怎麼回事?吳仁幸明明說親眼看著他們服下的,而且已經完全離不開它了,難道吳仁幸騙了他們,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那些前去圍攻天月山莊的弟子……

  猛然渾身一個激靈,藍豹也失了平常的冷靜,掙扎著站了起來,拿出塤,冷冷地怒喝道:「吳仁幸,這是怎麼回事?你竟敢對我們陽奉陰違,你根本沒給他們服用『神仙散』。」

  吳仁幸自己也蒙了,氣血一陣翻湧,咳嗽了幾下,才緊蹙著眉頭道:「我也不知道,他們明明是當著我面一次一次地服用神仙散的,怎麼可能會這樣?」又抬起頭,急急說道:「三位閣主,我體內還有『陰蛇蠱』,怎麼可能背叛你們呢?請相信我,我絕對沒有對你們陽奉陰違。」雖然他自己也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這時候保命要緊,只要他們不催動『陰蛇蠱』,他就還有活命的機會,依現在的情況看,雲擎天必然也不會有事,看在多少年師兄弟的份上,那麼他就還有求得雲道恆他們原諒的機會。

  藍豹等人想想也是,雖然他背著他們暗中帶走『天命絕蠱人』但是畢竟還未解蠱,依他怕死的個性,是不太可能對他們陽奉陰違的,而且這對他沒什麼好處。

  「雲道恆,你,這是你設的計,你早就發現了我們是不是?」藍豹因腦海里突然想到了可能性而倒吸了一口氣。

  「藍閣主的記性真不好,剛剛本堡主就已經說了很多次了,只是你們都不相信而已。」雲道恆聳了聳肩,笑了笑道。

  「你……咳……」紅獅一怒,心血上涌,又咳出一大口血,喘著息道:「圍攻我天月山莊的那些人也沒有服用神仙散,是不是?」雖然答案已經昭之若揭,但是他們的還是不敢相信,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只怕,此時天月山莊已經不存在了。

  「紅閣主真是明知故問啊!」一道清脆的嗓音響起,衣袂翻飛,一道白衣勝雪的身影飛落在雲道恆的身邊,身後還跟著雲玄天、鳳舞萱和淨雲。

  「你,你是……」這個似熟悉又似陌生的聲音,令藍豹整個身子一抖,突然渾身一震,指著傾狂道:「是你,你是殺死黑虎的人?」他不會聽錯的,是這個聲音,那是輕易地殺死黑虎的那個人的聲音。

  「呀,難得藍閣主還認得在下的聲音,呵呵……」傾狂一副十分受寵若驚的樣子,揚了揚唇道,繼而在他們恐懼而又仇恨的目光下,『啪』地一聲打開摺扇道:「先自我介紹下,在下莫風,三位閣主,這廂有禮了。」

  「莫風……你是莫風?」吳仁幸嚇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這怎麼可能,這個丰神俊朗的少年怎麼可能是那個平凡莫風。

  也難怪,他會如此不相信,傾狂才剛剛恢復本來面貌,除了雲擎天、雲道恆他們這些人見過之外,堡中的其他人都沒見過,因而,此時除了雲道恆外,廳堂中的所有人都被嚇到了。

  「你是莫風?哈哈……那正好,我終於可以為黑虎報仇了。」白狐愣了一下,隨即仰頭大笑起來,她是莫風,也就是她已經中了他們癲蠱了,那麼就算她武功再高,他今日也能輕易地殺了她。

  從懷中掏出一個類似於藍豹手中的塤,放在嘴邊,便吹奏起來,縱然今日要死在這裡,他也要先為黑虎報仇,殺了這個可怕的敵人。

  「啊……啊……」一聲聲似癲若狂的慘叫聲隨著塤聲,響徹整個廳堂,受了傷的紅獅竟然抱著頭,死命地撞擊著地面,絲絲血跡染紅了地面,縱然白狐停止了吹奏,他還是如瘋了一般,癲狂地自虐著自己,甚是觸目驚心。

  這便是『癲蠱』,一經催動,便陷入了自虐的癲狂之中,不將自己給虐死,折磨死,絕不罷休,每一個死於『癲蠱』的人,那屍體簡直比受了滿清十大酷刑還要可怕,更毒的是,中蠱之人,形癲而志不癲,智志很是清醒,但就是控制不住地折磨自己。

  「你,你,這是怎麼回事?」白狐這一詭異的一幕驚得丈二摸不著頭腦,與藍豹趕緊拉住自自殘的紅獅,然而根本沒有用,『癲蠱』的厲害,他們知道得最清楚了,可是,為什麼紅獅會中了癲蠱,而那個莫風,依舊一臉的笑意盈盈,根本就沒有一點事。

  「嘖嘖,到了此時還問是怎麼回事,你們的智慧太低了。」傾狂搖了搖頭,甚是輕蔑的笑道,摺扇在身前扇了扇,揚唇一笑道:「既然我能換掉你們的給無人性的神仙散,自然能將你們讓他下在我身上的『癲蠱』『一不小心』地轉下到倒霉的紅閣主身上了,嗯,都怪我忘性太大了,一時忘了告訴你們,才會讓你親自催動它。」

  還在自殘中的紅獅氣得恨不能額頭正在撞的地面當成是她,把她狠狠地撞死,虧她還說得這麼無辜,分明就是她就早算好了這一步,讓他這麼痛苦是死去,而動手之人就是他多年的好兄弟。

  藍豹自然也是氣得差點又吐出血來,便此時他更多的是心驚,從她這句話中,他震驚地似乎在瞬間想明白了一些事,瞪大著眼睛道:「是你換掉了神仙散?你,那天晚上,你在場?」難怪吳仁幸明明親眼看著他們服用『神仙散』,而他們卻完全沒事,原來是早就被她換掉了。

  「雖然很想說不是,但可惜,事實上,神仙散確實是被我換掉的,而當晚很不巧,我在。」傾狂搖著摺扇,另一隻手攤了攤道,早在當晚,她就又返回去將神仙散給換成了一種只會讓人暫時迷失了一下心志,卻不會上癮的藥粉,至於癲蠱,她本來是想下在『無人性』身上,後來一想,還不如下在紅獅他們中的任何一人身上來得好玩,最終很不幸,下在了紅獅的身上。

  一道霹靂就這樣直直地劈向藍豹四人,這句話代表著什麼,代表著這一切,她早已經知道他們想做什麼,也就代表著,現在這一切,都是她的傑作,雲道恆他們沒有這麼狠的心思。

  「莫風這一切都是你的主意,是你換了神仙散,又讓他們假裝被控制住,就是為了今日圍攻天月山莊。」藍豹爆吼出聲,思緒一轉,越想越心驚,臉色不禁變得十分蒼白,直視著傾狂,恨了恨聲道:「雲道恆之所以知道天月山莊的所在,是因為你們在四護法的身上動了手腳?」

  聽到擎雲堡要圍攻天月山莊的時候,他就在奇怪,他們怎麼會知道天月山莊的所在,只不過那時以為那些弟子都在他的控制之中也就沒多想,如此正好,趁機解決掉雲道恆等人,扶吳仁幸當個傀儡堡主,徹底控制整個擎雲堡,想不到,那些人根本就是在做戲,他們並沒有受神仙散的控制,如此的話,天月山莊裡的教眾會以為他們是『自己人』而按照他的計劃,放他們進山莊,然後趁機殺了朱安興等不受控制的人,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擎雲堡的那些人一進入山莊,必定會趁他們的人放鬆警戒而發難,就像剛剛那些人突然向他們向他們進攻一般,打得他們措手不急。

  一想到這裡,頓覺一顆心直往下沉,顧不得什麼,急忙放開紅獅,不管不顧地掙扎著起來,或許現在回去還來得及。

  「別說你現在回去只能為他們收屍,就是要走出這個門口,也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涼涼的聲音在藍豹剛轉身時響起,頓覺強大的氣勢鎖住自己,讓他動彈不得,四周似有無形的氣牆將他給緊緊困住,豆大的冷汗這這樣拼命地流了下來。

  「啊!我殺了你……」放開已經自殘得不成樣子的紅獅,白狐不顧強大的氣勢,真氣一提,無數道閃著白光的氣勁向傾狂急射而去,隨後自己也攻了上去。

  傾狂輕蔑一笑,手中的摺扇一揚,輕易地將急射而來的氣勁反噬回去,白狐一驚,急忙避過,還未站定,幾道凌厲的掌風便將他給打了出去,重重地撞在牆上,又摔到地上,頓時吐血不止。

  這幾道凌厲的掌風便是雲玄天、鳳舞萱、雲道恆同時打過去,雖然他們知道憑白狐是傷不了傾狂的,但是看到他向她出手,便忍不住想擋在她的面前保護她。

  「啊……」藍豹怒聲一吼,渾厚的真氣瞬間散發出來,沒有看像傾狂,而是冷冷地直視著雲道恆道:「讓我們離開,我把『天命絕蠱人』還給你們。」就算他們滅了天月山莊,他們還有另一半的人馬,只要能先保住性命,他們就不算輸,將來也才能報仇。

  吳仁幸震驚地看向藍豹,『天命絕蠱人』明明在他手上,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卻在看到他射過來的冰冷的眼神時,渾身變得冰涼起來,難道他們已經知道了是他帶走了那兩兄弟,而且他們已經找到了那兩兄弟?

  「不用你還,我們自己回來。」隨著兩聲帶著笑意的聲音,兩個酷似星家兩兄弟打扮的男子走了進來,臉上蒙著面紗,在藍豹等人的詭異中,掀開面紗,露出兩張陌生的面孔,原來卻是朱安興八大弟子中的其中兩人。

  這一幕令藍豹、白狐和吳仁幸深深的驚住,眼露不可置信,心思一轉,便明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哈哈……」藍豹突然爆發出一陣恐怖的大笑,周身散發出狂亂的氣息,目眶通紅,如火燒般的目光直射道傾狂:「莫風,你還真是步步都算計得到,哼,但是你也別得意,想覆滅我們天月神教,沒那麼容易。」

  此刻,他算是明白了,這『星家兩兄弟』的下落,是她故意讓人透露給吳仁幸知道,故意讓他帶走這兩上所謂的『天命絕蠱人』,然後又算準時機設計讓他們知道,就是算準了他們會在『勝卷在握』時,更重視『這兩個人』而沒有按原計劃回天月山莊,只是在今早聽聞擎雲堡要攻打天月山莊時,急匆匆地傳去命令,告訴莊裡的教眾說,前去攻打山莊的擎雲堡弟子都已是『自已人』,可放心讓他們進莊,對朱安興這幾個不受控制的高手來個瓮中捉鱉,結果原來他們自己才是真正的鱉。

  如果說,這些算計讓藍豹恨不得食其骨血的話,那些下面的話,便是讓他恨不得將其挫骨揚灰,但更多的崩潰的絕望。

  「啊!如果你指的藏在密谷的黑閣、黃閣、紫閣的人馬話,那麼本少爺很不幸地告訴你,他們應該已經在黃泉路上等著你了。」『啪』地一聲,摺扇一收,傾狂很是抱歉地攤了攤手說道。

  鳳舞萱看著傾狂的背景,深深地驚住,這就是那個皇叔所說的,談笑間殺人於無形的莫傾狂,雲淡風輕的幾句話卻是無數條生命。

  「你,不可能,你們不可能知道……」藍豹只覺得太陽一陣生生的刺痛,猛然地搖了搖頭,神色甚是癲狂,顯然已經因傾狂這句話,而陷入了崩潰的邊緣,向來自詡為天月神教最聰明的腦袋,此時已經不會思考了。

  「有師叔祖在,沒有什麼不可能,想必你應該不會忘了,兩日前,你們的四護法突然『病情』加重的事吧!」淨雲找到機會開口,便一蹦到傾狂的身邊,帶著無比熾熱崇拜的目光看向傾狂,然後斜了快要瘋了藍豹一眼道:「早在那個時候,我們就知道了密谷的所在,告訴你吧!對付天月山莊,有師叔祖的妙計,只用堡中一半的弟子就夠了,其他的弟子則埋伏在密谷通往天月山莊的一處峽谷,然後派人扮成被從天月山莊突圍的天月教徒,引密谷里天月教徒前往峽谷,嘿嘿,在突然的襲擊之下,你認為,你們天月邪教還能存活多少人?哈哈……」

  『澎……』唯一僅存的一隻理智在淨雲的話中,瞬間繃斷,大吼了一聲,頭上包著的巾布也在自身爆發出強勁真氣里飄碎開來,一頭的藍發隨風狂舞,卻沒有攻上去,而是通紅著眼,拿起塤,吹奏起來。

  「啊……」隨著塤聲的傳出,躺在地上的『無人性』爆發了一聲巨響的慘叫聲,隨後,雙眼一轉,竟閃動著幽幽綠光,快速地翻身而起,如靈蛇般,身子一轉,便朝傾狂他們攻了上去,氣勁兇猛,動作迅捷,遠比他本身的實力要強得多,竟能與雲道恆他們纏抖上數十招,更恐怖的是,身中數十掌的他竟然依舊猛烈的進攻著,似是沒有受傷一般,但是不斷吐出的鮮血卻將他自身染成一個血人,看起來十分之恐怖。

  「呵,竟是變種『陰蛇蠱』。」星眸一眯,傾狂輕轉著手中的摺扇,身形一動,如鬼魅般瞬間移動藍豹身邊,玉骨扇帶著凌厲之勢,直指其面部而去。

  藍豹大驚,他一直都在注意著她,卻根本沒看她怎麼動,就感到一股凌厲的氣勁撲面而來,連忙一個轉身一躲,險險避過去,卻依舊被震得不停後退,還未站穩,又感到一道急風撲來,一柄玉骨扇直直地橫空而來,手腕立即一疼,放在嘴邊吹奏的塤立即被挑開了去。

  傾狂紅唇一勾,斜了一眼還在不停進攻的『無人性』,衣袖一揮,只聽得『砰』地一聲,被挑開去的塤立即粉碎。

  「啊……」隨著塤被毀,已經看不出本來面目的『無人性』大吼了一聲,整個身子以急速的速度不停地膨漲開來,直漲成一個大圓球,然後『砰』地一聲,自內而外如『塤』一般炸成了粉碎。

  藍豹眼神一狠,帶著決絕,快速地從懷裡掏出一個藥丸,塞進嘴裡,吞了下去。

  「啊……」藍豹吞下藥丸後,突然全身噴出鮮血,身體各處的骨骼不斷地涌著,似是要刺破肌肉掙脫出來,整個變得無比猙獰,猶如惡魔。

  「血魔蠱?」傾狂眉梢一挑,做了個手勢,讓雲玄天他們不要上來,退避開去,魔血蠱霸道無比,不僅能使中蠱之人在瞬間將功力提升一個台階,更重要的是現在全身都在劇毒,只要一碰到他的血液,非死不可。

  「吼……」藍豹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叫吼聲,雙手化爪,便朝傾狂撲了過來,整個身子都在噴涌著鮮血,不到一柱香的時間必會流干,因而他只有一柱香的時間,這時一種同歸於盡的辦法。

  傾狂在他還沒接近他時,便足下一點,飛身而上,避免碰到他的血,凌空一轉,玉骨扇當空橫劃,強大的氣勁如利刃般便直朝藍豹斬下去。

  藍豹身子快速一轉,飛身追著傾狂而去,他知道就算自己的功力提升了一個台階,都不是她的對手,所以他只想接近她,用自己的毒血殺了她。

  「小狂兒……」雲玄天擔憂地叫了一聲,便要衝上去,對於蠱物,他不是很了解,但看那恐怖的樣子,必然是十分之厲害。

  「別過去,他噴出來的血都是劇毒,碰之即死。」雲道恆橫手擋在雲玄天的面前,面色凝重道,擔憂地眼神一刻不放鬆地緊盯著在廳堂之中『追逐』的兩個身影。

  「什麼?」雲玄天更是大驚,緊緊地握著雙拳,雙眸緊盯著傾狂的身影。

  看的人擔心萬分,然而傾狂卻是半點也不顯緊張,身姿瀟灑悠閒,依仗絕世無雙的輕功愣是每次在藍豹追上來之時,輕巧地飄移開去,她在耗,等著耗盡他的血液,因為此時的他,就算再強的攻擊也無法將他殺死,只有等他耗盡鮮血而死。

  藍豹已經感覺生命快到盡頭,然而看著如鬼魅般在他眼前飄來飄去,卻絲毫碰不到她一分的白色身影,只氣得剩餘的氣血翻湧,鮮血流得更快,他很清楚,他是殺不了她的,她的輕功太過精妙詭異,難道他就這樣白白地痛苦死去嗎?不,他不甘心。

  心思一動,轉眸看向已經癲狂至死的紅獅,再看掙扎著起來的白狐,眼神一凜,高聲大喊:「白狐,快走。」能走一個是一個,有他擋著,他相信白狐能安全離開。

  「藍豹……」白狐捂著胸口,明白他的意思,緊皺著眉頭看了他一眼,再恨恨地看著傾狂等人一眼,掙扎著朝門口飛身出去。

  雲道恆等人想追去,然而藍豹卻直挺挺地堵在大門口,讓他們接近不得。

  傾狂輕飄飄地飄落而下,並沒有因讓白狐逃走而氣憤,反而眼露算計的笑意,有一下,沒一下的玩弄著手中的玉骨扇。

  看出她眼眸中的算計,藍豹忍著最後一口氣,猙獰著面孔,嘶吼著聲音道:「你,你故意讓白狐離開?為什麼?」他怎麼沒想到呢!以她的武功,可在白狐離開之前便搶先殺了他,然而她卻沒有,而是任由他離開,她到底又有什麼陰謀?

  「呵呵……本少爺向來善良,怎麼著都得給你們天月神教留下最後一點餘地,不好趕盡殺絕吧!」頓了一下,傾狂目光轉向門外,似自語般道:「嗯,現在天月神教已經滅亡了,白閣主獨自一人,還真有點擔心他無處可歸耶!」

  藍豹突出的眼眸中顯得十分氣憤,她善良,一個小小的計謀就滅了他們天月神教,還善良,這真是他這一生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只聽得她的下一句話,就直接讓他一個呼吸不暢,死不瞑目,清脆悅耳的聲音是他生命最後一刻聽到的聲音:「啊,我怎麼給忘了,他可以去找你們那不知躲到何處的教主大人,是吧!還好還好,不會落得個流落街頭的下場,不然就真是罪過了。」

  『噗……『噴出最後一點鮮血,身體各處不再噴射出鮮血,藍豹緩緩地倒下,已成人幹的他突出的雙眼再帶著深深的不甘,倒下去的最後一個念想:莫風,她到底是個怎麼可怕的人,竟然連這個都算計得到,只怕,她的目的並不只是想找到教主那麼簡單,她到底想幹什麼?

  「原來師叔是故意放走白狐,呵呵,高啊!」雲道恆瞥了一眼藍豹,敬佩地說道,心裡大概明白的怎麼回事,前兩日,傳回消息,雖是找到天月邪教的另一處藏身地,卻發現他們教主根本就不在,主事的是黃狼,那時,她便已算計好,要放走他們其中一個去找出天月教主?如果他猜得不錯的話,她的靈獸想必已經跟著白狐而去了。

  當天傍晚,前往殲滅天月神教的擎雲堡弟子得勝而歸,以最少的損失覆滅天月,每個人都把傾狂當神拜,尤其是看到她恢復面來目光,一時男女皆痴,本來就對她心生愛慕的女弟子,更是立即芳心暗許,處處尋著機會想要與她接近,然而在雲擎天正式公開宣布她是他的師弟時,頓時一顆芳心破碎。

  解決了天月神教的事後,傾狂全副心思都放在『雲元天訣』的研究上,當然少不了雲門玄天的粘人,鳳舞萱則是一反常態地處處避著傾狂,因為她實在是對那句『師叔』叫不出口。

  擎雲堡的眾弟子無論大小老少,全都想盡辦法請傾狂對他們的武功指點一二,天天在她的門口蹲點,最後被雲擎天全給轟走,自己一個人霸著她,拉著她談論著武學功法,不過,大部分的時候,他都會找不到人。

  面對整個堡上上下下無比的熱情,傾狂才不會那麼笨繼續留在房間裡,早就在發現有人接近她房間時,便拿著『雲元天訣』到最高處的屋檐上,或是巨樹上去研究修練了,說來也奇怪,每當這時候,所有人都找不到她,唯有雲玄天每次都能找到她,然後就粘在她身邊,讓她十分之無語。

  在這段時間,雲玄天覺得是他這輩子過得最幸福的日子,可以天天看到傾狂,粘在她的身邊,有時在看著專注修練的她時,他總會有一種想法,如果他們能這樣一輩子下去該有多好啊!沒有龍麟太子,沒有楚雲太子,沒有一切的爭權奪利,然而事實總是殘酷的。

  十日後,雲玄天便接到他父皇的密信,即使不舍,也不得離開,畢竟他是楚雲的太子,是他父皇最疼愛的兒子,他有他的責任。

  「小狂兒,我要走了,你要想我哦!」雲玄天一臉哀怨地緊抱著傾狂,埋首在她的肩膀上,語調卻故作輕鬆調皮道,他真的很捨不得,這一離開,又不知何時何日才能再相見了,更讓他害怕恐懼的是,怕再見之時,兩人不知又是怎樣的一番光景。

  感覺到他深深的不舍與離愁別緒,傾狂心下也覺得不舍,拍了拍他的後背,點了點頭道:「我會想你的。」頓了一下,又道:「狐狸,無論發生何事,在我心裡,你永遠是粘人的傻狐狸。」雲玄天,這個傻瓜,即使他掩飾得再好,又怎麼能瞞得過她呢!楚雲皇在這個時候急召他回去,是因為什麼原因,她大概猜得到,天下大勢,即使她不在龍麟皇宮,也時刻掌握在心中。

  雲玄天渾身一顫,突然覺得眼眶有些濕熱,這樣的莫傾狂,怎麼能讓他放得下呢!

  「小狂兒,我該走了。」清涼的風吹起他的墨發,雲玄天站直身子,深深地再看了她一眼,便轉身離開,唯恐再呆下去,他真的會不顧一切留在她的身邊,捨不得,放不下啊!

  傾狂愣愣地看著他轉身離去的身影,雲玄天看似毫無心機,是個單純得根本就不似是一國儲君的人,然而從小時候的第一次見面,她就知道,他也不是個簡單的人,他也有一統天下的野心,他心機不比鳳舞萱遜色,在龍麟皇宮的那幾年相處,他也是處處在耍心機,只是不知何時起,在她的面前,他會放下一切的偽裝,以一顆赤誠的心對她,即使事關天下大事。

  呆呆地站著,直至他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視線中,才轉身進入楓林,這個楓林的陣法因為已經暴露出去了,所以她花了一天一夜的功夫重新加入了幾種陣法,如今這個楓林陣的威力更大,更厲害了,所以就算那些人知道她還活著,也無法進來殺她。

  鳳舞萱早已在八天前就離開了,回她師門向她師傅稟告這個好消息,同時也商量如何與擎雲堡聯合救出聖武真人,而且如果她們猜得不錯的話,聖靈仙子怕也是出事了。

  「師弟。」剛從船上跳下來,雲擎天咋呼呼的聲音便傳來,下一刻,一個蹦跳的身影便出現在她面前,一臉的興高采烈活像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師兄,發生了什麼好事嗎?」看他笑得活像中了樂透一樣,不,比中了樂透還要高興,傾狂好笑地問道。

  「當然是大大的好事了,師弟,你是不是已經有把握同時修練兩種上乖功法?」雲擎天喜上眉梢,手舞手蹈地在傾狂的身邊蹦跳,開心興奮之色溢於言表,完全沒有絲毫一派大宗師該有的形象。

  「哦,師兄是如何知道師弟已經有把握了?」傾狂揚了揚眉問道,她也是昨日才將『雲元天訣』研究了個遍,現在已有八成的把握能同時修練這兩種功法,本來想今日就開始修練,但云玄天的離去讓她心情受到影響,不宜立即修練,只是,不知他是從哪裡猜出她已經有把握了。

  「嘻嘻,昨天你回到房間時那喜逐言開的表情,老頭子我就猜想,必然是你的功法研究略有大成了,但是後來那個雲小子一定纏著你,我也沒機會問,但我想,應該錯不了,現在看來果然是真的。」滿臉激動,雲擎天誕著臉對傾狂嘻嘻笑道,簡直就像等著誇獎的小學生一樣。

  「呵呵,師兄果然聰明,沒錯,我現在已經有八成的把握可以開始修練『雲元天訣』。」傾狂如他所願地拍了拍的肩膀以示誇獎的,本來她是想拍拍他的頭,但是一想到那個畫面,她自己就忍不住惡寒,最終還是改為拍拍他肩膀。

  想了一下,又道:「師兄,明天,我準備就上武雲山上閉關修練。」雖然她現在有八成的把握,但從未有人試過的嘗試,還是有一定的兇險,武雲山充盈的仙靈之氣,絕對對她修練功法有事半功倍之效,也能減少一些兇險,再者,她需要一個完全安靜的環境來潛心修練,而少有人能上得去的武雲山就是再好的選擇。

  「嗯嗯,好,從明天開始,我也要重新閉關,一定要儘快提升自己的實力,才能救出師傅。」雲擎天撫了撫鬍鬚,臉色一整,神色嚴肅,然而還沒維持三妙,下一刻又變成為老不尊的老頭,討好地咧著嘴道:「師弟,你就安心修練,我會在山下為你把關。」

  展唇一笑,傾狂遙望武雲山的方向,此次上武雲山,如若成功,那麼她的功力必能在最短的時間有了飛躍的晉升,但若是失敗,只怕她的命得交待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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