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2024-05-26 03:28:02
作者: 隨風清
「雲爺爺,你覺得我不像人嗎?」傷心地低下頭,傾狂一臉哀怨地看著雲擎天道。
「呃,我不是這個意思。」見傾狂貌似很傷心的樣子,雲擎天急忙擺手道,怎麼覺得自己讓她傷心很是罪大惡極呢!心中的驚愕還久久未散,搖頭失笑:「只是被嚇到了,可怕小娃兒啊!」
確實可怕,他本身已身是天賦極佳,堪稱絕世天才,三十歲不到便已進入八階巔峰,五十歲之際一舉突破十階之境,自此閉關,依師尊所言,潛心修練,以期在有生之年進入天道,如今他已九十高齡,一直徘徊於十二階之境,近日正要突破十二階,卻不想因天月神教突襲,且事關師尊,因而不得不提前出關。
卻不想,今日會遇到一個他無法探知深淺的超高階高手,而且還是不到二十歲不到的小娃兒,太受打擊了,太不可思議了,如此恐懼的人物,想必連他的師尊也要自愧不如吧!
「前……小,小風,你你……真的還不到二十歲?」朱安興噎了一下,終於能開口說話了,瞪大著雙眼,一副深受打擊的樣子,不到二十歲啊!他二十歲的時候還只是個剛進入六階高手而已,都已經被稱為天賦奇佳的天才了,太可怕了。
「朱伯,我看起來很老嗎?」歪頭一笑,傾狂也知道,她確實嚇到他們的,也難怪他們會有這種反應,當年號稱仙的師傅都被她嚇得形象全無,雖然他一直都沒什麼形象,不過,也確實嚇得不輕。
「不不,只是……」擺了擺手,朱安興與顧長平羞愧一笑道:「虧得我們之前還大言不慚地說要收你為徒,汗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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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原來兩位師弟之前也打過小風的主意啊?」雲道恆聽得朱安興這些一笑,一頓,繼而大笑起來,看來在他之前,他的兩位師弟就已經『出手』了,雖然是被嚇得夠嗆的,但起碼證明了,他們師兄弟還是識得『金鑲玉』,早就看得出她是個難得習武天才。
「也?這麼說師兄也……」朱安興和顧長平立即捉住這個字眼,原來他們的堡主師兄之前也想收她為徒,想來是昨日書房的那次談話吧!真是的,早知道堡主師兄這麼喜愛她,都想收她的為徒,他們也不用這麼緊張了,不過,他們倒是挺好奇,她對堡主師兄所提出的拜師條件是什麼,不會也是讓堡主師兄去做『油誒浮毆』的模型吧!
想起『油誒浮毆』的模型,他們就無比鬱悶了,虧他們昨天徹夜不眠地翻遍了所有古書典籍,愣是找不到有半點關於什麼『油誒浮毆』的字眼,急得他們都快把頭髮給拔光了。
「哈哈……看來你們三個都想拉小娃當徒弟了,可惜人家可比你們還要高出好幾個級別呢!哈哈……」雲擎天聽三人這麼說,突而搖頭晃腦在地大笑起來,如果不是這小娃兒比他還厲害,他都收想他為徒了。
被雲擎天這麼一笑,雲道恆三人都很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其實現在他們更想拜她為師,只不過在自家師傅面前總不好另拜師傅吧!
傾狂好笑地看著四人,這個雲爺爺實在太好玩了,這麼笑話自己的兒子和徒兒,看那得意自豪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才是他的徒弟呢,還有雲伯伯他們三人都已是當爺爺的人,此時卻像一個小伙子一樣撓著頭,真是太可愛了。
如果他們知道傾狂此時心裡對他們的想法,絕對會是一臉黑線。
「喂喂,你們這三個小子,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們此時在想什麼,是不是很想拜小娃為師啊?」一眼看穿自個兒子和徒兒的想法,雲擎天吹鬍子瞪眼地在三人的頭上敲了一下,一語道道破。
「呃,沒,沒啊……」三人委屈地搖了搖頭,捂著頭,很鬱悶地連連否認道,不過就是想想而已嘛!用得著下這麼重的手嗎?而且還是在這麼多弟子的面前,沒臉見人了。
「還說沒,哼,告訴你們,想都別想。」雲擎天很是威嚴地冷哼一聲道,哼得他們都快將頭給縮進衣領了,卻不想他接下的一句話直接將所有人給雷倒了:「就算要拜也是老子拜,輪也輪不到你們。」
「呀……」所有人同時發出驚訝聲,隱約可見眼角不動地抽搐著,淨字輩的弟子已經被他們『強大無比』的老堡主給驚得前撲後繼地倒地不起了。
傾狂的嘴角也以清晰可見的程度不停地抽搐著,這個雲爺爺也太強悍了吧!
「咳,父親,咱們還是先處理善後的事吧!」輕咳了一聲,雲道恆看一眼被雷倒在地的弟子,轉移話題道,此時也確實該處理一下此次天月神教圍攻的事了,雙方各有傷亡,粗略一看,天月神教和江湖各派幾乎全軍覆沒,而擎雲堡也死傷了不少弟子,最可惜的是讓天月教主給逃了。
「嗯,這事,你去處理吧,處理完後和安興、長平到書房來見我,。」點了點頭,雲擎天此時又是威嚴的老者,只是還未維持一分鐘,剛對雲道恆說完,便又笑得像個小孩子一樣,對傾狂道:「小娃兒,咱們好好聊聊去。」說著便拉起傾狂欲走。
「哈哈……嗚……哈哈……」雲玄天和鳳舞萱同時顫抖著手拉著傾狂的衣服,水霧蒙蒙的眼眸帶著祈求,他們受了不住了,已經笑得胃都抽筋了,需要這麼狠嗎?不就是笑話了她一下而已,再笑下去,他們會死的,最重要的是很丟臉啊!在這麼多人面前笑到淚流滿面,以後怎麼見人啊。
笑意盈盈轉首,突然心臟漏跳了一拍,黝黑的眼眸顯得更加深邃,看著雲玄天,竟一時移不開視線了,本就一雙勾魂奪魄的桃花眼,此時水霧朦朧,水波蕩漾,似醉非醉,令人有點朦朧而奇妙的感覺,一看之下不免心蕩意牽,委屈的神情更讓她生出一股憐惜之情。
其實,她早就不討厭這雙桃花眼了,因為它們的主人是雲玄天,此時,竟不自覺被迷惑了,果真是『狐狸精』啊!
「哈哈……」雲玄天雖然已經笑到淚眼朦朧了,但還是透過水霧深深地望進傾狂的眼中,他看到了,她黝黑的眼眸中有他的身影,她的眼中有他,此時只有他,心情一個激動,更是抑制不住地笑得更歡了,真正的開心,邊笑,邊深深地看著傾狂。
「那個,小風啊!你就解了他們的笑穴吧!再笑下去,他們不死也會去了半條命的。」雲道恆看著兩人這麼『深情對望』,怎麼覺得有點怪怪的,不禁開口為他們『求情』道,當他們兩人笑話『小風』的時候,他就看出來了,他們三人是相識的,而且他們兩人也早就知道了『小風』的身份,否則他們不會在聽到『前輩』這兩個字的時候笑成一團。
雲道恆的聲音讓傾狂恍過神,略一思索,心下也有些不忍,縱然他們功力高深,若真的笑上一天,就算不死,確實也得去掉半條命,哎,她上輩子一定是欠了這兩個傢伙的。
手指一動,大笑著雲玄天和鳳舞萱在『哈』了一聲後,終於停了下來了,虛弱地躺在地上直喘著氣,連伸手拭去眼淚的力氣也沒有了。
「小娃兒,走啦走啦!」雲擎天迫不及待地拉起傾狂便朝書房掠身而去,丟下所有目瞪口呆的石像,身為武痴的他可是迫不急待地想要與她共討武學呢!至於善後的事務,他已經退位了,自然是不用他管了。
很是無奈地看著自己的老父親像個孩子一般地拉著傾狂走,雲道恆失笑了一下,便開始吩咐門下弟子處理善後事宜,該療傷去療傷,該處理屍體的處理屍體去,一切井然有序地進行著。
這時,沒有人發現『無人性』看著離去的兩人,眼眸中射出惡毒的殺意,他的心已經被嫉妒和不甘所扭曲了,他恨,真的恨,恨他師傅的無視,為什麼,他才是他的二弟子,為什麼,從頭到尾都沒有看他一眼,雲道恆是他兒子,自己無話可說,但是朱安興和顧長平,憑什麼騎在自己的頭上,憑什麼得到他的重視,憑什麼有什麼事,只讓他們知道,而自己只掛了個二弟子的虛名而已,他恨啊!他發誓,很快,他就會讓他們對他的無視付出代價。
雲玄天和鳳舞萱也被接進客房休息,兩人一躺在床上就起不來了,雖然他們很想立刻去找傾狂,但是此時他們已經虛脫了,別說出門了,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不禁均恨恨地想著:小狂兒(莫傾狂),你等著瞧。
再次來到堡主專用書房,傾狂依舊坐在昨日坐過的椅子上,悠閒地品著茶,任像孩子一般的雲擎天在那激動地上跳下躥,說是來暢談武學,結果她剛說了兩句,就把雲擎天給激動得差點整個人都飛起來。
雖說以傾狂此時的武學修為,在這片大陸上還不到頂尖,最起碼,眼前的雲擎天就比她高,更不用說他的師傅,還有她自己的師傅,甚至是銀面男子,還有一些她所不知道的高手,然而歷經兩世她,說到招式功法,絕對沒有人比她更厲害,就算說上三天三夜也說不完,結合古今中外的精妙武學,在她這裡可是自成一家,絕對是聞所未聞,也難怪雲擎天會激動成這樣。
「高,高啊!小娃兒,你再說,再多說一點……」雲擎天以蹦跳來表達自己完自己的激動之情後,直接半蹲在傾狂的身邊,眼巴巴道,精光閃爍的眼眸滿是敬佩,只不過一兩句話,就讓他受益匪淺,越發覺得這小娃兒簡直不是人來著,激動敬佩之餘,不免還加上了不大不小的打擊,你說吧!她內勁修為比自己高已經夠讓他打擊不小了,想不到不僅內外兼修,在武學上的認知也是如此新穎,獨樹一織,聞所未聞,他一生痴迷於武學,苦心鑽研,原以為對於武學上的認知已經是世間少有的透徹了,現在才知道,也只不過是井底之蛙而已。
其實他想錯了,對於武學一道,他確實已經深入其精髓,世間少有人能比得過他,然而傾狂卻是集古今之大合,自然遠在他之上,畢竟中華五千年的武學知道也不是蓋的,單就道家一派對於武道的闡釋便已夠讓她講得天花亂墜的了,自然這其中也加入了她的見解。
將茶盅放下,傾狂看著像個孩子一樣蹲在她面前的雲擎天,一時興起,也跟著半蹲而下,繼續暢談。
說到入興處,兩人還展開手腳比劃一番,將『理念與實踐』相結合,談著談著,兩人直接坐在地上,盤膝而坐,間或動動手。
不管怎麼說,雲擎天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絕世天才,絕對當得上一代武學宗師,對於武學認和也自有自己的一番見解,都是從自己幾十年來的實戰經驗中領悟出來,此次難得遇到傾狂這個『武中知己』,怎能不好好暢談一番呢!
不知不覺,已是日落西山,這番暢談,對於傾狂來說,也是有極大的收穫,有些在修練中所遇到的不解疑惑,在雲擎天的話中都得到很大的啟發,而且對於這片大陸上的武道也有了更深一層的了解,心中不禁嘆一聲,她還太嫩了,這個世界,她了解得還不夠透徹。
當年明修在她九歲時便離開了,那時她才是六階高手,明修自然還未與她說得更詳細,一些關於更高一層的武學,她依舊不知,由於世間少有到達那種高度的高手,因而也極少有人會提起。
原來最為頂級的高手並非十二階高手,十二階之上還有天階,再上還有神階,然而神階就有如神話一般,據說,千萬年來還沒有人能達到神階,自然也無人知道神階究竟是一種怎樣恐怖的境界,以至於神階在功法修練者看來,是遙不可及的高度,甚至於神階一說已經被眾人所遺忘了,就連雲擎天這輩人也少有人知道有神階一說,能達到十二階者,百年也難得出現那麼一兩個,那已算是天下第一高手了,天階者,千年也是難得出那麼一位。
在武道之上,除了真正的武學高手,眾人所知的也不過是十二階而已,至於天階、神階只存在於隱世高人之間,幾乎全都是上了百歲的修道之人,因為天階也有天道一說,唯有參悟天地自然,在心境上進入天道,方能進入天階,而能達到這一點者,基本就是跳脫紅塵之外的方外人。
天階?神階?看來,她要重新評估一下鳳天大陸上的高手了,傾狂暗想,她現在只到達十階之境,雖然因修練的功法是最為上乖的『混元天訣』,在武技上也是世間少有的精妙,真要打起來,或許還能對付像天月教主和『冰炎』這樣的高手,而且還得使用上點手段,但是像銀面男子那樣的高手,恐怕也只有待宰的份了,除非她能像上次那樣再次爆發出超乎本身的力量。
「小娃兒,你老實說,你現在到底到達哪一階了?」雲擎天突而想到了什麼,無比激動地問道,說不定,說不定,千萬年的神階高手會誕生也說不定啊!雖然神階已經被大家遺忘了,但是他一直都深信,神階不是神話,終有一天,在這片大陸之上,會有神階高手誕生。
一個二十歲都不到的超高階高手本身就是神話,就算神階是神話,又豈知她不能再創造一個神話呢!
輕咳了一聲,傾狂在他無比期待之中,不好意思地開口道:「其實我只不過是到達十階而已。」自來到擎雲堡之後,她的境界也所有提高,方才一探之下,發現體內真氣在這幾個月以來的修練中,已然接近十階巔峰的門坎,相信用不了多久便能突破十階巔峰,而顯然擎雲堡會是她修練的絕佳之所,再加上有這位武學宗師在旁提點的話,突破十一階之境相信也應該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什麼?十階?這怎麼可能?」雲擎天不可置信地驚跳起來,猛地搖了搖頭,接下去道:「怎麼可能只是十階,小娃兒,你不用騙我了,告訴我實話吧!縱然你說你已經進入天階,我……我也接受得了。」話雖這樣說,但如果她真的告訴他,她是天階高手的話,他想,他一定會暈倒。
他以為傾狂只是怕他打擊過重,所以才說自己是十階高手,畢竟他探不到她深淺,以他的修為,怎麼可能連一個十階高手都察覺不出來呢!
「我沒騙你,我真的只到十階之境。」傾狂實話實說道,雖然事實很讓人『失望』,但沒辦法,她也想進入什麼天階,但武學之道,講究循循漸近,依她如今的修為閱歷,別說天階,就是十二階也不知哪一日方能突破,破階登境除了自身的能力天賦外,實戰、機遇、心境等都是至關重要,而這些都需要她去磨鍊才能領悟,絕非一句天賦就能登天的。
見她說得認真,不像是在騙他,雲擎天這才相信,仔細地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將她研究了個遍,直看得臉皮已算夠厚的傾狂坐立不安,摸摸自己的臉,心想,不會是被他看出她是易了裝的吧!還是她臉上有哪裡髒了?
「雲爺爺,哪裡不對嗎?」實在被看得頭皮有點發麻,傾狂忍不住還是開口問道,被一個高齡老爺爺這樣像照X光一樣掃描著,就算是耐力再好,也不禁覺得渾身不對勁。
「哎……還真是半點也察覺不出來……」雲擎天輕嘆了口氣,坐了下來,又突然顯得興致勃勃道:「小娃兒,你真的真的只是十階高手,為什麼我就算調動畢生真氣,也察覺不出來你的深淺,你到底是哪個門派的,是怎麼隱藏的?」雖然相信她只是個十階高手,但是這又不免讓他疑惑了,為什麼他就愣是探不到呢?
「雲爺爺,其實你之所以察覺不到,是因為我所修練的功法是極為上乖,再加之自小采天地靈氣而修練,因而縱然雲爺爺這種已接近十二階的高手也無法探知,至於隸屬哪一門派,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傾狂眨了眨眼眸,聳了聳肩道,說起來還真是汗顏啊!她只知道她師傅叫明修,是個修道的半仙,至於是何門何派,她還真就沒問過,老頭自己也沒說,現在被這麼一問還真有點不好意思。
「不知道?」雲擎天也跟著傾眨了眨,似是沒想到會得到這樣一個答案,有人會不知道自己的門派的嗎?難道她師傅沒告訴她?不會吧!她師傅也未免太不負責了吧!想了一下,又問道:「那你師傅沒告訴你嗎?」
搖了搖頭,傾狂恍然想起老頭讓她上武雲山的事,而她本來要見雲擎天也是為了這件事,差點都給忘了,只是她還未開口,便響起了敲門聲。
「這三個小子來得真不是時候。」雲擎天不滿地嘟囔了一聲,但還是開口道:「進來吧!敲什麼敲。」被打斷了,語氣不是很好,嚇得外面三人縮了縮脖子,不明白,他們又哪裡惹得他生氣了。
『吱呀』一聲,門打開了,雲道恆、朱安興、顧長平頓了一下,才走進來,看到一老一少很沒形象地盤腿坐在地上,有點被萌到了,幸好今日已經被雷習慣了,很快就反應過來了,朝雲擎天行了下禮道:「父親(師傅)。」又向傾狂打了個招呼:「小風。」
「不用這麼多禮了,坐下來說吧!」雲擎天擺了擺手道。
看著依舊坐在地上的兩人,雲道恆三人相視一眼,摸了摸鼻子,也跟著盤腿坐在地上,這算是他們第一次這樣沒形像地坐圍坐在地上,沒辦法,總不能讓他們坐地上,而自己坐在椅子上吧!
「父親,已經處理好了,此次我們堡中死了不少弟子,出去迎敵的弟子幾乎都受了傷。」說著,又對傾狂道:「小風,這次可能要麻煩你了。」這次除了天月神教還有江湖各派,什麼亂七八糟的傷勢都有,還有中毒,中蠱的。
知道他指的是為他們冶療的事,傾狂略一想,但點了點頭道:「放心吧!」人數雖然多,但在她看來,也是舉手之勞的事而已。
雲道恆感激一笑,又接下去道:「這次可算是兩敗俱傷了,天月邪教還有江湖各派精英幾乎全死,除了『梅蘭菊竹』四護法和幾個江湖人士受重傷,已經被收押起來了,最可惜的是天月教主跑了。」
「小娃兒,你的那隻狐狸能否追到那道黑影?」他可記得那隻狐狸是隨著那道黑影同時消失的,想來必是追去了。
「不能。」傾狂肯定地說道,上次追蹤了三天也追不到,顯然那隻不知是什麼東東的怪物,速度比靈風還要快,然而雖然不能追蹤得到,但起碼能尋到方向,她要的並不是天月教主的命,而是要知道他背後到底有什麼人,想幹什麼,只要有個方向,她就有信心終能找出答案。
見傾狂說得這麼肯定,雲擎天不禁失望,他多想將那個混蛋給碎屍萬段。
「師傅,小風,我覺得,此次天月神教圍攻我們擎天堡好像處處透著古怪。」沉默了一下,顧長平揚起頭道,從剛剛,他就一直在想,卻始終想不明白,但感覺總有點奇怪。
「我也有這種感覺,天月邪教之前集體消失無蹤,今日又突然憑空出現,而且竟然能無聲地穿過楓林,直接攻入堡里,還有天月邪教消失之前,在外弟子傳回的消息是天月邪教全教出動,各閣閣主也朝靖州而來,但是此次圍攻卻有隻有紫蠍一個閣主出現,教眾也只到了十分之一,其餘的都是江湖人士,如果真是有心讓我們擎雲堡從這個世上消失的話,未免也太過輕敵了吧!依我們兩派鬥了這麼久,他們該了解我們的實力,可如果不是為了這個目的,那他們究竟想幹什麼?」朱安興皺了皺眉接下去道。
「為了武雲山。」肯定的語氣,傾狂看了四人一眼,嘴角一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