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2024-05-26 03:27:31
作者: 隨風清
只見從林子處,慢慢地踱出一匹通體雪白的駿馬,馬上斜斜地坐著一位身著白衣的少年,面龐微黑,看起來像是經常曬太陽的那種健康的膚色,一雙黝黑的瞳眸炯炯有神,乍看起來明明沒什麼出眾之處,但是在陽光之下,卻讓他們有些無法移開目光。
傾狂這一趟『離家出走』,深知一定會引得各方齊動,相信明里暗裡打探她的人不在少數,如果不稍微裝扮下,只要她一現身,鐵定會麻煩不斷。
「你是何人?」淨竹戒備地盯著傾狂,如果是在平時,他不會對一個小少年提起戒備心,但剛剛才與天月神教正面相撞,再加上他的師叔心中劇毒,讓他不得不對任何突然出現的人產生懷疑,屏起心神感知,沒有絲毫真氣,這才稍稍地放下心。
搖搖晃晃地坐在馬背上,傾狂像是突然才發現前方有人,一個受驚差點從馬上摔下來,幸好她『身手敏捷』連忙抓住韁繩,穩住後不停地拍打著自己的胸脯,一副受驚過度過的樣子。
「她會不會就是剛剛你們一直叫的『前輩』啊?」一直被忽略在一旁的言淵言星站在淨梅和淨芙的身邊傻傻地看著傾狂道,噔,一語中的,可惜換來的兩顆『爆粟』。
「嗚……幹嘛打我啊?」星淵星言同是捂著被敲疼的頭,委屈著瞅著淨梅和淨芙,不知道這兩位天仙美女幹嘛好好的打他們。
「笨蛋,你們有看過這麼年輕的『前輩』嗎?」淨梅白了白眼道,雖然這個出現的少年出現地有點突然,但是她們可不認為她會是個九階以上的高階高手,就連他們這些得以修習比常人更精妙功法的少年高手,天賦最好的也得過了三十歲才能進入七階,那已是被稱之為天才了。
「嘿嘿,說得也對。」星淵摸著頭傻笑著,雖然被打了一下,但是他覺得這種感覺好親切啊!
「嗯,竟然被稱為前輩那一定是很老的才對。」星言很是嚴肅地點了點頭,然後又一臉不解地靠近淨芙,呆笑著問道:「可是你們剛剛根本就沒見到那個人,怎麼就叫『他』前輩了,說不定,『他』真的是這個少年呢?」他剛剛就一直不明白,明明沒見到人,怎麼就一直前輩前輩地亂說呢!
淨芙一手推開靠近的星言,連個白眼也不給他,對於沒有武功的人,實在也懶得跟他解釋武學方面的事,何況他們好像才第一次見面吧!有那麼熟嗎?
這兩個天才強盜到底是真傻還是扮豬吃老虎,還真的讓他們給說對了,一手控著韁繩,傾狂微眯著眼,不著痕跡地來來回回在打量著他們,毫無破綻,是他們功力太深了,還是這就是傳說中的單純的人看事情總能看到最深層?
「問你呢?你是何人?」見傾狂許久都不開口,淨雲一手扶著長須漢子,一手指著傾狂問道。
拿著柳細枝指著自己,傾狂眨了眨黝黑的眼眸,道:「我嗎?」死小子,剛剛一口一個前輩地叫,現在竟然對我如此無禮。
「廢話,這裡除了你還有別人嗎?」淨雲正為他師叔的事心情極度不好,語氣極度惡劣。
「呀,這麼說你們不是人?那你們是什麼東西?」傾狂故作驚訝地看著擎雲堡眾人道,眼眸中露出他們看不出的戲謔。
「呃……」一句話,將他們給噎住了,淨雲白淨的臉上漲得通紅,下意識地反駁道:「我們不是什麼東西,我們……」
話還未說完,傾狂更是驚訝道:「什麼,原來你們不是東西啊?」哈哈,這個人怎麼這麼好玩啊!有趣有趣,一個子就遇到三個呆子。
「你……」淨雲這下連耳根子都紅了個透頂,一個跺腳,忘了他手上還扶著一個人,差點把那位顧師叔給摔了出去,但這一搖晃,也讓他又吐了一大口黑色,臉色更顯蒼白。
「顧師叔……」淨雲也顧不上再去反駁傾狂了,連忙半蹲下扶著長須漢子半躺在地上,通紅的臉上滿是自責。
「我……我沒事。」長須漢子搖了搖頭,雙眼漸漸地要閉上,已經虛弱得只剩一口氣了。
「顧師叔,你一定不會有事的。」淨竹急忙從淨雲的手中接過長須漢子,伸手便要往他身上輸入真氣,雖然最終他們還是救不了他,但是至少能撐一時是一時,說不定會有奇蹟出現呢!
「等等,你要幹嘛?」見淨竹要往長須漢子的身上輸送真氣,傾狂懶懶地開口,這個傢伙到底懂不懂什麼叫黑斷魂啊!竟然還敢往他身上輸送真氣,不是要讓提早上西天嘛!真是,還以為他對於黑斷魂很了解呢!原來也是笨蛋一個。
長須漢子的突然吐血讓淨竹几人一時忘了傾狂的存在,聽到這一聲明明該是很急切的話卻被她很慵散的語氣說出來,不禁齊齊地看向她,淨竹也停下了要往長須漢子輸送真氣的動作,頓了一下,才道:「這位兄台,請自便。」不管她是誰,現在他們也沒心思去理她,只當她是個路過這裡的少年而已。
言下之意,不就是讓她趕緊離開,傾狂撇了撇嘴,轉動著手中的柳細枝,拍馬前進,在越過擎雲堡等人的身邊時,似是不經間地低喃了句:「這毒真厲害,要解還真得費一番功夫……」
還沒呢喃完,座下的小白低鳴了一聲,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淨竹擋在了她的面前,帶著探究的眼神看著她,懷疑道:「你能解了顧師叔的毒?」在聽到她呢喃的話後,他的心裡燃起了希望,還未反應過來之際,自己就已經擋在了她面前。
「怎麼啦?看不起我。」似乎對於他的懷疑很不爽,傾狂挑了挑眉道。
猶豫了一下,淨竹最終像是下了什麼重大決定般,朝傾狂拱了拱手道:「不是,既然兄台能為我顧師叔解毒,還請施以緩手。」他打心裡是不信眼裡這個不及弱冠之年的少年能解『黑斷魂』,但是顧師叔的真氣已經明顯壓不住毒氣了,黑氣就快到聚攏到眉心了,目前來看,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哦,想讓我幫他解毒?」斜了那位顧師叔一眼,傾狂彈了彈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慢悠悠道,轉眼,再看臉色黑沉的淨竹,笑嘻嘻地補上一句:「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從來不會白白給人醫病的哦!」
「兄台請放心,只要你能醫好顧師叔,我們擎雲堡絕對不會虧待你的。」淨竹的臉色已黑得跟個鍋底差不多了,語氣也是相當的不好,誰叫傾狂現在的形象整個就是一個招搖撞騙的江湖郎中樣呢!
淨雲、淨梅、淨芙三人也是一臉不屑地看著她,同時也對淨竹攔住這個『江湖騙子』,讓她醫他們顧師叔感到疑惑。
傾狂可不管他們的輕蔑,嘿嘿一笑道:「有你這句話就行了,擎雲堡貌似挺有錢的,嘿嘿。」說著翻身下馬,來到那位長須漢子的身邊。
傾狂此話一出,淨竹几人的眼神不禁更加輕蔑了幾分,已經在心裡深信她就是個愛錢的主,哪有人在聽到擎雲堡三個字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錢的,不過這也讓他們戒備的心整個放了下來。
這麼容易就放下戒備心了,真容易騙啊!擎雲堡的人還是真單純,傾狂一邊暗笑著,一邊蹲在長須漢子的身邊,並沒有伸手去把脈,而是直接……快速扯開長須漢子的衣帶,然後在所有人錯愕的眼光中,扒開他的衣服,怎麼看,都像是一個急色狼。
「喂,你這個登徒子,要幹嘛呢?」淨雲恍過神來,一把抓住正要掀開長須漢子裡衣的手,漲紅了臉,臉部正在處於扭曲狀態,淨竹也是差不多,淨梅、淨芙兩人紅著臉轉過身去,臉上都帶著憤怒。
登徒子?傾狂微皺了皺眉,看著被抓住的手,再看看長須漢子無神的眼眸四處飄移著,一句粗話差點飈了出來,靠,她需要這麼飢不擇食,對一個老傢伙下手嗎?
手腕一翻,反手抓住淨雲的手腕,色迷迷一笑道:「放心,我對他沒興趣,反倒是你,我可是有興趣得緊哦。」
「你……你……」淨雲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最終變成天邊的紅霞,待他反應過來被調戲時,傾狂已將長須漢子的衣衫全部解開了,而長須漢子也已昏死過去,眼看著是到了生命的盡頭。
一手拍開淨雲的手,傾狂收起玩笑,黑瞳一掃正要衝上來的淨竹三人:「好了,本少爺對這麼個老傢伙沒興趣,要不想他死的話,就安靜地站在一邊去。」一手輕按上長須漢子的心臟處,毒氣已經快到心臟了,這黑斷魂果然厲害,也幸得他是個功力深厚的高手,要是換成平常人,早在中毒的那一刻就已經一命嗚呼了。
利眸一掃,不威而自怒,擎雲堡眾人被她突然散發出來的氣勢給震住,愣愣地看著她,似是不敢相信她便是上刻一臉色狼樣的登徒子,等他們恍過神來的時候,只見傾狂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布包,一打開,裡面是一排金針,眼眸一掃過他們顧師叔的身體,隨著她的目光,他們看到有一團團黑氣正以無比快的速度朝他的心臟聚攏,竟比臉上那向眉心聚攏而去的黑氣還要多還要恐怖,眼看就要匯聚到心臟處。
心中駭然,即使他們對於黑斷魂這種劇毒一知半解,也知道只要黑氣匯聚到心臟處,那便是大羅神仙也難救了,生死就在這一瞬了,眾人不自覺地乖乖地站地一旁,看著傾狂專注的側臉,心裡竟生出一絲希望,相信她能救活他們師叔。
傾狂不理他們怎樣的心裡,眯著眼睛,待得四方黑氣就要在心臟處匯聚的那一瞬,快速地抽出十數根金針,看準他身上的穴位,一揚手,以讓人無法看清的速度扎了下去。
淨竹四人只覺得眼前一花,根本看不清她是怎麼出手的,只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們顧師叔的身上已扎了十四根金針,頓時瞪大了那雙還略帶著輕蔑的眼眸,太快了太快了,這樣的速度,簡直就是匪夷所思。
然而待他們看清十四根金針所下的穴位,瞪大的眼眸更是圓圓突起,似是下刻便要將眼珠子給瞪出來一般,眼眸里的驚愕漸漸轉化為極度的驚駭,雙拳緊握,渾身的殺氣奔涌而出,這,這傢伙根本就是一個只會騙人的庸醫,那十四根金針所下的穴位全都是胸腹部的要害死穴,好好的一個人被扎中其中一個死穴都要一命嗚呼了,何況是一個身中劇毒的人被連扎了十四根,不死個透才怪。
「你這個庸醫,還我顧師叔命來。」淨芙大怒,手一揚,便要一掌打向傾狂,卻被一聲悶哼聲給止住了動作。
是幻聽嗎?不會是詐屍吧!淨竹四人動作僵硬地低下頭,只見本該是成了屍體的顧師叔眉頭一舒,無意識地又『嗯』地一聲,雖然依然沒醒過來,但看樣子,感覺身體放鬆了不少。
「這……」四人面面相覷,然後又不約而同地看像傾狂,他們不會在做夢吧!這是怎麼回事,刺中十四個要害穴道竟然不會死人,還能解毒?這樣的醫法,他們還是真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真是神奇啊!
對於淨竹四人的一驚一乍,傾狂絲毫不受影響,專注地看著長須漢子身上還有臉上的黑氣,慢慢地朝人迎穴匯聚成而去,待到差不多匯成一點的時候,從布包里又抽出一把小巧的刀,類似於手術刀,往喉結旁開1。5寸處輕輕一划,汩汩的黑血不停地流出,空氣中中彌散著讓人難以忍受的腥臭味。
「哇,好臭啊!他的血好臭哇……」星淵星言受不了地捂住鼻子,哇哇大叫起來,還未大叫完,腦袋受襲,一陣眼冒金星,兩眼一翻倒下。
瞪了被她們打得頭冒金星的兩人一眼,淨梅淨芙以袖遮鼻,快速後退了幾步,淨竹淨雲也是,雖然確實很臭,臭得他們恨不得立即跑開,但是那是他們的尊敬的師叔,再難受也得忍著,同時心裡不得不佩服傾狂,竟然能面不改色,厲害厲害。
如果他們眼力夠好的話,一定能看到傾狂在動手放血的之前,就以極快的速度在兩個鼻孔塞了兩團特製細棉。
隨著流出的黑血越多,空氣中的噁心血味越重,星淵星言二人已經忍不住在一旁吐得快不成人樣了,淨竹四人雖然屏住了呼吸,但還是免不了被熏得臉色慘白,心裡也不禁擔心,再這麼放血下去,就算解了毒,這人也得因失血過多而死了。
就在他們擔心長須漢子會失血過多的時候,只見流出的黑血漸漸變紅,直至正常的血紅,傾狂這才出伸手點住人迎穴周邊的穴道止住了血,然後將膻中穴處的金根再入一寸,轉動了幾下,再拔出,接著便順著鳩尾穴、巨闕穴、神闕穴、氣海穴、關元穴、中極穴、曲骨穴、膺窗穴、乳中穴、乳根穴、期門穴、章門穴、商曲穴,以相同的手法,將金根拔出。
前世,遊走於黑白兩道的她,受傷中毒根本就如家常便飯一般,所謂久病成醫,漸漸地,她開始對醫學產生的興趣,對於中外醫術都下了一番苦功,今生,她師傅留給她的書籍中也有上古醫書,可說,她的醫術是結合了古今中外,連玄武都對她甘拜下風。
像這樣的解毒,對於她來說,也不過是『小手術』而已,當然,這也是她第一次出手為他人醫治,如果讓葉影他們知道,一定會感嘆,這位顧師叔的命可真夠好的。
「好了,毒已經解了,再過一會就可以醒過來了。」傾狂將金針收了起來,順便拿下鼻孔里的細棉,拍了拍手道,輕鬆悠閒的模樣,一點也不像剛剛幫人做過『手術』。
放完血,空氣中的令人作嘔的腥臭味也慢慢消散,雖然還殘留著一些臭味,不過還能讓人忍受得了。
毒已經解了?淨竹四人相視一眼,再低下頭去見長須漢子雖然臉色依舊蒼白,昏迷不醒,但臉上還有身上的黑色已然褪去。
『砰……』四人齊齊向傾狂一跪,感恩戴德道:「神醫救命之恩,我們擎雲堡感激不盡。」
「我這麼『辛苦』幫他解毒,你們不是想一跪再加一句感激不盡就完了吧?」傾狂雙手環胸,一副痞里痞氣的樣子道,剛剛就對她那麼不屑,現在就叫她神醫了。
「不,當然不,不管神醫要多少診金,我們都會雙手捧上。」想起她在醫治之前說的話,淨竹急忙說道。
「多少都行?」傾狂低頭想了一下,然後揚起頭來笑得燦爛道:「嗯,看在你們是擎雲堡的份上,就收你五十萬兩吧!」「五十……十萬兩?」聞言,淨竹四人不禁瞪大了眼睛,天啊!她未免也太獅子大開口了吧!再說了,哪有人帶五十萬兩在身上的。
「怎麼,嫌多?」傾狂挑了挑眉,居高臨下的看著苦著臉的四人,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是在敲詐人家。
「不,不多。」淨竹擺了擺手,眼眸一轉,對著傾狂道:「不過我們現在身上沒有那麼多錢,如果神醫不嫌麻煩的話,可否隨我們一道回堡,到時我們一定會將五十萬兩如數奉上。」
「竹師兄……」傾狂還未說什麼,淨雲三人便先出口,語氣中帶著不甚贊同,畢竟擎雲堡一向神秘,極少帶外人回堡。
「我自有主意。」淨竹壓低聲音道,這麼一個醫術高超的人才,他怎麼能放過。
「有錢收,怎麼會麻煩呢!反正我也正閒著無事,去擎雲堡逛逛也不錯啊!」對這個提議很滿意,傾狂摸了摸下巴道,轉眸間瞥向長須漢子,輕笑道:「你們再跪下去,某人就快要被血水浸透全身了。
一頭霧水地順著傾狂的眼看過去,只見剛剛放出的黑血將他們還躺在地上的師叔給『包圍』住了,一驚,連忙跑過去。
看了看天色,淨竹整個將長須漢子背在背上,對著傾狂道:「天色不早了,我們快走,不然今晚我們就得在荒郊野外過夜了。」
「那個,可不可以帶我們一起走啊?」星淵突然拉住淨梅的衣袖道,星言也拉了淨芙的衣袖。
淨梅看他可憐兮兮的樣子,心中一軟,正想問淨竹,淨芙已經一手甩開星言,道:「不行,你們是來路不明的笨強盜,我們不能帶你們回去。」
淨竹也同意淨芙的說法,轉身便想離開,誰知這兩個天才強盜突然變得聰明起來了,跑到傾狂的身邊,一人拉住她的一個衣袖,星淵帶著鼻音懇求道:「神醫,求你帶我們一起走吧!我們不想再被逼著當強盜了,我們……我們要拜你為師。」
星眸一轉,傾狂點了點頭道:「拜師就免了,只要你們答應,以後,無條件聽從我的話,我就帶你們一起走。」
不帶絲毫猶豫,兩人重重地點了一下頭道:「行,以後我們都聽你的。」
「那好,走吧!」說著,便翻身上馬,問都不用問淨竹等人一聲,就將這兩個天才強盜帶上。
淨竹等人雖然不滿,但也沒有說什麼,緊隨在傾狂的馬後向不遠處的城鎮走去。
夕陽西下,傾狂一行人終於來到這個小城鎮的唯一一個客棧——聚緣客棧。
一進入客棧,齊涮涮的視線便向他們射來,不大不小的大堂里聚集了不人,看樣子還大多都是身懷武功的江湖中人。
不會是她剛好趕上什麼武林大會吧?一間小小的客棧竟然聚集了那麼江湖人士。
帶著疑惑,意念一掃,都是一些小蝦米……不對,還有一個絕頂高手。
順著心念望過去,不禁呆呆地愣住了,凝眸一眯,是他?他怎麼會在這裡?而且樣子好像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