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2024-05-26 03:27:20
作者: 隨風清
明宗?傾狂微微起身的動作一頓,靈動的眼眸一轉,輕聲對莫龍愷道:「父皇,兒臣去去就來。」在聽到明宗的時候,第一個躥進腦海里的便是帶著陽光灑脫笑容的凌哥哥,要是能與他同度中秋佳節,那是再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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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點點頭,莫龍愷領著所有人先往御花園而去,雖然從傾狂那裡,他知道明宗並不只是一個宗派那麼簡單,但是他相信傾狂絕對有能力應付,何況這還是在他的地盤上呢!
三國皇帝都用疑惑的眼神看了傾狂一眼,似是在想,明宗的長老怎麼會找上她了?畢竟明宗雖然很得民眾的擁戴,但是一向與各國朝廷都面和心不和,雖然各國中總有幾個明宗的學者在當官,但是一般都只是掛個虛名,圖個收買人心而已,但是明宗的長老親上找上門來,那絕對還是第一次。
其實明宗對於各國都是一個特殊的存在,雖然明宗的學者在各國朝中看似無關緊要,但是整個明宗在若有似無間都會影響到每個國家的上層,如果明宗突然來個全面倒,倒向這一位『天下第一神人』的話,那麼龍麟國無疑又是如虎添翼,至於那什麼學說的,就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正是因為明宗有這麼一個特殊的地位,所以才敢直接上皇宮來求見一國太子,要是只是平常百姓,早就把宮門守衛給打趴了。
雲玄天邊走邊回頭地看著往宮門外走去的傾狂,實在很想跟著一起去,然而一接到雲征警告的眼神,還是只得乖乖地往御花園而去。
月鈞楓依舊是一貫的隱晦莫深,倒是鳳舞萱還是如此明目張胆地直盯著瀟灑而去的傾狂,嘴角邊的笑意更深了。
宮門口外,傾狂遠遠便看見月光之下,直挺著背脊立在宮門口的明雷,而他的身邊還站著江寒楓,掃了一眼,卻沒有看到凌傲塵,不禁心思:凌哥哥沒來?上次與他相約再論音曲,隔日卻匆匆回國,連道別都沒有說一聲,不知他是不是因生她的氣而不來?
想想又覺得好笑,凌哥哥又不是那么小氣的人,只是當她聽到明宗來人的時候,她確實滿心以為能再見到他,現在還真有點失望了,說不上也有點擔心吧,當初她故意在明雷他們面前與他表示親熱,主要的目的是想挑拔他們的關係,她很清楚,不管明宗是個什麼樣的角色,總有一天他們會正面扛上,她不想與凌哥哥成為敵人,所以她要讓凌哥哥脫離明宗,如今凌哥哥沒跟著一起來,會是因為與她的關係嗎?
哎,可惜了,在這人月兩團圓之際,無法與凌哥哥共度佳節。
心思一轉間,傾狂已來到了明雷的面前,有禮在笑道:「歡迎明雷長老光臨我國,有失遠迎,有失遠迎。」笑容完美得無懈可擊,任是看了都會忍不住稱讚道:好一個彬彬有禮的傾狂太子。
然而與傾狂『交過手』的明雷和怎麼看她都覺得不爽的江寒楓卻暗自吐槽,面上皮笑肉不笑地對傾狂拱了拱手道:「見過傾狂太子殿下,冒昧來訪,打擾了。」
「哪裡哪裡?今日正好是中秋佳節,兩位來得正是時候,宮裡如今可熱鬧著呢!不如先隨本太子入宮如何?」傾狂誠心相邀道,眼眸在兩人的面上掃了掃。
「傾狂太子的好意我們心領了,只是我兩人只是小小的百姓,怎敢與四國國君同席而坐。」明雷迎視著傾狂的目光,語氣說得是謙卑,但是神情卻是無比倨傲。
「呵呵,雷長老說笑了吧!天下誰人不知明宗的地位,你身為一宗的長老,江公子也是貴宗重要的學者,連本太子都親自出來相見,同席而坐又有何不可?」傾狂狂謔一笑道,她能敏感地感覺到兩人隱隱與上次在醉仙樓有所不同,那就是,更加不把她放在眼裡了,明雷掩飾得很好,但江寒楓畢竟嫩了一點。
傾狂看似奉承的話卻讓明雷兩人心中一氣,這話明著是奉承,暗裡卻又有另一層意思,那就是,我堂堂一國太子出來見你們是給你面子,現在好心相邀,你們還在扭捏個什麼勁,這分明就是給臉不要臉。
心裡雖然明白卻發作不得,只能暗自吞下這個惡氣,承接下她的『奉承』,微彎下一直沒彎下的腰,語氣越顯謙恭道:「不敢,今日前來,只是有事與傾狂太子相商,時間緊迫,只能拂了太子的好意。」這幾番『交手』下來,明雷和江寒楓都得出一個結論:像這樣的『交談』,以後能避則避,否則早晚會因生太多悶氣而不是將自己給直接悶死,就是將自己給氣死。
很滿意地點了點頭,傾狂挑了挑眉,說得甚是婉惜道:「竟然如此,那本太子也就不強人所難了,就是不知兩位來找本太子又有何事?不會是又來讓本太子好自為之,免得有傷『天』和吧?」哼,敢在本太子面前擺著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不讓你們彎下腰來,本太子顏面何存啊!
傾狂故意將『天』字說重,果然明雷在聽到傾狂有意無意咬重這個『天』字時,渾身微不可覺地一顫,而江寒楓眼眸中更是直接閃過一絲寒光,複雜的神色稍縱即逝,甚至還帶著殺氣,雖然只是一瞬間,但一直細觀他們表情的傾狂還是看得一清二楚,深邃的眼眸變得更加幽深了。
明雷很快收斂起心思,再次弓身道:「傾狂太子說笑了,雖然我明宗不贊同傾狂太子以戰止戰的做法,但是傾狂太子的雄才偉略卻深得我師宗的讚賞,尤其是您所制定的郡縣制度,可謂曠古絕今的驚世之作,我宗派門下子弟無不對想一睹『天下第一神人』的風采,因此我師宗誠心邀請您上天炎谷,參加我宗創派七十年的盛會。」頓了一下,又道:「當然,這絕不是我宗倨傲自大,看輕傾狂太子之意,希望太子殿下賞臉前往。」
呵,世人都說女子小心眼愛記仇,這男子也是不遑多讓嘛!天炎谷?明宗的老巢,是想引她入虎穴嗎?
「貴宗的好意,本太子心領了,只是本太子政務繁忙,恐怕……」傾狂為難地攤了攤手道,卻又不把話說死,等著他們拋出誘餌呢!明雷親自來,必定是還帶有王牌。
果然,明雷接下傾狂猶豫的話,低壓聲音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依傾狂太子之能,區區的朝政怎能難得倒您呢!而且不怕告訴傾狂太子你,今年天降第一場雪之時,除了是我明宗創派七十年的盛會,亦是千年聖物『冰元火蓮』出世之日,想必傾狂太子不會錯過見證奇蹟的這一刻吧!」說到最後一句,明雷帶上了自信的笑意,似是篤定,此話一出,傾狂一定是會答應前往一般。
「哦?冰元火蓮在天炎谷中?」傾狂揚了揚眉梢,語氣再是平常不過了,完全不見絲毫驚訝之色,然而她的心裡卻是大大的吃驚不已。
老頭留給她《混元天訣》一書中的最後一頁便有提到『冰元火蓮』這四個字,雖然並沒有過多的說明,但既然是寫在《混元天訣》之中,那必然與她所修練的功法有關,為此,她翻閱了所有的書籍,卻沒有找到相關的記載,直至在皇宮的藏書閣里翻到一本上古的書籍才終於讓她知道什麼是冰元火蓮。
古書上記載:冰元火蓮乃千年開花,千年結果的千古聖物,花形呈火焰之狀,蓮心以靈氣所化聚為冰珠,珠形表面燃燒著火焰,服之可百毒不侵,延年益壽,習武之人服之可增強功力,乃世間不可多得之靈藥。
當時她一看這番記載,當場就是愣住了,千年開花,千年結果,感覺怎麼那麼像是王母的蟠桃啊!這等一朵冰元火蓮得二千年啊!誰也沒那麼長的命去等。
雖然記載殘缺,並沒有言明冰元火蓮與修練混元天訣有何關係,但是單看這其中對於其記載,便也可知絕對是天下人汲汲以求的靈物,尤其是功法修練者,她也曾有意想去尋找一番,然而憑這點記載實在難以找出它的所在之地,再則也不知它如今有『多大』,要是還沒開花,或是才剛花,就算她找到它,也沒那個命去等個一兩千年啊!
想不到今日猛然間不僅得知它的所在之地,而且再過不久竟就是結果之日,說實在,確實讓她吃驚之餘不禁興奮萬分,在這種她急欲提升功力之時,如能得到這株『冰元火蓮』,那是再好不過了,尤其是它與她所修練的功法有聯繫。
只是,明宗為何就如此篤定她會知道『冰元火蓮』?難道他們知道自己所修練的功法是混元天訣?看來還真的得去看看。
「正是,相信傾狂太子不會拒絕我宗的好意吧?」明雷高深笑了笑道,對於傾狂的『無動於衷』微感吃驚,原以為此言一出必能讓她失態,卻不想她卻神態自然,似是『冰元火蓮』只是一株再是平常不過的蓮花一般,莫傾狂果然夠深沉的。
「如此千年難得一遇的盛景,本太子自是不會錯過。」傾狂悠然一笑道。
「如此甚好,等傾狂太子處理完政事,可到城中雲悅客棧通知寒楓。」明雷撫掌一笑,笑容帶著不可察覺的輕鬆。
傾狂但笑不語,只見他們又道:「不打擾傾狂太子,我二人告辭了。」說著便轉身離去,那迫不及待的樣子好似傾狂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一刻都不敢停留。
一手點著下唇,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傾狂不禁暗思:明宗此舉到底為何?為了引她前往,竟然將這個秘密告之於她,不怕『冰元火蓮』為她所奪?是對自己太有信心,認為在他們的地盤上自己無法出手搶奪嗎?不,或許是認為她這一入天炎谷就出不來吧!
不過就算天炎谷真的龍潭虎穴,她也得去闖一闖了,不入虎穴,焉能得冰元火蓮這隻『虎子』呢!
本來她還在擔心,她一旦離開,明宗會有什麼動作,現在既然他們已先出手了,那麼她反而可以真正安心地前往武雲山,反正距離『冰元火蓮』出世還有幾個月的時間,慢慢來,她有的是時間陪她他們玩玩,看看最後是她抱著寶物歸,還是他們有那個本事將她給留下。
眼眸一轉,傾狂心中已有計較,轉身,在宮門守衛無限崇拜的目光中瀟灑地往御花園而去。
燈火通明的御花園,四國君主,龍麟眾臣正在賞月,竹絲之樂叮呤悅耳,美麗的舞姬翩然起舞,觥籌交錯間,好一派奇樂融融的畫面啊!
只是三國儲君卻明顯的心不在焉,眼神若有似無地往御花園入口處飄去,直至那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才精神為之一震,一眨不眨地看著那人走至龍麟皇的身邊坐下。
「狂兒,明宗長老找你何事?」莫龍愷忍不住出口問道,他以為她會引明宗的人過來,沒想到卻只有她一人回來。
「沒事,只是來找兒臣敘敘舊,順便邀請兒臣去參加他們的什麼創派七十年盛會而已。」傾狂『壓低』聲說道,只是這聲音壓得有點大,起碼坐在前方的三國皇帝都聽得一清二楚,不禁拉長耳朵聽這兩父子的對話。
所謂父女連心,莫龍愷雖不知傾狂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但也知道她又有什麼鬼心思,便順著她話,也『壓低聲音』說下去道:「哦,呵呵,狂兒什麼時候與明宗的交情這麼深了?」
「兒臣沒跟父皇說過嗎?上次在元都,明宗的明宗師就邀請了兒臣前往見面,不過當時不巧,兒臣與他人有約,無法前往赴約,為表歉意,當晚便在醉仙樓設宴款待他們,雖然當是明宗師沒去,但兒臣與雷長老他們相談甚歡,甚覺投緣,自此便多有往來,漸漸地也就與他們成了莫逆之交了。」傾狂說著,然後『不著痕跡』地掃了正偷偷往這裡瞥地過來的三國皇帝一眼,嘻嘻,當時明宗長老上青樓一事在元都可算是大新聞了,他們也必略有耳聞,至於談話內容,自是只有她與明雷他們知道而已。
往前傾了傾身體,傾狂靠近莫龍愷的耳邊,繼續說著『悄悄話』:「其實明宗早就與兒臣達成共識,他們會絕對支持我國,以他們的名望在暗中為我國拉籠天下民心,讓其他三國大失民心……
聽著兩父子在那說的『悄悄話』,三國皇帝的眼眸漸漸地變得深沉,表面卻好似沒聽到一般,依舊把酒言歡,實則在心裡暗自嘀咕:明宗竟然已經向莫傾狂投誠了?而且還想幫她對付他們?
說完『悄悄話』,傾狂笑意盈盈地欣賞舞蹈,眼角一斜,將三國皇帝的眼神變化盡收眼底,端起盤龍琉璃盞,輕抿了一口美酒,暗道:嘻嘻,明宗啊明宗,你們趁著三國在此之時找上門來,間接告訴三國,你們與我關係『曖昧』,想藉此引起三國與我『爭奪』你們,從而提升明宗在各國的地位,既然你們如此好心邀請我去參加盛會,我豈能不投桃報李幫你們一把,直接讓你們明宗打上了我龍麟國的『標籤』,你看,本太子對你們多好啊!
至於三國會怎麼對付你們那就不關我的事了,是他們自己『偷聽』我與皇帝爹之間開的一個小小玩笑,還把它當真了,真的不關我的事啊!
完全不知傾狂心裡轉動的那個小小心思,雲玄天的心思全在傾狂的身上,沒怎麼去在意她說的『悄悄話』,只見她紅唇輕抿了一口美酒,端的是無比的優雅迷人,看得他口乾舌燥,體內不停地燥動著,如果不是在如此場合里,他真的會抑制不住衝上前去,將她狠狠地抱在懷中。
月鈞楓坐在他父皇身邊,自是也聽到傾狂的那番『悄悄話』,握著酒杯的手緊了緊,不禁回頭看著他父皇,雖然他神態正常,但是做了他二十多年的兒子,他清楚的明白,剛剛那一刻,他動了殺氣了,心裡的苦澀不禁涌了上來,他真的不想在情與孝之間二選一,無論怎樣的選擇對他來說都是痛苦的折磨。
鳳舞萱學著傾狂一般,端起美酒輕抿的一口,眼神一刻不離地落在傾狂的身上,感覺跟個『色女』差不多。
感到那兩束赤*裸裸的眼神,傾狂惡劣因子一起,靈眸一轉,朝著兩人直接就一個魅惑眾生的媚眼拋了過去。
『砰』,『叮』兩聲巨響同時響起,引來了所有人的目光,只見咱們的楚雲太子坐著坐著竟直接從椅子上摔了下來,而鳳堯太女這麼大個人了竟然連酒杯都拿不穩,濺得一身的酒。
「玄兒。」雲征蹙了蹙眉,將連坐都坐不好的雲玄天從桌子底下拉了起來,出口的聲音帶著滿滿的責備。
雲玄天『爬』了起來,並沒有去在意其他人取笑的眼光,他只在意傾狂,只是當他抬頭看去時,卻見傾狂帶著看好戲般的眼光看著他,嘴角邊帶著惡作劇得逞後的惡劣笑意。
她剛剛是故意的,雲玄天立即便明白過來,然而卻絲毫沒有生氣的意思,看到她開心的笑意,他有什麼氣也早就消了,如果他的出糗可以讓她開心的話,那他也不介意多出幾次糗。
一想及此,雲玄天也朝著傾狂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然後像是什麼事也沒發生一般坐下。
本以為他會生氣,但是沒想到他還對她笑得那麼開心,難道他看不出,剛剛她是故意讓他出糗的嗎?傾狂嘴角邊的笑意一凝,心頭一動,有點亂了。
「皇上,請允許舞萱提前退席。」輕柔中帶著爽朗的聲音響起,原來是被濺了一身酒的鳳舞萱,雖則出了糗,但是她卻絲毫不顯慌張,頗有帝王的風範。
莫龍愷知道她是要回去換衣服,輕笑道:「鳳太女請便。」
「傾狂太子,舞萱有個不情之請。」鳳舞萱沒有立即退席,而是對著傾狂展開一個美麗的笑容道。
「鳳太女客氣了,請說。」傾狂一擺手道,不得不承認,這個鳳舞萱也是一個少有的大美女,只是她的美與她以往見過的美人不同,她的美麗中還帶著英氣,形成一種特屬於她本身的魅力。
「不知可否煩傾狂太子帶舞萱到後宮換下這一身濕衣,夜深露重,舞萱這一身濕衣回到住所非得受寒不可。」見傾狂在打量著她,鳳舞萱也是大大方方地任她看著,絲毫不顯扭捏,話也說得十分之大膽。
此言一出,大家不禁佩服起鳳舞萱,就算愛慕人家傾狂太子,這也做得太明顯了吧!沒有一點女兒家的矜持,但轉念一想,鳳堯國是以女子為尊的國家,如此也算是正常。
傾狂眼露欣賞,站起來身來,揚唇輕笑道:「榮幸之至,鳳太女請。」轉回身又對著莫龍愷道:「父皇,兒臣先行告退。」
「好好,狂兒,好好照顧鳳太女,切不可怠慢了。」莫龍愷連連點頭,甚是熱切道,心裡暗道,太好了,狂兒終於『正常』了,他剛剛可沒錯過狂兒對鳳舞萱眼露欣賞,只要讓她們多多相處,說不定,狂兒就會喜歡上她,然後就可斬斷她與雲玄天之間的『孽緣』。
「呃……兒臣會照顧好鳳太女。」傾狂微一錯愕道,皇帝老爹幹嘛突然那麼激動啊!如果她知道此時她皇帝老爹心裡的想法,不知會是怎樣一番哭笑不得。
「我……」雲玄天眼看此情景,便想也跟著退席,心裡不禁懊悔,為什麼剛剛不是他被酒濺了一身呢!這樣的話,他就有光明正大的理由跟小狂兒獨處了。
可惜,他話還未說完,便被莫龍愷打斷了:「雲太子,朕敬你一杯。」開什麼玩笑,這可是狂兒變『『正常』的大好機會,他會讓他去攪局才怪。
「不敢,皇上請。」被莫龍愷這一打斷,雲玄天只能哀怨地看著傾狂與鳳舞萱相攜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