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2024-05-26 03:26:26 作者: 隨風清

  「二皇子,快,護住二皇子。」郝爾大聲驚呼,命令盾兵護在燕達朗的身前,連忙扯過自己的戰袍,往燕達朗的身上蓋過去,動手撲火。

  雖則撲滅了燕達朗身上的火,也救了他一命,然而剛剛那一燒,卻也把他的半身身子給燒著了,本就粗獷的黑臉被燒毀了半邊,顯得無比猙獰,猶如黑夜惡鬼一般。

  「柳劍穹,老子殺了你,啊……」拖著半邊身子,燕達朗瘋狂地大吼著,顯得更加恐怖,如果不是處於如此困境,這樣子還真的可以嚇死人。

  「二皇子,冷靜點,我們現在要先想辦法突出重圍,這樣下去,我們將會全軍覆沒的。」郝爾急忙拉住瘋狂的燕達朗,大聲吼道,卻依舊無法使他平靜下來。

  郝爾無法,只能邊扯住燕達朗,邊揮刀擋去火箭,火光映射下突而讓他發現一絲生機,當下大喜,對著燕達朗道:「二皇子,那邊有破綻。」只見右邊的高欄處可能由於地面土質較松而顯得不甚穩固。

  但是燕達朗此時哪還聽得進話,在那鬼吼狼叫的,如果不是因為有盾兵一直護著他,早就燒成灰了,郝爾無奈,只是高聲下令道:「快,隨本將向右邊突圍。」

  隨即扯著燕達朗,靠著盾兵的掩護,衝到右邊高欄,下令道:「撞開高欄。」幾個護在身邊的盾兵立即撞了上去,沒幾下,就把高欄給撞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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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撤,隨本將撤。」郝爾大喜過望,連忙帶著不到五萬的殘餘部隊逃出火海,趕緊往雪峽口撤去,那裡還有他們的五萬人馬。

  可是事實哪能如他所願,剛一逃出火海,正待向雪峽谷口撤去……

  『咚咚咚……』戰鼓聲擂擂,震動天地,像是為這剩餘的殘餘之兵敲起了『死亡之音』。

  前方四周亮起了火把映射之下,出現的是被他們『逼入絕境』的龍麟軍,人人都是精神熠熠,穩如霄山,兇狠如狼的眼眸中閃著噬人的光芒,哪有半點困頓不堪的模樣,一身金甲戰衣的柳劍穹腰佩寶劍,稜角分明的臉龐在火光之下顯得更為冷酷。

  「柳劍穹,老子殺了你……」一見到柳劍穹,燕達朗瞪大通紅的眼眸,推開郝爾,發了瘋似地便要朝柳劍穹揮舞著刀殺過去。

  「二皇子……」這次是賀圖拉住了他,不知所措地看向郝爾,眼眸中盈滿的掩設不住的恐懼與絕望。

  郝爾也算是有勇有謀的老將,當即明白,早在他們定下擾敵之計時,柳劍穹便已將計就計,一步一步地引他們進入絕境,龍麟軍的敗退,潰不成軍,都只是一個計謀,一個一舉將他們三國聯軍同時殲滅的計謀,想來軍師的那十萬兵馬也早已不在了吧!柳劍穹真不愧為『龍麟戰神』,只是他真的那麼神?竟能猜得到他們的每一步計劃,繼而設下一個又一個陷阱讓他們跳,虧他們還在那竊喜,一切都在他們掌握之中,卻原來是自己被別人給掌握住了。

  「郝爾將軍,怎麼辦,要不……要不,我們投降吧!」高祿見前有如狼似虎的龍麟軍,後有滔天的『火海』,萬分恐懼地顫抖著道,還是保住性命重要啊!

  「高祿將軍,即使剩下一兵一卒,我燕雨也不做那懦夫的行為。」郝爾眼神一冷,不屑地冷哼道,隨即大刀朝天一指,大喝一聲:「燕雨的勇士們,殺啊!……」便朝率先朝龍麟兵殺了過去,燕雨兵也緊跟著他們的將軍試圖突圍。

  「哼,殺……」柳劍穹冷哼一聲,抽出寶劍向前一指,身後的憋屈已久的龍麟軍立即如潮水般向企圖突圍的敵軍衝殺過去。

  兩軍一時混戰了起來,剛逃出火海的燕雨軍在龍麟軍的刀劍下,已是強虜之末,只有待宰的份,郝爾身先士卒,被龍麟將領連砍數刀,左臂已斷,卻仍撐著最後一口氣突圍,而高祿等其他將領早已喪生在龍麟兵的刀劍之下,最為完好的應算燕達朗和一直護在他身邊的賀圖。

  「賀圖,我來開路,你快帶二皇子突圍,無論如何,都要保住二皇子。」眼見身邊的殘餘兵馬一個一個地倒下,郝爾帶著絕望沖賀圖喊道,既已心知他們進入了天羅地網,再怎麼樣也無法逃脫,那麼只能用盡生命來保護他們的二皇子逃離出去,也算是他對燕雨盡最後一點心力了。

  聽出郝爾話中的意思,賀圖點了點頭,一刀砍向一個龍麟騎兵,搶過他的馬,便想去拉殺紅眼的燕達朗,可惜燕達朗不領情。

  「二皇子,快走,保住了性命,來日才能一雪前恥啊!」深知燕達朗心性的郝爾,一手扯過燕達朗大喝一聲。

  「啊!……」燕達朗大吼一聲,一刀劈向攻向他的龍麟騎兵,發即隨即翻身上馬,與賀圖在郝爾及剩下的燕雨兵的開路下,殺出一條血路,衝出龍麟軍的包圍。

  見燕達朗已衝出去,郝爾心中放下一塊大石,轉身,持著大刀橫擋在攔住欲追過去的龍麟軍面前,渾身浴血,斷臂的他大有一夫當關,莫夫萬敵的氣勢,一時竟是止住了龍麟兵腳步。

  「郝爾將軍果真不愧為燕雨名將,本將佩服。」清冷的聲音在龍麟兵後響起,柳劍穹慢慢地走上前來,赤瞳中閃過一絲讚賞。

  「柳大將軍果真不愧為『龍麟戰神』,今日敗在你的手上,本將無話可說。」看著面前如天神般的柳劍穹,郝爾閉了閉眼睛似嘆息般道,隨即似是想到什麼般,駭然地睜大眼睛,直盯著柳劍穹道:「你……你是故意放二皇子走的?」

  不對,不對,以柳劍穹的能力,以龍麟軍的勇猛,即使他抱著怎樣必死的決心,也不可能如此輕易地護著三皇子衝出重圍,而且看柳劍穹的樣子,根本就沒有想追上去的意思。

  「為什麼?你還想做什麼?」柳劍穹沒開口,但微微扯起的嘴角卻也算是給了他肯定的答案了,郝爾不禁驚慌起來。

  「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我龍麟央央大國豈能不順應時勢,郝爾將軍,你以為然否?」柳劍穹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語含玄機道,赤瞳里閃著熾熱的光芒,還有狂熱的崇敬。

  郝爾渾身一震,他雖看不懂他眼眸中那熾熱的光芒是為何,但他又豈會聽不懂他話中的意思,他龍麟要爭奪天下,而他燕雨國怕將會是第一個被開刀啊!

  「郝爾將軍,本將敬重你是個忠義之士,絕不會做勸降將軍的辱人之舉,你自行了斷吧!」柳劍穹戰袍一揮,淡淡道。

  郝爾輕嘆了口氣,舉起長刀橫在勁間,仰望著黑夜,無論他想如何拿燕雨開刀,他都已無力再保衛國家了,一抹。

  柳劍穹深深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郝爾,對身邊的親兵道:「好好埋葬了吧!」

  殺聲喊天的雪峽谷一下子靜了下來,唯有微風吹過,帶著濃重的血腥味,昭示著這裡,剛剛經過怎樣的大屠殺,整整十多萬兵馬喪身於此。

  「大將軍,敵軍已全數殲滅,雪峽口的五萬兵馬,殲滅一萬,降兵四萬,我軍傷亡,不到一百。」韓墨激動地向柳劍穹稟報今晚一戰的成果,看著柳劍穹的眼眸就像在看神一般,天啊!敵我雙方損失如此懸殊的戰役,可真算是聞所未聞,堪稱千古一戰啊!柳大將軍真是天降戰神啊!

  「哈哈,這一仗打得真是漂亮,大將軍真是神機妙算啊!」陳將軍一抹臉上的血跡,開懷大笑道。

  「是啊!太厲害了,末將隨並肩王打過無數戰役,還從未打到如此痛快的一戰,大將軍,末將算是服了你了。」關隕滿懷敬佩地看著柳劍穹,豪聲道。

  「嘻嘻,就是,就是,敵軍還真以為他們的詭計有多厲害呢!豈不知,我們大將軍早就對他們詭計胸有成竹,來個將計就計,佯裝軍心渙散,不敵潰敗,退守雪峽谷,就等著敵軍全營關上門來了,嘻嘻,高,高啊!」

  聽著他們對這場戰役的無限驚嘆,看著他的極度崇拜的眼神,柳劍穹倒是覺得很不好意思,又不好說明真相,只能在心裡將他們崇拜和敬仰之情自動地轉傳給真正的『神人』——三皇子。

  這場奇戰,每一個環節,每一步計謀,都是出自於她的手,那一夜她自信而傲然的聲音再次在他腦中響起……

  「敵之首計,困我之勢,不以戰,損剛益柔,兩軍對壘,逸者勝,勞者敗;我軍將計就計,示敵於弱,引敵來襲。」

  「敵之二計,趁緩軍初到,未穩之際,突攻,不以明攻,必先亂我陣腳;我軍則假之以便,唆之使前,斷其援應,陷之死地,遇毒,位不當也。

  「敵之三計,圍困我軍,趁夜裡應外合,殺我軍於措手不及;我軍則誘敵深入腹地,先以火攻,殘餘之兵,則為我屠殺也。」

  「只有末將還是有點不明白,大將軍,我軍為何要故意在右邊高欄露出破綻,讓郝爾領著殘餘之兵逃出來,而不何直接將敵軍全部燒死於火海?」韓墨的疑問聲打斷了柳劍穹的思緒。

  露出破綻只是為了能讓燕達朗成功『逃走』出來,而屠殺殘餘之兵,是為了讓燕達朗陷入孤境,只是這個原因他不能說出來,否則會壞了三皇子的計劃,柳劍穹心想著,表面淡淡道:「這個本將自有道理,眾位將軍以後就明白了。」

  見柳劍穹不想多說,韓墨等將領也就不問了,逕自在那又激烈地討論起這場痛快的戰役。

  站在高谷之上,瞭望著雪峽崖的方向,柳劍穹知道,能這麼順利地殲滅敵軍,是因為『風鳴暗兵』被三皇子阻在那裡,心裡不禁擔心起來,三皇子手中無兵,那三千北巡兵根本就是毫無作用,僅憑他身邊的侍衛,如何對付得了那樣一支奇兵,隨後又不免覺得自己太過杞人憂天了,三皇子必有奇計,何況她手中必有他所不知的勢力,他只要做好她吩咐的事就好了。

  「韓墨,陳將軍,關將軍,洪將軍,你們各帶一隊兵馬,奪回被敵軍所占的雪陽、建業、陽平、雪埔四城,爾後會軍雪冥城,靜待本將命令。」柳劍穹對著還在討論的眾將下令道。

  「領令。」四人立即停止討論,抱拳接令道,待見柳劍穹下了高谷,翻身上馬,韓墨不禁問道:「將軍,那你……」

  柳劍穹騎在馬上,朝雪峽崖方向再望一眼,一緊韁繩,只淡淡說一句:「本將有事待辦。」便領著一隊親兵朝燕達朗剛剛逃去的方向而去。

  雪峽谷之戰,龍麟軍大獲全勝,敵軍全軍覆沒,然而那軍師帶領的『風鳴暗兵』為何沒有按計劃潛入雪峽谷,而至使十多萬大軍喪生於此呢?

  且說,那神秘軍師本來定計,由他帶領武功高強的『風鳴暗兵』暗渡過雪峽崖,然後由內應接應,為後面的大軍開路,然而就在他帶著『風鳴暗兵』要剛到雪峽崖底之時……

  「回稟紫堂主,屬下已遵堂主之令,派出五級、六級層主領百餘高手配合『風鳴暗兵』前往殲滅玄羅軍,紫堂主可放心攻打雪峽谷。」一個頭帶斗笠,身著玄衣的男子恭聲道。

  「很好,哈哈,能讓我出動幾萬『風鳴暗兵』和幻炎高手,玄羅軍,柳劍穹,你們就算是死,也死得夠有面子的了,哈哈……」聞言,紫衣軍師仰天大笑,居高臨下地看著死寂一般的雪峽谷:今夜這裡將變成血羅場,打開他們一統鳳天的王者之路,多年的夢想,幾代人的等待,終於就要實現了。

  之所以定計在今晚全力進攻雪峽谷,一則今晚星月無光,天時正合,二則也因為他終於『尋得』潛伏在附近的玄羅軍,所以他暗中派出『風鳴暗兵』領七萬齊月士兵,先以人海戰術攻擊那數千名玄羅軍,衝散他們的陣形,然後等到玄羅軍體力耗損得差不多的時候,命幻炎高手出手,哼,到時就算玄羅軍再厲害也抵不過五、六階這樣的高階高手。

  玄羅軍才是他的心腹之患,只有除了他們,才能讓他放心攻打雪峽谷而無後顧之憂。

  「是時候行動了,哈哈,今夜無光,真是個很好的殺人夜啊!哈哈……」仰頭,看著似要將萬物都吞噬掉的漆黑夜空,陰森猶如來自地獄的大笑聲從紗笠下逸出,顯得無比恐怖,深吸了一口氣,紫衣軍師手一揚,身後的『風鳴暗兵』開始動了起來,紛紛準備渡過雪峽崖。

  「閣下說得對,今晚月黑風高,果真是很好的殺人夜……」天外傳來的一聲散懶的清脆笑聲,帶著一股無以倫比的力量,在黑夜之中如千斤之重般狠狠地砸在那紫堂主、玄衣男子及『風鳴暗兵』的心間。

  「來者何人?」紫衣軍師厲然大喝一聲,駭然地盯著茫茫的黑夜,全身進入戒備的狀態,他竟不聽不出說話者的方位,那聲音好似從四周八方傳來過一樣。

  暗夜中,幾絲白光射來,紫衣軍師驀然一驚,紫衣一揮,一股無形的真氣朝著白光打了出去,卻如打入棉裡一般,融於黑夜之中,如果不是在出掌的時候帶起一股強流,真會以為他只是做了個出掌的姿勢而已。

  「哈哈哈……不錯不錯,竟是個八階高手,好,這樣高手,殺起來才夠有挑戰。」隨著狂妄的大笑聲一落,半空中,一個白色的身影驀然出現,立於崖邊一棵參天大樹之上。

  太狂妄,太目中無人了!紫衣軍師等憤然想著,然而,當他們抬頭看向那樹端上的白衣少年時,集體驚駭住了,眼珠子幾乎都快要凸出來了。

  黑夜之下,來人白衣飄飄,青絲飛揚,絕美的臉龐上勾起一個狂肆的笑意,猶如脫塵出俗的仙人,傲然立於天地之間,然而那滿身的狂妄凜冽之氣,那凝眸揚眉之間的霸氣嗜血,卻如地獄修魔尊般帶著死亡的氣息。

  在見到她之前,他們絕不相信有人竟可以將如此極端的正邪融化一體,形成一股特殊的魅力,極正極邪,亦正亦邪,非正非邪!

  「小子,你是何人?敢說如此大話。」玄衣男子厲聲喝道。

  「哈哈,好說好說,在下不才,承蒙天下人看得起,給了個『聖尊』的稱號。」白衣少年衣袖輕擺,話說的倒是謙虛,然而那語氣,卻是一等的狂傲。

  「聖尊?天極門的聖尊,這,這怎麼可能?」所有人大驚失色,開、開玩笑,令整個鳳天大陸聞風喪膽的『天極門聖尊』竟是個不及弱冠之年的少年,這個玩笑未免也開得太大了吧!

  紫衣軍師黑紗斗笠下的眼眸一陣緊縮,天極門,他們用盡一切手段都不能探其一二的天極門啊!真想不到,今日他們的聖尊就這樣出現在他的面前,一個少年聖尊,這,這怎麼可能?

  然而確實有這個可能,因為他竟無法感知她的真氣流動,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她是個比他還高階的高手,天啊!這太可怕了,她,她是個怪物嗎?否則怎麼可能年紀輕輕就擁有如此高深的功力?

  「天下事,皆有可能,各位,驚嚇完了嗎?完了的話,本尊就可以送你們上路了。」雲淡風清的話語從那紅唇輕輕地逸出,卻令紫衣軍師、玄衣男子還有那殺人不見血的『風鳴暗兵』從心裡躥起一股冰涼的寒意,就像一隻無形的手放在他們的喉間,只要一動,他們就全都可以下地獄去了,那樣的話語就如同是死亡之音一般。

  「別太狂妄了,即使你武功再高,也是雙拳難敵四手,勸你還快快離開,免得在此枉送性命。」紫衣軍師跨前一步,渾身的陰冷之氣更甚,給這個雪峽崖平添了一股駭然的冷氣。

  「是嗎?」嘴角輕勾,一股更為森然之氣瀰漫整個崖頂,右手微抬。

  紫衣軍師見她抬手,立即將全身的真氣提至頂峰,玄衣男子和『風鳴暗兵』也是,然而幾乎沒有人看到她是怎麼出手的,幾絲亮光閃過,站在前排的數十名『風鳴暗兵』只覺得脖頸一涼,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濃濃熱血便沖天飆噴而出,數十顆人頭齊齊飛上高空,重重落地,竟在黑夜中發出了極為響亮的悶聲,無頭的身子竟還動了幾下,才倒地,汩汩的熱血從那無頭之頸噴涌而出。

  眾人駭然,其餘『風鳴暗兵』全都不自覺地後退幾步,慢慢地摸上自己的脖頸,像是要確定自己的人頭是否還在一般。

  舉手之間,竟取數十高手的人頭!而且還完全看不出她是如何出手,是用了何方法於電光火石於取人首級!

  這怎麼可能!太可怕了!紫衣軍師黑紗斗笠下的眼眸滿是駭然的不可置信,然而還沒等他驚駭完,那白光又是一閃,這一次,像是為了讓他看得清楚一點似,那白光閃動得極慢,竟是一條條細絲。

  將特製細絲收回,竟不帶一絲血跡,傾狂輕盈傲立於樹枝上,似婉惜般悠悠一笑:「太弱了,太弱了……」

  「嘻嘻,聖尊,如此廢物怎配您親自動手,還是留給我們練練手吧!」一個笑嘻嘻的男聲驀然響起。

  眾人望去,只見那『聖尊』所立之參天大樹之上,不知何時竟多出了四人,一個一身黑衣的剛毅男子,一個容貌清秀的錦衣男子,一個帶著淺淺笑意,似是稚氣未脫的男子,還有一個徐娘半老卻風韻猶存的女子,而剛剛那句話,正是那有著娃娃臉的男子說的,四人分別立於『聖尊』之下的樹丫上。

  看到那娃娃臉的男子,紫衣軍師瞳孔猛然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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