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5章 大結局(1)
2024-05-26 03:23:36
作者: 銀色月光
看著三老爺夫妻二人瘦弱的模樣,想到老兒子在子嗣上的艱難,老太君不由得唏噓。
侯夫人等人趕忙勸慰起來,二太太笑著說道:「如今好了,咱們能過個暢快年。」
一旁的若溪聞言心下一滯,趕忙端起茶杯掩飾了一下。眼瞅著就到了年關,可逸竣父子半點消息都沒有。她有心向侯爺打聽,可於理不合,又涉及到朝廷大事,她只好忍住。
她正滿腹心事的坐著,忽聞外面有小丫頭回稟,說是茹茹來了。
自從茹茹跟韓晹成親,因為是新婦的關係倒是很少出來走動。如今算來,她們成親已經過了半年,眼下又是年關想必是過來拜年的。
不一會兒,就見茹茹帶著丫頭進來,她先給老太君和侯夫人等人見禮,然後才坐在若溪旁邊。
她做姑娘的時候就常來常往侯府,眾人對她都很熟悉。不過老太君知道她跟若溪感情最好,如今又是若溪的兄弟媳婦兒,就讓她們回去私聊了。
若溪拉著她的手回了臨風居,把丫頭、婆子都遣下去才說道:「你今個兒怎麼得空想起我了?不會是跟十一弟吵了嘴,到我這裡訴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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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茹的臉色雖然帶著紅潤,不過眼中那抹輕愁還是被若溪捕捉到了。
「五嫂子進門二年多不見肚子有動靜,我一晃也嫁過去半年,同樣沒個反應。太太見三房到現在都沒孩子的影子心裡著急,就連老太太都坐不住了。昨個兒老太太把五嫂子喚了去,回來的時候我看見她滿臉的不是心思,緊接著院子裡就有了中藥的味道。」
若溪聽了心中有些瞭然,韓暐打小身子就弱,指不定是誰的毛病呢。不過這個世道一說到不能生養就全都賴在女人頭上,男人若是因為這個看了大夫,竟比去死還要難以接受。
「祖母也太心急了,這成親三年才開懷的媳婦兒有的是。」若溪輕聲說著,「我也不是一嫁過來就懷上的,現在還不是有了逸然和菲怡。你別跟著瞎想,孩子的事急不得,順其自然是最好。三嬸母不就是個例子?這麼多年不生養,一下子就得了兒子,旁人都說是鐵樹開了花。」
她知道茹茹是心急沒孩子,在婆家不敢說,回娘家牢騷又怕母親擔憂。
「一會兒宕桑汪波要過來給十弟診脈,不然就讓他給你瞧瞧。若是沒有毛病你就放心等著,哪裡虛就吃藥調理一下。你那個可正常?」若溪見茹茹聽了自個的話不太明白的樣子,便伏在她耳邊細問起來。
茹茹在若溪跟前倒是沒有什麼隱秘,一一回了她。
二人又坐著說了一會兒話,丫頭回稟說是宕桑汪波來了。若溪趕忙讓人把他領進來,茹茹是他原來的主家,自然也不用避嫌。
他給茹茹診了診脈,隨後笑著說道:「姑奶奶的身子很康健,半點問題都沒有。」
「沒有問題,怎麼會……」茹茹說了一半就停住。
倒是若溪不在意的說道:「醫者父母心,沒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你家姑奶奶是想問問,她身子康健怎麼會沒懷上孩子?」
茹茹聽了滿臉羞紅,低著頭耳朵卻豎起來生怕漏掉宕桑汪波的回答。
宕桑汪波聽了卻是一怔,若溪登時覺得奇怪起來。他遲疑了一下回道:「姑奶奶尚未圓房,如何能懷上孩子?」
此言一出,不僅是若溪就連茹茹自個都是滿臉驚詫。她嫁過去半年,除了不方便的日子,其餘時候都跟韓晹同床共枕,兩個人親密地情形現在想起來都讓她心跳加速面紅耳赤,怎麼能說尚未圓房呢?
宕桑汪波不方便多說,隨即告退出去。若溪緩過神來,直愣愣的瞧著茹茹。
「怎麼回事?」茹茹夢囈似的說著。
「你還問我?」若溪聞言被她弄得哭笑不得,「我怎麼知道你們夫妻的事?看你不像是假裝,這到底是怎麼了?你們夫妻成親半年多,竟然尚未圓房,這,這……是不是十一弟有隱疾,還是他……」
若溪突然想到韓晹從未有過通房的事情,難不成是他不懂男女之事吧?可看茹茹的樣子,似乎他們夫妻沒少親近啊。
聽見若溪問話,茹茹又害羞又發蒙,她再跟若溪感情好,閨房之事也斷斷說不出口。
若溪也不好意思問得太清楚,可這事弄不明白她又惦記著。別看這茹茹比韓晹要大上三歲,可一個清清白白的大姑娘怎麼能懂房事?韓晹若是一知半解,這小夫妻還真就容易搞出烏龍來。
她琢磨了一陣,起身去了小書房,把當初被宜宣奉為房事經典的那本古籍拿了出來。
「拿回去給十一弟慢慢研究,記住,千萬不要讓第三個人瞧見!」若溪也沒告訴茹茹是什麼,書外面包裹著綢布,還不許她打開瞧。
茹茹聰慧隱約感覺出一絲什麼,紅著臉裝好,就連身邊的貼身丫頭都不曾告訴。
等到回了韓府,晚上韓晹散了朝回來,夫妻二人吃了飯把丫頭、婆子都打發下去,茹茹這才把書拿出來。
韓晹見到她神秘兮兮打開綢布,拿出來的不過是一本書頓時來了興致。
「你又淘換了什麼好玩意兒?」他伸手就接了過去,這夫妻二人無事便舞文弄墨,誰得了好句,有了好書都會讓對方鑑賞一番。
茹茹臉色微紅,端起旁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不敢看韓晹的臉。
韓晹先是怔了一下,隨即翻開書,臉色登時變了。他快速的掃了一眼低垂粉頸的茹茹,尷尬的咳了一下,有心把書合上卻又有些好奇想看。
「九姐姐給的,只說給你,還不讓我打開瞧!」茹茹低聲說著。
「哦。」韓晹聽了閃爍的眼神稍微鎮定了些,「你可看了?」
「沒。」
「那就好,那就好!」他又輕咳了一聲,「我也書房看,你先歇了吧。」說罷把書塞進懷裡,大步流星就出去了。
等到了快半夜,他才抹黑上了床。隔著厚厚的幔帳,不知道小夫妻鼓搗什麼,動靜不大,卻一直折騰到快天亮。
眼瞅著到了年關,老太君和侯夫人都開始念叨起宜宣和逸竣來。他們父子走了兩個多月,音信全無,若溪一日焦過一日,卻偏生不敢在外人跟前有絲毫的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