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6章 控制大局(1)
2024-05-26 03:22:27
作者: 銀色月光
「哦?接著往下說!」他看著彩瑕的眼中多了幾分讚賞。
「真正的易水硯硯石取自易水河畔一種色彩柔和的紫灰色水成岩。天然點綴有碧色、黃色斑紋,石質細膩,柔堅適中,色澤鮮明。而後期的歙硯硯石取自山石,以白色、灰色居多,質地偏硬,色澤稍顯乾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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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果然是通的!」他歡喜起來,「易水硯質之堅潤,琢之圓滑,色之光彩,聲之清冷,體之厚重,藏之完整,為硯中之首。」
「詩讚曰:『南山飄素練,曉望玉嶙峋,適憶最深處,應名著石人。』這是古人讚美易水硯石像玉一樣晶瑩。」
「娘子!」廖飛達一下子就攥住她的手,神情有些激動,「走,我帶你去瞧瞧我收藏的那些硯台!」
彩瑕聞言眼神一閃,沒想到他竟然肯跟自個分享那些所謂的寶貝。她掙脫開手,臉上有些微紅,低垂著頭說道:「夫君先走,妾身把易水硯妥善收好就去。」
「好,一定要妥善保管,這可是無價之寶!」他的心裡全是興奮悸動,覺得彩瑕怎麼看都順眼漂亮。尤其是現在她害羞的模樣,更多了幾分女子的嬌柔之感。
他並未先去,等著彩瑕把硯台收好,然後帶著她去了自個的書房。海靈聽說他回來進了上房,正靠在廊下往這邊張望,見了他趕忙笑著迎過來。再見到後面跟著的彩瑕臉上一滯,隨後笑著喊了聲二爺、二奶奶。
廖飛達著急帶著彩瑕去獻寶,哪裡有心思搭理她?輕描淡寫的哼了一聲,興致勃勃的帶著彩瑕進了書房。海靈見狀不由得皺眉,她侍候廖飛達多年,可是知道書房一直是禁地,輕易不讓人進去。
前幾日兩個人還瞪著眼睛相互瞧不順眼,怎麼一轉身的功夫就變了天?海靈想不明白,便尾隨過去,轉到書房後窗根偷聽。
她聽見兩個人張嘴閉嘴都是硯台,覺得聽不明白又沉悶至極。不過她明白,原來這二奶奶倒聰明,知道投其所好!這海靈是丫頭出身,除了自己的名字不認識幾個大字,更別說是鑑賞硯台這樣的高雅事。
她聽見廖飛達的聲音越發興奮,她不知道惺惺相惜這個詞,不過心裡清楚,二人之間的關係一下子就拉近了不少,比她們剛剛成親的時候要近乎很多。
這種感覺讓她恐慌,前幾日的得意一掃而光。她得了廖夫人的暗示,又見停了自個的避子湯,再加上接連侍候了廖飛達幾晚,心裡的欲望像長了瘋草一般蔓延。倘若她能儘快懷上身孕,生下庶長子,以後誰都要給她幾分臉面。
可她還沒得意幾日,這情況竟然來了個大逆轉,這讓她覺得抓耳撓腮的難受。
人就是這麼回事,倘若沒有希望就能一直維持現狀的過下去;可一旦看見了光亮覺得想要的東西唾手可得,得不到的時候就會痛苦煎熬,竟比原本的東西失去還要難以接受!
眼下海靈就是這樣一種心理,她覺得彩瑕一下子就把她的念想掐斷了,心中充滿了怨恨和不甘。可她不過是個小小的通房,全仗著打小侍候廖飛達的情分,在蕉園才有幾分臉面。如果沒有廖飛達的寵愛,她什麼都不是,無論如何她必須把廖飛達抓住。
想到這裡,她扭身回了房間,思量著接下來該怎麼辦。
廖飛達把自個收藏的硯台都顯擺的拿出來,彩瑕說得頭頭是道,雖然不及他知道的多,聽得出有些研究。
「真是太好了!一壺茶,一個志同道合的好友,一起鑑賞硯台,這是人生快事啊!」
彩瑕聽了趕忙回道:「妾身怎配得上『志同道合』四個字?夫君是鑑賞硯台的高手,今個兒我真是長了見識。孤木不成林,妾身想著把那方易水硯擺在書房,它才算是有了合適的地方。」
「那怎麼行?那是娘子的嫁妝。」廖飛達不同意,「偶爾我過去把玩一番就滿足了,不敢奢望擁有。君子不奪人所愛!」
「那是妾身唐突了,妾身一定好生收好,定不辜負那硯台跟我有緣分。」彩瑕笑著回道。
這話倒是說到廖飛達心裡去了,他痴愛硯台,覺得每個硯台都有生命。有知道他這個脾氣的人都覺得他是魔障了,跟冰冷的死物講什麼情理?
眼下聽見彩瑕的話,他覺得是遇見跟自己一樣的人了,真是幸事!快事!
「沒想到娘子是個性情中人!眾人多笑我對硯台痴狂,只是他們不明白罷了。每一塊硯台都傾注了制硯人的心血,尤其是那些古硯,每一塊都在講述動人的故事。摸著它們,用心體味,就會感受到它們是鮮活的生命!」
彩瑕不過是想要變著法的接近廖飛達,拉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她生生把三太太提供的東西背下來,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只是她的功夫沒白下,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在她的印象中,廖飛達是個不善言語沉悶無聊又有些倔脾氣的男人。可眼下見到他眼睛閃亮整張臉都帶著光彩的模樣,彩瑕不得不對他多了些想法。
彩瑕投了廖飛達的脾氣,他對彩瑕的印象也越發的好起來。不過彩瑕明白欲拒還迎吊吊他的胃口,這好日子才能長久的道理。當天晚上以身子沒好利索為由,把他再次推到了海靈房裡。
海靈見廖飛達來了,心裡驚喜萬分,自然是使出渾身的解數侍候逢迎。
第二天彩瑕依舊是早早就去婆婆那邊立規矩,對於大嫂的旁敲側擊充耳不聞。一時之間,廖夫人和大奶奶倒是挑不出她的錯處,更不敢明著擠兌。廖飛達見嫡母不再說彩瑕的不是,耳根清淨自然心情舒暢。
他心裡惦記著易水硯,每天一從府衙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去上房把玩一番,偶爾跟彩瑕討論一陣。他待在上房的時間越來越多,跟彩瑕的關係也越發的親密起來。
彩瑕故意推了他五六日,這晚見到他始終不動地方,這才把他留下過夜。彩瑕在床上的尺度拿捏的恰到好處,適當的害羞,適當的不知所措,還有幾分骨子裡的端莊。廖飛達想到海靈的輕浮,心中自然是分辨的出高低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