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問題的嚴重性

  向水裡扔石頭這件不起眼的小事在流水村似乎是特別嚴重的一件事情，大概整個流水村的村民都來了，村長家的院子擠不下，大家只得來到了村口處。

  黑壓壓的一群人，幾百雙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我和雲墨，這其中就有昨天晚上親眼見證雲墨招魂的那幫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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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長雙手背在身後，圍著我們接連轉了好幾圈，見我們始終不肯開口說話，他也耐不住性子，率先發問。

  「你們兩個，唉，不是我說你們，怎麼回事？臨走時不是告訴我要去想辦法捉鬼嗎？為什麼跑到小溪邊鬧騰起來了？你們這樣做，是犯了村規懂不懂？因為你們不是本村人，一般的那些小事我們也就不計較了，可是現在，我們流水村的名字就因那條小溪而得，那條小溪就是我們流水村的無價之寶，是養育我們流水村的『母親』！

  你們玷污了我們的寶貝，傷害了我們的『母親』，這罪過不小呢，即使不是本村人，我們也應該好好跟你們談一談了！身為村長，我更應該盡職盡責！現在所有的流水村村民都在這裡，你們有什麼理由就趕緊說，如果理由正當並得到村民們的原諒，你們就能平安無事！

  如果，你們只是為了消磨時間而故意污染水源，那我勸你們還是不要浪費口舌了，乖乖接受懲罰吧！」

  村長眉頭微蹙，看得出來他也想對我們仁慈，畢竟我和雲墨昨天晚上的所作所為他都看在眼裡，這心中多多少少也應該有幾分敬佩之情！

  可是，就像他說的，自己是一村之長，做什麼事情都需要帶個頭，像村規這件嚴肅的事情，他是絕對不能帶頭破壞的，即使做出來了，地位也會在村民們心中下降一大截，而這村長的位置也會開始搖搖欲墜。

  村長讓我們說理由，我心中冷笑一聲，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這件事情都怪我一時頭腦發昏！竟然妄想將石頭扔進水裡來逼惡鬼現身！這種方法或許能驚動水中的魚兒，但對這惡鬼，我還真不敢確定有沒有效果，畢竟當時我和雲墨也只是抱著一種試試看的心態，哪曾想竟成為了這流水村的罪人。

  「村長，還有什麼好解釋的？就按照之前的規矩辦吧，先罰款，然後接受懲罰！」一名村民怒氣沖沖的說道，一邊說還一邊用手對我們倆指指點點。

  「請問一下，這罰款要罰多少？還有，你們所說的懲罰又是什麼？」

  雲墨一臉的平靜，似乎這件事情並未對他造成任何的心理負擔。

  「唉……」村長重重的嘆息一聲：「污染水源這可不是小事，在我們流水村應該屬於最嚴重的問題了，每人五千這是最低的了！並且，這錢你們交給我之後我還會分發給整個流水村的村民，也就算是你們對大家的一點點補償！

  至於懲罰，不是皮肉之苦，而是面子上的事，你們倆就這樣站著，村民們排好隊，相繼來到你面前說一句自己想要說的話，懲罰結束後這整個流水村的村民們都會認識你們了，好在你們不是本村人，解決完事情拍拍屁股走人了，如果是本村人，恐怕平日在村子裡走動這頭都不好意思抬起來了。」

  果然是面子上的事啊！有些時候這懲罰甚至比毒打一頓還要痛苦，全村的人相繼指責自己一句，若換做心理承受能力不算太強的人，恐怕懲罰結束後都活不下去了，即使活下去也沒臉見人，但只要生活在流水村與大家那就是抬頭不見低頭見，唯一的辦法就只能收拾行李，出外謀生了！

  罰款五千，對於在大城市工作的人來說這算不上什麼，可是對流水村村民來說這無疑是一筆巨款呢！要知道，他們沒有什麼生活來源，也就是靠種地，打柴，狩獵為生！得積攢多長時間才能有這五千元錢啊！或許有些村民家中連五千都不到呢，如果是他們觸犯了這規定，村長又該如何處理呢……

  「好吧，既然事已至此，那我也只能將理由說一說了，否則，要等村民們一個個上來指責我們，有些浪費時間了！」

  雲墨的表情逐漸變得冷漠，或許他對這些村民有些失望了，自己累死累活的在這裡幫助他們剷除惡鬼，而他們呢？看到事情不詢問緣由便直接做出判斷，盡心盡力為他人著想，到頭來非但得不到一點兒好處反而被反咬一口，真是心累呢。

  「我早就跟村長提起過那條小溪中有鬼！身為村長的你難道忘了不成？我和小楓不會昧著良心做一些傷害流水村的事情來，朝水裡丟石頭，潑灑泥土什麼的完全是為了逼水中的惡鬼現形！只是我們卻忽視了這一點，所以就被你們認為是故意污染水源，要說冤枉，我和小楓此時才是真正的冤枉，我們一心一意為你們著想，可你們……

  唉，俗話說不知者無罪，我也不怪你們，反正該說的我都說了，至於我們的下場如何，你們就看著辦吧！」

  雲墨這番話說完後，原本熙熙攘攘的村民突然間安靜了下來，但持續了還不到一分鐘便又一次叫嚷了起來。

  「你騙誰呢？還水裡有惡鬼？你當我們是三歲小孩似的好騙啊！」

  不用看就知道，說這話的村民肯定對昨晚上發生的事情一概不知，否則，他也沒有勇氣說出這句話了。

  「村長，這小伙子說的有些道理，他們倆的本事我們可是親眼見過了，咱們那條小溪一年四季不結冰，或許真的有什麼東西在裡面，還是讓他們查清楚為好，否則時間長了，難免會出什麼么蛾子。」

  「不是我說你也跟著一起犯傻啊？別說這水裡沒鬼，即使有鬼，能保證溪水一年四季不結冰那也是只善鬼！否則，溪水結了冰，咱們吃飯洗衣服該怎麼辦？」

  「就是就是，還時間長了會出么蛾子，溪水不結冰又不是一兩年的事情了，從我們老祖宗的那一輩就已經存在了！這得多長時間了？也沒見到出什麼事啊？依我看，他們就是想撇清身上的罪責而故意編的謊言，大家不要相信他們，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村民們你一言我一語相互爭辯著，相信我們的都是昨晚上來的村民，而不相信的，也就不用多說了……

  村長陷入了兩難的抉擇，就在這時，雲墨開口又說了一句話：「既然大家都不相信這水裡有鬼，那乾脆今天晚上就一起親眼見證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