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可把我坑啦
2024-05-26 02:39:15
作者: 白山黑水一小白
十三郎爬進高空中灰濛濛洞口,四下望看不出這是什麼天界呀?十三郎看眾人只幾步又消失眼前,他沒敢動,他在等……等花花和牛通,這倆人都是為自己而戰他可不想先跑。
柴花花上來,十三郎忙問:「牛通呢,我兄弟呢?他怎麼沒上來,不行……我得去接應他!」
花花笑著說:「呵呵呵,他才不傻……上來啦!」只聽下面一聲炸響烈焰飛騰,隨即又一道驚天雷響,牛通渾身焦黑被摔進洞來。
秋白鶴突然出現:「快走,這通道維持不了多長時間了,再不走不摔死也得燒死,快走!」他一拉牛通,手向前一揮洞口消失,一截殘破軟梯掉進下方火海。
通道真不大,十三郎勉強背著牛通前進,只邁了兩步前面又是一個洞口,無奈何秋白鶴用靈禽靈猿護著牛通下去,十三郎這才順梯子而下,否則非要抱著牛通滑下去。
當眾人都在地面時,西方五里外火光沖天,十三郎仿佛都能感覺到火焰熱度,銀魅兒只看了一眼忙收回眼神,焦慮急切的說:「花花,牛通這傷挺重啊,後背都焦了,兩隻大錘都變形了,你有見識到底是什麼傷他的?快想辦法救救他啊,我求求你啦!」
十三郎也說:「是啊,韓前輩也不知去向,否則問問他,這可怎麼辦啊?二弟,二弟,你挺住……會沒事的!」
柴花花用鼻子一哼:「哼,好啦,沒有看上去那麼嚴重,就是被那金虹老道用雷給劈了,呵呵呵,他不是會天雷引嗎?這回九天神雷都讓他引下來啦,他應該沒事兒吧……可我沒啥人參、朱果之類幫他,有的話他恢復會快些吧!哦,老菊花,你那兒不是有仙果什麼的嗎,別小氣,拿兩個出來,這是救命啊!」
秋白鶴苦笑說:「小閣主,您不要再拿我老頭子開玩笑了,那幾個果子還不是你的嗎,我哪兒有什麼仙果!不過那酒不錯……算是靈酒了吧?我想給這黑小子喝一口應該有幫助!」
大虎忙點頭和十三郎扶起牛通的頭,大虎解下腰間葫蘆給牛通灌了一口,牛通迷迷糊糊,正被金虹九霄神雷折磨的精疲力盡,一口酒入喉,一絲絲力量逐漸匯聚,並將紫雷之力融入他之前天雷淬體的天雷之中,漸漸適應,漸漸身體更強悍更堅韌。
「老叫花可能去救人了,這次好像事鬧得不小,我們快走吧,萬一賊老道沒死,給我們來兩記那神雷,恐怕咱們還真不如黑炭頭的體格,走吧,去了登州見到石榴姨,呵呵……他們還沒膽量和能耐傷鳳閣花魁吧?」柴花花說著笑看秋白鶴。
彩蝶兒搖頭說:「小閣主,這回可真不是小事,恐怕半個安陽城都被你燒了,無論丐幫還是我們春音坊,這次都可能被官府通緝,唉,為了一個盜墓賊值嗎?交給冬狩坊多省事兒!」
柴花花小臉一繃,看著彩蝶兒:「記不住嗎,不要叫我小閣主……叫我大小姐或者小財神!為朋友嘛,別說一個府城、就是整個州我都點著了玩兒……本財神賠得起!你是春音坊花魁嗎,你管得著嗎?哼,只要我想,你春音坊也能變成冬狩獵人,怎麼……花魁杜鵑花也不敢有怨言吧,你是什麼身份,你怨我嘍?哼!」
彩蝶兒一看這小祖宗是真生氣了,忙抱拳躬身道:「屬下不敢!可大小姐平素對屬下和百姓們都很愛護,唉,大小姐,我不是怨你,您一個念頭一句話,這次、這次……不知又有多少人流離失所無所依呀,我只是有些不忍……百姓即使得到救濟又能撐到什麼時候啊?唉……」
「我不燒房子,你認為房子裡還有人嗎?為幾間破屋子,你們就給我扣上個濫殺無辜的帽子唄!你認為大長老乾什麼去啦,他去善後……哼,這點上我們丐幫就比你們鳳閣強,只會埋怨不去做,我做錯了也不後悔,起碼做了,哪像你們……只為手底下那點人,那點吃穿的事兒……好啦,總之我對錯也無所謂,反正做完了,你們不服……可以去找你們花主、閣主那兒告我,我還真怕她們不來找我呢,哼!」柴花花發了一通脾氣可沒過格,她嘴雖硬,心中卻感覺自己下手是有點過分了。
秋白鶴和彩蝶兒不敢再辯,秋白鶴抱拳道:「大小姐,我們趕路吧,我們最好在劉麟死訊到之前到濟南府,否則劉豫那狗官不會放過咱們的!」
十三郎著惱兩眼噴火道:「難道還沒王法了,他若識相就罷了,否則小爺一鐧打死,就算給我九哥登基的賀禮,哼!」
秋白鶴搖頭幫忙扶起牛通,心道:你能打死幾人,你那皇上哥哥,他連江北半壁江山,黎民百姓都不要了,會在乎一個濟南府?恐怕都打死他也不會管吧!
十三郎背起牛通,大虎和銀魅兒一人抱著一個三扁四不圓的鐵錘,跟在後面向東大名府(今河北省邯鄲市東南部的大名縣,此說不是如今邯鄲市的大名縣,大名府後來黃河改道被淹沒,現在此座宋城完整地保留在四米之下的黃河河沙之中,將來一旦出土,會宛如義大利龐貝古城一樣震撼!),大名府是大宋的陪都人口達百餘萬,比汴京人還多。
有十幾名春音坊的藝人會合過來,牽著兩匹快老掉牙瘦騾馱著簡易幕帷,推著獨輪車或擔著擔子,上面全是賣藝傢伙器械,一同踏上驛道向大名府而行,已經走了五日了,延途除官差往來驛道幾乎見不到行人,秋白鶴嘆道:「百業凋敝,我們春音坊討生活更難了,唉,國破家焉可安在?真是世道多艱,當今皇上又一心偷安,唉!」
十三郎手扶一輛獨輪車,車上躺著牛通和放著他那對沒了模樣的大錘,他雖然人醒過來了,可身體依然酸軟無力,他醒來已經哭了兩場了,一對牛眼都哭腫了,他對十三郎說:「大哥呀!你可要給我作證啊,這該死的牛鼻子老道,這回可把我坑啦!這、這讓我怎麼回家呀?」說著嗚咽著哭泣!
柴花花搖頭晃腦在邊上走著,瞥了一眼牛通:「喂,黑炭頭,你哭個啥呀,不就是兩個鐵疙瘩嗎,至於嗎?你叫我兩聲姐姐,我送你一對金錘咋樣?」
牛通看都沒看她說:「你知道什麼呀,我沒了這對錘我爹不讓我回家,回家也不認我,還說風涼話!」
「哎呀,你別不知好歹,我本來想幫你的,既然你不領情算了!」柴花花說完哼了一聲不再理他,一蹦一跳向前跑去。
「大哥,她啥意思啊?真能幫我嗎?」牛通扭頭看向走在身邊的十三郎問。
十三郎搖頭:「我怎麼知道?花花總是古里古怪神神叨叨的,也許她真有辦法或者真有大錘也說不定,唉,你這錘用不了再打一對就行了唄,大叔還能真因為一對錘不要兒子?我看他就是擔心你,怕你不認真練功……喂,你咋起來了,喂喂,你沒事兒啦,哎……跑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