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祭嬰

  陳之對於這種用小孩來祭祀的方式尤其反感，見村長停了下便問道：

  「他們既有本事一夜之間給你們找到水源並且修出一條河流那應該也有能力自己調查吧，你怎麼還找上我？」

  「這說來也奇怪得很，九年前他們就不常來了，他們只說不繼續祭嬰的話那河流就會消失，我們也怕在淪落到以前食不果腹的日子，只能派一個村里人跟他們學祭祀之法每年村里人自己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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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老師表情中不難看出他對祭嬰一事的厭惡，但對於被落後愚昧籠罩的村莊，老師更多的流露出同情：

  「村長爺爺，那你能帶我們去找近年來主持祭嬰儀式的那個村里人嗎？」

  肖知意問道，村長看了他一眼：

  「就在前面，我帶你們過去吧。」

  說著他上前帶路：

  「每個家裡都掛著大黑燈籠是什麼？還有這個祭祀是如何舉行的呢？」

  李子曾邊走邊問，村長想了一會兒：

  「黑燈籠？」

  而後一副恍然大悟的說道：

  「啊，你說那個啊，那個可不叫黑燈籠，它叫拘靈契。」

  「拘靈契？」

  「是的，拘靈契算得上一個能裝靈氣的契約書也是祭嬰的必要流程之一。」

  「每一個小孩被用來祭祀之前都要先把頭髮剃掉連同祭嬰的大拇指割下來一起放進去，每一個拘靈契上都有一個名字，那個名字是那些道士送來就有的，他們說是第一個被祭祀的人的名字，這拘靈契也是很邪乎的。」

  「我們村子之前有一個年輕小伙子，因為那些道士不來了他就把拘靈契拿下來，他想打開看裡面到底有多少手指時，剛打開來看一隻手從裡面伸出來直接把他左眼活生生的摳了下來之後消失不見。」

  「聽到他痛苦的叫聲後村民都趕來了，拘靈契裡面乾乾淨淨的什麼都沒有，最後那小伙子發瘋跳水溺亡，所以我們根本不敢違背他們的意願，一邊害怕遭到傷害一邊擔心著斷水。

  「作法打開拘靈契後把祭祀的嬰兒毛髮連同手指一起裝進去，把祭祀日期寫上後拘靈契會自動縫合被打開的小，做完這些後後村子裡按一戶五十個銅錢交給做法事的道長，最終把小孩和那些錢財一同扔進河流下游的豎洞。」

  老師想：

  這背後肯定有一個龐大的邪魔歪道組織在搞鬼，這個所謂的拘靈契裡面居然有兩股靈氣，看來這事比我想像的還要複雜。

  村長在一戶人家門口停下，還沒進門就聞到一股腐臭味，起初大家都以為是山裡的動物死後發出臭味但後來的場景把眾人都嚇到了。

  可能是這戶人家靠山而居附近沒有與之相連的人家，所以味道就很難被其他人察覺：

  「不可能啊，錢玄平時都是很講究都啊，怎麼有股腐爛的臭味？」

  「這就是去學過祭祀回來的人家了。」

  村長喃喃的說了前半句，李子曾一行只能勉強聽到後半句。

  村長上前準備敲門，手剛碰到門的時候大門發出吱吱的聲響，村長才剛一碰到門就開了。門被打開的那一剎那村長被嚇了一跳，往後退的時候被石頭拌倒狠狠的摔了一跤：

  「啊！死人了，死人了！」

  眾人也都傻眼了，裡面七具屍體像老臘肉一樣掛在房樑上，除了一個中年人和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外其他都是光頭嬰兒。

  被掛上去的正是是做法的錢玄和他新收的徒弟，其餘五個都是那幾個失蹤的嬰兒。

  看著像死了好幾天，屍體已經發臭再加上是夏季，蚊蟲蒼蠅把屍體咬爛了，臉部已經潰爛得不能知道原來的模樣。

  屍體上爬滿蛆蟲，錢玄和他的徒弟眼睛睜得大大的，似乎死的時候有了一段痛苦的掙扎死狀十分相似。

  村長說道：

  「怪不得這些天沒人見他出門，還以為他不在家。他的名字叫錢玄，是被選中去學祭祀之法的村里人而另一個是他的新收的徒弟蔣武。」

  屍體上那雙被蛆蟲咬通的眼睛正好對著門口，剛才村長推開門與屍體照面後被嚇得慌不擇路，本能的往後退以至於踩到石頭摔倒。

  老師把村長扶起來的時候感覺到他的恐懼，老師想法很複雜：

  你們犧牲嬰兒換取河流不也一樣恐怖，如今看到七條性命都害怕成這樣，那還有數百條性命你們沒見到呢，如果見到了你們該如何面對，恐懼嗎？或者同情。

  老師扶著村長到門外的石墩坐下後便過來觀察屍體。肖知意跑了下去，李子曾不知道他去哪裡，心想：

  難道這傢伙害怕逃跑了？真膽小。

  老師看到肖知意離開後便明白他是去找人了，果不其然，不一會兒肖知意就帶著兩三個漢子，手裡拿著長刀上來。

  老師給了李子曾一個眼神，似乎在說：

  「你就該跟他學學，傻裡傻氣的。」

  李子曾心情複雜得不想說話。

  看到屍體後三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臉上也露出嫌棄但還是三下五除二的把屍體給放了下來。

  幾個嬰兒的手腳直接脫落掉下，還有一個人頭直接滾到眾人腳邊。蒼蠅蚊子，蛆蟲這些也跟著掉下來，蛆蟲和屍體一起掉落下來時弄髒了一地，發出噁心的臭味。

  幾個大漢都沒忍住直接跑了出來，還有一個沒跑到外面就吐出來了，李子曾看著也有一些反胃但見肖知意和老師沒什麼反應他只能假裝自己跟他們一樣沒什麼反應。

  肖知意想：

  一條線索就這麼斷了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李子曾環顧室內一圈看到桌子上有一張紙和筆後迅速過去拿起那張紙，上面寫著一段文字：

  我已與上帝懺悔寫下懺悔曲，另一頭望你們原諒。我願日日供奉但求放過。一切皆是那群人的教唆，我沒有得到任何東西，他們是奇……首

  記錄的內容不完整像是被什麼打斷了，後面就是隨意亂畫的幾筆，最後一個字看著歪歪扭扭的看著像個「首」字。

  李子曾把紙張遞給旁邊的肖知意，肖知意剛才在他旁邊也看到了就直接拿過去遞給陳之，他仔細端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