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7章 凡心

  雖然穆凡恨不得他們死，但是以穆凡現在的實力來說，即便能打贏他們任何一人，可想要殺他們還是非常困難、甚至是不可能辦到的。

  要知道即便是道界大能白堊也不能保證可以穩殺那幾個界王，穆凡就更不用說了，所以他並沒有打算逐個去殺他們，而是先做好堅實的防禦工作，安靜的等待他們找上門來。

  或許有人會問，郭天都能輕易幹掉穆凡，為何白堊無法殺掉與穆凡實力相當的幾個界王呢？

  沒錯，穆凡確實被郭天幹掉了，但那有兩個前提條件。

  第一，穆凡被李應天騙進了白堊的識海當中，那裡不是五行世界，沒有天地規則，所以穆凡的優勢無法發揮。

  第二，郭天為了順利殺掉穆凡，早就想好了戰術、做好了充分準備。天羅地網之下，穆凡自然沒有辦法逃脫了。

  如果穆凡有這兩個先決條件，自然也有自信殺掉任何一個界王，不過人家也不是傻子，不會如此輕易的上當受騙。

  穆凡輕易被李應天騙主要是太過依賴陰間訣，陰間訣沒有察覺到李應天身上陰謀謊言的氣息，所以就沒有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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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跟地球上的高科技一般，高科技讓生活變得簡單高效，但是過分依賴高科技卻會讓人類的生存技能退化。

  穆凡在洞府里等了半年時間，終於等來了第一個界王，一直處在緊張狀態之中的異界軍總算是鬆了口氣。

  最先到的是神王謂昌，讓穆凡意外的是，他並沒有立刻漏出獠牙，而是彬彬有禮的來到穆凡洞府門口求見。

  穆凡也沒有故意噁心謂昌，而是禮貌的走出洞府與之見面。

  「人王，別來無恙？」謂昌抱拳問道。

  穆凡揮手灑出一套桌椅，說道：「神王請坐！」

  兩人坐好之後，謂昌拿出一個玉壺和兩個玉杯，為兩人滿上了兩杯神釀，然後端起其中一杯說道：「人王，這是我神界最好的釀造大師釀造的神靈酒，每萬年才能成一滴，絕對的珍貴無比。今日你我單獨見面，我才捨得拿出來與人王共飲。」

  穆凡心裡不斷冷笑，暗道這傢伙實在是太不要臉了。神軍在人界殺人毀物，與人界已經不共戴天，而他卻像沒事的人一般，對雙方仇怨隻字不提，反而請穆凡喝酒，就像兩人關係多好似的。

  或許謂昌如今的表現並不是故意裝出來的，他心裡確實不在乎兩界的恩怨。在他眼中只有利益，人命如同糞土一般不值錢，他們的生死自然無法影響到他。

  換句話說就是，謂昌是一個極度漠視生命的人，哪怕死再多的人，也無法讓他有任何情緒變化。

  其實不止是謂昌，其他幾個界王、甚至千千萬萬的修士又何嘗不是呢？

  修士變強的過程原本就是踩著別人屍體向上爬的過程，把一將功成萬骨枯這句話套在任何一個修士身上都適用。

  穆凡雖然不會漠視生命，但是死在他手裡的人也是不計其數。但是穆凡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一路殺戮過來，他可以拍著胸脯說自己問心無愧。

  當然，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只是標準不同而已。謂昌在穆凡眼裡是壞人，但是在別人眼中或許是好人。穆凡從不恃強凌弱，但是依然被一些人所不容。

  還是那句話，在弱肉強食的修煉界面之中，好與壞並沒有清晰的界定，每一個修士都在為自己努力，只不過方式不同而已，這也充分體現了修煉界面的殘酷。

  「神王如此慷慨，那本王也不能小氣了！」

  穆凡伸手拿出兩個用紙盒子包裹的東西，然後說道：「這種食物叫做漢堡，七界之中只有這兩個，可見其珍貴程度，請神王品嘗。」

  謂昌聽說七界只有這麼兩個，立刻就來了興趣，於是拿起一個咬了一口。

  嚼了幾下之後，謂昌立刻皺著眉頭說道：「這東西毫無神靈氣，吃起來也索然無味！」

  穆凡一臉享受的將嘴裡的漢堡咽了下去，然後說道：「神王覺得索然無味，那是因為神王高高在上，喝的是萬年一滴的美酒佳釀，吃的是萬年一成的美味道果，對這種凡俗世界才有的食物自然沒有任何食慾。

  沒有凡心，自然看不起凡物。」

  謂昌知道穆凡給他吃的是世俗凡物之後並沒有生氣，但是對他最後一句話卻有意見。

  修士與普通人之間的區別在於，前者擁有道心，後者擁有凡心。你穆凡也是個修士，而且是個強大無比的修士，可是卻在這裡說我沒有凡心，請問你穆凡就有凡心嗎？如果有，那你也不可能擁有今天的成就。

  謂昌不屑的笑了起來，問道：「如此說來，人王認為自己有凡心了？」

  穆凡將剩下的漢堡全部塞進嘴裡，然後拍了拍手上的碎渣，說道：「我本凡人，自然擁有凡心了。」

  謂昌冷哼一聲，說道：「若人王擁有凡心，怎可能有今天之成就？胡言亂語耳！」

  道不同不相為謀，穆凡沒必要跟他爭辯任何東西。他認為自己在胡言亂語，那就當自己胡言亂語好了。

  世間往往有一些人，就是喜歡與人爭論，希望別人贊同自己的觀點。但是他們卻沒有想過，如果你是對的，那你為何需要別人的贊同？如果你是錯的，那你有什麼臉要求別人贊同？

  做好自己，證明自己，讓其他人去說吧！

  「神王，咱們酒也喝過了，東西也吃過了，是不是該談談正事了？」穆凡說道。

  謂昌正了正身體，說道：「好，人王果然爽快！我今日前來拜訪，確實有事情要跟人王商議。」

  「神王請說！」

  謂昌緊緊盯著穆凡的雙眼，問道：「不知人王對殺穆凡者為聖這句話有何看法？」

  穆凡冷笑起來，說道：「人人都想殺本王為聖，但本王可不是那麼容易殺的。」

  謂昌正色道：「本王知道人王實力強大，但是你真的有自信能夠在五王的合擊之下自保嗎？」

  穆凡氣定神閒的說道：「能不能自保，那是本王的事情，不勞神王掛心。」

  謂昌繼續說道：「人王，本王也不拐彎抹角了，本王想與你做一筆交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