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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不值得嫁

2024-04-30 02:13:23 作者: 萌萌的西紅柿

  當時沐鳶歌離開時,儘管心中有委屈,卻把這股怨氣一併咽進腹中,不自覺地加快腳步準備回府。

  只是這府門口人多眼雜,不少途經的路人見沐鳶歌狼狽的從勛王府離開。

  有的甚至議論紛紛,不堪入耳的言語傳入了沐鳶歌耳中:「明明是第一醜女,偏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仗著自己家大業大,纏上了勛王爺,真不知王爺要如何整日面對著醜女!」

  「莫要說笑,王爺怎會娶她這般相貌的女子?世人皆知是這沐鳶歌死乞白賴求來的姻緣,王爺唯恐避之不及!」

  「也不知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何德行,還幻想著成王妃?真是丟人現眼!」

  

  「……」

  這般不堪入耳的議論徐徐傳入沐鳶歌耳中,如同一根被削尖的針,一下一下戳向她的心臟,疼痛卻不致命,叫人生死不得。

  沐鳶歌狠狠的握起雙拳,衝著那一旁不明事情的人跺腳道:「我才不是丟人現眼!勛哥哥願意娶我!這是皇上賜下的姻緣!勛哥哥願意娶我!」

  「對對對,他願意,全天下的男子都願意娶你!」

  一旁說道的百姓自是能認清局面,縱使這沐小姐不大聰明,畢竟身份高貴是他們得罪不起的,也只好壓著鄙夷,沒敢放出狠話,冷不丁的幾句嘲諷便散開了。

  沐鳶歌狠狠將雙手攥成拳頭,細長的指甲戳進手心中,幾滴鮮紅的血液順著指紋落下,與眼角銜著的淚珠一併滴落在地上,融進泥土中。

  正是難堪時,卻見唐國公的馬車疾馳而來,直愣愣的停在了沐鳶歌面前,唐國公掀開馬車前的帘子,將手遞給沐鳶歌,慈愛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鳶歌,先上車來。」

  當時的沐鳶歌不得多想,接住了唐國公的手便坐上馬車,稀里嘩啦的哭成了淚人。

  看得唐國公陣陣心疼,連忙遞上手帕替她拭去眼角淚痕,嘴上也不住的安慰著,生怕這姑娘受到什麼心靈傷害。

  「歌兒,你這又是何苦呢!你這可叫外公好生心疼啊!」

  唐國公將眉頭蹙成麻花,方才發生那一幕,他盡收眼底,只是趕來的晚,沒能親自替他寶貝鳶歌說理,如今想起還有些愧疚。

  「外公,他們都說我配不上……」沐鳶歌抽泣著,豆大的淚珠再次滑落,止也止不住。

  唐國公心疼極了,想來這紙婚約還是他求來的,覺得自己對不住她,忙是向沐鳶歌建議道:「不妨我們退婚吧,興許有些困難,但就是拼上這條老命,也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沐鳶歌聽了這話,慌裡慌張地擦乾了面上的淚,連連搖頭道:「不,外公,不要退婚,歌兒一點也不委屈,只要歌兒能夠嫁給勛哥哥,就已經心滿意足了,這些都不算什麼的!外公,我愛勛哥哥的啊!」

  「歌兒你……罷了,只要你喜歡,外公做什麼都行。」唐國公的眸中先是閃過絲毫訝異,只愣了片刻,便掩起了眼中的那幾分懷疑,嘆口氣無奈道。

  還未完全消散去的眾人見著唐國公的馬車離開這裡奔馳而去,當即便又嘴碎了起來,冷不防的讓身後勛王府的下人聽個正著。只覺得言辭極其粗鄙,便與他們爭辯起來。

  「莫要扯上我家勛王爺,那醜女能否嫁來還是個問題,莫將那醜女的事情與我家王爺混為一談,著實令人噁心。」

  正說著,恰逢北寒勛出府,好巧不巧正是聽完了這句話,北寒勛微微蹙起雙眉,眼珠滴溜一轉,眯起眼睛問道:「這又出了何事?本王好似聽見喚著本王了?」

  「回王爺,這些大膽刁民竟在咱們勛王府扯您與那醜女的事,我們看不慣才說了幾句。」下人恭恭敬敬的彎腰作揖,向北寒勛匯報導。

  普通老百姓哪裡見過這架勢,當即便「撲通撲通」跪了一大片,這場面著實略有震撼,惹得北寒勛倒有些好奇,問向了跪著的百姓:「究竟發生了何事?如實招來恕你們無罪。」

  話音剛剛落地,府里的李婉兒便屁顛屁顛跟了出來,做好一副聽故事的架勢,滿臉寫著春風得意。

  那跪著的人仰頭看了看一旁頗有氣質的李婉兒,心中更知那醜女當王妃是沒機會了,心中那點忌諱便給打消,顫顫巍巍的說上剛才那事。

  「方才那醜女被您趕出府,我們也不過隨口議論幾句,她便當街與我們爭執起來,還說她一定能嫁進王府,唐國公正巧路過接上,她當即梨花帶雨哭了起來,貌似還說一定要嫁來……」

  「真是放肆!」北寒勛的眸中倏然間閃著殺戮的鋒芒,就連聲音也變得低沉起來,嚇得那一眾人當即便磕頭不止。

  李婉兒見情況不妙,心中也清楚這是個巴結的好機會,連忙粘上北寒勛,柔聲道:「此事與這些百姓無關,不妨讓他們先散了,她一個醜女就是再興風作浪也掀不起多大的水花。」

  「她真可謂面丑心也丑,連婉兒你的萬分之一都不及。」

  「王爺可真是說笑了。」

  思緒從回憶中拉回,沐鳶歌如今滿目再沒當初那滿是星辰,一想起原主曾被如此欺壓,沐鳶歌就為她感到憤憤不平。

  「嘖嘖,如今也覺得我當初看上你如同貶低自己?」沐鳶歌冷嗤一聲。

  清冽的聲音仿佛具有穿透力,直直的刺向北寒勛的耳膜,叫他聽來十分不爽。

  「大膽!你可知你衝撞的是誰?」

  北寒勛怒吼一聲,當即從腰間拔出一把寶劍,閃著銀白色,劍尖直直的指向沐鳶歌,連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局外人都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沐鳶歌波瀾不驚,如同一個早已歷經大風大浪的女子,她紅唇輕啟冷聲道:「二殿下,你是當我眼瞎?我怎不知我正與誰對話?倒是你,如此明顯的問題要重複問,莫非是個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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