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陶瓷

  洛水帶著林夢芯和烏文山吃了早飯，周捻也帶著人回來了。

  洛水簡單地把事情說了一下，帶著一群人朝著目的地走去。

  也得虧烏文山的兒子在，不然洛水也無法算出那些人販子的具體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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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小巷子裡的小破屋子，烏文山心底有一種感覺，那就是，自己的兒子，在裡面。

  雙手顫抖著，烏文山腿一軟，險些直接跪倒在地。

  洛水伸手託了一下，將人扶回座位上坐好。

  「現在不是我們出面的時候，等警察把人都抓住，我們再說。」

  「嗯……」烏文山抬手，捂著臉，肩膀止不住地有些抽動。

  洛水偏過頭去，不再看，只是靠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

  一行人被全部抓獲，帶去了警察局。

  洛水帶著烏文山去見了烏文山的兒子，碎可。

  而林夢芯和周捻則是去協助警察工作了。

  烏文山看著坐在裡面，一臉的無所謂，甚至有些吊兒郎當的，才十三歲的碎可，看著那張和自己相似的臉，烏文山徹底繃不住了，站在那裡，眼淚無聲地流了下來。

  碎可一抬頭，正對上烏文山的眼睛，不知道為什麼，下意識地坐正了身子，就好像自己應該害怕面前的人一樣。

  有些緊張的動了動腳，碎可心裡雖然害怕，但嘴上還是不認慫地挑釁著：「多大人了，還哭。」

  「……」此話一出，烏文山臉上眼淚更多了。

  碎可看得那叫一個心驚和難受，就好像自己不應該讓面前的人哭一樣，有些彆扭地動了動身子：「你，你能不能別哭了，我和你道歉行不行？」

  「鹿鹿……」烏文山哽咽著聲音說著。

  碎可忍不住搓了搓胳膊：「叔叔，我不叫什麼鹿鹿，如果是我之前拐了那個孩子叫鹿鹿，你特意來噁心的我，我跟你道歉，你別這樣了行不行？我看著怪難受的。」

  「鹿鹿就是你。」洛水靜靜的在旁邊開口：「你三歲的時候被你現在的養父母拐賣，然後被他們收養，現在這個，才是你的親生父親。」

  「怎麼可能。」碎可搖了搖頭：「雖然我才十三歲，但你不能這麼騙小孩啊？我可不是那些什麼都不懂的孩子。」

  「你沒有想過，為什麼你和你父母長得一點都不像嗎？」洛水說著：「你沒發現，他和你長得很像嗎？」

  碎可剛想反駁，但看著烏文山臉上的眼淚，又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你心底在下意識的害怕和不想看到他的眼淚，這就是血緣關係存在的意義。」洛水繼續說著：「你也說了，你不是那些什麼都不懂的小孩，那你和他做個親子鑑定？」

  碎可抿了抿嘴。

  其實碎可心底已經相信了洛水說的話，可是……

  碎可抬頭，看著烏文山：「別開玩笑了，我是人販子，是人販子的兒子，不是什麼你的兒子。」

  就像碎可自己說的一樣，自己雖然才十三歲，但是很早熟，在第一次被帶著出去拐小孩的時候，碎可就知道自己這樣做是不對的。

  但是自己不能不做，不做會挨打。

  碎可身上的傷就是當初不願意幫養父母，被他們打的。

  碎可是知道做人販子是不對的，但是自己父母就是人販子，自己沒有的選擇。

  可是現在突然有人告訴自己，自己其實不是人販子的親生兒子，而自己的父親另有其人。

  尤其是烏文山這模樣，一看就是好人，碎可自卑了。

  碎可覺得，自己配不上這麼好的家庭。

  「我不許你這麼說。」烏文山微紅著眼眶看著碎可：「你是我的兒子，你之前那是因為沒人教導你，所以你才會這麼做，但是沒關係，現在爸爸來了，爸爸以後教你。」

  「你不是人販子的兒子，你是我的鹿鹿……」

  碎可看著烏文山崩潰大哭的樣子，張了張嘴，心裡有些堵得慌。

  洛水看了眼兩人，默默退了出去，給兩人讓出空間來。

  隨意溜達到了辦公的地方。

  這些人正在審訊著犯人，有林夢芯和周捻的加入，這些人也不敢說什麼謊話。

  看到洛水，B城警察局局長連忙走了過來：「你好，我叫陶瓷，是B城警察局局長，我可不可以找你聊幾句？」

  洛水看了眼陶瓷，點了點頭，跟著人來到了辦公室。

  「你……想說什麼？」洛水詢問。

  「我有些好奇，你是怎麼知道那些人販子的所在地的？」陶瓷不解。

  這批人販子他們已經追蹤了很多年了，一直沒有找到，卻被洛水直接找到了具體位置。

  洛水歪了歪頭，思考著要怎麼和陶瓷解釋，他才能聽得懂：「因為人販子收留了烏文山的兒子，烏文山和碎可身上有血緣關係，通過血緣關係，我可以知道碎可的位置，自然也就知道了那些人的位置。」

  怕陶瓷不知道碎可是誰，洛水還補充了一下：「碎可就是你們剛剛抓走的，單獨安放的那個小男孩。」

  「……？」陶瓷本以為能聽到多麼深奧的解釋，結果……卻是封建迷信？

  陶瓷看著洛水目光都帶上了一絲的不善：「小姑娘，這封建迷信可搞不得啊？」

  「這個嘛，你和我說沒用，你可以等會通過周捻去聯繫特管局。」洛水聳了聳肩，表示無奈。

  如果可以，洛水也不想這麼忙，從早忙到晚，動不動就要去處理事情。

  本來還只是算算命動動嘴就行，現在都要動手才能解決事情了。

  若不是記著自己的任務，洛水真的很想撂挑子不幹了。

  一想到自己下山的任務，洛水就覺得頭疼，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獲得回山的資格。

  陶瓷狐疑地看著洛水，但洛水都搬出特管局了，陶瓷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讓洛水先離開了。

  等洛水從陶瓷辦公室出來，烏文山也已經和碎可聊完了。

  洛水腳步一頓，思考了下，轉了個方向，朝著烏文山走了過去：「你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後面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我等會你帶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