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老母雞

2024-04-30 02:03:09 作者: 言輕

  邱大夫,不置可否,他只是一個看病的,至於主家到底怎麼得的病,那並不是他關心的,開了藥,並且眼看著蘇暢退了燒,再一次把脈之後,便帶著小徒弟回去了。

  過了一刻鐘,大力他爹便帶著藥回來了。

  「侄媳婦怎麼樣了?」把手裡提著的藥包遞給了大力家的,看著大力娘問道。

  「燒已經退了,看樣子應該沒什麼大礙。」大力娘說道。

  

  「既然沒什麼事,天也不早了,你就先回去吧,我在縣裡買了一隻老母雞,一會兒你給燉了,等侄媳婦醒來讓他喝碗雞湯補補身子。」大力他爹接著說道。

  「這麼一會兒工夫,你竟然買了老母雞?哪來的錢?沒想到你還挺細心的,對了,那母雞呢?我怎麼沒看到?」聽了大力他爹的話,大力娘還挺驚奇,實在是這糟老頭子可不是像那細心人。

  「哦!是臨走的時候咱娘給的,老母雞也是娘吩咐的。」大力他爹說道。

  「我就知道你那豬腦袋絕對想不到這裡。」本來還滿臉笑容的大力娘,聽到大力他爹這般說,立刻冷下臉,一臉嫌棄的說道。

  「嘿,你個臭婆娘,瞎咧咧啥呢?當著兒媳婦說什麼呢,給我留點兒臉行不行?」大力他爹臉漲得通紅,惱羞成怒的說道。

  「行了行了,你趕緊回去吧,這裡沒你什麼事了,侄媳婦生了病,你一個當叔叔的在這也不合適。」才不理會他呢,對著大力他爹不耐煩的揮揮手。

  「我…」我了半天也沒我出什麼來,畢竟他也知道自己在這裡確實不合適。

  「那我就走了,老母雞給你留在這裡。」大力他爹說道。

  「那什麼…公爹,弟妹家的菜刀我沒找到,老母雞就是留在這裡也沒法做呀。」大力家的有些懊惱,早知道還不如自己去請大夫,順便帶把菜刀回來,這沒有菜刀,總歸不是個事兒。

  只是也不好,跟兩位老人說那菜刀其實是被她藏起來了,至於為何藏起來是因為那菜刀上有血?這種事情怎麼可能說得出口。

  「廚房裡沒有菜刀嗎?」大力娘疑惑的問道。

  「沒有,我燒水的時候本來打算給弟妹做些有營養的,可是找了半天也沒找到菜刀,最後只好做了白粥,廚房裡東西倒是不少,但獨獨缺了菜刀,你說這也是奇了怪了,不過我發現廚房裡有個鎖了的櫃門,你說那菜刀是不是在那裡面,只是現如今。弟妹還昏睡著,咱們也沒辦法把櫃門打開,總不能去屋裡,趁著昏迷的弟妹亂翻東西吧。」

  也許是一開始便說了謊,大力家地發現這謊話並不像想像中的那麼難,現如今已經是面不改色的胡說八道。

  「那這樣吧,你在這裡把藥熬了,廚房裡有藥罐嗎?沒有就去咱們家拿,老母雞我帶回去燉好了再送過來。」大力娘聽到自家兒媳婦的話跟自家兒媳婦說道。

  「哎!都聽娘的,我看了。廚房裡有一個藥罐,不過得刷一刷,應該很久沒用了。」大力家的地說道。

  「那你在這裡照顧她,我這就跟你爹回去,你一個人行不行,要不然我把大牛家的或者你妹妹叫過來跟你一塊兒照顧。」大力娘還是不放心。

  「行行行,我一個人就行,弟妹已經不燒了,退了燒,不過就是等著醒來沒什麼事兒,何況離咱家不遠,有事我會喊的。」大力家地說道。

  「哎呦,你個老婆子哪那麼多事啊,咱們兒媳婦既然說能夠照顧一定會照顧好的,你看看這些日子他沒回來跟著。侄媳婦休息,侄媳婦是一個噴嚏也沒打過,就回去了,這麼一晚上侄媳婦就病得這麼厲害,嘖嘖!哎呦!」還想說什麼,卻沒想到被大力娘狠狠地踹了一腳,直接哎呦出聲。

  「都當爺爺的人了,知不知道話從哪頭說?怎麼聽你這口氣這麼幸災樂禍呢?還不趕緊給我回去。」就在大力他爹彎腰捂著自己的腿蹦折的時候,大力娘稱是伸手抓住了對方的耳朵,狠狠地擰著大力爹的耳朵拽著她出了蘇暢的家。

  看著老兩口兒走出去,大力家的見怪不怪的搖搖頭,忍不住小聲的嘀咕道:「自家公爹婆母還是這麼恩愛。」

  「對了對了,我得去煎藥了。」雖是這般說,可是依舊不放心,進了屋子,來到蘇暢的床前,探頭看了看蘇暢。

  所以說蘇暢皺著眉頭,像是睡得不安穩,可是摸了摸額頭,卻發現燒退了。

  這才終於鬆了一口氣,到了現在應該不會再燒起來了,看樣子,說不定一會兒就得醒,自己還是把藥先煎了吧,等蘇暢醒來說不定正好喝。

  說著出了屋門,從採訪里拿出了一隻小爐子點燃,然後把在角落裡放著的藥罐拿出來,仔細的刷乾淨,又用熱水燙了一遍,這才開始給蘇暢煎藥。

  照顧著煎藥的火侯,順便時不時的還要給大鍋底,下添一根柴火,讓它溫著,省的蘇暢醒來鍋里的白粥再涼了。

  並且,更是時不時地豎著耳朵聽一聽屋裡的動靜,生怕蘇暢醒來自己不知道,只是等到藥煎好了,也沒聽到屋內舒暢醒來的動靜。大力家的擔憂的皺緊了眉頭。

  「怎麼回事?怎麼這么半天還沒有動靜,該不會又燒起來了吧?不會不會燒都退了,哪裡會反覆發燒。」大力家的擔憂的喃喃自語,只是剛說出自己的擔憂,便立刻搖了搖頭,把那擔憂的念頭打斷,堅決不想相信。

  「算了,我還是看一看去吧。」終於坐不住了,連忙進了廚房,拿了一隻碗,把藥倒進碗裡,端著就進了蘇暢的屋子。

  心裡想著藥都已經熬好了,涼了可就苦了,如果再熱一熱,失了藥性可不好了。

  這般想著,端著藥來到了蘇暢的床前。

  只是這一低頭,卻嚇得大力家的險些先把藥碗扔了。

  蘇暢覺得自己身上忽冷忽熱,渾身難受,心裡憋悶的想要大喊大叫,渾身有一種說不出的酸嘛痛苦,這種痛苦。是那般熟悉,讓蘇暢忍不住想到自己剛來到這裡的那一刻。

  剛剛穿越來的時候,正是這具身體因為逃跑慌不擇路,從馬車上摔了下來,頭撞到路邊的石頭上一命嗚呼的時候。

  即便因為蘇暢的靈魂入住,保住了這具身體,可是也許因為靈魂的不同導致蘇暢反覆發熱,身上的感覺,正如現在忽冷忽熱,渾身難受。

  心裡憋悶的想要吶喊,卻又根本喊不出聲音。

  好難受,誰來救救她,就在蘇暢以為自己要被這忽冷忽熱折磨死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一股涼意貼在身上,仿佛久逢乾旱的禾苗忽然遇到了甘霖一樣,蘇暢整個人舒服的昏昏沉沉了起來。

  只是好不容易身上忽冷忽熱的感覺消失了,蘇暢,鄭感覺自己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了卻發現,不知什麼時候竟然來到了一片黑暗之中。

  他好害怕,總覺得周圍有無數雙眼睛覬覦著自己,那眼神中的陰冷,讓蘇暢整個人打起了寒戰。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在顫抖,就連牙齒也是哆哆嗦嗦的上下磕碰著。

  蘇暢摟著自己的肩膀往前走,期許著前面就是黑暗的盡頭,卻發現越走周圍越黑。

  就在蘇暢害怕的想要大喊的時候,忽然黑暗變眼了一個顏色,整個空間忽然變成了紅色,紅的如血,那天空仿佛真的是被血染成的一樣,那血液還在流動著,桂林蘇暢自己都覺得自己的手,臉,身上黏膩膩的,仿佛沾上了血雨。

  心裡這般想著,蘇暢低下了頭,只是這一低頭卻不得了,他的手上根本就不是錯覺,而是真的正在滴答滴答地向著地下滴著血。

  蘇暢驚恐地瞪大的眼珠,猛地抬手去摸自己的臉,卻發現臉上也是,不僅是臉上,就連頭髮也是正在。滴答滴答的滴著血。

  蘇暢驚恐地吶喊著,啊一嗓子,撒丫子向前跑去。

  只是她奔跑著,卻覺得自己身旁仿佛跟著什麼。

  驚恐的回頭正好看到一個沒有眼珠子,沒有耳朵,眼睛在往外趟血。耳朵的地方也在流著血,對方赤!luo著身體,身上到處都是血,尤其是這個人的下!m

  那裡的血仿佛噴泉一般,正在滋滋的往外冒,這不是恐怖的,讓蘇暢感到噁心恐怖的事,他的東西齊根斷了,只是卻沒斷的徹底,有一根線連接了起來,仿佛是小孩子的手藝一般,縫的歪歪扭扭,現已經裂開了,確有一根針還連著兩頭,可是在這個血人追著自己的時候!

  那根針正在慢慢的脫離,那恐怖的東西,仿佛下一刻!就會摔到蘇暢的面前。

  蘇暢既恐怖又噁心,可是對方仿佛毫無知覺,挺著那醜陋的東西,在蘇暢看向他的時候,竟然對著蘇暢的方向挺了挺,那雙沒有眼珠子的眼睛仿佛發射著綠光。

  「弟妹!你是不是對我很滿意?我就知道對我很滿意。」仿佛惡魔一般,在蘇暢的耳邊來回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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