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豆腐腦
2024-04-30 02:02:58
作者: 言輕
「說什麼呢?那豆腐腦一碗多少錢?我看了看,廚房裡又不是什麼都沒有,你怎麼不相信嫂子的廚藝?」大力家的說道。
「不是,怎麼會呢?我呀十分相信嫂子的廚藝,我都聽你奶奶說了說里人家一大家子做飯,唯有嫂子做的是最好吃的,不是,因為林家條件有限,嫂子開個小吃店,絕對會把周圍賣吃食的都頂的破產。」
蘇暢連忙說道。
「這是奶奶說的,沒想到奶奶對我評價竟然這麼高,既然奶奶都這般說了,你難道還信不過我?」大力家的沒想到林奶奶對自己竟然這般高的評價,一時驚訝又有些驚喜。
「我當然相信了,只是嫂子真的不用了,一來確實沒有菜刀,不方便,再說每到這個點,李大娘都來了,咱已經定了,定錢都交了,不吃也是浪費,人家給你做好了,你不吃人家端回去,咱們也沒有說在退錢的道理,更何況你這一大早就趕回來,應該也累了,所以我才說不用做了,咱們一起吃就好,每次李大娘都會多帶一碗,一會兒嫂子跟我一起吃。李大娘家的烙餅特別好吃。」
蘇暢,連忙解釋道。
「已經交了定錢了?這確實不好退。既然你這麼說,那行,我就不做了,等你哪天把菜刀拿回來了,讓你嘗一嘗嫂子的廚藝,這樣吧,我要去廚房給你做過熱水,你好好洗一洗,順便我也把這衣服洗出來,你可說了,這衣裳給我了,我可得好好搓洗搓洗,這麼好的衣裳,我呀,這輩子可是只見過沒穿過,咱也想一想福,就是我穿不上,放起來,留著給我那未來的閨女也是好的。」
大麗家的拿著衣裳展開看了看,除了衣襟上有一點血跡以外,其他地方都十分乾淨,對帶血跡,他已經想好了方法怎麼洗,畢竟他們可不像蘇暢總是穿新衣裳,畢竟是窮人,磕著碰著難免,衣服上沾染上血跡,那更是常常有的事情,尤其是大老爺們兒出去打零工,磕著碰著,那更是稀鬆見慣的事情。
但是帶著血跡出門,老人說不吉利,可是就因為沾了一點血跡就把衣裳扔了這又實在是浪費,所以,能幹的巧媳婦們便想了很多種方法,直到總結出了一種既快速又有效去除污跡,血跡的方法。
這是所有當娘的都會告訴出門子的姑娘的一種家傳絕學。
「嫂子,這說的什麼話,我這裡還有好幾塊花布呢,等到未來小侄女出生的時候,我親自給她做一上這個呀,等到小侄女出生能穿的時候,早就已經放壞了。」聽了大力家的話,蘇暢哭笑不得的說道。
「嗨,你這一說這倒也是,那也沒事兒,我不是還有侄女了嗎?我這做姑姑的把衣裳洗了給我吶。要出門子的侄女去保管我那侄女能找個如意郎君。」猛地想起自己哥哥家的閨女,大力家得笑開了顏。
蘇場仗了張嘴,最終什麼話都沒說,雖說覺得送舊衣服給外人,而且還是她穿過的,並且還帶著血跡,即便洗乾淨了也覺得有些彆扭。
但是,蘇暢也不敢說你別送給別人,直接拆了或者剪了都好這種蠢話,畢竟無論是這個年代還是現代,送給親朋好友舊的衣裳都是斯通見慣的事情。
「嫂子洗乾淨了之後拿給我我給嫂子填上幾朵花,到時候絕保看不出是舊衣裳。」蘇暢說道。
「那敢情好,行了行了,我不跟你在這廢話了,我趕緊去燒水,我已經等不及想要洗乾淨了,讓你給把花添上,給我家侄女送去了,再過兩天那沒人就要帶著南方來跟我家那侄女相親,聽說男方家條件很好,男方家裡可是縣城裡的,家裡是開油作坊的,雖說跟我那侄女說清的是小兒子,但是聽說也是個讀書的,識文斷字的,雖然比不上你們家的澈哥,但是聽說考個秀才沒問題,到時候家裡使使力,就讓他在縣衙里當個主簿,到時候我那侄女也是做官夫人的了。」
大力家得十分高興,仿佛自家侄女已經做了官太太,越說越高興,也是個急性子,說完便急匆匆的向著廚房走去。
等到沒了身影,蘇暢這才疲憊的癱在了椅子上,小狗一直趴在她的腿上,十分的乖巧。
蘇暢扯了扯嘴角,發現自己連一絲笑的意思都沒有。
摸了摸小狗柔順的皮毛。漸漸的平復著心裡的情緒,看著小狗因為自己的動作而哈哈哈的吐著舌頭,蘇暢扯了扯嘴角。
「你要不是哈哈哈的吐著舌頭,而是呼嚕呼嚕,我還以為我要來的是只小貓,而不是只小狗。」對著小傢伙喃喃自語。
小傢伙懵懂的眼神看著蘇暢,對著蘇暢嗚嗚叫。
「你說什麼呀?我也不是你的同類,我可聽不懂你的話,你知道昨天有多閒嗎我還以為見不到今天的太陽,昨天我好害怕,但又有一種如果我真的死了,會不會再穿回去,當時那個念頭一閃而過的時候,我真的有想過要放棄抵抗,卻在想要放棄的一瞬間聽到了我家相公的呼喚,你說我是不是中了邪?」食指輕輕的點了點小傢伙的頭,蘇暢對著小傢伙喃喃自語。
「當時,我的第一念頭竟然是。我還沒有跟向公圓房,我們還沒有成為真正的夫妻,早知道會面臨這個還不如一開始就跟凌雲澈圓房,最起碼他是我名正言順的老公,甚至想到如果自己死了,還是以這種屈辱的方法死的,他說不定又要掛上克妻的名聲,到時候他天煞孤星的命格就真的洗不清了。」
蘇暢一邊說著,一邊撫摸著小傢伙的後背,也不知道是說給它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沒想到遇到危險的第一念頭竟然全都是他,也幸好當初想到的是他因此為了能夠在與他相見拼盡了全力,才沒有……可是現在想來真的好可怕,尤其是那血濺到臉上的感覺,尤其是那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