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穿書4
2024-05-25 14:02:32
作者: 久戈
「你......」秦溫本來不是很想接,他趕著去夏謹言的公司把蘇秀玉扯回來,時間長了不知道夏謹言那老流氓能逼著蘇秀玉玩出多少花樣兒。可是餘光瞄見那副畫,他的手一頓,把本子接了過來。
反正蘇秀玉也是樂在其中,耽誤一會兒也沒什麼。
范程見秦溫看得專注,也湊了過來。秦嬴工作室根本不缺原畫師,他以為學長不過出於禮貌意思一下,但看樣子完全不是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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構圖其實並不複雜,少年將軍,鮮衣怒馬。背景是飄雪的大漠,遠遠有邊城狼煙,直入天際浩渺。
線條很少,人物著墨也不多。偏偏寥寥幾筆,所有風韻具現。初涉江湖的躊躇志氣,年少成名的神采飛揚,為國為民的肝膽情懷,盡在眉宇,不言卻有情。
因為用的是鉛筆,方紙黑白,端是江湖寥廓,山高水遠。
「你是藝術生?」秦溫抬眼打量著面前的人。
長相倒是清秀,但皮膚白皙,唇色極紅,便於文氣的五官里天然帶了些媚意。
司祈笑著搖搖頭,「我是中文系的。」
但她上輩子是個小有名氣的畫師,這點當然不能說。
「你想做原畫?」秦溫微微揚眉,「如果你能保持這種水準當然可以。」然後沉默了一會兒,「你先上車,我要去接一個人,別的事情之後再談。」
一個多小時後,司祈看著對面漫不經心撥弄著酒杯中冰球的夏謹言,嘆了口氣,「究竟是怎麼變成這樣的狀況的?」
夏謹言是那種哪怕面無表情都精緻得讓人沉淪的長相,他又太了解自己的優勢,舉手投足,低眉抬眼都自有風流,更別提真想讓誰動心時。
哪怕司祈見了也會一時失神。勾心動魄,莫過於此。
可惜是個渣。
關於為什麼兩個人坐在這裡......
司祈咬咬牙,搞商業的心都髒。比如看著濃眉大眼的秦溫,比如看著就是只老狐狸的夏謹言。
大體情形就是:秦溫把車開到了夏謹言公司樓下,正準備回收接到信息下來的蘇秀玉,結果看見了不知道為什麼也跟著下來了的夏謹言。
「夏先生很快啊。」秦溫冷著一張俊臉,意有所指。
夏謹言彎彎唇笑得春花爛漫,「怎麼會呢,秀玉被逼著好久不能來見我,當然以秀玉舒服為先。」
「你什麼意思,說我脅迫秀玉?」秦溫嗤了一聲,「我只是覺得秀玉這麼好的人浪費了。」
「秦先生不懂我們倒也正常,」夏謹言一副通情達理的樣子,「況且明明是我在損耗精力,為什麼說得像秀玉吃虧一樣?」
「謹言......」面色緋紅的蘇秀玉實在聽不下去,拽住夏謹言的袖口,低低喚了一句。
篤信的教徒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他能憋出開頭那一句都已經算是為了自己摯友破例,論開葷腔怎麼比得過深浸此道的老流氓,一張素來無表情的俊臉也有些僵。「不知羞恥。」
夏謹言從來不在乎這種不痛不癢的罵句,他下來本就是為了找秦溫的不痛快,心愿達成神清氣爽,正想轉身回去就看見秦溫車裡鬼鬼祟祟的腦袋。
「小孩兒怎麼在這兒?」
司祈嘆息一聲,從搖下的車窗里探出頭來,「夏先生好。」
「你們認識?」秦溫鎖起眉頭。
「我和夏先生有筆交易,」司祈頓了一下,「當然是私人交易,不會影響和秦先生的合作的。」之前在車裡她和秦溫敲定了合作意向,按採用稿件計費。
秦溫沒想那麼多,以為是工作方面的事情,就點點頭,「沒關係,我們的合作並沒有限制你的作品流向。」
「正巧我和小孩兒還有點事情,就不送你們了。」夏謹言敲敲司祈這邊的車門,「行了小孩兒,別占著人家秦叔叔的車了,來爸爸這兒。」
正要上車的蘇秀玉聞聲望過來,張了張嘴,到底還是抬眼對上夏謹言,「她還是個孩子,你別做的太過了。」
心不甘情不願下了車的司祈看看蘇秀玉,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
秦溫和蘇秀玉離開,司祈則跟著夏謹言進了公司大樓。
「小孩兒吃飯了嗎?」夏謹言回頭問他。
司祈搖頭。
於是,兩個人就這樣坐在了公司高層專用餐廳。
飯吃到一半,外面忽然電閃雷鳴,接著大雨瓢潑。
餐廳一面是落地的玻璃,此刻水洗一樣覆了厚厚一層水膜,隔著望出去外面一片蒼茫,煙霧騰繞。
「......」司祈只好在夏謹言的辦公室等雨停。
這樣一等就等到了晚上六點。期間在宿舍群里發了條消息,說在朋友這裡避雨。
看著外面徹底黑下來的天色和反著路燈燈光的積水,司祈有點憂愁。「系統,我現在去勾搭夏謹言,能不能頂一個星期的?」
【每周只有第一次才算。】系統不近人情。
快到七點的時候,林琴發了消息。
「小九兒你在外面找個地方睡吧,宿舍這邊排水出了毛病,一樓都被淹了。」
司祈象徵性掙扎了一下,「回不去了麼?」
「除非你游回來。」
「老大我那邊還有泡麵,你和芸芸阿飛頂住啊。」
林琴回了她一個「打爆你狗頭」的表情包,「之前問你有沒有吃的你還說沒有。」
「在做什麼?」整理好文件的夏謹言走過來,坐到司祈身邊。
「宿舍回不去了,求夏先生收留!」司祈麻溜兒收好手機,往夏謹言懷裡一撲,抬頭眼巴巴瞅著他。
夏謹言擼了一把司祈頭髮,笑,「用身體來求?」
「保管爸爸舒坦!」司祈挺挺胸膛。
夏謹言在公司有休息室,雨下的太大她也不準備回家,就從衣帽間撿了一件自己的襯衫扔給司祈,「小孩兒去洗澡吧,洗完床上等爸爸。」
【就算不能續命你不是也要和他做?】司祈洗澡的時候系統出聲,【真瞧不起你們這些嘴上說著不要身體還特誠實的人。】
「你哪只耳朵聽見我說不要了?」司祈指尖從自己的脖頸滑向腰身,認真打著泡沫,「就算在床上我喊的不都是我要我還要?再說了,夏謹言技術那麼好,我也不虧啊。現在包只小狼狗多貴啊,這位出去賣你算算要價得多高,我賺大了好麼!」說著開了淋浴頭,水順著她的身體向下滑落,看起來性感又色情,「不過你一個系統肯定不知道什麼叫做爽的飛起,和你說了也沒用。」
【......】
「夏先生,內褲怎麼辦?要我真空上陣麼?」洗完澡,司祈擦了擦身上的水,赤裸裸走出浴室。剛剛淋過熱水,白皙的肌膚還泛著一層淺粉,沒擦乾淨的水珠在他身上緩緩滑落,滴在地上漸漸暈開曖昧的一灘。
夏謹言正坐在一旁的沙發椅上看書,聞言抬起頭來,目光在司祈身上掃視一遍,頗有興致的笑了,「小孩兒想得倒是挺多,」說著把書放在一邊的桌子上,起身走過來,低頭在司祈耳邊說話,聲音壓得又蘇又沉,「你認為真空就能吸引到我?」
「......」司祈覺得這個老流氓在侮辱自己的人格。
「你就這樣吧,挺好的,」夏謹言吻吻司祈的耳垂,「穿了也還要脫,沒必要。」
說完也開始脫衣服。
司祈開始跟自家系統嘀咕,「你看看這直角肩,你看看這鎖骨,你看看這胸肌,你看看這八塊腹肌,你看看這細腰,你看看轉過身來這背部線條,哎呀還有腰窩,脫了褲子你看看這腿,多長,多直!啊!極品,極品中的極品!賣出去絕對天價!」
【宿主你注意點,你是被人買了,萬一人家喜歡玩兒刺激的你就慘了。】
「有多刺激?!」司祈往king size的大床上倒去,語氣還有點興奮。
【有些人喜歡往死里玩的。】系統善意提醒。
司祈沉默一會兒,慶幸,「還好夏爸爸不懂與時俱進。」雖然花樣少,但勝在安全嘛。
閒來無事,司祈一邊聽著浴室里的水聲一邊刷著手機,忽然看見一條推送,急忙從床上跳下來噔噔噔跑到浴室門口,拉開門看向正在淋水的夏謹言。
夏謹言倒沒在意,輕笑一聲,「怎麼,小孩兒心這麼急?」
「夏先生你和蘇先生做過了?」司祈直指主題。
「嗯?怎麼?」夏謹言慢條斯理地開始洗頭髮,眼睛閉著,聲調拖得有點長。
司祈有點失望,「夏先生,我們不約了。」
「小孩兒吃醋?」夏謹言招招手示意司祈過去,「給我沖一下頭髮。」
「不是,」司祈把手機遞到夏謹言面前,「你看啊,人到中年做太多次會導致腎虧啊性功能障礙啊越來越不行啊,還好多皇帝短命都是因為這個......」說完真心實意地為自己未來感到憂愁,「夏先生,身體錢賺著也不容易,我還想在您這兒多賺幾年呢。」
夏謹言藝術品般一張的臉第一次有點崩,額角跳了跳,「我才三十。」
「可我才二十啊!」特別年輕的司祈眨巴眨巴眼睛。
「知道你還小,」夏謹言拿起旁邊的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水,「看個子都知道。」
司祈有點想把手中的淋浴噴頭甩在夏謹言臉上。作為一個金主,竟然天天扎她的心,就算是想戳洞也不該是往這裡戳的吧?
「行了,小孩兒也矜持點,出去等我。」夏謹言拍拍司祈的臉,掌心因為熱水沖淋變得滾燙,聲音里卻並沒多少溫度。
雨一直到後半夜才停,新的一天倒是個難得的好天氣。
司祈醒過來時腦子還有點發木。昨天折騰了大半夜,夏謹言卻始終表情冷淡,連頻率都機械得像交差。「這算什麼,明明是他嫖我,結果只有我爽到了?」
渣男的心情還真是難猜。
不過倒也沒什麼,反正她履行過義務了嘛。
「唔。」大概是司祈起身的動靜大了些,睡在一旁的夏謹言也慢慢睜開了眼,迷濛的樣子一看就是還沒怎麼清醒。
「夏先生早啊。」司祈禮節性微笑。
夏謹言眉頭輕輕鎖著,臉色也有些發白,半晌沒說話。
上一次司祈趕著去上課,起得早,離開時夏謹言還睡著,並不知道這人早起時竟然是這副樣子。「不是真的腎虧了吧?」司祈一時有點慌。
「旁邊柜子里有糖,幫我拿一塊兒。」剛剛睡醒,夏謹言的聲音還有點啞。
司祈依言剝了一塊糖餵到夏謹言嘴裡,「低血糖?」
緩了一會兒,夏謹言神情好看了些,這才坐起來,「有點。」然後又皺皺眉,倚著床頭靜了一會兒,「可能昨天睡得太晚了。」
「還低血壓?」看著這套動作司祈有點想樂,「沒想到夏先生還是個病美人?」
夏謹言明顯還沒什麼精神,懶得和他計較,「你收拾好我安排司機送你回去。」
「夏爸爸提上褲子就不認人,絕情啊。」司祈邊穿衣服邊調戲難得虛弱的老狐狸。
夏謹言頭還有點暈,被他一嚷更難受了,當即臉色也不太好,「閉嘴。」
知道自己大概把人惹到了,司祈乖乖噤聲。「不過這麼嬌生慣養出來的一位少爺,身體竟然這麼虛?」表面上一本正經,心裡狂戳系統。
【此問題涉及劇透,本系統概不回答。】
「我都把那整本書看完了,根本沒提到這件事好麼,哪來的劇透!」司祈一邊快速洗漱,一邊和系統扯皮。
「可以了?」等司祈從洗手間出來,就看見已經穿好衣服的夏謹言。
臉長得足夠好的人,哪怕虛弱著看起來也好看,而夏謹言又是其中翹楚。蒼白的臉色,沒什麼精神的倦怠眸子,本就淡色又更加透明的薄唇,帶點沙啞的輕聲調子......
夏謹言正低頭整理著袖口,他慣常是白色襯衫,深藍色條紋領帶,同色系的袖扣。
穆九瞥了一眼整整齊齊碼著的一盒子深藍色袖扣,砸了咂舌,有錢人的世界他真是不懂,明明看起來都差不多,為什麼要買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