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損傷慘重
2024-05-25 12:53:38
作者: 別嘎腰子
【天啊,我都不敢看了••••••】
【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為什麼忽然就中了埋伏?】
【是不是有誰泄露了信息?還是說線人的情報是假情報?】
彈幕中紛紛談論了起來。在場的所有人無不被這血腥的場面震撼,要麼捂著眼睛不敢看,要麼捂著嘴巴克制嘔吐的欲望。
而葉青玄此刻站在嘉賓席上,臉上已經失去了血色,面色蒼白地一言不發地看著屏幕。即使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接近十年,即使他已經無數次的回想過這個場景,甚至夢見過無數次,但當他真正再次看到這一幕幕的時候,仍舊感到心如刀割,讓他幾近暈倒過去。
【媽媽,我不想看了!我好害怕!嗚嗚嗚嗚••••••】
觀眾席中,一個小孩突如其來的崩潰大哭,使得在場的很多人都開始克制不住地抽泣起來。
就連見多識廣的沈心夢,此時也捂著嘴巴,除了震驚和恐懼,什麼都說不出來,也什麼都感受不到,仿佛她也在這次行動當中被奪走了感官和生命。
「撤退!快往後撤退!」葉青玄撕裂著嗓子大聲喊道,一邊喊著,一邊拼了命地向身後的橘子粉販子射出子彈,掩護其他隊員往後面跑。
葉青玄心中清楚,他們這是受到了楊禹的埋伏。這些敵人摸清楚了灰衣人們的位置,非常精準地點對點打擊著,讓他們瞬間措手不及,只能被打成馬蜂窩。
到底是哪一環出了問題?
葉青玄頭痛欲裂,高度集中的精神讓他幾乎沒有餘力再去思考這個問題。
難道說,是線人給的情報出了問題?
但是,葉青玄對他們培養出來的線人充滿了信任。
他明白,這些線人都是經過了百里挑一的選擇和不計成本的培養,最後篩選出來的佼佼者。他們擁有著平常人絕對不會有的鋼鐵般的意志,他們什麼都不怕,包括死亡。
如果非要說怕的話,那麼他們也只害怕一件事,那麼就是自己死得沒有價值。如果他們的死亡對祖國打擊橘子粉販子有幫助,那麼他們就會前仆後繼地奔赴到戰場之中。
讓他們這樣擁有堅定信念的人們去背叛,談何容易!
那麼如果不是線人的情報出了問題,還會因為什麼?
難道說,是我們的隊伍當中出現了內鬼,出現了叛徒?!
這個一閃額而過的可能性,讓葉青玄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正當葉青玄的腦中瘋狂地思考著一切時,忽然,從楊禹別墅的車庫門駕駛出了一輛又一輛的重裝卡車。
「唰唰唰!」
在卡車開出車庫的那一瞬間,所有的車燈都被打開,一瞬間將這個山坡照得亮如白晝,灰衣人們頓時無所遁形,全部暴露在了橘子粉販子的視線之中。
當灰衣人們都因為這強烈的光線短暫地干擾了視力,停下了行動的同時,一個個的橘子粉販子從卡車上探出了頭,掏出了一挺挺的機槍,對著面前的灰衣人們就開始掃射了起來。
「砰砰砰!!!」
灰衣人們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便一茬又一茬地倒在了地上。許多人甚至還沒能夠倒在地上,就已經被如同雨點一般落下的子彈攻勢之中站立著被打成了馬蜂窩,最後體無完膚地倒在地上。
看著不知道多少灰衣人被子彈撕裂身體,葉青玄頓時感覺眼睛要溢出血來,腦子裡不斷地轟鳴著,讓他幾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在這樣緊張艱險的情況之下,葉青玄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在無數車燈的照耀下,這片山的地形也被照耀得明朗了起來。葉青玄趁勢往後一看,看到了一個起伏很大的山坡。
「快往這個方向撤退!」葉青玄大聲喊著,指揮身邊的隊員們都往那個方向跑過去。
即使是在這種環境之下,得到指令的灰衣人們仍舊一邊有條不紊地往後撤退,一邊井井有序地向前面的卡車上掃射著,掩護隊友們有逃生的機會。
在不知道倒下了多少戰友之後,葉青玄終於帶領著一批灰衣人成功撤退到了後山上。楊禹的手下們還想乘勝追擊,但在好幾次試圖發射子彈卻什麼也沒有命中之後,還是選擇了放棄。
一群人帶著得意洋洋的笑容,又將卡車開了回去。
在開回去的路上,卡車的輪胎無情地碾壓著地上不知道多少灰衣人的身體,「咔嚓咔嚓」的骨頭碎裂聲音頓時不間斷地響了起來。
這咔嚓咔嚓的聲音傳到了樓上窗戶邊的林北川耳邊,讓他心中痛得宛若被刮下了一塊肉一般。
林北川一開始不明白下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只是隱隱約約感覺到了有人來的動靜,沒過多久,便有許多槍聲響起,瞬間響徹了整個山谷。
林北川一骨碌從地上彈起來,看到了窗下的去情景,一開始還在疑惑那究竟是誰,再仔細一看那些熟悉的服裝,以及熟悉的語言,他便頓時明白了,這是帝都的灰衣人正在行動中!
當他意識到帝都灰衣人們陷入了橘子粉販子的陷阱埋伏當中時,他急得想要馬上下去做點什麼,可是當他擰門把手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被從外面反鎖在了裡面。
無論他怎麼敲,怎麼打,怎麼擰,門都無動於衷。並且外面什麼聲音也沒有。
林北川一瞬間就明白了,這也是計劃的一環。他們所有人都被鎖在了這個房間當中,相當於受到了軟禁。
林北川沖回窗邊,看著一茬又一茬的灰衣人應聲倒下,流出來的血幾乎把一大片草地都染紅了,心痛、無奈、憤怒、悲傷,無數情緒湧上林北川的心頭,但他什麼都不能做,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戰友一個又一個地倒下。
終於,當最後一聲槍聲結束後,一切又重歸寂靜。只有林北川此刻的心情,不停地在敲打著,撕裂著自己。
「嗚嗚嗚!!!」
林北川狠狠地錘了窗玻璃一拳,那結實的玻璃甚至沒有顫動幾分。
林北川無力地靠著牆滑坐在地上,他用力咬著自己的手掌,鮮血從手掌淌下,血腥味擴散在他的嘴裡。
但他知道,這和下面那些失去了生命的弟兄們比起來,算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