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輸啦
2024-05-25 12:11:47
作者: 染柳
時簡看了眼跟著一起來的F班的同學,目光落在了梁浩天身上,想著要不要提醒一下他讓無關的同學先離開,不然的話待會兒他恐怕會很丟臉。
這男人啊,不管是人還是鬼都是相當要面子的。
枉死城經常發生一些男鬼被女鬼欺負,打不過就哭嚎著要找她主持公道的……哎,你說這事她要怎麼主持公道嘛,自己技不如人那就認栽嘛。
哦,當然了,後來就沒人再敢拿這種小事來煩她了,因為她代替兄長成了枉死城的執掌人,事務繁多,哪裡理會得了這種小事。
梁浩天覺得時簡的眼神很有問題!但是他沒有證據!
「說吧,你想怎麼打。趁著現在還沒有開始,只要你認錯,這件事就算了,我大方點不跟你計較!」梁浩天說。
跟一個女人打架實在是有些丟臉,就算他贏了怕也是會被人嘲笑的。
但是就這麼算了也不行,他面子往哪裡擱?
所以她必須給他道歉認錯!
「你擅長怎麼打就怎麼打吧!廢話少說,趕緊開始,我還得回家呢!」
時家司機估計已經來了。
梁浩天被氣笑了:「好,有人送上門來討打,我也沒必要太客氣了!」
難得他紳士一回,結果人家不領情!
時蕊一下課就離開了,她的同學還以為她是去小樹林阻攔時簡的,她確實是去了小樹林,但卻只是遠遠的看了眼就轉身走了,徑直朝著校門口而去。
到了校門口,她果然很快就看到了時家的車,而剛從駕駛座上下來的人還是時家老大時延。
她眼睛一亮,快步走了過去,急急說道:「大哥,你來得正好!快,小簡她……她要跟人打架!你快去攔住她吧!」
時延懵了,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打架?你說小簡要和人打架?」
時蕊一臉著急,「是啊,我不知道她怎麼的今天剛到學校就和她班上一個刺頭鬧矛盾了,還直接約了說放學後在小樹林打架!我又勸不住她……大哥,你快點吧,不然晚了她被人打了怎麼辦?」
時延一聽也急了,顧不上多問抬步就朝著學校走。
門衛倒是想攔住他,但他把身份一擺出來,又說家裡的孩子出事了,門衛也不敢多攔了,就這麼放他進去了。
時蕊滿臉著急擔心的帶著時延直奔小樹林,表現得毫無挑剔,就是眼底時而閃過一絲期待。時延一心記掛著時簡倒是沒有多注意到她。
兩人急匆匆的趕到了小樹林,可映入眼帘的畫面卻讓倆人都驚呆了,進而沉默了起來。
特別是時延,他現在有點懷疑人生。
以為會看到的時簡被人欺負,甚至是受傷通通都沒有!
她一身乾淨,神清氣爽的站在一旁,雙手環胸,腳下不遠躺著一個男生,捂著腹部,眉頭緊皺,臉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顯然是被人揍了。
圍在周圍的人似乎也被眼前的一幕震住了,呆若木雞。
看到時延,時簡挑了挑眉,再看到時延身邊的時蕊就什麼都明白了。
她似笑非笑的睨了一眼神情僵硬錯愣的時蕊然後蹲了下來,微微歪著腦袋看著世界觀似乎都要碎裂了的梁浩天:「你輸啦!以後我就是你大佬,你得聽我的!男子漢大丈夫,願賭服輸。」
頓了頓又無所謂的說道:「當然了,如果你不樂意,那我也不會勉強你。反正丟臉的不是我,反正以後在學校會淪為笑柄的人也不是我。」
說完她就站了起來,朝著時延走了過去。
「你怎麼到學校裡面來了?時間不早了,趕緊回家吧!」
時延半晌才回過神來,一看,她人都走到好幾米遠外了!他急忙追了上去!
一直等回到了車上時延才終於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和聲音。
他眼神複雜,表情一言難盡的看著時簡,「你……」
時簡看著他老實的說:「哦,我剛跟人打了一架,我贏了。所以這點小事回家之後就不必跟爸媽說了,免得他們擔心,你覺得呢?」
他覺得,他覺得這事不對!
她怎麼能跟人打架呢?而且她為什麼還贏了?
「你……你練過?」
除了這個,他想不到別的原因了。
「是啊!」
可不就是練過,還挺厲害的呢!
在枉死城,除了兄長就她最厲害了。
時延看著她那驕傲的小模樣又陷入了沉默。
這個時候時蕊終於追了上來,打開車門上了后座,有些氣喘吁吁。
一口氣還沒有喘上來時簡就一句話砸了過來。
「今天的事我不希望爸媽知道,免得他們擔心,時蕊,你覺得呢?」
時蕊一抬頭就對上了時簡冷漠的雙眼,她不由得窒了一下,下意識的看了眼時延。
時延卻還沉浸在自家小妹練過的震驚中壓根沒注意到她的眼神,甚至連一點反應都沒有。
時蕊只好委委屈屈又心有不甘的垂下了眼眸,「我知道了。我不會跟爸媽提的。」
「小簡,你……你怎麼從來沒有提過你……練過的事?」路上時延忍不住問。
「你們沒問過啊!」時簡答得理直氣壯。
時延噎了噎。
他想了想心裡不由得升起了一絲愧疚。
小簡回家之後他們對她的關心似乎真的不夠。
從來沒有主動詢問過她,了解過她,甚至一開始還有些擔心她回來蕊兒會不會受委屈,擔心她養在外面性子太野,不懂得迂迴,不懂得委婉,也不懂得體貼,擔心他們原本幸福平靜的家庭會因為她的到來而鬧得雞犬不寧……
她可是他們的親妹妹,一母同胞的親妹妹啊!
他們只知道她在深山道觀長大,卻沒有關心過她是如何長大,在那道觀里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
而且收養她的女冠去世幾個月之後爸才找到她,那這幾個月她又是怎麼一個人在那道觀里過的?
是不是經常遇到一些不好的事,所以那女冠才讓她學一些防身的技術?
越想時延心裡的愧疚就越深,這麼一來,偶爾瞥一眼時簡的目光就露出一點端倪來了。
時簡覺得莫名其妙。
這個大哥是不是有什麼毛病,突然用這種叫人起雞皮疙瘩的眼神看著她做什麼?好像她是個小可憐蟲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