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五老星的應對

  聖地瑪麗喬亞，『權力之間』。

  

  富麗堂皇的大廳中，五名容貌迥異的老人或坐或站，看向重新恢復沉睡的電話蟲，久久不語。

  良久，金髮短須老者打破了沉默，皺起眉頭說道：「【金獅子】……又一個被凶鏈終結的傳說。他抓海賊簡直比海軍還勤快，真把自己當成正義的夥伴了？」

  抱著長刀的光頭老者慢條斯理地推了推圓眼鏡：

  「金獅子、巨大戰艦、惡政王、世界破壞者、戰爭獵犬、顱骨、天眼王……兩年來，無論是那些從LEVEL6逃出來的危險罪犯還是割據一方肆虐多年的梟雄都統統倒在了獵人們的手中，人們現在提起『保護者』和『正義』最先想起來的是獵人而非海軍。凶鏈想要從根本的概念上取代海軍和世界政府，而且逐漸步入正軌。」

  「不止如此，越來越多的國家在珊瑚和獵人協會的見證下簽署了協議，消弭國與國之間的紛爭與仇恨，並用海上列車連通海路，本來因為國與國之間的【貧富差距】和【宗教信仰不同】，國王之間齷齪不斷，但凶鏈總是能恰到好處的居中調停。嶄新的世界聯合國議會已然初見雛形。」

  長髮長須老者背著雙手站在窗口，淡淡地說道：「無論是海軍還是世界政府都被凶鏈徹底堵死了後路並慢性悶殺。八百年來沒人敢於想像的事情，被他做到了……而且做得很漂亮。」

  「海上列車從中發揮了巨大的作用。該死的船匠湯姆……如果當初斯潘達姆成功完成任務的話，如今形勢會有很大的不同！」

  金髮短須的老人恨恨地錘在桌子上，咬著牙說道：「但這個卑賤的魚類在水都擔任市長多年早已深得民心，城市中還有獵人協會分部和職業獵人守護著他，就算是CP9也無法成功暗殺湯姆，『滲透』更是無從談起。」

  「不過也可以確定了，當初槍殺斯潘達姆和CP5成員的人就是凶鏈。與凶鏈決裂後諦罪議事團再度提審那個叫『夜鴞』的毛頭海賊，在刑訊團夜以繼日的全套招呼下不可能還有人能嘴硬撐下去。夜鴞非常確定，用於槍殺斯潘達姆的翎毛子彈是被某個奇怪的紅色飛影從他身上搶走的。【航空史密斯】，是凶鏈的飛行鏈替身沒錯了。」

  說著，金髮短須老者又朝桌子狠狠錘了一擊：「該死的奸詐小鬼！」

  光頭老者瞥了一眼金髮短須老者，語氣中帶著強烈的不滿：「事到如今你在這裡大呼小叫又有什麼用？如果不是你一直堅持反對與凶鏈繼續保持合作關係，海軍和世界政府又怎會落到如今這個地步？」

  「你居然敢責問我？」金髮短須老者額頭青筋暴起，指著光頭老者大吼道：「我不知道凶鏈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你如此痴迷於他的力量！不是你一直撮合的話那個卑微的漁民之子根本當不上七武海，後面發生的一連串事件也不會發生！你才應該負最主要的責任！」

  坐在沙發上的髒辮黑帽老人朝地板重重頓了頓雙手握著的手杖，看向金髮短須老人的目光毫無溫度：「刀老人說得沒有錯，如果凶鏈沒有被逼反的話現在世界政府和珊瑚還在開開心心地賺大錢，那些海賊也將像是寵物一般被海軍和獵人們用於逗弄和獵殺。你對於凶鏈從始至終的敵視心理才是導致我們落到如今地步的關鍵因素……需要反省。」

  「事實證明我才是對的，你們這群鼠目寸光的東西怎麼敢……」

  「都住口！」

  一直沒有說話的地圖頭老者忽然暴喝出聲，場面安靜了下來：「因為一個小小的毛頭小子爭吵不休，成何體統！我們是五老星，執掌著世界最高權力，不要讓自己變成下界那些凡夫俗子的醜陋模樣！」

  一時間，這奢華的『權力之間』當中充斥的只有寂靜。

  「現如今，互相埋怨對於我們的處境沒有半點正面作用。」

  地圖頭老者語氣略微緩和：「如何遏制凶鏈和他麾下勢力才是最主要的。」

  金髮短須老者重重坐回到華美的黃金椅上，面色不虞：

  「怎麼遏制？掌握了全世界20%貝里的最富有的『珊瑚』，原王下七武海成員組成的『七王議會』，世界最大最強的戰艦『熱情方舟』，聚集了所有中立高手的『獵人協會』，看似公平公開實際里卻是凶鏈喉舌的『世界經濟新聞報』……再加上凶鏈那站在世界頂峰的個人戰力。怎麼打？讓海軍全體出動滿世界找那艘該死的行蹤不定的熱情方舟嗎？」

  「莫要悲觀。」

  站在窗前的長髮長須老者回過身來，背著雙手在大廳中慢慢踱步，皮鞋與亮潔反光的大理石地板之間發出有節奏的碰撞聲：「我們之所以忍耐了他兩年，還讓海軍收縮兵力範圍不與其爭鋒，不就是為了爭取時間麼？」

  「呵！時間……以前需要爭取時間苟延殘喘的一方可不是我們！」金髮短須老者不忿地說道。

  黑帽髒辮老人扭頭看向光頭老者：「科學部隊準備的如何了？」

  抱著長刀的光頭老者捏了捏眉心：「三天前他們匯報說已經進入了最後調試階段，很快就可以看到『成果』了。」

  「鋼骨空那邊呢？」髒辮老人又看向金髮短須老人。

  金髮短須老人雙手搭在黃金椅扶手上，向後仰靠在椅背上：「……『戰力』已經集齊。」

  黑帽髒辮老人頓了頓手中的手杖，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海軍那邊呢？」

  長髮長須老人嘴角勾起淡淡笑容：「已經發出『召集令』。」

  嘟嚕……嘟嚕……嘟嚕……

  這時，華美圓桌上沉睡的銀殼電話蟲忽然驚醒，發出一連串的驚叫聲。

  咔嚓！

  「這裡是科學部隊，向五老星各位大人匯報實驗最終結果。」

  「說。」

  「非常完美，超乎想像的完美！貝加龐克博士似乎都驚訝於自己製造出了如此可怕的【武器】！」

  「……很好，替我們向貝加龐克表示祝賀。」

  「是！」

  咔嚓！

  看著重新陷入沉睡的電話蟲，五老星全部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裝。地圖頭老人嘴角勾起笑意：「準備一下吧，諸位。準備去覲見我們的王……」

  「伊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