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大不孝

  「大不孝？」墨笙重複著這三個字，「害死我母親的，是我的父親，我母親最後是自殺而死的。」

  莫紅顏冷然一笑，反駁道：「我可以告訴你雲傾塵就是雲流霜的母親。雲傾塵的母親卻是親手把你的母親推入了火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他而死。難道這不是殺母大仇麼？」

  墨笙搖頭笑了笑，「你的故事，很動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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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午三四點鐘的時候，雲流霜總算起來了。

  她強撐著從床上坐了起來，之後洗漱換衣服打算出門走走，要碰到陸蘅文必須出門。

  她相信，陸蘅文如果真的有事找她，不需要她去大費周章的找人，他就會送上門來自動找上來的。

  她換好衣服準備出門，依舊是身邊跟著不少保鏢，她無奈的看了身後一眼——

  四個體型差不多的黑衣壯漢站著，簡直跟黑澀會一樣。

  她撇了撇嘴，就墨笙而言這還是精簡版了，精簡版還四人一組呢……豪華版難道要10人？

  她不敢想了，索性認命的出門。

  出門的地點自然是巴黎人流集中的地方，先去了香榭麗舍大道，又去了艾菲爾鐵塔下面，玩下來的時候已經晚上七點多了，她發了個消息告訴墨笙說自己晚上不回去吃了，在艾菲爾鐵塔處找家西餐廳去吃飯，墨笙只是簡短地回答個同意了。

  她逛累了也沒在意，就走進了西餐廳裡面。

  艾菲爾鐵塔是遊客無比密集的地方，這裡的餐廳一般都會很擁擠，但是這家法國餐廳人均消費很高，所以來的人不多。

  她坐在了盡頭的位置很靠里，挨著窗戶，可以看到全場的情況。

  之後她讓四個保鏢坐在了另外一桌，也給他們點了不少吃的。

  她自己看完菜單之後隨意點了幾樣，之後就望著窗外的漫天燈火發呆。

  幾分鐘之後，菜還沒上，她眼前就灑下了層層的陰影。

  她抬頭，陸蘅文正在含在自己的面前。

  「你終於來了？」她挑眉問著。

  「這麼說你在等我？」陸蘅文拉開她對面的椅子坐了下去。

  一旁的保鏢見狀想要阻止，她搖頭示意不用。

  「也不算是在等你，我在學那姜太公一次。」她聳肩，「釣魚，願者上鉤。」

  「也就是說我這個願者上鉤了。」陸蘅文搖頭無奈的說道：「你還是那麼有趣，可惜……為什麼不是我的。」

  「這個問題你已經感嘆過無數次了，我聽得早就不耐煩了，我們說點別的吧。」她掏了掏耳朵，「說說你對這次的事情知道多少？」

  「其實知道的也不錯。」陸蘅文含笑看著她，眉目如畫，「但是也總算知道的比你多，不過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如果你選擇不說，找上我又是做什麼？」她好笑的反問，「還是說你要提什麼條件？」

  「條件自然是有的。」陸蘅文示意走過的服務生再把菜單拿給他一次，「不過，代價不用你付出，我不過是想擺脫被控制的命運罷了。」

  雲流霜揚眉，「難道你也一直被控制麼？我看你行動很自由。」

  陸蘅文失笑，「當年我離開陸家，不知道暗地裡遇到了多少危險，能夠平安無事的活到現在，自然也是因為我沒有那麼蠢的把自己的一切都獻給惡魔。」

  「惡魔？」她托著下巴，「莫非真的是奧斯頓古堡裡面的人？」

  「人？那傢伙可不是人。」陸蘅文搖了搖頭，「那傢伙，怎麼能被稱為是人呢？那可是你們狐族前輩封印的惡魔呀，只有銀狐族一脈全部灰飛煙滅了，他才能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灰飛煙滅？」她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對方的希望，是要我灰飛煙滅？」

  陸蘅文點頭，「要一個人死很簡單，但是要一個人灰飛煙滅……就很難，對方要的就是你的灰飛煙滅，原本沒什麼希望的。更何況他能動用的人手也只能是那些誤入奧斯頓古堡，之後把靈魂賣給惡魔的人，所以……很難很難做到那許多的事情。」

  「但是？」她帶著清淺的笑意，「我總覺得你還有下文。」

  「對的，但是你自己如果做了太過傷天害理的事情引來天罰，就會灰飛煙滅。當然，如果有一個煞星似的人……當然五雷轟頂就更容易引來了。同樣，如果天煞孤星殺人，一般都是魂魄無存的。」陸蘅文笑著說，「有的時候你跟墨笙在一起，也算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進來。墨笙那樣的煞星，不就是替你引來了天雷麼？不過你也算幸運，墨笙那麼愛你，如果不是恨到了極致，絕對不會動手殺你。所以，我們就要設置一個很困難的局才行。當然，如果你不認識墨笙，讓他動手殺你就簡單太多了。有的時候，你也幸運，也不幸。」

  「事情都是有兩面性的。」她聳肩，「你當年也誤入奧斯頓古堡麼？還有軒轅恆，摩根，亦或者……莫紅顏？」

  「是摩根的妻子誤入，摩根追進去卻發現他的妻子已經被裡面的惡魔控制了，為了救出他的妻子，只能為惡魔做事情。軒轅恆為了報復，把靈魂獻給了惡魔，短時間內擁有極大的能力，但是卻死得很快。莫紅顏……她把部分靈魂賣給了惡魔，但是我卻覺得她現在越陷越深。」

  「那麼你呢？」

  「我是被迫無奈之下簽訂了契約，但是後來遇到了青姨，她的幫忙加上我的反抗，如今已經快擺脫了。青姨幫過我，雖然是舉手之勞，但是我也同意跟她做交易，正是因為這樣當初那件事情才會給你兩個選擇。」

  「那塊石頭，是惡魔給摩根的嗎？」

  陸蘅文點頭，「當然是的，摩根自己哪裡有那樣東西，那塊石頭讓墨子瑾生病，但是墨子瑾身上有墨笙的血統，就算九死一生也迴轉危為安的，當初你們不用那麼著急。」

  「事後說這種話，還有什麼用。」她沒好氣的說著，「現在你們打算怎麼辦？之前又派過人去奧斯頓古堡但是都沒回來。而且就我所知，墨笙見識了莫紅顏這幾天，她可是一直在你那裡吧，關係匪淺呀。」

  「她幫我處理過陸家的事情，我在還人情，不過現在已經不欠她的了。」陸蘅文說著，「不過她這種心機深沉的女人你要小心呀，你不怕她搶走你老公麼？」

  雲流霜想了想，無比誠懇地說道：「你也知道嘛，我老公是很多女人眼裡的一塊大肥肉，莫紅顏不是第一個，我估計也不是最後一個，每次我都像防狼一樣累。」

  陸蘅文一臉奇怪的看著她，「難道你不在乎？」

  「在乎呀。」她攤手，「但是男人如果自己不能管住自己的褲腰帶，我每天跟那些女人鬥來鬥去又有什麼意思。」她搖頭看著陸蘅文，語重心長的說到：「將來如果你有了男人，你都知道這些繞彎彎的事情了。」

  陸蘅文臉色鐵青的看著她，「我是男人！只會有女人！」

  「那可不一定。」她說著風涼話，「青姨呢？什麼時候出現？」

  「快了。」陸蘅文淡淡的說著，「不過等青姨出現了，事情就變得緊張起來了。」

  「緊張什麼？」她皺眉。

  「自然是把事情都處理完，難道你想一直拖著留給你孩子不成？」陸蘅文淡淡的說著，「要跟你說的就這麼多，之後的事情等青姨來了再說吧。」

  「青姨，青姨……」她喃喃低語，「青姨又在哪裡呢？」

  「我倒是不知道青姨在哪裡。」陸蘅文忽然眯起眼睛說著，「但是有個人似乎來了。」

  雲流霜詫異的回頭，看到正朝著她這個方向走來的，居然是哈羅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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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的另一端，墨笙淡淡的看著莫紅顏，「可是你要害我的兒子，跟我有殺子大仇怎麼辦？」

  莫紅顏臉色微變，「我從沒害過你的兒子。」

  「但是你跟摩根是一夥的，不是麼？」墨笙眉毛都不挑的說著，「摩根要害我兒子，你不也是麼？」

  「可是你兒子是我救的！」莫紅顏據理力爭。

  墨笙想了想，最後認真的點頭，「也是，你說的……似乎有點道理。」他頓了片刻，又道：「把信件交出來吧，我同意考慮跟你在一起。」

  莫紅顏的表情卻沒有變化，依舊皺著眉頭，「這樣？你這麼輕易的拋棄了雲流霜？」

  雖然他的話幾乎可以說是讓她達到了目的，但是他卻總覺得於心難安，仿佛不靠譜一樣。

  「我的母親，對我很重要。」墨笙一字一頓的說著，「我是成年人，懂得取捨。我說出的話，不會反悔。」

  莫紅顏頂著墨笙看了幾秒鐘，又道：「好，我答應你的條件，但是我也要事先嚴明，只能先給你一半的信，之後才能給另外一半。你們沒離婚之前，我不會放心的。」

  墨笙聽後，忽然低嘆了一聲，目光有些古怪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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