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美好的憧憬支離破碎

  靜！

  偌大的會場，變得一片寂靜！

  所有人對於猿飛日斬所帶來的這則震撼消息，給震驚得無以復加！

  滿臉不敢置信！

  

  一副不可能的模樣，充分地展現在五官上。

  同時，也不斷安慰自己。

  不！

  這不可能！

  漩渦鳴人怎麼可能是四代火影的兒子？！

  如果漩渦鳴人是波風水門的兒子，那三代火影為什麼不把真相告知我們？

  為什麼要任由我們這樣對待恩人的孩子，對他萬般欺凌？

  剎那間。

  漩渦鳴人這小不點，成為了全場唯一焦點。

  所有人的目光，無不集中在這個僅有三歲大的小孩身上。

  沒有任何舉動。

  現場仍然保持一片寂靜。

  一時之間，大家還真是不懂該怎樣接受這個殘酷事實。

  即便知道這個可能性不大，但他們更願意相信，猿飛日斬是在跟他們開玩笑，是在騙他們，因為只有這樣，他們的內心才會好過點。

  也不用為過去的所作所為，而感到內疚。

  因為他們真的打從心底地感激四代火影，所以他們就更加無法接受這些年來，對這個恩人的孩子，所做的一切。

  為了進一步證明自己的說法，猿飛日斬繼續說道：「當年，為了隱瞞鳴人的身份，所以我們決定將他的姓氏改為漩渦，也就是跟隨了水門妻子漩渦玖辛奈的姓氏。

  原以為只要這樣，鳴人就可以像普通人一般，快快樂樂地成長起來。

  可我卻沒想到，大家對鳴人的誤解，已經那麼深。

  是我愧對了水門。

  愧對了大家。

  你們不必責怪自己。

  一切都是我的錯。

  是我這段時間著重於公務，忽略了鳴人，忽略了大家對鳴人的看法。」

  在場的眾人，聽到猿飛日斬的這一番話後，內心就宛如晴天霹靂一般，驚得說不出話語。

  完了……

  漩渦鳴人姓漩渦。

  波風水門的妻子也姓漩渦。

  這讓他們怎麼再欺騙自己？

  心底的最後一抹盼望，瞬間崩潰。

  驟然間，幾乎所有人都表現出各種複雜的神色。

  他們愧對四代火影。

  愧對漩渦鳴人。

  甚至他們已經不好意思再仰望波風水門的石像，哪怕再多那麼一眼。

  回憶起他們這些年來所對漩渦鳴人的態度……

  這簡直連豬狗都不如！

  望著廣場中央的漩渦鳴人，大家皆沉默不語。

  不知道該說什麼。

  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漩渦鳴人。

  一直以來，他們都把漩渦鳴人當做怪物來看待，甚至還把這種觀念、仇恨，灌輸給下一代，可現在突然之間，告訴自己等人，他們視為仇人、視為怪物的這個孩子，竟然是恩人的孩子？

  這讓他們怎麼能在片刻間，就接受得了眼前這個事實？

  這讓他們怎麼去面對自己等人過去的所作所為？

  不過，面對著眾人目光的漩渦鳴人，此刻也不好受。

  因為他想像中的『美好畫面』，並沒有出現。

  原以為，只要老頭子公開了自己的身份，大家就會認同自己，不再討厭自己，過來跟自己交朋友。

  可現在是什麼情況？

  怎麼會變成這樣？

  那種『厭惡』的眼神是沒有了，可現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環視會場一圈。

  他看到了有人的表情非常複雜，不懂在想些什麼。

  也看到了有人的表情非常淡漠，對於他的身份，仿佛沒有感到任何意外。

  就這樣，整個會場，村民們安靜、忍者們安靜、各大豪門家族安靜、高層們也安靜，所有人都安靜了好一陣子後，這場召集會終於在猿飛日斬的那一聲無奈嘆息中，正式宣告結束，並且解散。

  沒了剛才的群情洶湧。

  沒了剛才的熱情。

  所有人都帶著沉重的心情，相繼離開這個會場。

  回去的路途中，大家更是沒有心情跟其他人，有過多的交流。

  而漩渦鳴人則站立在廣場中央處，直愣愣地看著一個接一個村民，就這樣相繼離開。

  直到整個廣場變得寬闊起來。

  漩渦鳴人仍然神情呆滯地看著整個過程。

  雙目無神。

  腦袋裡一片空白。

  嘴巴更是乾燥得微微張開。

  「大家都離開了，回去吧……」李耀翔的聲音，在鳴人腦海里響起。

  鳴人身體微微一顫。

  腦海里仍然一片空白，神情呆滯。

  但卻無意識之間，聽從了李耀翔的吩咐，朝家裡的方向，走了回去。

  回家的過程中，雙方沒有任何交流。

  鳴人感受不到冰雪的寒冷。

  感受不到周圍的畫面。

  就這樣一步，一步地走了回去。

  直到抵達家裡，門口關上後，他這才將心中的不解，詢問起了李耀翔：「為什麼……為什麼大家會這樣？我是英雄的孩子，既然他們那麼感激父親，那大家不是應該不會再討厭我嗎？大家不是應該會接受我嗎？」

  「鳴人……」

  「我已經跟你說過了。」

  「村子裡的人，要比你想像中來得更加殘酷，更加忘恩負義。」

  「你剛才不是看到了嗎？」

  「有不少人得知你真正的身份後，根本就沒有表現出意外的神情。」

  「那是因為他們原本就知道這個真相！」

  「可就算知道這個真相又如何？」

  「他們根本不會因為你父親的犧牲，因為你用身體封印了妖狐，而感謝你的！」

  「他們只會覺得，這是你們父子應該做的事！你父親的死，是應該的！你母親的死，也是應該的！」

  「他們心裡有的，只會是他們自己！」

  鳴人此刻那脆弱的心靈，仿佛被李耀翔這一連串的話語，給轟炸得片體鱗傷。

  總把事情想像得那麼美好的他，不願意相信李耀翔的話語，更不願意相信李耀翔口中所說的村子，真的就那麼黑暗，可問題是，他又無法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為什麼那些知道他身份的人，會這樣對待他。

  這讓他感到非常難受。

  他心目中那憧憬的美好世界，幾乎被現實給毒打得支離破碎。

  只不過，就在他感到最茫然無措的同時，門口卻破天荒地傳來了敲門聲。

  叩！

  叩！

  叩！

  這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剎那間就把鳴人的思緒，給拉回到現實。

  畢竟他的家，好日也不見有人會來拜訪。

  就算有人來，也只可能是火影爺爺那個老頭子。

  可問題是，現在還不到月尾，不是給予他月錢的時候，按理說，火影爺爺不會在這個時候過來啊？

  怎麼就突然有人來了？

  於是乎，原本還在胡思亂想的鳴人，其注意力驟然被門外的『客人』給吸引了過去。

  帶著疑惑心情，鳴人走去開門……

  （ps：光棍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