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流言四起

2024-05-25 08:29:34 作者: 閣貓

  許青韻失魂落魄地緩緩扶著門框走出了大殿,令她有些意外的是,皇上召她過來,並沒有要為難她的意思,反觀自己倒是緊張了許多,只要沒露出什麼破綻就好,她還想在東宮待上一段時間,為南榮景爭取時間。

  小黎看到許青韻走了出來,急忙上前詢問「小姐,你沒事吧,小黎很擔心你」

  北冥塵站在柱子的旁邊瞥了一眼許青韻,看到她平安的走了出來,臉上也沒有什麼很緊張或是愁苦的表情,看來父皇說的應該無關痛癢,他挪動腳步,離開了大殿門口。

  他的身影還是落入了許青韻的眼裡,小黎看到許青韻看著遠處,這才接起來說「小姐,太子殿下嘴上說著不來,卻還是來了,他對小姐並非絕情」

  許青韻對於她的話不置可否,對於她來說,這都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她只在乎自己怎麼在東宮待下去,怎麼能找到突破,幫助阿景顛覆這天下。

  他們回到了寢殿,許青韻坐在軟塌上,小黎在旁邊幫她揉著腿「小姐,今日跪了這麼久,膝蓋很疼吧」

  許青韻望著她擔憂的容顏,伸出手拉著她的笑了笑「我沒事的,這點小事難不倒我,更何況皇上並沒有為難於我」

  

  「娘娘!小黎姑姑,外面都在傳一件事,娘娘可要早做打算啊!」

  「什麼傳言,說於本宮聽,就在這說!」

  宮女膽戰心驚的不敢開口,小黎將許青韻的腿放在軟塌上,自己走向宮女「你就快說吧,娘娘不喜歡說半句話的人」

  宮女急忙跪倒在地「求娘娘饒了奴婢,奴婢才敢開口說出來」

  許青韻擺了擺手「你放心,本宮不會罰你,快說吧!」

  宮女急忙顫抖著說道,聲音都有些沙啞與發顫「是關於娘娘的,流言說娘娘成為王妃是勝之不武,之前與太子有婚約時便與王爺屢傳隱秘情事,如今成了太子妃依然與太子作對」

  許青韻擺了擺手,能說出此話之人,必定是熟悉本宮之人「你先下去吧,本宮知道了」她急忙讓宮女退下。

  許青韻看著宮女離開之後,這才趴在小黎耳邊輕輕的說道「小黎,這件事非同小可,務必查清楚何人在傳播此事」

  小黎站在身邊輕輕的點了點頭開口說「小姐放心,小黎定會查清楚這些事情到底是誰在作怪,小黎這就去查」

  許青韻怔怔的望著小黎離開的背影,陷入沉思之中,東宮之內分雲詭譎,瞬息萬變,難道皇上是察覺到了什麼,這才要自己守護好東宮的名節,看來確實有人故意要置她於死地,看來也只有許青寧了,她真是一刻也不能消停。

  許青韻趴在窗戶邊上望著春回大地萬物復甦的景象,不禁感嘆時間飛逝,轉眼間桃花盛開了。

  滿樹的桃花競相吐蕊爭芳鬥豔,遠遠就能聞到桃花的芳香。放眼望去,漫山遍野,山花爛漫,花團錦簇,紅得如火,粉得如霞,真是美不勝收,走在桃花樹下,春風拂面,蜂蝶亂舞,春心蕩漾。一張張粉面,嬌滴滴抵到你面前,那年的人面桃花,妖嬈了那年的春天。

  此時,已是春間三月了,院子裡已遍滿桃花那玲瓏的身軀,花香飄滿山間微風吹來,桃花飛舞著落到地面,帶有幾分悽美之感。

  許青韻此刻也無法平靜地賞花,只能在院子裡來回踱步,她一直等啊等,等到天黑也沒有等到小黎回來,她心下一驚,小黎該不會是出事了吧,考慮到此,許青韻更加心裡焦急,她親自去找,出了院子便看到北冥塵走了過來。

  她急忙上前,抓著他的衣袖開口,有些乞憐的感覺「殿下,小黎中午就離開了院子,這陣子還沒有回來,我很擔心她」

  「你想讓本宮怎麼做」北冥塵也不不惱,只是淡淡的開口。

  許青韻聽出來他語氣的不耐煩「就當我沒說過這些話」

  北冥塵望著眼前的女子,雙目湛有神,修眉端鼻,頰邊微現梨渦,真是秀美無倫。冰雪上反射過來的。強光照在她的臉上,更顯得她膚色晶瑩,柔美如玉,但見她膚色奇白,鼻子較少女為高,眼睛中卻隱隱有海水之藍意。

  有女妖且麗,裴回湘水湄。水湄蘭杜芳,采之將寄誰。瓠犀發皓齒,雙蛾顰翠眉。紅臉如開蓮,素膚若凝脂。綽約多逸態,輕盈不自持。嘗矜絕代色,復恃傾城姿。

  看著她的傾世容顏,北冥塵想要開口的話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我陪你去吧,陳明,速去找到小黎,務必將她平安的帶回來,明白了嗎?必要的時候,就說太子找小黎有話要問就好了」

  許青韻開心的笑了笑,雖然這笑不是為了北冥塵,但此刻她只是想感謝他,她是一個將仇恨和恩情分的很清楚的。

  北冥塵沒有再看她,只是默默地朝著書房的方向走去,許青韻覺得這樣也很好,至少以後他們兩不相欠,等大仇得報之後,他們之間便不剩下什麼了。

  北冥塵回到書房之後,陳明帶著小黎走了進來。

  小黎跪下磕頭行禮「殿下要是再不制止流言,只怕以後殿下和娘娘的名聲都會毀於一旦」

  北冥塵讓小黎帶話回去「本宮知道這個流言,不知道是何人傳播,但本宮會徹查此事,陳明封鎖消息,不要傳到百姓的耳朵里」

  他們不知道的是流言早已傳到百姓耳朵里,甚至是從一個說書人的嘴裡說出來的。

  茶館裡的說書人,他用溫柔而嚴肅的語調開始說話,他的聲音猶如電流就如同酒肆里的說書人嘴裡的故事,他沉浸在那場生離死別的故事裡,而那故事卻與他完全無關。從頭到尾,他是那驚堂木,是摺扇,是案幾,是說書人手中的茶碗,是一個道具,卻偏偏不是那故事裡的人。

  高朋滿座的小茶館,說書人正奮力地講著他得到的所謂全部的故事情節,再加上他聲情並茂的講述,這段故事必定精彩萬分,令在坐的人唏噓,不禁身處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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