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老手段
2024-05-25 06:37:25
作者: 藥到命無
扶著陸向北的兩個人進了房間,便將他放到床上,隨後沖年輕姑娘點點頭,笑著說:
「今晚無論成與不成,你都不會吃虧,陸家少了你的好處。」
「我提前向你道喜了,孔琪那女人實在普通,哪一點也比不過你,這陸家少奶奶的位子非你莫屬。」
「等我坐上陸家少奶奶的位子,忘不了你們的功勞。」年輕姑娘這會不再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甜甜一笑,眼底滿是算計成功的勢在必行。
兩個男人點點頭,迅速離開了房間。
姑娘把提包放到桌上,從里拿出照相機,剛把相機放到床頭柜上,就感覺眼前一花,一條鎖鏈準確無誤地捆住了她的手腳,並圈住她的身體,那是房間裡的金屬瞬間凝成的鎖鏈。
不算粗,但捆個姑娘足夠結實了。
本章節來源於𝔟𝔞𝔫𝔵𝔦𝔞𝔟𝔞.𝔠𝔬𝔪
而這姑娘完全沒防備,事發突然,她驚駭的同時,身體失去平衡,摔了個狗啃泥。
這家酒店沒鋪地毯,地面是大理石磚,只聽嗷的一聲慘叫,姑娘嘴裡吐出兩顆門牙……
陸向北是沒功夫管她的,他感覺自己不是喝多了那麼簡單,一定是有人在他的酒里加了料。
他不止身體麻痹,腦子也暈得很,趁著有意識趕緊下手。
隨即他便陷入了昏睡,他受過專業訓練,抗藥性比常人強,但這不代表他一點事不會有,只是會醒得比常人早些。
哪怕他只睡二十分鐘,也足夠那姑娘拍照用了。
所以他趕在大腦尚且清醒時,先捆了那姑娘。
姑娘摔掉兩顆門牙,疼得直抽氣,上嘴唇腫得厲害,滿嘴都是血。
可床上的陸向北已經暈過去了,她的父親為了計劃順利,買通酒店的老闆,今晚酒店的大樓里只有她和陸向北。
就算她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她。
她這樣子別說拍照,想爬出門去都做不到。
她像條大菜蟲,在地上翻滾,想爬起來逃走。
她如果知道陸向北的異能強到這種程度,給她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做這母憑子貴的春秋大夢。
陸家人許諾的那些好處確實誘人,可那得有命享受才行啊。
陸向北怎麼發威,年輕姑娘如何遭罪,孔琪全程看在眼裡,她不僅看,還拿著攝像機拍呢。
這也是她一直沒現身的原因,她得在空間裡拍攝『犯罪證據』。
從飯局散場,到那名管理者跟女兒的低語,再到他們到陸向北架進房間時說的那幾句話。
她全都錄了下來,他們以為陸向北事後百口莫辯,所以說話時就沒避著他。
姑娘拱來拱去,向門口滾去,孔琪在空間裡跟著她拍。
姑娘滾到門口,那把手是圓型的,需要旋轉才能打開門。
她用身體的其它部位去蹭著轉才轉不動,最後用臉貼到上面轉,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門打開。
然後一路滾出房間,滾到樓梯口,又一點點滾下樓梯。
酒店沒開電梯,反正只有三層開放,三層樓不算高,走樓梯上下並不麻煩。
他們給陸向北開的房間就在三樓,姑娘從三樓往下滾,極力控制著身體和力道,也可以說是一點點拱下樓的。
她這樣子跟拍恐怖片似的,長發散亂蓋著臉,嘴裡全是血,像剛吃了死孩子。
又在地上跟個大菜蟲一樣拱來拱去,一樓大廳的前台見到她嚇得連連尖叫。
「別叫,找你們老闆,快幫我解開。」年輕姑娘對那嚇得花容失色的前台小姐吼道。
她身上的鏈子沒有鎖,老闆聞訊趕來,用鉗子將鎖鏈剪斷,趕忙派車把人送去醫院。
他們在一樓大廳里的交談,孔琪也錄了下來,證明酒店老闆跟他們串通,一個都別想跑。
年輕姑娘以為跑了就可以當這事沒發生過,明天找好說辭,只說她和另外兩個人留下照顧醉酒的陸向北,她不小心摔了一跤,把牙磕掉了。
這樣說興許陸向北對她還會有歉意。
孔琪等到她被車送走,便收起攝像機回到樓上。
陸向北是半個鐘頭後醒來的,孔琪在床邊守著他,等他醒了把錄下的內容給他看。
今晚算計陸向北的幾個人雖然提到陸家,卻沒說是陸家哪個人許給了他們好處。
不過孔琪認為是老爺子的可能性更大,因為陸向北要是無後,不能做陸家繼承人,對他幾個伯父來說是好事。
只有老爺子會這麼積極替他安排『後繼有人』的事。
這事是誰安排的,其實孔琪並不關心,揪到幕後主使又能怎樣,她是能揍陸老爺子一頓,還是把陸家長輩打個鼻青臉腫?
如果不是陸家人反倒好辦,既然是陸家人做的,她就沒法插手。
陸向北是覺得光有視頻證據不夠,他要算計他的人親口說出是誰指使的。
他越是憤怒,表現得越是冷靜。
誰也沒看出他平靜的外表下,隱藏著怎樣的驚濤駭浪。
孔琪能感覺出來,可她勸了沒用,陸向北是真被氣到了。
然而他沒想到後面還有更讓他生氣的事在等著。
他不吭聲,那些便以為他不知道那晚發生的事。
懷著僥倖心理,又悶聲作了個大死。
他們看陸向北的警惕性太高,異能也厲害,就將矛頭轉向了孔琪。
這次他們不再草率,安排了一個男人做他們的鄰居。
男人住他們新房隔壁,是個笑容特別燦爛的年輕帥哥。
他自稱是中學教師,在附近的學校教書。
可能會在家中給一些孩子補課,怕打擾到鄰居,提前過來打個招呼。
第一次敲門打招呼是在傍晚,孔琪和陸向北都在家。
第二天晚上又敲門,說是他新搬來,忘準備拖布了,想借拖布用用,他白天過來借,可是家裡沒人。
孔琪聽他這話,心裡就咯噔一下,懷疑這人是陸家人派來監視他們的。
她一直稱病在家,如果白天家裡老是沒人,那不就證明她在裝病?
把家裡的拖布遞給男人,孔琪關上門便沖陸向北擠眼睛。
「這可能是你爺爺派來盯梢的。」她小聲說。
「你白天別跟我出去了,盯著這個人,看他和誰有聯繫。」陸向北表情陰沉。
「好,你自己當心點。」
「他們失敗一次,應該沒第二次了,再有我就下死手。」
這話陸向北不止是說說而已,他釋放的殺氣,讓孔琪打了個哆嗦。
翌日上午,果然那個帥哥又來敲門,理由是還拖布。
下午的時候隔壁便傳來男孩女孩的吵鬧聲,似乎是打起來了。
等吵鬧聲結束,帥哥又來敲門道歉,他一臉歉意,說下午給孩子們補課,有兩個學生鬧起來動了手,他勸半天才攔住。
作為鄰居如果時常有這類吵鬧聲,肯定會有意見。
帥哥來道歉還真挑不出什麼毛病,孔琪也就擺擺手,說沒事。
又過了一天,帥哥趕到中午來敲門,手裡拎著兩個保溫飯盒。
帥哥笑容燦爛,把飯盒提到孔琪面前,說是賠禮,他的業餘愛好是做飯,災前是個美食UP主,災後副業斷了,也是沒條件再弄什麼吃的,如今城內生活穩定,他有點條件了,希望孔琪嘗嘗他手藝退步沒有。
孔琪接過飯盒,假裝無事地笑著夸講說『肯定好吃』。
關上門她卻斂了笑意,把飯盒裡的飯菜倒進新家園的豬食槽里。
帥哥所有的理由都挑不出毛病,可孔琪在空間裡監視他兩天了,他平時都不開火,這飯菜是今天別人給他送過來的。
帥哥出現的時機太巧,又在這人人提防陌生人的環境下表現得過於陽光開朗友善。
怎能不叫人起疑呢?
帥哥頻繁地出現在孔琪面前,期間倒是沒和什麼人聯繫過,可他在許多事上說了謊。
比如他跟孔琪說他孤身一人,無親無故,可有個常來他家補課的女孩偷著叫他哥哥。
那女孩總是等到所有學生都走了,她最後才走,而且不再叫帥哥老師,而是叫他哥哥。
帥哥還警告她,以後別叫他『哥』,要叫老師,背著人時也得注意,避免萬一。
兩人長得有五分像,只是女孩總低著頭,頭髮又不紮起來,長發遮著半張臉,總讓人看不清她的長相。
女孩很聽她哥的話,第二天再來補課,便徹底改了口。
也不再最後一個離開,下課就和其他同學一起走了。
帥哥搬來的第十一天,陸向北要在城主辦公樓開會,而且不到半夜這會結束不了。
城中現在可以用座機電話,陸向北直接打電話回家告訴她要晚點回去。
他們在電話里沒說特別的,可孔琪和他的默契已經超越語言交流。
她感覺陸向北是特意在提醒她,今晚要出事。
不是陸向北那邊,就是她這邊。
那邊今晚是開會,一群人在會議室,不吃飯不喝酒。
所以她估摸著陸向北是擔心她這邊出事。
晚上九點三刻,孔琪正琢磨為什麼還沒動靜,家門就被人敲響了。
外門毫無意外地又是隔壁那帥哥,他全身都是水,一臉窘迫,說他家浴室水管爆了,他得趕緊先拿膠帶把水管纏一下,問她家有沒有膠帶,不然一會兒樓下都給泡了。
孔琪說有,轉身到臥室去拿,臥室的門被她虛掩著,她快速進入空間,從空間走進隔壁屋子查看情況。
如果水管爆了,肯定有水聲,水聲倒是,但不是水管爆裂造成的,是某人開著花灑!
她連忙返回自家臥室,心裡有了數,拿出抽屜里的膠帶,把二驢挪出空間。
二驢接收到她的指示,藏在臥室門後,她去推臥室的門,剛把門推開一尺寬,一個人影便伸腳踢開門,手裡拿著個噴霧,朝她臉噴了幾下。
儘管她有所準備,及時屏住呼吸,可還是吸進去一些。
然而她向來不是吃虧的人,袖中短箭射出,剛好扎中帥哥的肚子。
她用的箭都有毒,她也不隱瞞,笑了下說:「箭頭上有毒,解藥在我空間裡。」
說著她一陣眩暈,倒退兩步坐到地板上。
帥哥顯然沒有想到他會中箭,驚訝之後便是恐懼。
因為他撥出短箭,看到箭尖上確實塗了東西,顏色發綠有股怪味。
「你、快給我解藥。」帥哥瞪著眼伸出手。
「那得看我高不高興。」孔琪盤腿坐在地上,二驢隱在門後,眼神凶得像餓狼。
孔琪的意思很明白,她有事、他就得死,他要是不想死,就得保證她沒事。
帥哥知道自己的任務失敗,他哪想到孔琪袖子裡居然藏著暗器呢,這和那些人告訴他的不一樣。
他們說孔琪病了,身體虛弱,她的拳法厲害,可現在病著,發揮不出全部實力。
她有空間異能,但他剛剛用的噴霧,不止有眩暈作用,還有抑制異能的作用。
這東西剛剛被研製出來,屬於秘密武器,異能者還不知道。
而實際上是他不知道,孔琪的空間不屬於異能,那噴霧對她沒抑制作用。
只不過她沒空間,用了暗器,讓帥哥始料未及。
孔琪吸入的噴霧少,不至於昏迷過去,只是全身無力,站不住得坐著。
帥哥一咬牙,拔出腰後藏的匕首,想切孔琪幾根手指,看她交不交出解藥。
他今晚來是扮『奸、夫』的,可惜現在任務失敗,他命都要不保了,沒功夫繼續演戲。
「不想缺胳膊少眼睛,就把解藥交出來。」帥哥不再陽光開朗友善,此時的他臉上只有暴戾和惱怒。
「哼哼。」孔琪冷笑一聲,她的空間還可以正常使用,她看了眼二驢,二驢會意,立刻從門後躥出來,跳起來撲倒了帥哥。
但它沒有戀戰,孔琪叫它趕緊回空間。
同時她也躲回空間,並在門上放了張鋼板。
剛板卡進牆內,臥室的門變成了死門。
窗戶也是一樣,於是帥哥成了瓮中之鱉。
而孔琪在空間裡,帥哥傷不到她。
此刻的情況就是帥哥恨不得剮了孔琪,卻連她的邊都挨不著。
「你完了,等死吧。」孔琪似笑非笑,用欠扁的語氣對空間外的人說。
「離毒發還有十幾分鐘,如果你能說些我感興趣的內容,我可以給你解藥,本來我對你的命不感興趣,是你惹毛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