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清風知夏(跟蹤)
2024-05-25 06:12:15
作者: 公子無奇
「坐以待斃才是真正的危險。」
「所以說,你做好承受後果的準備了,是嗎?」
「……並沒有。」
坦誠的說出自己內心的猜測,只是她採取的一個手段而已。
她需要知道對方的底線在哪,儘管在談話的過程中,她很有可能已經觸碰到了。
可她不明白,他執著於她的原因是什麼。
依照他的身價和地位,應該有大把的女人主動送上門,為什麼要大費周章的把她留在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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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清風這個名字到底承載了幾個性格你不需要深究,你只需要知道,現在和你在一起的這個人是我就夠了。」
他的意思,溫知夏很清楚。
無論他的雙重人格是真是假,站在她面前的人只會有一個。
垂眸放下手裡的酒杯,她靠坐在沙發上,眸色深深的不知在想些什麼。
*
晚些時候休息,溫知夏覺得腦子裡亂鬨鬨的,感覺大腦像要炸開一樣,疼的難受。
連清風察覺到她不對勁兒的時候,發現她的額頭很燙。
估計是被他傳染感冒了。
他去客廳拿了水和藥,輕聲喚醒了她,「知夏,把藥吃了。」
溫知夏迷迷糊糊的看了他一眼,忽然想起什麼,她淡聲道,「這個藥會刺激胃,我想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想吃什麼,我幫你叫餐。」
「都可以。」
「那你先躺一會兒,飯來了我叫你。」
輕點了下頭,溫知夏放下手裡的水杯和藥,安心的躺回了床上。
看著連清風走出去的背影,她的眼中帶著濃濃的疑惑。
手背輕搭在額頭上,感覺到額間燙人的溫度,她無奈的苦笑了一下。
如果不是無計可施,她也不想洗冷水澡弄病自己。
不過,這一病倒是很值得。
至少……
她好像發現了連清風一個不算弱點的弱點。
安靜的躺在床上,溫知夏閉著眼享受著難得的寧靜,直到聽見他的聲音,她才發覺自己竟然睡著了。
「喝點粥。」
有些詫異的看著他手裡的碗,溫知夏微怔。
以為她是不喜歡吃粥,連清風耐心的朝她解釋,「很晚了,我怕吃太多主食你的胃會不舒服,所以就熬了點粥。」
「你自己熬的?」她挑眉。
「嗯。」
她垂眸沒再說什麼。
其實,她根本就不餓,她的胃也沒有脆弱到吃個藥就會受刺激,她只是找個藉口折騰他,想看他的反應而已。
越看心裡越糊塗。
連清風……
他究竟想要做什麼呢?
現在在她面前的他,似乎又變了一個模樣。
不像初時那麼紳士溫柔,也不像剛剛那麼霸道蠻橫,而是帶著一些小心翼翼,似乎很怕他會惹她生氣的樣子。
是這樣嗎?
一小口、一小口的把粥喝完,溫知夏在他的看管下吃了藥。
第二天早上起來,連清風目露關切,「好了嗎?」
他說著,手貼在了她的額頭上。
她點了點頭,沒有開口。
「吃早餐。」
「謝謝。」
兩人的相處忽然變的詭異,他忽然變的正經起來,不再流里流氣的逗她;而她冷靜淡漠,客氣的像對待不相關的人。
吃過早餐,連清風把她的背包還給了她。
像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麼,她神色錯愕的伸手接過,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送你去上班。」
她點頭,沒有拒絕。
一直到被他送到諮詢室的門口,目送著他轉身離開的背影,她心裡甚至有一種在做夢的錯覺。
自由得到的太突然,讓她不禁有些懷疑昨夜究竟是不是她的一場夢……
根據昨天她高燒之後連清風的反應,溫知夏從他身上看到了第三種性格。
如果一切是真的,那麼她昨天的理論就都要被推翻。
他不僅僅是雙重人格,而是多重人格。
想到這種可能,溫知夏的眉頭不禁皺的更緊。
*
溫知夏很清楚自己的狀態不好,所以乾脆請了假,回到家裡她簡單收拾了一些必需品,然後就訂了當天下午飛西雅圖的機票。
和連清風分開之後,她再三猶豫卻還是沒有報警。
一來,他並沒有傷害她,二來,她沒有證據證明他囚禁了她一晚。
畢竟他沒有對她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如果告訴警察他強制將她扣留在了酒店,可既沒有毆打虐待她、也沒有侵犯侮辱她,或許他們會以為她有被迫害妄想症。
連清風還會不會找她,溫知夏並不清楚,但她並不能在他找上她之後再作打算,所以她決定先去國外待幾天。
就當是散心了,反正她也很久都沒有休假了。
順利達到機場、候機、登機……
一切都如她期待的那樣,沒有任何波折和意外發生,讓她莫名懸著的心緩緩落下。
下機之後,她直奔提前預定好的酒店,原本有些緊張焦慮的心情隨著到了新的城市而漸漸放鬆下來。
然而,就在她拿出房卡準備刷卡進客房的時候,忽然有人從後面輕輕推了她一下,跟在她身後就走進了房間。
咔噠——
落鎖的聲音傳來,令她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驚愕的回身望去,溫知夏那麼清楚的看到了堵在門口的高大男人是誰。
連清風!
「你跟蹤我?!」這似乎已經是既定的事實了。
「知夏,你忽然出國,這讓我很擔心。」
溫知夏眼神防備的看著他,「你怎麼知道我要出國?又是怎麼查到的航班和酒店信息?」
「你以為我拿走你的手機是擔心你報警嗎?」他忽然笑了。
手機……
低頭看向自己的皮包,溫知夏在一瞬間明白了過來。
這樣說來,他是故意讓她放鬆警惕的。
可他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你究竟想幹嘛?」
「我說過的,你忘了嗎?」
「你喜歡我?」她微微皺眉。
「喜歡?」連清風笑著揚眉,「或許是吧……不過也許用『愛』來形容會更貼切……」
「愛?!」
「你似乎在質疑我對你的感情。」他斂起笑容,語氣平靜的敘述著。
搖了搖頭,溫知夏坦言,「我不是質疑,而是在否定。」
她不覺得連清風懂得什麼是「愛情」,又或者,他的愛情未免來的太快太猛烈了,只見過一面就愛上了,這種感情她要不起。
「知夏,你可以說我壞,但不能說我的愛很壞,我會生氣的,知道嗎?」他眸色越來越涼。
對視上她驚疑不定的雙眸,他忽而又笑了,「你在害怕?怕什麼呢,我又不會傷害你……」
頓了頓,他又自我否定,「不過害怕也是對的,畢竟對於一個病人來講,做出任何匪夷所思的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病人……」
「我不清楚你所謂的人格分裂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只知道偶爾我的情緒會不受我自己掌控,但無論是哪種狀態下,我都想和你在一起,你能感受到嗎?」
溫知夏徹底混亂了。
整個人都處在極端茫然的狀態下,和他相處的短短几天之內,他表現出了至少三種性格行為,讓她徹底失去了判斷。
出神間,手中忽然被他塞進了一片刀片。
他握著她的手,刺進了自己的身體,鮮血順著刀片流到她的手上,淡淡的血腥味讓她的指尖都忍不住輕輕顫抖。
鮮紅的液體染紅了她白皙的手和他身上的衣服,看起來觸目驚心。
啪——
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溫知夏紅著眼眶瞪著他。
「你瘋了!」
眼淚一滴一滴的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映著她手上淡淡的血跡,看起來竟然詭異的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