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66 沈棠的懷疑
2024-05-25 05:11:58
作者: 左葉蝶
眼前的沈棠,臉上掛著和藹可親的笑容,眼裡卻冰冷異常,這讓陸生產生了一絲錯覺,這個人真的是他認識的那個沈老師嗎?
「沈老師,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陸生說著,將沈棠挑起自己下巴的手推開,後退一步,仔細打量起沈棠來。
沈棠卻故意扯開了話題:「想必這麼聰明的陸同學,早就知道我是玩家了吧?」
陸生沒想到沈棠竟然敢這麼光明正大地跟他說起銜尾蛇遊戲的話題,他當即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沈老師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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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此時並沒什麼心思和陸生打啞謎,他把玩著手上的玩具刀,歪著頭看著陸生:「陸同學大費周章地將我們這些玩家帶到這個野營基地,又大費周章地設下了這麼多陷阱,想必並不是一時興起吧?我猜要不然陸生同學也是玩家,想要通過這種方式囚禁其他玩家,然後取得遊戲的勝利;要不然陸生同學便是出於其他目的,才捉拿我們這些玩家。那麼,你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呢?難道,你想抓住神?」
陸生沒想到沈棠竟然無意中猜中了自己的目的,不過事到如今,他覺得也沒必要向沈棠隱瞞什麼,倘若他告訴沈棠關於陸氏的秘密,以沈老師這麼明事理的玩家,說不定可以為他所用,那麼他便可以用到沈棠身上的紋身,那為什麼他不搏一搏呢?
陸生皺眉沉思了一會,才終於向沈棠吐露了一些關於陸氏的秘密,他向沈棠訴說著他們所處的其實是個遊戲世界,而玩家們只不過是被神玩弄在手中的傀儡罷了!
沈棠的表情有了些許的改變,他閉上眼睛,腦中回憶著自己遊戲規則被某個人強制改變了。他第一次開始懷疑,自己作為神的身份。
如果真如陸生所言,他們所處的世界只是某一個人操控的遊戲世界,那麼他沈棠也極有可能是那個人手上的一枚棋子,所以那個人才有這麼大的權限,可以任意改變他的遊戲規則。
想到這裡,沈棠猛地睜開了眼睛。
他的嘴角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他的手指下意識地敲擊著真皮沙發的扶手。
「陸生同學,我相信你說的話,但是我也希望你可以告訴我,憑什麼你們陸氏家族就認為我們所處的是遊戲世界,你又憑什麼認為你們陸氏的代碼可以抓住那個神?」
「沈老師試試不就知道了嗎?我可以幫沈老師進入夢境世界,找到那個神。」陸生說著,看見沈棠眼裡閃過一絲饒有興趣的神色。
另一邊,之前關押左子蝶的房間裡,黃銅軍正在審問著那兩個倒在地上的黑衣人,然而那兩個黑衣人明顯受過嚴格的訓練,只回答了幾句無關痛癢的話,對於關押左子蝶的行為,他們矢口否認,甚至還控訴了左子蝶傷了他們逃跑的事情。
從房間裡出來,黃銅軍一直緊鎖著眉頭,最近幾天裡發生的事情,已經讓他的疑惑升級到了頂端,他之前一直懷疑銜尾蛇的遊戲是否存在,後來因為沈棠的話以及左子蝶被救出,他漸漸打消了這個念頭,現在,銜尾蛇的紋身正向瘟疫一樣蔓延,他安排去營救落入湖中的直升飛機的下屬,全部都被迫加入了遊戲,他極度懷疑是否現在,只要看見那個紋身,就會加入到遊戲之中。
而之前,他重點懷疑的左子蝶、陸生、陸迪等人,也依次出現了奇怪的舉動,而他,是否該相信身邊的這個季航之呢?
「季同學,你對這件事怎麼看?」黃銅軍試探性地詢問道。
季航之側頭看了黃銅軍一眼,他的臉上是一貫的清冷,似乎自從黃銅軍認識他開始,這個學生便一直沒有什麼更多的表情。
「黃警官,你這麼問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畢竟我只是一個學生而已。」
黃銅軍笑了笑:「相信季同學也知道了,最近那銜尾蛇的紋身傳染的事情,之前我曾懷疑陸迪、陸生、左子蝶,甚至是季同學,都和這個銜尾蛇的遊戲有關係。而之前為解開的孫萌死亡之謎,也和銜尾蛇的遊戲有牽扯,現在看來,我之前的猜測沒錯。首先,這次野營活動是陸生組織的,其次,也是在這次野營活動中出現了種種意外,曲明淵同學的死亡,飛機的墜落,紋身的蔓延,種種巧合湊在一起,便不再是巧合,現在,左子蝶同學的瘋狂舉動,讓我更加懷疑,是不是陸生真的對她做了什麼。」
「啊,黃警官這麼說我倒是覺得,這件事都和陸學長脫不了關係呢!怎麼什麼都和陸學長沾上一點邊呢!」季航之說著,眼睛瞥見黃銅軍沉重的神色,「我覺得,黃警官與其在這裡猜測,倒不如親自去問問陸學長?」
黃銅軍沉思了片刻,點了點頭,便和季航之告辭離開了。
季航之的嘴角划過一絲笑容,現在,左子蝶必然恨陸生入骨,而黃銅軍又對陸生產生了興趣,怕是陸生之後都會分身乏術,看他還能怎麼抽出時間抓住神呢?
季航之邁著輕快的步伐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走到陽台,側頭看了眼隔壁的陽台,那裡黑漆漆的,沈棠似乎並不在房間裡。
咦?沈棠去哪裡了?季航之想著,腦中不由得浮現出那日飛機失事後,沈棠給他的那個溫暖的擁抱。他說著他也很想自己,說著飛機失事後他心裡想著的唯一一件事,便是想立即看見他。
這話讓季航之感到如此的溫暖,溫暖到心間暖洋洋的,像是隨時隨地要融化了一般。而季航之不知道的是,在他的不遠處,陸生的房間裡,一串代碼正輸入沈棠的體內。
沈棠很想知道,倘若這串代碼輸入到自己的體內,那麼自己看見的神會不會還是自己呢?他微微閉上了眼睛,陷入到沉沉的夢想之中。
睡夢裡,是他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夢境長廊,長廊的兩側,是充滿著腐敗氣息的監獄。沈棠熟門熟路地一路前行著,果然,他看見一個男人正被鎖鏈鎖在牆上。
沈棠走到那個男人身邊。
那被鎖住的男人似乎聽見了腳步聲,慢慢地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