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沉淪

2024-04-30 00:57:07 作者: 二朵喝茶

  傅寧榕被親得唇上都一片濕痕,兩人的津液順著唇角流下,落入隱秘之處。其實謝渝早就在頭回給她上過一回藥,只是那時候她睡得沉,不知道而已。

  餵了粥,上了藥。

  溢出的淚珠被謝渝吻掉。

  記住全網最快小説站𝑏𝑎𝑛𝑥𝑖𝑎𝑏𝑎.𝑐𝑜𝑚

  一片迷濛之中,傅寧榕這才突然想起,她以往年少時不知遮掩情緒,每次哭的時候,總能看到謝渝眼裡帶著的別樣意味。

  那時她不懂。

  現在懂了。

  或許那個時候他還不知她的身份。

  但或許那個時候他就不僅僅只把她當成同窗了。

  多荒謬啊,在他還以為她是個男子的時候,他說不準就開始肖想過她了。

  房裡的水不知叫了幾回。

  一片氤氳中,水汽蒸得她整個人都有些濕漉漉的。濕發貼在男人的胸膛上,暈入水中的髮絲隨著水波一點一點打轉,被謝渝撩起,纏繞在指尖把玩了兩下,又任憑它鬆開,沒入水中。

  仿若水中的芙蓉。

  她這副溫順的樣子跟平日裡大相逕庭,倒出乎意外地像個嬌俏可人的少女。

  謝渝抱著有些虛脫的傅寧榕溫存,心甘情願地伺候著她洗去身上的痕跡,

  撫過微微隆起的小腹,謝渝的大手輕微地攏上。

  他斂下眼神,將她的所有情緒盡收眼底,突發奇想道:「你說,這裡會不會已經有我們的孩子了?」

  小腹的軟肉溫暖而柔軟。

  將來的將來,這裡也許會有一個屬於他們的結晶,來建立起兩人之間更為緊密的聯繫。

  話說得輕飄飄的,卻在傅寧榕這裡卻掀起了千層浪,像是兜頭一汪冷水澆到頭上,她攀著謝渝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在東宮裡不比別處,有些東西她若不主動去要,就沒人敢去給她,更何況她還被謝渝困在榻上。

  要真有了孩子,她還能走得了嗎?

  已經如此局面,她決計不能繼續酢釀成如此大禍。

  晃晃悠悠,傅寧榕心下一橫,調轉了個姿勢,主動去攀著謝渝,攬過他的脖頸,整個人掛在男人身上,用餘下的那點力氣跟他接吻。

  她的所有小心思都被謝渝盡收眼底。

  他知道她想幹什麼。

  傅寧榕越是著急開口想要避子湯,謝渝就越是慢悠悠的,大手整個攏住傅寧榕的後腰,享受著她的主動。

  攏住她後腰的手慢慢收緊,讓她跟他毫無阻隔地緊貼在一起。

  尾椎顫慄。

  甚至有意無意的隨著她的動作起伏。

  謝渝聲音里摻雜著輕微的涼意,帶著點無狀的笑,對她說:「抱歉。」

  有點渾不吝的意思。

  卻又出乎意料的性感。

  直至將傅寧榕折磨得汗涔涔,小口張著,謝渝才重新占據主導權,抵著她的額頭開口:「阿榕,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麼。」

  「不吃避子藥好不好,有了我們就生下來。」

  他深知傅寧榕沒有對他到愛的地步,但他還是自私地希望能同她更親近些。

  他比誰都渴望有一個屬於自己跟傅寧榕的孩子。

  「生?謝渝,我是傅家人,同傅家的榮辱系在一起,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會引來別人的爭議!」

  「哦?」和傅寧榕緊緊貼著的男人大手靠在她後腦勺上撫弄著,一下一下安撫著她,臉上雲淡風輕,說出來的話卻十分駭人,「誰敢說你一句不是,怕是也不想活了。」

  「殺了也好。」

  傅寧榕知道他一貫殺伐果決,可沒想到他這麼瘋,竟然真動了讓她在皇城生下孩子、且誰若是說她一句不是,他就將旁人殺了的心。

  「謝渝!」傅寧榕掙扎著想要起身,都這麼說了,顯然謝渝不想給她避子湯藥。

  就算堵住一個人的口,那能堵住所有人的口嗎?

  傅家子弟,刑部侍郎,處於這個位置,本就引人注目,況且又正值多事之秋,若真的發生了這般荒唐的事,她該如何自洽?

  她並不知道在她中箭之後謝渝就將跟了自己將近二十年的心腹暗衛放在了她身邊,因此自執一詞,即使被謝渝捧著,整個人被護得十分妥帖,也仍在據理力爭:「謝渝,我連自己都護不住的。」

  「你放心,我能護得好你。」沒有試探,沒有疑問,是直接又堅決的肯定。

  男人的聲音清冽,捉住她的手腕,大手扣過去,將她堅實地攬在懷裡。

  傅寧榕眼神飄忽看向別處。

  而他的眼裡只有她。

  感知到她在顫抖,他便更用力地抱緊了她。

  謝渝的氣息湧入,蓬勃的心跳和溫暖的懷抱讓傅寧榕莫名心安,可她又不得不多替自己考慮一點,視線轉而看向他:「我又不可能日日在你眼皮子底下待著,萬一呢,萬一有什麼不好的事情?」

  「沒有萬一。」謝渝就這樣堅定地看著她,仿佛她逃到天涯海角也能將她找回來。

  知道差點失去她是什麼滋味。

  因此不會再讓她傷到一分一毫。

  他的愛坦坦蕩蕩又大方炙熱。

  即便他不說,傅寧榕也清楚,他對她,並不只是這般淺顯的關係而已。

  她逐漸感受到自己的內心同樣也有什么正在一點一點改變著,顯然靠向謝渝時讓她覺得更安心就是最好的證明。

  她對謝渝,好像也不僅僅只是一貫掛在嘴上的同窗之情、君臣之誼。

  這個發現讓她覺得有些驚奇,也讓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可在認清這個事實的同時她又不免畏縮,有些怯弱的不知道要拿什麼才能回應他這些過分炙熱的愛。

  她只想逃避。

  謝渝知道她一貫執拗。

  本來為了她都快鬆了口,卻在突然察覺到她起身離開的這個動作時,伸手攬過,想去拉住她。

  掙脫不住,傅寧榕只能被迫圈入懷抱之中,就這麼靠著謝渝,感覺整個人都要融掉了一樣。

  淚水已由不得她的控制。

  知道她是害怕的,謝渝還是給了她避子藥。

  但謝渝篤定,自己除了她再也不會有別人了。

  怕她心裡有什麼不妥,謝渝捧著她,將她視若珍寶,還是不斷安慰她:「阿榕、阿榕,別怕,同我在一起的話你不必擔憂這麼多。」

  「我不會是什麼累贅。」

  「你只管放心,將一切交給我就是了。」

  他於她最柔軟的地方起伏著。

  此刻的男人溫柔得致命,就連呢喃的耳語都仿佛帶著神祇的低吟。

  「我一定會護得好你的。」

  他將以自己為代價。

  凌亂的髮絲貼在胸膛。

  肌膚相貼。

  抵死纏綿。

  任由她沉淪,令她在不知不覺中越陷越深。

  親情可以維繫,愛意可以萌生,給她足夠的需求與安全,一點一點地將她滲透,她就會明白,她對他的那種感情本來就叫做喜歡。

  洶湧的愛意盡數噴發,兩人情難自抑地,將對方越擁越緊。

  雨聲大雨點也大。

  室外一片肅寒,帳內卻一派溫意。

  他要讓她適應他。

  要她只屬於他。

  要她除了他誰都不行。


關閉